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上海夢還停留在那裡:解讀《永遠的尹雪豔》

2020-12-19 十裡荷塘秋水長

文/易小星

《臺北人》這部作品是臺灣著名作家白先勇的短篇代表作合集,創作於1965年,這本書描繪了國民黨軍隊敗走臺灣後,隨行的社會各階層人士在臺灣的「新生活」,由14篇短篇小說構成,字裡行間中透露出來到臺灣後風光不再的頹廢景象。這些生活在臺北的「新臺北人」大體可分為三類:

第一類是曾在大陸風光一時的上流名媛仕女,到了臺灣後要麼憑藉過去的積蓄勉強維持體面的排場,要麼從此墮落,維持生計。第二類是上流的高官顯貴,到了臺灣後雖能保持老爺太太的生活,但口中時常提起曾在大陸時的榮華富貴。第三類是社會中大多數的普通人,到了臺灣後平凡的生活,雖然生活品質並未受太大的打擊,但是由於生活環境的改變,不免多了些對家鄉的懷念。全書從不同階層人的角度,反映出對家鄉不同的思鄉之情,或是懷念曾經的繁華景象,或是懷念家鄉的生活情景和一草一木,都透露出在臺灣生活的悽涼與嚮往大陸的悲觀情緒。

《永遠的尹雪豔》寫的是一個風月場上的永不凋謝的交際花,這部作品也收錄在白先勇的小說集《臺北人》中。2013年5月,根據該小說改編的同名滬語音樂話劇在上海首演,該劇由徐俊執導,胡歌主演。

01

尹雪豔這樣的女人,在很多正人君子看來,似乎就是傳統文化中的紅顏禍水

小說一開篇兒,就寫:「尹雪豔總也不老」,在讀者心裡,就特別希望看到,這個不同凡響的尹雪豔,到底神奇在什麼地方?

《永遠的尹雪豔》意義在於不僅塑造了尹雪豔這一人物形象,小說裡的尹雪豔是八面玲瓏的,同時也是充滿人性弱點的,在和男性交往中,她有著非同尋常的手段。在別人眼裡,她神秘而冷豔。坊間的姐妹們傳言:「尹雪豔的八字帶著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輕者家敗,重者人亡。」這是一個很深的哲學意味的隱喻。

小說裡寫的尹雪豔,越冷豔、越神秘,就越引得一幫闊少富商們為了她在各種明爭暗搶:

王貴生為了奪取她而不擇手段地賺錢,結果犯了重罪,被下獄槍斃;洪處長不惜拋妻別子,還答應了尹雪豔10個條件,最後卻丟官破產;徐壯圖這一個把事業看得非常重要的正人君子,也忍不住拜倒在尹雪豔的石榴裙下,最後和工人發生衝突,被工人一把鑽子扎死了。尹雪豔的神秘之處,似乎有著白虎煞星的傳言,而三位男子的相繼死亡和隕落,似乎又印證了傳言的正確。尹雪豔這樣的女人,在很多正人君子看來,根本就是傳統文化中的紅顏禍水。

吳家婆形容,她說尹雪豔「要是沒有兩下,她就能籠得這些人了?」這也充分說明了尹雪豔的左右逢源,八面玲瓏。

這部集子,基本上表現的都是國民黨上層統治階層的生活,表現了國民黨政權退踞臺灣後,從大陸到臺灣的貴族官僚的生活。這些人物在臺北呈現出了什麼樣的生活面貌和精神狀態?從《永遠的尹雪豔》中我們似乎得以窺見一斑。

02

尹雪豔臺北的新公館頗有點兒當年上海「百樂門」的味道:喧鬧、奢華

白先勇出生在國民黨上層統治階級家庭,對於尹雪豔和她身邊的這些人是非常熟悉的。尹雪豔和她的小公館在作品中是個連接不同種類的人們之間的一種手段,他們聚集在尹雪豔家裡,打牌、吹牛、發牢騷,想念著以前的上海,幻想著回到以前的氛圍裡。

尹雪豔身邊的女人們吃喝玩樂、比衣服比首飾,尋找著那點兒可憐的自尊心,實際上是虛榮心作祟。男人們則是流連於牌場和情場,依然不願意醒來,在醉生夢死中流連忘返。

他們生活在臺北,但是依然懷念著大陸,懷念著上海的燈紅酒綠的昔日生活。

泊秦淮【唐】杜牧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這個寫法讓人想起了杜牧的《泊秦淮》裡寫的不知道今夕何夕的「商女」,不同之處在於,「商女」是完全沒有感覺,而尹雪豔身旁的這些人則是一邊感嘆著今朝比不上阿拉上海的那些好日子,一邊還是要選擇像鴕鳥一樣縮在自己認為安全的這一方天地之中,恨不能關起門來成立一個小的王國,停滯不前。

這寫法也和張愛玲筆下的《沉香屑第一爐香》裡的梁太太一樣,關起門來在她自己的那一方天地裡做著充耳不聞時代變化的「小小王國的君主」。

03

徐壯圖和尹雪豔的交往導致他的死於非命,對於尹雪豔來說什麼影響都沒有

徐壯圖在自己的太太和孩子眼裡,原本是極好的先生和父親,外貌英俊、學歷高、修養好,「事業充滿前途」「臺北市新興的實業巨子」「一家大水泥公司的經理」,這些對於尹雪豔來說都是讓她感興趣的核心點,否則她的公館裡,每天人來人往,她抽取的「花紅」那麼可觀,從哪裡來?還不是類似徐壯圖這樣的客人身上來?

尹雪豔對王貴生的態度是和他一起去消費那些豪華的場所,給王貴生很大的滿足感;對洪處長,她真是看重了對方的權勢;對徐壯圖這樣的中堅力量的企業家來說,尹雪豔自然使足了力氣,務必要對方感受到自己的這份不同:「用完席後,尹雪豔親自盛上一碗冰凍杏仁豆腐捧給徐壯圖」,而且自己也是特意盛裝打扮過的。

對於徐壯圖這樣的沒見過外面女人這樣的態度的,尹雪豔「發上那朵血紅的鬱金香顫巍巍地抖動著」,徐壯圖看見尹雪豔「一對銀耳墜子吊在她烏黑的髮腳下來回的浪蕩著」,也有以物喻人的意味在裡面。

徐先生變了,這是徐太太的直接感受。徐壯圖開始流連忘返於尹雪豔的公館裡,三天兩頭不回家,對孩子呼來喝去的不滿意,對太太更是史無前例地冷淡,對工人也再沒有了以往的耐心,終於:

「有一天,正當徐壯圖向一個工人拍起桌子喝罵的時候,那個工人突然發了狂,一把扁鑽從徐壯圖前胸刺到後背。」

徐壯圖和尹雪豔漸行漸近

可是尹雪豔依然是以往的態度,對王貴生的死,尹雪豔當時在百樂門停了一宵,算是為他默了哀;對洪處長,她離開時只帶走了自己的家當和一個上海跟來的名廚和兩個蘇州娘姨;而徐壯圖走後,尹雪豔居然一陣風似的也來到了葬禮上,還伸出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又莊重地和徐太太握了手,又一陣風似的走了。

當晚,尹雪豔的公館裡又開了牌局,熱鬧起來。

04

白先勇在小說中的情節設置頗具藝術性,語言也很有個人特色

白先勇懷著民族創傷及其歷史夢魘寫下了《永遠的尹雪豔》,其中充滿著民族悲情的歷史敘事。

浮華之下,也無所謂有情、無情,相盈其間,儘是歡娛,然而這背後儘是一個時代裂變帶給人們的痛感和對臺灣上層社會沒落的傷感。

在白先勇筆下,臺灣上層社會的貴族階級,也是中國幾千年文化傳統的象徵,作家的傷感,也包含了對中國幾千年傳統文化中斷的哀悼與惋惜。

《永遠的尹雪豔》採用全知全能視角的敘述方法,主人公被剝奪了自由展現自身意志的所有可能性,成為一個純觀念客體。尹雪豔在這些臺北人心裡,也是上海百樂門時代永恆的象徵。

(全文完)

附作家簡介:白先勇,作家、評論家,生於1937年。著有短篇小說集《寂寞的十七歲》《臺北人》《紐約客》、長篇小說《孽子》、散文集《樹猶如此》等。晚年致力於崑曲的復興與古典名著《紅樓夢》的重新解讀與推廣,重新整理了明代湯顯祖戲曲《牡丹亭》和高濂《玉簪記》等。曾獲第28屆上海白玉蘭戲劇獎特殊貢獻獎。

相關焦點

  • 永遠的尹雪豔永遠的上海
    劉俊 「尹雪豔總也不老」,世界著名華文作家白先勇在他的小說《永遠的尹雪豔》中起首便這樣把尹雪豔推到眾人的面前,這句令人驚豔的開場白,一下子就使得上海百樂門的紅舞女尹雪豔成了「永遠的尹雪豔」——不管她是在上海還是到了臺北
  • 「永遠的尹雪豔」成為定格上海的文化符號
    [導讀]小說《永遠的尹雪豔》以及根據小說改編而成的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將使尹雪豔成為上海以及上海文化中永遠的文化符號,與上海以及上海文化一樣,永遠存在。時空在迷人的尹雪豔那裡似乎已經停滯,她的這種超越時空的「神性」和迷倒眾生的「魔性」,使得人們在解讀白先勇筆下的尹雪豔的時候,賦予了她「死亡之神」、「欲望之神」和「命運之神」的特性。說她是「死亡之神」,是因為「死神,一如尹雪豔,耐心地,笑吟吟地,居高臨下,俯視芸芸眾生,看著他們互相廝殺,互相宰割。
  • 《永遠的尹雪豔》:在感情裡做一個「拎得清」的女人有多重要
    作為《臺北人》這本小說的開篇之作,尹雪豔是白先勇先生筆下一個特別的存在——無論在十裡洋場的大上海,還是在寥落衰敗的小臺北,曾經那群不知疲倦的五陵少年早已鬢髮花白,曾經風華絕代的貴婦名媛也早已青春不再,但是,滿身風雨的尹雪豔卻像站在了時間之外,總是不老,永遠年輕。
  • 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 胡歌勝在書生氣
    根據白先勇最具影響力的小說改編的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籌備數年始現端倪,昨日,白先勇攜男主角胡歌來滬為該劇造勢。這是白先勇首度授權改編《永遠的尹雪豔》,之所以「嚴防死守」數十年,全因著「尹雪豔」在白先勇心目中不可取代的地位,白先勇笑說:「尹雪豔就如同是上海這座城市的投射,永遠不老。」
  • 小說課:逐句解剖白先勇《永遠的尹雪豔》第1講
    下面,具體解讀《臺北人》裡的第一篇小說《永遠的尹雪豔》。1 「尹雪豔總也不老。」不管人事怎麼變遷,尹雪豔永遠是尹雪豔,在臺北仍舊穿著她那一身蟬翼紗的素白旗袍,一徑那麼淺淺的笑著,連眼角兒也不肯皺一下。」這段話是起筆後的兩句話,信息量巨大,而且奠定了幾乎整篇乃至整本書的風格。
  • 《永遠的尹雪豔》等"三部曲"勾勒老上海風情 將在京開演
    原標題:「三部曲」勾勒老上海風情   老上海的萬千風情即將在京城上演。本周五開始,由中共上海市黃浦區委宣傳部、恆源祥戲劇聯合出品的戲劇系列「上海三部曲」將在保利劇院開演,北京觀眾將在這一系列作品中,品味到老上海溫婉婀娜的復古風情,體會到繁華都會裡的人間百態。
  • 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首演,重溫老上海的「風華絕代」
    2013年5月,承載著無數老上海人回憶的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在上海文化廣場首演,雖然並未做過什麼廣告,但廣場上早已是座無虛席。慕名而來的人有很多,在現場,人們用滬語交談著,就像是遇見了分別多年的老朋友。
  • 「終於回到了上海」 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首演
    東方網5月5日消息:當風華絕代的尹雪豔重回百樂門舞廳依然成為「舞國皇后」的場景定格後,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優雅地結束了昨晚在文化廣場的首演。同名原著小說作者、臺灣作家白先勇隨後登臺亮相,表現出了卻夙願的激動:「尹雪豔,今晚終於回到了上海!」  由徐俊導演的該劇,一開場就是金碧輝煌、奢華璀璨的老上海地標性建築百樂門舞廳。
  • 《永遠的尹雪豔》變身話劇 白先勇:她像個死神
    白先勇還記得,1987年,香港電視臺為他製作一期節目,專程到上海南京路取景,他看著剛改造為步行街的繁華街頭,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閃爍的霓虹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感嘆,「尹雪豔永遠不老,上海永遠不老。」    如今,不老的尹雪豔終於經白先勇授權即將搬上舞臺。執導該劇的導演徐俊,是繼越劇《玉卿嫂》後二度與白先勇合作。
  • 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進入最後彩排
    「總也不老的尹雪豔,永遠不老的上海風情。」由臺灣作家白先勇授權,兩岸三地文化精英聯合打造,根據其最廣為人知的中篇小說改編的大型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近日進入最.. 「總也不老的尹雪豔,永遠不老的上海風情。」
  • 《永遠的尹雪豔》多重主題,值得一看漲知識
    文章的開頭就說,「尹雪豔總也不老。」也有人說,「上海永遠不老」。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最先對外通商的上海一片繁華,歌舞昇平。當時的上海居民,恐怕沒人能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淪落他鄉。上海在屢遭兵燹後一片蕭條,臺灣這個小島又難以像昔日的上海灘一樣富麗,流落至此的人們地位又大不如前,所以難免讓逃亡到臺灣的人有國破家亡之感。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些遺民從未對過去的人生有任何反思,沒有想過自己究竟為何會淪落至此。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們,沒有對人生痛定思痛,產生一種自責自悔的教訓或者一種生活哲理的升華,而這種虛弱精神狀態對於「重新崛起」這個希望是致命的。
  • 白女郎將現身首演 話劇《永遠的尹雪豔》一票難求
    東方網4月30日消息:據《勞動報》報導,「總也不老的尹雪豔,永遠不老的上海風情。」5月4日,由上海恆源祥戲劇發展有限公司與上海文化廣場劇院管理有限公司聯合主辦出品,根據白先勇著作改編的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即將在上海文化廣場隆重獻演,拉開為期九場的演出。目前該話劇銷售十分火爆,一票難求。記者從主辦方了解到,「白女郎」林青霞有望現身首演。
  • 永遠的尹公館,清冷的尹雪豔
    閒暇時間閱讀《永遠的尹雪豔》,起初覺得名字聽起來不錯,一看開頭便拔不出來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書籍不僅有顏如玉還有黃金屋。加之經典的魔力,讓我快速的閱讀,急切地想知道故事的情節發展,但又想細細品味其中的描寫,回味無窮。
  • 尹雪豔:一隻冷漠的眼睛!
    這篇小說中,臺北是被作為所謂「臺北人」作為上海的鏡像的,它失去了自我本身的意義;這個基礎上,尹公館便成為與世隔絕的自足的空間——「臺北人」通過這個場所的封閉拼命維護「臺北即上海的幻象」,隔絕帶有臺北特質的事物的進入。 在場景的設置中,我們看到了大量的證據。人們的飲食仍然是寧波年糕,或者湖州粽子,金銀腿,貴妃雞,熗蝦,醉蟹、雞湯銀絲面、冰凍杏仁豆腐。
  • 《永遠的尹雪豔》挑中黃麗婭 護花心切「禁言」女主角
    東方網3月20日消息:據《勞動報》報導,「總也不老的尹雪豔,永遠不老的上海風情。」由臺灣著名作家白先勇擔綱,根據其最廣為人知的中篇小說改編的大型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昨天對外公布了女主角人選,上海演員黃麗婭有幸成為尹雪豔的扮演者。昨天,和白先勇一同亮相的黃麗婭一語不發。白先勇也多次關照媒體,有問題就問他,看起來護花心切。
  • 小說課:逐句解剖白先勇《永遠的尹雪豔》第4講
    第四講:仔細回顧前兩章,第一章講在上海的尹雪豔;第二章講在臺北的尹雪豔。用的都是大致勾勒的細節和筆觸,偶有人物出場,大多泛泛而過。這裡透露出兩個信息,其一,尹雪豔很少親自下場。她是仙女,是活雕塑,她需要和人類保持一個相對的距離。不然,她就不是「永遠的」,也不是「不老的」。她再怎麼周到熨帖,始終不曾走近任何人,打破那個分寸感。第二個信息說的還是她的熨帖周到。
  • 《永遠的尹雪豔》霓裳羽衣:張叔平親自設計90套服裝
    東方網9月10日消息:據《勞動報》報導,由白先勇授權、導演徐俊執導的滬語話劇《永遠的尹雪豔》今年十月將第二次登上舞臺。昨天,導演徐俊攜作家淳子和主持人閻華共同講解這臺話劇精彩的服裝設計。徐俊現場透露,香港著名服裝設計大師張叔平為了這臺話劇設計了多達90套的演出服。其中主角尹雪豔一人便有多達7套精心設計的旗袍。
  • 悲天憫人的「撒旦」:尹雪豔總也不老!
    如今,距《永遠的尹雪豔》(臺灣《現代文學》1965年第24期)第一次發表,已經整整四十年,重讀小說,卻依然被尹雪豔的驚豔、冷酷和永恆逼視著,讓人心神俱顫,無處逃遁。尹雪豔,舊上海的紅舞女,新臺北的交際花。從客觀來講,作為交際花的尹雪豔只是一個邊緣人,是供上流社會和權勢者消遣的寄生者,但這一特殊的身份卻為她贏得了某種自由。
  • 白先勇:《永遠的尹雪豔》,一個女人生活,一群男人的沒落。
    在《永遠都尹雪豔》這段小說中,白先勇先生描繪了一個從上海去到臺北的女人,用細膩的筆調給我們後人展示了在那個年代的生活片段。尹雪豔是一個帶有蘇州口音的上海人,由於長相漂亮氣質超凡,慢慢成為政商界名流爭相交往的女子,由於多數與她交往過的人物,終究都難逃厄運,或早死,或破產,或受監坐牢,以至於被人們私下稱為「白虎命」。可是這並沒有阻擋男人們與她的交往,反而激起眾多名流徵服,好奇之心。由於長相漂亮,處事圓滑得當,她依舊周旋於形形色色男女之間。
  • 《臺北人》:一群異鄉人在臺北的故事,一個「永遠不會老的女人」
    印象最深的兩篇,一篇是《永遠的尹雪豔》,另一篇是《花橋榮記》。尹雪豔是一個永遠不會老的女人,在作者白先勇的筆下,她既神秘又令人著迷,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男人為之傾倒、女人呢,無論內心多麼嫉妒憎恨她,可沒有一個女人願意錯過她的圈子,你說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