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大家好,我是小編賦詩言志。
今天小編要給大家帶來的是兩漢時期的史傳散文,即太史公司馬遷的《史記》與東漢班固的《漢書》。
那說到兩漢史傳散文這個話題,就不得不提到中國古代的史官文化。
《舊唐書·魏徵傳》裡唐太宗李世民曾說過: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而設置史官進行歷史記載,在中國可以說是古而有之。並且從兩漢時期的史傳散文,可以直接追溯到上古時期的結繩記事。
那麼中國的記史傳統與史官文化,在當時的社會歷史中,發揮著怎樣的功用,又有著怎樣的價值與地位呢?
首先在沒有文字的上古,便先有了結繩記事的傳統。而在有了文字之後,有了如甲骨文,銅器銘文等散文,但這都是無記史意識的創作,並且與巫史不分,更多的是為了記載佔卜之後的卜辭或為了歌功頌德所記。
其實在殷商時期就已經有史官的設立了,最早的是歷史散文是《尚書》,以誥,誓,訓等為主。
到了春秋戰國時期就比較豐富多彩了。如孔子著《春秋》微言大義,暗喻褒貶。有著著名的「春秋筆力」之稱,對後世史傳文學有著深遠的影響。
而「春秋三傳」則是給《春秋》作傳的,再有就是《國語》跟《戰國策》之類的書,以記言記事為主,文學特色愈加豐富。
但需要注意的是這些文學作品基本非一時一人所作。而《春秋》也是孔子為了威懾天下,進而表達其尊王攘夷,正民定分,維護統一的政治思想的,《春秋》的社會政治功用比較強一些。
而到了西漢時期,太史令司馬遷著有《史記》。
魯迅先生稱之為是: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魯迅先生的這句話特別有意思,就是說《史記》不僅作為一部史書意義重大,絕無僅有。並且他的抒情色彩也是非常濃厚的,因為《離騷》是以抒情為主的,那將《史記》比作離騷就是間接地肯定了《史記》在抒情言志方面的價值。
司馬遷,字子長,官拜太史令,是西漢時期的散文家,史學家。
他的《史記》,原名並不叫《史記》,而是《太史公書》、《太史公記》。
那麼從文學的角度來看《史記》的藝術特點有哪些呢?
首先《史記》當中非常注重人物的描寫與刻畫,司馬遷善於通過旁見側出的方法,從各個側面去烘託突出展現人物的性格,使其人物形象鮮明而完整。
還特別注重人物與人物之間的對比,藉此來突出人物的某個特點。
並且他還非常注重環境描寫,即場面描寫。比較有意思的例子就是《項羽本紀》當中的「鴻門宴」他刻畫了一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樣一個劍拔弩張的場景,一個環境就直接把項羽的優柔寡斷,張良的足智多謀,樊噲的勇敢機智等等都刻畫得比較栩栩如生。
另外除了司馬遷的《史記》流傳千古,司馬遷的著史精神也是流芳百世,他在《報任安書》中所言: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
班固,字孟堅,東漢時期的史學家,散文家,賦作家。
他主作,班昭及馬續補作的《漢書》是我國歷史上第一部斷代史。
同樣是優秀的史傳散文作品,跟「無韻之離騷」的《史記》相比,班固所寫的《漢書》是奉詔而著,所以《漢書》受到皇家意志的掌控。不太注重情感上的抒發,《史記》其實有些部分是加入了司馬遷個人情感上的愛憎的,而《漢書》應該說比較客觀吧,能夠比較冷靜詳實地記錄史實。
但是班固也並不是完全是冷冰冰的記史工具,莫得感情的。在皇權控制不到的地方他也會暗搓搓地表達一下與皇帝意志略相逆的個人觀點。
所以說文學家比較注重《史記》,但是史學家他就比較看重《漢書》。
OK,今天的分享到這裡就結束了,我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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