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妮
對有些人來說,原生家庭是讓人覺得苦的。父母在他們看來不是一個溫暖的詞,而是促使他們想不斷逃離。
特別是在有些重男輕女的家庭裡,女兒在家總是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女兒生下來,不是被愛,而是被索取。
父母還會用「我生了你,你就得報答」這樣的話來道德綁架,要求女兒無底線地退讓付出。女兒成了他們的一個工具,一個賺錢貼補給自己兒子的機器。
曉曉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她是第一個孩子,因為是女孩,父母並不待見,半歲時就被丟給外婆,從此不聞不問。她上小學的時候,父母生了弟弟,本來就少了可憐的生活費還減了半,以至於上學時作業本都沒錢買。
初中畢業後,父母就讓她出去打工,說家裡不會養吃白飯的。她非常傷心,可是年幼的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跟同村的人出去打工。
16歲那年,她去了一個美容院當學徒,包住宿一個月六百塊。父母只讓她留一百,其餘的必須寄回家。
工作幾年,隨著工資的增長,父母的索取也越來越多。她心裡雖然怨恨父母,可內心深處,還是渴望得到父母的愛。每次母親來找她拿錢,走時
都會笑嘻嘻地關心她兩句,她知道這一點點關心全是看在鈔票的面子上,即使這樣,父母有什麼要求她都儘量滿足,因為她貪戀那一點溫暖。
後來弟弟上大學,母親過來找她要學費,她幾乎每個月的大部分工資都寄回了家,哪裡還能拿出錢。母親讓她跟同事借,她不願意,母親便大聲咒罵她。那刻她覺得母親好像沒未把她當作女兒看,只是個為家裡掙錢的工具罷了。
隨著她的成長,意識的不斷成熟,開始想著在經濟上擺脫父母的掌控。她工作了六年,幾乎把自己掙的錢都給了家裡,她現在想為自己多考慮些,她決定不再寄錢回家,把錢存下來去讀個夜校。
因為此舉,母親來她工作的地方鬧了幾次,最後逼得她換了工作。有時她想打電話回去,問問父母身體怎麼樣,可父母一接電話,發現是她,就破口大罵。
後來她談了戀愛,見男友父母時,叔叔阿姨都很親切,她坦誠了自己的家庭情況,與父母的關係。沒想到男友的父母沒嫌棄她,還說,等你們結婚了,我們就是你的父母,不會讓你再沒有父母疼了。她感動得哭了。
準備結婚了,她鼓起勇氣回到那個久違的家。門開了,父母很冷漠,她張口說自己要結婚了,回來拿戶口本。母親聽了眼睛亮了一下,直接說,要戶口本可以,那怎麼也得表示一下,拿五萬塊錢,給你弟買房。
那一刻,她悲憤卻也徹底清醒,真的不是所有父母都愛自己的每一位孩子。有些親人,有還不如沒有。
她一句話都不想再跟母親多說,出去取了五萬拿回來,換走了戶口本。
她走時,拿到錢喜笑顏開的母親問她什麼時候,在哪辦婚禮?準備去參加。
她站在門口,頭也沒回,說,拿了這五萬塊錢,我們就沒關係了,我的婚姻你不用參加,以後的任何事也是。戶口本用完我給你寄回來,以後別見了。
她結婚後,和老公一起回了他老家生活,換了號碼,跟過去做了告別。前半生為親情所傷,後半生再也不會了。
隨著社會的發展,重男輕女的思想也在逐漸減少。希望有一天,可以不再有人受這種思想的迫害,也願每個被輕視的女孩能擁有自己燦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