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塞納-溫格經常想像他死後會對上帝說些什麼。在大多數此類想像中的交流中,上帝會要求溫格證明自己在世上的時間是合理的,他是如何賦予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意義的。而溫格的回答是:「我試著贏下每場足球比賽。」
自離開阿森納後,溫格並沒有重返教練席,而是前往國際足聯擔任世界足球發展總監。在溫格的最新自傳《我的紅白生涯中》,他將足球和阿森納稱作「生死攸關的問題」。「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足球比賽是我的生活,我認為這不會改變。所以我非常想念它。」
《衛報》收到各界人士對溫格的提問超過了800個,創該刊有史以來的紀錄。以下是其中一些向溫格提出的有關足球和生活的問題:
溫格:「我學到的是,我們的表現在全世界受到了極大的歡迎。這讓我意識到,在體育,尤其是足球運動中,我們所貫徹的價值觀在全世界都受到尊重。 不僅是贏球:當然,創造阿森納受歡迎形象的原因是我們贏得了冠軍,但不僅如此。人們也尊重俱樂部的價值觀和身份。
第二部分,我會給年輕的自己什麼建議? 做得更好![笑]比你做的更好!」
溫格:「這些全都是。但是我必須說,我有內在的動力,這意味著我內心深處有某種不斷推動我進步的東西。而且我相信我所做的事情比我本身更偉大。當然,我們都討厭輸球、渴望贏球。但是我要說,對失敗的厭惡是主導的。 那會在你的心中造成巨大的傷疤。 有一天,如果有人打開我的心,我認為我經歷的每一次失敗都在那裡。」
溫格:「是的,我會說如果沒有生活信條的話你將無法在那個級別工作。你是指導。指導首先需要知道他要去哪裡,不是嗎?這就是為什麼要清楚地了解人們想要什麼,並且可以與隊員們清晰地分享這一點的原因。為什麼隊員會聽一些人而不聽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你需要一個清楚的信條,因為這讓你時刻保持一致。 你必須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在感到艱難時,這會給你力量。」
溫格:「我想向全世界展示的是,生活中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有多優秀。這比其他所有問題都重要。我一直相信體育運動靠的僅僅是你的能力和價值,因此,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我很樂意為此做出貢獻。 生活中對我來說重要的就是,你的人和你的所作所為,膚色無關緊要。」
溫格:「我必須承認我沒有去過任何地方看戲,我根本不是音樂專家。我喜歡音樂,但我的一生完全專注於體育。我很慚愧。但是20年後,當我的朋友們來我家說:『我去倫敦要去參觀什麼?』時,我總是告訴他們:『我只知道去訓練場,阿森納和酋長球場的路。 』我不知道倫敦有什麼。我從未探究過。晚上,我只看足球。」
溫格:「不,我本來會考慮在阿森納擔任顧問的。老實說我覺得我對頂級俱樂部和頂級賽事的知識還有欠缺。我相信我們最近已經看到,有很多方式可以在足球領域取得成功。例如,有一種拜仁方式,他們的成功和延續性都依靠的是了解俱樂部價值的人,而他們則一代又一代地將其傳承。像是貝肯鮑爾、霍內斯和魯梅尼格。或者說在英國有一些可以快速賺錢和快速成功的模式,兩者都可以成功。我喜歡這樣一個事實,即俱樂部首先是一種身份,並且擁有一代又一代傳承的知識。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這麼看的原因。」
溫格:「我要說的是,過去10年出現在英超聯賽和整個足球領域的趨勢主要是身體。 因此,需要一位具有傑出身體素質的女性。可能是一位具有高超技巧的百米女運動員。 為什麼不呢?我不排除它,但這只是例外,絕不是常規。」
溫格:「這對我來說是有益的,因為它使我的思想更加開放。別忘了我來自阿爾薩斯,曾在摩納哥工作;與阿爾薩斯相比,摩納哥是一個不同的國家。之後,我在日本工作,然後在英國工作,這又是非常不同的。這類經歷使你更加寬容,更願意了解其他人,並意識到,歸根結底,每個國家的文化都由我們在童年時期建立的反思構成。結識其他人意味著你必須擺脫自己,嘗試了解另一個在你面前的人。這是教練工作的一部分。」
溫格:「從日本回到英國後,我感覺這裡更像家,因為日本真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國家。即使你喜歡日本的許多方面,回到英國後,你也會更貼近這裡的文化。但是我總是對球員說,當你在外國時,你當然希望人們接受你,但是你還必須考慮:『如果我在這裡,我得比當地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因此,我發現在國外工作是件好事,因為它幫助我更加嚴謹,對自己的要求更高。我覺得,如果我在這,我就得比當地人更努力。」
溫格:「目前,我正要讀完《Sapiens》(作者是Yuval Noah Harari)。我嘗試閱讀所有有助於我更好地理解人類、目前社會如何運轉以及民主如何發展的內容。因為在我看來,世界有點麻煩了。 在國際足聯,我們面臨著這一問題。 尤其是目前,英格蘭面臨著許多問題。」
溫格:「《午夜快車》(Midnight Express),也許是因為我在學生時代就對此以及美國與土耳其之間的關係進行了研究。最近我看了《波西米亞狂想曲》和《火箭人》,和Elton John有關的,因為我對他有些了解。也許我還會看些別的,比如說維斯孔蒂的電影。」
溫格:「我一直覺得足球的意義巨大,它告訴人們世界可以如何運轉。為什麼?因為在足球裡,你不需要用語言交流。你以自己踢球的方式分享情感。因此,你可以將來自不同國家/地區的球員聚集在一起,並證明你們可以共同取得成就。
因此,我相信在這方面,足球可以領先於未來的社會並成為榜樣。我從未有過民族主義的想法。我愛我的國家,我尊重我的國家,但我不會因為我來自這個國家而感到這個國家比其他國家優越。」
溫格:「我希望。我希望亨利的教練生涯取得成功,如果他的教練生涯成功,那麼他也許有一天會回到阿森納。但我特別希望我們能在這之前贏得冠軍。 例如,現在我們由阿爾特塔執教,為什麼不這樣做呢?俱樂部是有關身份的。身份與價值有關,價值與承載這些價值的人有關。因此,對於我來說,在這方面保持連續性是很重要的。」
溫格:「我在一次去巴黎的火車上遇到了肯-洛奇,我們對電影進行了一些討論,是的,他談論了很多關於貧富的問題。在生活中,有人是幸運的,也有人是不幸的。足球將無法克服當前存在的問題-貧富之間日益擴大的差距。我們不能讓規模較小的俱樂部就這樣倒下,我相信如果我們不幫助一些俱樂部,它們就會滅亡。」
溫格:「我很高興,因為這首先是我的祖國。其次,因為是佩蒂特,他很久沒有入選國家隊了。雅凱(當時的法國主教練)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我當時和他說:『帶他去,你不會失望的。』對我來說,佩蒂特屬於1998年世界盃,對他來說,這是完美的禮物,因為像派屈克·維埃拉一樣,他與阿森納一起獲得了雙冠王,並贏得了世界盃。因此,當然,當晚我感到非常高興。」
溫格:「當然是。那是愛情故事的結尾。當你無法再與愛的人說話,將無法前往訓練場,也無法前往體育場。你只需要呆在原地,而我此前一生中從未做到過。你做了22年然後突然停下,這非常困難。
我想完全切斷與俱樂部的聯繫,因為俱樂部也希望這樣。因此,我決定不回去(回到體育場觀看比賽)。但是我仍然以同樣的熱情支持阿森納。你努力工作,盡力而為。 並且,當你不再哭泣後,你不會抱怨,而是繼續下去。在沉默中受苦,這就是我所做的!」
教授溫格的自傳《我的紅白生涯》目前正在預售階段,價格為21.75英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