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魔道祖師》衍生文。現代向,青蔥歲月。魏嬰:字無羨。魏長澤、藏色之子,三口之家其樂融融。藍湛:字忘機,父母早亡,與哥哥藍曦臣一起,被藍啟仁撫養長大。江澄、江厭離:與江楓眠、虞夫人四口之家,少時與魏嬰一家交好,後因故絕交。
原創—皓月君,剽竊必究。
配圖—電視劇《陳情令》截圖、網絡圖(侵刪)。
前文連結:《春草香》第8章 校長竟然認識藍湛?以後有靠山啦
【正文】
籃球,一直是魏嬰的最愛。
放學後,魏嬰會單獨教藍湛玩玩籃球。藍湛看魏嬰打籃球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這一次打籃球的學生中,有三分之一是本班男生,剩下的都是其他班的,不過看起來彼此都挺熟。
魏嬰一個搶斷,帶著籃球往自家球門跑,突然發現前方攔截人數有點多,沒辦法,他一直以來都是重點防控對象。於是,快速掃了一眼本隊球員,果斷將球傳給了肖鵬,自己調轉個方向,準備下一次接應。
眾人的目光都隨著球走了,魏嬰正在跑動的過程中,也在盯著球,速度並不慢,突然,他被什麼絆了一下,「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懵了。
剛剛明明沒看到有人過來的。
魏嬰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江澄的拳頭衝著溫晁就打過去了。
魏嬰坐在地上,更懵了。
江澄不是和溫晁是一個隊的嗎?
發生什麼了?
怎麼打起來了?
看到魏嬰摔倒的,不止江澄。
還有藍湛。
因為藍湛的目光多半不隨球移動,只隨著這一人移動。
他當時看到溫晁伸過來的腳,忍不住喊了一句「魏嬰」,卻因為距離太遠,球場上太過喧鬧,聲音根本沒有傳過去。
魏嬰摔倒的瞬間,藍湛已經跑到了球場邊沿。
當江澄拳頭揮向溫晁之時,藍湛已經跑到了魏嬰身邊。
他扶著魏嬰說道:「還好嗎?哪裡痛?」
魏嬰木然地就著他的力,緩緩站了起來。
右膝蓋很痛,胳膊肘也有些擦傷,其他好像不太要緊。
魏嬰看著藍湛擔心的眼神,對他說道:「我沒事。」然後,就將目光轉向了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溫晁雖然不是校草,但是他善於拉幫結派,在學校影響力也不小,追隨者不少。這邊有人看到溫晁被打,馬上上來幫忙。江澄便落於下風。
魏嬰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吼道:「別打了!」
可是,沒人聽。
魏嬰伸出手就要攔著溫晁打向江澄的拳頭,那邊肖鵬立馬跑過來,看到魏嬰的動作,就知道他要維護的人是誰,於是便示意另外兩個同學,一起出手對付溫晁及其追隨者。
於是,兩個人打架,瞬間演變成了群毆。
藍湛緊緊跟著魏嬰,他是學過幾年格鬥的,但是他知道學校裡不能打架鬥毆,所以做得最多的就是保護魏嬰的安全,不讓人傷害到他。
偶遇溫晁近身,也會不經意間給他兩拳。
誰讓他惡意出腳,拌人在先。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大家臉上身上都有些輕傷,氣喘籲籲的時候,教導主任聞聲過來了,把所有參與鬥毆的人都叫到了教導處。
包括藍湛。
藍啟仁聽說這件事時,非常震驚。
他迅速趕過來,冷冷的目光掃過眾人,眾人皆是一陣脊背發涼。但是,這目光中的冷意,在看到藍湛的那一瞬,達到了頂點。
他心中驚訝,卻並未言語。
他問道:「為何打架?」
眾人不說話。
藍啟仁怒道:「不說是吧?那就誰也別回家,站到說為止!」
江澄一向快人快語,可是他一開始並不想主動說出原因。有些……尷尬。畢竟,和那人已經斷交了好幾年。
可是,雖然斷交,卻依然看不得有人惡意欺負他。
當他看到魏嬰摔倒的瞬間,行動根本沒有經過大腦,氣憤之下拳頭已經揮出。
靜默了幾分鐘,依然沒有人說話。
江澄想想,他看到的便是最初起因。別的同學確實不知道為什麼打起來。
於是,頓了頓,江澄還是說了:「我們打籃球的時候,溫晁故意將魏無羨絆倒!」
魏嬰聞言心中一暖,看向了江澄。
江澄卻直視著藍啟仁,並未轉頭,更不想看到魏嬰無論是感謝還是感動的目光。
藍啟仁一見有人說話了,心中一松,問道:「所以?」
江澄:「所以,我一生氣,就打了他。」
聲音越來越低。
溫晁卻狡辯道:「你胡說!我沒有故意絆他!誰知道他是怎麼摔倒的。江澄,你不能冤枉人!再說,你不是一向與他不說話嘛,怎麼會幫他?是不是你本來就看我不順眼,故意找我茬的?」
江澄:「溫晁,你少在那裡賊喊捉賊!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裡有數。」
溫晁還要說什麼,藍啟仁被他們吵得直皺眉,低沉的聲音打斷道:「安靜!」
頓時,鴉雀無聲。
藍啟仁問道:「各位同學,你們誰還看到了魏無羨被絆倒的過程?」
大家面面相覷,均沉默不語。
大家都追著球跑了,誰也沒關注剛剛傳出籃球的魏嬰。
正當溫晁露出得逞的笑容之時,一句輕聲而篤定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看到了,溫晁故意的。」
藍啟仁一愣,看向藍湛。
他的侄子他最了解。
他即便是魏無羨同桌,也不會為了維護誰而故意說假話。
所以,他問溫晁道:「溫晁!有何解釋?」
溫晁看清了說話之人後,輕蔑地笑了笑:「校長!藍忘機是魏無羨同桌,他倆關係好,他的話不可信。」
藍啟仁卻冷聲說道:「忘機從不打誑語!這實話,你說還是不說?」
藍啟仁聲如洪鐘,饒是溫晁魏嬰這麼膽子大的人,也不由聽完心中一哆嗦。
溫晁恐懼之餘,沒注意到藍啟仁對藍湛的稱呼,有些害怕地說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溫晁這話一出,眾人都已明了。
最後,溫晁記過一次,其餘參與鬥毆的幾個學生,全都警告一次。
溫晁最開始和魏嬰分在一個班的時候,對魏嬰確實沒有敵意。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他發現魏嬰的魅力和影響越來越大,尤其是班裡有什麼活動之時,魏嬰有什麼提議,呼聲都是最高的,無論這個提議剛巧否定了他提出來的。這讓他心裡很不平衡。
之前,溫晁在班裡是班長,一直都是一呼百應的。
沒想到如今到了三一班,竟然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心中鬱結。
但是,若說這些都可以忍的話,那麼有一件事,溫晁實在不能忍。
綿綿喜歡魏嬰,可魏嬰對綿綿沒什麼特殊。在溫晁看來,你若不喜歡人家,就要乾脆地去拒絕人家,這樣人家也好死心,去考慮其他人。
可是,魏嬰沒有那麼做,依然和平時一樣,碰到了就和綿綿有說有笑的。
尤其綿綿前一秒剛拒絕了自己,後一秒就和魏嬰聊起來了的時候,溫晁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次數多了,溫晁看魏嬰越來越不順眼。
他喜歡上了綿綿,對她百般討好,又是幫忙做事情,又是送禮物,可是都被綿綿婉言拒絕。綿綿那雙眼睛,停留最多的人,就是魏嬰。
溫晁就認為是魏嬰擋了他的路,一顆仇恨的小火苗就在心中萌芽了。
於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藍啟仁本想叫住藍湛,好好教育他一頓。
可是,他看到藍湛主動扶著魏嬰走的時候,忍了忍,沒說話。
懂得關愛同學,是不是也是交際能力的一種進步?
藍啟仁看著他們一行人陸陸續續出去了,便和教導主任交代幾句,自己也離開了。
藍湛把魏嬰扶到校門口,魏嬰轉頭對江澄說道:「江澄,謝謝你。」
江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走向了自行車棚。
藍湛溫聲道:「今日,我送你。」
魏嬰:「啊?那多耽誤你和你家司機的時間。」
藍湛一邊扶著他往車那邊走去,一邊說道:「無妨,不遠。」
扶著魏嬰上了車,陪他一起坐在後座。告訴司機魏嬰家的地址之後,便低頭看魏嬰的膝蓋。
當他把褲腿掀起來的時候,發現破了一大片,到現在依然有血在滲出。
藍湛心一痛,說道:「李叔,先去一趟附近的衛生院。」
司機李叔:「好。」
魏嬰不以為然道:「藍湛,沒事兒,回家讓我媽消消毒就行了。我皮厚,抗造。」
藍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眉頭微微緊鎖。
這人,一直這麼不愛惜自己嗎?
處理完傷口,送魏嬰回到家,藍湛扶著他進了家門,藏色已經做好飯,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如此進來的兩個人,騰地一下站起來:「怎麼了?」
魏嬰笑道:「媽,沒事兒,打籃球不小心摔倒了。」
藍湛看了一眼魏嬰,有些好奇為何他不對藏色實話實說。
藏色,一個那麼好的媽媽。有什麼不能說的?
魏嬰暗暗捏了一下藍湛的手,意思很明顯:不要拆穿我。
藏色看著膝蓋上滲出來的血跡,蹲下來就要察看情況,魏嬰把腿往後一縮:「媽,真沒事,藍湛都帶我去衛生院處理過了。你別擋路,讓我坐沙發上歇一會兒唄。」
藏色聞言,一側身,看著藍湛扶著魏嬰坐到了沙發上。
然後,她才意識到:「我兒子,應該我扶著啊。」
安頓好魏嬰,藍湛並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他對魏嬰說道:「魏嬰,明早我來接你。」
魏嬰說道:「啊?不用了吧,太麻煩了。明天我自己想辦法就行。媽,你明天也能送我的,是吧?」
藏色想起明天還真沒什麼空,剛好這兩天有些忙,每天上午都排滿了。
藍湛看了他一眼,根本沒等藏色答話,自顧自地說道:「就這樣,等我。阿姨,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他們回話,就出門離開了。
——未完待續——
我手寫我心。
作者:皓月君。工科出身,進過大集團,入過小企業。最討厭「一眼看到老」之模式,最喜歡探索人生之「未知」。文字靈動,可容天納地,也可道盡滄桑。願這裡,能讓大家在笑與淚中,得些感悟與啟發。
原創不易,剽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