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系列是番外向的更文,兩天一更,字數不多,也沒啥了不得的內容,大家就隨緣看看吧,算是沒出坑的我最後的倔強。
備註:看到標題是不是嚇到了?哈哈哈哈哈哈。調皮一下就跑……
周末比較忙,所以來晚了。但是寫長了一丟丟,乖巧。不過,今天是沒有肉肉吃的一天,不要打我。嚶嚶嚶。
△ 她真的是我的夫人
一晚上過去了,陸繹總算來了精神。這人生再多無奈,有今夏便是甜的。
陽光灑進屋內,陸繹拍醒了迷迷糊糊的今夏,幫她更衣,領著她出了門。
剛推開門,發現外面站著一臉震驚的文書。早些天,陸繹在知府大人身邊見到過一次,沒想到第二次見面竟是這般場景。
陸繹愣了一愣,拉著今夏解釋道:「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
文書使勁兒點頭:「大人不必介紹,我懂我懂。」
陸繹皺緊了眉頭:「袁捕頭真的是我夫人。」
文書還在一旁篩糠似的點頭。
陸繹氣絕,看來是聽不懂了。
算了,反正真的是夫人,也不怕傳出什麼些緋聞。
陸繹開口問道:「可是知府大人派你來找我?」
「陸大人猜得沒錯,這邊請。」文書行禮道。
三人走出官驛後,陸繹才問:「大人沒派手下的侍衛,而是派你來,想必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情了?」
「正是,知府大人的意思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害怕成為百姓的談資。」
今夏皺眉,事到如今,知府關心的還是顏面問題?她沒好氣道:「不勞煩你來請,我們本也打算一大早先去假常豐居住的地點查看。」
文書忙說:「行,陸大人和知府大人見面聊幾句後,我就帶你們去查探。」
三人很快到了常州知府的住處,今夏本準備和陸繹一同進入知府的房間,卻被文書攔下了。陸繹有些無奈地看了文書一眼,看來這人是真沒有相信今夏是他的夫人。
陸繹和今夏交換了一下眼神,便進入了知府的房間。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陸繹就出來了,面色有些許凝重。因文書還在一旁,陸繹不便與今夏討論。
三人先去了假常豐的房間。
△ 一模一樣的畫
一陣翻箱倒櫃後,他們找到了那幅畫。
今夏很是吃驚。難怪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畫被換過,因為這幅畫和官驛掛著的那幅幾乎毫無差別。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假常豐自己說過的那一個孩童臉上的痣。
今夏將畫收好,準備帶回官驛後再去核對。
兩人告別了文書,不再隱瞞關係,牽著手往官驛走去。
今夏一邊走一邊問道:「大人,這兩幅畫應該都是假常豐畫的吧,臨摹怎麼可能這麼像?而且,說是孩童,其實細看也有十歲有二了,算是少年人。假常豐應該和真正的常少爺有著很不一般的關係,知府大人偷偷告訴你的,是不是就是這個?」
陸繹點頭:「什麼都瞞不過夫人。我們到官驛把畫取下來,然後直接去審案吧。」
「好的,大人。」今夏剛說完,肚子就咕嚕叫了起來。陸繹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正巧街邊有賣燒餅的攤子,便買來熱乎的餅子,塞進今夏手裡。
今夏拿著餅子笑開了花,但發現只有一個,忙問:「大人你不吃嗎?」
「我不餓,你吃吧。」陸繹的眼神像極了在看一個小孩子。
今夏沒有爭論,愉悅地吃了起來。拐過一個街角,前後沒有人,陸繹正在思考,嘴巴裡卻被塞入一塊餅子。
他一驚,看著今夏嬉皮笑臉地望著他:「大人我知道你其實也餓了,只是你不好意思邊走邊吃罷了。這裡沒人,你就偷偷吃兩口吧。」
看著今夏一副我都懂的小表情,陸繹笑了出來。她說得沒錯,自己確實是因為無法當街邊走邊吃才沒有多買一份。
他把今夏塞進嘴裡的那一口細嚼慢咽,這般「不成體統」地吃東西怎麼就這麼美味呢?
不過他嚴肅拒絕了再吃一口的提議,看自家夫人大快朵頤的乖巧模樣,比親自吃到嘴裡要飽腹多了。
△ 永遠無法在一起的兩個人
拿到畫,一對比,果然一模一樣。陸繹和今夏、岑福連忙趕去牢中,審問起「假常豐」。
但即便看到幾乎一樣的兩幅畫,「假常豐」也只是笑笑,並不多言,半點沒有平日裡嬉笑的模樣。
眼見他不願開口,陸繹將其他守衛支開,並讓岑福守著不讓人靠近,對「假常豐」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少年,他從小在一個有錢人家當書童,陪著有錢人的公子哥讀書。公子哥性格十分活潑可愛,為人也正直善良,少年非常非常喜歡他。少年讀書不及公子哥,但畫的一手好畫,平日裡最喜歡的便是畫下公子哥的生活常態。那些畫大多公子哥都收了起來,或者掛在自己的書房裡,只有一副,因為本來就是在官驛中嬉戲所畫,所以公子哥掛在了官驛中。
後來公子哥的父親發現少年和公子哥的關係有些不對勁,兩人甚至會徹夜待在一起。他唯恐自己的兒子迷途,所以趕走了少年。
少年成年後歸來,公子哥母親病逝,他自己的身體也不好。成年後的少年竟然和公子哥長得有幾分相似,最終頂替了公子哥的身份。
「假常豐」笑了:「陸大人,這是知府大人告訴你的?」
陸繹點頭:「是的,他從昨夜知道了兒子被假冒之後,想了一晚猜到了大概。今早和我一聊,又聽說了畫的事情,有些往事就浮現出來了。但是,我覺得他知道的也不是全部。」
「假常豐」嘆了口氣:「是的,不是全部。當年少年之所以是書童,是因為他的父母都在公子哥府上任職,被發現和公子哥關係不正常之後,老爺下令趕走少年,可在那之前,將他父母一頓好揍。少年的父母又羞又惱又愧疚,雙雙死在了回鄉的途中。」
今夏捂住了嘴。
「少年起了惡意,把自己的青春交給了荒山上一個修魔之人,換取了易容。成年後再度和公子哥相識,為得只是報復。長得太過相似的臉,引起了公子哥的注意,那時候公子哥的母親因病去世,公子哥對自己的父親沒有感情毫無留戀,竟然主動提出交換身份,讓他可以有機會離開這裡,去找他心中的少年。」
今夏吃驚:「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常少爺不知道你就是當年的少年?」
「假常豐」點點頭:「我沒有告訴他,因為我不忍心讓他知道我打算親手搞垮他的父親。他對我仍然有情讓我很感動,但,我也有家仇必須報。」
「所以你誘導吳方兒子鬧事讓他死在官府,再慫恿吳方上訪京城好派人來調查知府?」今夏問。
「是的,這為官之人,誰經得起深查?再說,沒有問題我也可以製造出問題,我要的不是他死,而是他身敗名裂。」
「可是吳方一家是無辜的!」今夏有些憤慨。
「吳方就是當年替知府大人對我父母施刑之人,為了掩人耳目,才離開了。」
今夏心想,難怪吳方和知府見面的時候有種刻意裝不認識的感覺,這麼說來,就對得上了。
今夏還是不悅:「即便如此,他也罪不至死。」
「假常豐」垂下臉:「是的,罪不至死,他兒子更是無辜的。是我殺紅了眼。那晚,我去吳方房裡詢問情況,得知他已經發現了不對勁,不得已把他捂死了。那一天我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好生可笑。但我已經收不了手了。只可惜,真正應該付出代價的知府大人,卻仍然毫髮無損地活著。」
「那真的常少爺在哪兒?」
「他死了,我把他殺了。」
「撒謊!」今夏有些急,卻被陸繹拉住了。他望向假常豐:「就當是你說的這般吧,我會如實轉告給知府大人的。」
「謝謝陸大人,其他罪狀我都認,欠吳方的只能下輩子賠給他了。」
陸繹拉著今夏離開了地牢。
今夏有些不解:「大人,你真的信他把常少爺殺了嗎?」
「當然沒有,大概常少爺已經離開了這裡,去找他心中的少年了。」
「那您為何?」今夏皺眉,突然又反應了過來,「您是故意的,這樣一來,以為失去兒子的知府,也算是為當年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陸繹笑:「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假常丰情願不和常少爺在一起,也要換他自由,那麼就讓常少爺自由吧。這裡,不適合他,之前也看見了,知府知道兒子被換,擔心的不是兒子有沒有活著,而是不想這件事傳出去成為百姓的笑柄。所以,也許現在這樣,對常少爺來說才是最幸福的。若是將他尋回來,也不過,多了一個永遠偽裝自己的常少爺,和一個因為不知情而嫁給他更加可憐的少夫人罷了。」
「大人,沒想到,你竟是這般細膩的人。我都沒有考慮這麼多。」今夏由衷佩服。
陸繹沒有回答,他想,也許正是因為自己得到了幸福,所以,開始對這世間所有都變得寬容。
也許有一天,常少爺會回來,到時候追究起來也不過是假常豐給了假的口供,這種不危急國家的私事,也輪不到他負責了。
今夏輕輕嘆了口氣:「想了想,他們其實也很可憐,因為都身為男子,即便有感情,在這世道也是永遠無法在一起的兩個人。」
陸繹握緊了今夏的手,他和她,曾經也是無法在一起的兩個人。那時候,他覺得這世間最苦的不過如此。
如今看來,他和今夏已經足夠幸運了。
相信未來,還能一直這麼幸運……
【本篇完】
【本系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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