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10日下午,湖北省荊門市中級人民法院遵照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籤發的執行死刑命令,依法對故意殺人、盜竊犯王某執行死刑。
圖:視覺中國
2018年初,罪犯王某與被害人江某某(女,歿年50歲)相識,並多次進行性交易。同年3月30日,江某某到沙洋縣後港鎮黎橋村王某家中留宿。次日夜裡,王某與江某某在王某家臥室發生口角,王某遂拿起放在床頭的一根鐵棍朝江某某頭部連續猛擊數下,致江某某因重型顱腦損傷致中樞神經系統功能障礙死亡。4月1日上午,王某將江某某的手機扔到後港鎮西湖內,後在自家後院附屋內南側房間挖掘一處深坑。4月3日凌晨,王某將江某某所佩戴的一條黃金項鍊、一枚黃金戒指(共價值6623元)、一對鉑金耳環取下,將江某某屍體從臥室轉移至深坑掩埋。之後,王某將江某某錢包內800元現金據為己有,將從江某某屍體上取下的首飾變賣,獲得贓款5890元。2018年4月9日17時許,公安機關在沙洋縣黎橋村將王某抓獲。
罪犯王某故意非法剝奪他人生命,其行為已構成故意殺人罪;王某殺害被害人後盜取被害人財物,數額較大,其行為又構成盜竊罪,依法應數罪併罰。罪犯王某在與被害人言語不和發生爭吵後即起意殺人,持鐵棒連續猛擊被害人頭部,致被害人嚴重顱腦損傷而死亡,作案後為掩蓋罪行而清理現場和作案兇器、掩埋屍體、毀滅證據,作案情節惡劣,手段殘忍,後果嚴重,實屬罪行極其嚴重,應依法懲處。雖有坦白情節,但不足以對其從輕處罰。本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第二百六十四條、第五十七條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三款之規定,對罪犯王某以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犯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個月,並處罰金人民幣一千元,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罰金人民幣一千元。
宣判後,罪犯王某服從判決,未提出上訴,經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覆核,並依法上報最高人民法院裁定,核准判處罪犯王某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罰金人民幣一千元。本院遵照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籤發的執行死刑命令,於2020年12月10日將罪犯王某驗明正身,在指定刑場執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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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名性工作者,他鍾情於她,卻不料她另有懷抱。
他一怒之下,奪取了她的生命,自己也永陷深淵。
事情要從15年前說起。
2005年4月13日,早上8點多,阿波哼著小曲,來到情人小琴租住的一居室,取自己的摩託車。門虛掩著,阿波一進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床上躺的人,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可是,深圳的四月天,哪有這麼冷啊?阿波疑惑地走過去,揭開被窩,只見小琴全身赤裸,一動不動,脖子上還有可怕的紅印。他試探著搖了一下小琴的頭,對方毫無反應。
阿波腦子裡嗡的一聲,他慌亂地跑出房間,到對面雜貨店裡,打電話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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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阿波認識小琴已經一年多了。
23歲的小琴,中等個頭,長髮披肩,身體纖弱,衣著樸素。她沒有固定職業,大部分時間,以賣淫為生,一次二三十塊錢不等。運氣好時,能有五十塊,運氣不好時,對方還會欠帳。
阿波在附近工廠打工,他是小琴的熟客。一來二去,兩個人逐漸萌生情意。阿波老婆發現後,和阿波吵過多次。後來,因為把孩子從老家接了過來,兩個人關係緩和下來,阿波也收斂了一些,不再夜不歸宿。慢慢的,阿波老婆也默認了阿波在外邊有女人的事實。
阿波和小琴都喜歡打麻將。晚上,他們經常結伴一起去附近的小店打麻將,打完後,阿波會騎摩託車把小琴送回住處,摩託車也放在小琴那裡,自己再走回住處。
這樣的生活,違反公序良俗,卻是真實存在,而對於漂泊在外的阿波和小琴而言,或許還是黯淡匱乏粗糙人生中的一抹亮色,一絲溫暖,一點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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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案發前一天晚上,阿波還喊小琴一起去打麻將。期間,小琴曾用手機接了一個電話,說了兩句就掛掉了。
可能是有客人找她吧。阿波知道小琴在做什麼營生,並不是很在意。
小琴接著打麻將,電話又響了。小琴說,不管它。阿波就幫她按了拒聽鍵。之後,這個號碼又打過來好幾次,小琴不耐煩地說,別接。
眼看著手機又進來一條簡訊:「你不要調戲我了好不好。」阿波覺得哭笑不得,就關掉了手機。
麻將攤到晚上11點半才散。阿波把小琴送回住處,像往常一樣,把摩託車推進房裡,自己就走了。
誰知,這竟是他和小琴的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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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不斷給小琴打電話?
原來,小琴生活中,還有一個男人,阿濤。
阿濤在龍崗平湖一家工廠上班。他也是小琴的熟客,兩人發生過多次性關係。阿濤一直在追求小琴,小琴也曾答應過和他在一起。但是,阿濤發現,小琴不僅在賣淫,還和其他男子保持著男女朋友關係。阿濤要求小琴不要再和其他男人來往,小琴卻拒絕了他。
一氣之下,阿濤也找了一個女朋友,在老家辦了酒席,只是沒領證。之後,他回到深圳務工,告訴小琴自己辦了結婚酒這回事。小琴說,你要和我在一起,就必須和別的女人撇清關係。阿濤不怒反喜,心裡覺得小琴還是在乎自己的,就和那個女的斷了聯繫。
可是,阿濤發現,小琴依然故我,腳踩兩隻船。阿濤很生氣:我都已經兌現承諾,不和別人來往了,為什麼你還不能只和我在一起呢?為此,兩個人經常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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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導致小琴喪生的這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晚,阿濤喝了酒,他還沒有手機,只能用公用電話給小琴打電話,想晚上聚會。可是,話筒裡很吵,小琴說什麼,他也沒聽清。再打,就沒人接了,最後手機還關機了。他很是不滿。
到了半夜,阿濤氣呼呼地去小琴那裡過夜,兩個人吵了半天,上床還是又抱在了一起。一番激情之後,阿濤再次請求小琴不要再做「小姐」了,也不要再和其他異性來往了。然而,小琴依舊堅決地拒絕了他。
也許是阿濤糾纏太緊,小琴煩躁地說:「我死也不嫁給你。」酒勁衝頭,氣急敗壞的阿濤衝動地掐住了小琴的脖子……
天光破曉,黎明來到,阿濤的心卻已陷入無盡黑暗。他拿走小琴的手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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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生活華麗的外衣,下面往往是蒼涼的底色。
小琴死後,人們一度不能確定她的身份。因為,她沒有身份證件,卻有多個名字,她叫小琴,也叫曉燕,連她的真實姓氏,一時都無法確定。
「她一進房間就關門,感覺那扇門一直都關著一樣。」這是鄰居對她最深的印象。
或許,這和她的「職業」有關。畢竟,掃黃行動一直在進行,而她小心翼翼,只有熟客,才有資格進她的房門。
或許,繁華都市的大門,對小琴而言,從來都沒有真正敞開過。
令人唏噓的是,得知小琴的死訊後,小琴的父親很茫然。他說,小琴的母親早逝,她小學畢業,就去廣東打工了,基本和家裡沒什麼聯繫。而她的弟弟說,他和姐姐最後一次通話是在案發20天前,小琴告訴弟弟,說她給家裡寄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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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阿濤在東莞被抓獲。據他交代,十幾年來,他隱姓埋名,東躲西藏,不敢回老家,也不敢交朋友。這幾年,隨著抓逃的力度越來越大,他也不敢到處跑了,就自稱姓楊,一直呆在東莞做廚師。
「楊師傅啊,川菜做得還行,幹活很勤快。他過年也不回家,在這邊也沒有親人。」周圍人這樣評價他。
落網後,阿濤認罪認罰。近期,深檢君以涉嫌故意殺人罪,對阿濤提起公訴。
或許有人認為,阿濤不嫌棄小琴,小琴如果投桃報李,當會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可是,即使是性工作者,也有支配情感、選擇愛情、自主婚姻的自由。阿濤一味強求,只因感情落空,便喪失理智,動手殺人,這已經衝破了法律的底線。
生存很難,生活不易。在不為人注意的角落,無數像阿濤、小琴這樣的人,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生活著。誰都有追求愛情和幸福的權利,但是,惟有遵守法律,才能給自己、也給社會增添一道安全和自由的屏障。
瀟湘晨報綜合深圳市人民檢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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