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妹妹為情自尋短見,只留下張字條,細看後我發覺是首藏頭詩

2020-12-15 深夜有情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出萬年,直奔寧城,春風起,城牆上,旗帆獵獵,一番好氣象。

城樓上萬千重甲將士,刀槍入林,陣列似海。

1

城門口站著一位頭頂熟鋼獅子盔,身披鐵葉攢成鎧甲,上籠著一領緋紅團花袍,下穿一支斜皮氣跨靴。好不威風。

「殿下!」許慶峰急行兩步,單膝跪倒,「末將拜見殿下!」

唐煜下馬,雙手將其扶起,「將軍不必多禮。」

馬車停,沈箏下車,往唐煜的方向而來,「殿下!」

許慶峰又拜,「娘娘!」

沈箏莞爾一笑,上次見過一次,這次再見卻找不到當初的影子了。

唐煜眸光落在沈箏臉上,瞬間使戰前的肅殺,變柔和了幾分,「麻煩將軍在城中尋一出僻靜處給王妃休息。」

許清峰不敢怠慢,道,「末將已經命夫人在將軍府旁的小巷中尋的一處。」他跟唐煜打仗有好些年頭了,還是第一次見他身邊有女眷,豈能不重視。

唐煜感激,小聲對沈箏道,「一會你去好好休息,若真打起來,怕是就不太平了。」

被他那麼一看,沈箏的小臉緋紅,「殿下放心,你若因為掛念我,把仗給打輸了,我豈不是要去三軍面前謝罪呢?」

「好!」唐煜輕輕應道,縱然不舍,現在也得舍。一個擁抱給予了千言萬語。

許將軍的夫人親自過來引沈箏去住處,沈箏萬沒想到,她居然是位女將軍,初見,便是身穿甲冑,手提一把寶劍,這種氣勢是常年生活在軍營裡的人才有,但又與衛子申截然不同,衛子申身上多少都帶著些江湖習氣。

「許夫人。」沈箏施禮道。

「叫我裴英便可!」裴英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既不自傲,也不諂媚。

沈箏勾唇一笑,對於這樣的女人她是服氣的,「裴將軍,叨擾了!」

裴英卻對她卻沒什麼好印象,一個女人,光侍衛就帶了近十個,還有兩個婢女,一個大夫,這裡可是戰前,不是王府。

不過她是殿下的人,不便表現太多,一推院門,道,「屋子收拾好了!你們自行休息。」說罷,裴英一拱手,「將軍一會還要召集議事,告辭!」

衛子申向來也是傲氣之人,今日見了比自己還傲氣的,不由地哼了一聲。

沈箏笑道,「這樣的人可比那種只會溜須拍馬的人強多了。」

2

將軍府中,所有將士都以唐煜為首,許慶峰道,「殿下,末將按您的吩咐,將南面的山路全面封鎖。相必敵軍一時半會是過不來的。」

唐煜思索片刻道,「明日將南邊的人撤掉一半,將兵力往北面移動。」

許慶峰不明,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放他們進來,從上室山進來,到城外還有千餘裡,與其防守不如放他們進來,我們現在是以逸待勞。」唐煜復看了面前的布防圖,「別忘了,我們後面還有關正霆這個藩王。」

許慶峰心念一動,確實,自己沒想到有這一層,等雪化,沙坨國大舉進攻,若安西藩王關正霆再來襲就是腹背受敵,想到這,他一拱手,「是末將考慮不周了。」

「無妨!」唐煜笑道。

隨後,唐煜又命薛勝衣派人送信給唐炯,讓他調動兵馬,隨時策應。

一切安排妥當,深吸一口氣。

沈箏安排好住所一事,心中起了玩心,王府玩過,皇宮玩過,縣衙玩過,不知這將軍府如何?想著想著,她腳下的步子便往門口挪去。

「娘娘,你去哪?」謹言嚴陣以待地攔住她。

「我……」沈箏訕訕一笑,「我想去將軍府逛逛!」

「想殿下呢?」謹言笑笑,笑的曖昧。

沈箏跟著,繼續笑,「沒有!我哪能那麼沒出息對吧!」

謹言的眼裡沈箏就是那麼沒出息,而且越來越沒出息了。

沈箏做了個鬼臉,挪出院子,逛去將軍府。

中軍大廳她不敢去,繞到後院,只見後院的側房停了一口棺材,心驚,死人呢?

鬼使神差地抬腿進去,牌位上寫了一個名字,裴玄,難不成這人與夫人有關?

點上三炷香,鞠躬,將香插入香爐之中。

微微側目,見香爐旁的桌案上放了一張紙,紙上寫了一首詩:上水扁舟片帆速,一爐猛火夜燒天。歸去,歸去,怪痴兒舂糧求道,卷珠簾草迷芳樹。

正看著,突聽身後有聲音,「娘娘!」是裴英。

沈箏忙把紙藏到身後,轉身看著裴英,「原來是裴將軍,不知這裡躺著的是?」

裴英將手伸出,「娘娘,這是末將的家事,麻煩把東西還給我。」

沈箏將紙條遞出,問,「這是誰寫的?」

裴英欲奪,沈箏收回,直接放入懷中。

裴英面色微冷,「娘娘,這裡是將軍府,你只是娘娘,說白了,後宮不得幹政,難道不懂嗎?擅闖將軍府和擅闖朝堂,有什麼分別?」說完,定定地看著她。

沈箏嚴肅道,「裴將軍,我既沒有進中軍大廳,也沒有與任何人攀談,我只是來找殿下,如何就成了幹政呢?」

裴英冷哼了一聲,「娘娘還是想想,若打起來了,你該如何自保。」

四目對陣片刻,沈箏道,「裴將軍先帶我去見殿下。」口舌之快在此沒有任何意義。

「殿下還在中軍大廳。」裴英答。

「請帶我去中軍大廳。」沈箏不退讓。

「跟我來!」裴英言罷,頭前帶路,入中軍大廳。

裡面還在討論細節的事情,眾人見裴英進來,忙起身,施禮道,「裴將軍。」

裴英讓出一個身位,「殿下,王妃親自過來見你。」這一來,又免不了一陣騷動。

沈箏淡淡笑著回應,隨後,掏出懷裡的紙條接拍在布防圖上,「殿下!」

唐煜皺眉,他懂沈箏,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個舉動,「這是……」

「速燒糧草!這是一首遞減藏頭詩。」說罷,沈箏在詩中點出了這幾個字,眼睛撇了撇裴英,「現在裴將軍能告訴我,這是哪來的嗎?」

裴英目若寒星,一言不發。許慶峰急道,「你倒是說話呀!」

「這……」裴英握了握拳,「這是我妹妹裴玄死前留下的。」

「你妹妹如何死的?」沈箏追問。

裴英不答,冷凝的目光與沈箏在空中相撞。

「回王妃的話!」唐煜的聲音豁然響起,無勃然大怒,只有酷寒的氣息。

「自殺!」裴英答。

「自殺?」沈箏看向唐煜,唐煜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為何自殺?」

「這……」裴英又不肯開口了。

「為情?對方是誰?」沈箏往前一步,逼問道。

「城中世代為醫的謝家大公子,謝墨江!」裴英回道。

「薛勝衣!」唐煜開口道,只叫聲名字,薛勝衣便知這是讓自己去拿人了。

沈箏繼續問,「既然兩情相悅,嫁了便是,為何會自殺?」

許慶峰與裴英互看一眼,唐煜突然命道,「其他人通通退下。」

裴英見人走完,開口,「她五年前嫁給了安西藩王關正霆為妾,兩年前裴玄與謝墨江私通……」

沈箏長出一口氣,還好唐煜讓人退下,否則這種醜事傳就去豈不是讓許將軍一家難堪?不由與他對望一眼,感激。

唐煜的目光落在許慶峰的身上,斟酌片刻,道,「王妃你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二位將軍希望你們能配合。」神色淡定。

「殿下,要不我們先去糧倉看看?」沈箏見他篤定,自己心中卻擔憂。

唐煜笑,「破案是你的事,打仗是我的事。這事交給你了,我去糧倉看看。」

唐煜言罷,走了,順手拍了拍許慶峰的肩頭。

3

沈箏對裴英鞠了一躬,「剛剛是我失禮了,再怎麼說裴玄自殺是你的家事。」

許慶峰知自己媳婦的性子,估摸這會是下不了臺,自己上前,還了禮,「娘娘,您是王妃,不必如此。」

「許將軍,無論我是什麼,該講的禮還是得講。許將軍有事可先去忙了!」沈箏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一條路。

許慶峰倒猶豫了,「娘娘沒什麼要問末將的?」

「殿下信任將軍,我覺得此事與將軍應無關係,就不耽誤將軍了!」沈箏說罷,來到裴英面前,「還請裴將軍回答我一些問題。」

現在,偌大的中軍大廳只剩下了沈箏與裴英兩人。

沈箏這會也不急了,唐煜已經親自去了。

裴英先來開了口,「你一人在此,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沈箏打斷道,「殿下絕不會將我放在危險的地方。你也不會陷許將軍於不仁不義之境。」

裴英笑了笑,眸色變的明媚起來,「本以為娘娘是靠姿色上位,現在看來你不僅僅是殿下的王妃。」

聽到姿色兩字,沈箏差點笑出了聲,「將軍,殿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嫌棄我的姿色了。」

裴英意外,嫌棄?不至於吧!

沈箏見她面有尷尬之色,轉回了正題,「你妹妹裴玄在關正霆那失寵呢?」

裴英點了點頭。

「關正霆身邊都是有紫色的女人?你妹妹和你一樣也是一位武將?」沈箏問。

裴英還是點頭。

沈箏心中瞭然,「你妹妹和謝墨江是怎麼回事?」

裴英開口回,「裴玄與謝墨江早在幼時便相識,自從她嫁了關正霆之後兩人便斷了聯繫。直到兩年前,她回來頻繁,又與謝墨江聯繫上。」

「裴將軍,你妹妹為何會嫁給關正霆,而不是謝墨江?」沈箏繼續問道。

「我與她是兩個母親所生,父親在時,便是爭端不端,她見我嫁了許將軍,心裡不服,想著要嫁的比我好,正好那時關正霆出現。」說道這,裴英滿眼的惋惜。

沈箏將詩歌遞到她面前,「你可認識上面的筆跡?」

「這絕不是我妹妹的!」裴英急回,「人死了可不能再背上什麼不好的名聲。」

沈箏微微頷首,「若不查明,恐你妹妹真就得背上這個名聲了。」

說話間,薛勝衣帶著謝墨江從外面進來,沈箏打量了他幾眼,勝年,看上去有些疲憊,眼神中透著迷離。

沈箏將詩遞到謝墨江的面前,「你見過這個嗎?」

謝墨江看了半晌,回,「沒有!這和裴玄的死有關嗎?她肯定是被關正霆那個混蛋逼死的。」

「是嗎?」沈箏反問道,「其實這種事情和離了就行,何必要自殺?若你真對她有情有義,娶了便是。」

裴英聽了這話,愣怔住,她說的對,難不成自己妹妹還捨不得關正霆那的名分?

可她之前嫁進去時是正妻,後一直未生養成了妾,現在新進門的妾都比她分位高,她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謝墨江道,「我勸過她,可她不願意。」

「為什麼?」沈箏追問道。

「她沒說!」謝墨江回。

「你愛她嗎?」沈箏突兀一問。

「愛呀,我當然是愛她。這個你可以問裴英。」謝墨江的手指向裴英,「裴英你告訴她,我和裴玄打小就……」

沈箏按下他的手臂,「我相信。我要驗屍。」

這話一出,裴英與謝墨江都驚著了,「不行,我妹妹已經入棺。」

「薛勝衣,你去請溫瑞清過來趟。要快!」沈箏完全不理她的不滿。

沈箏向裴英解釋道,「裴將軍,你不覺得,你妹妹沒有自殺的理由嗎?再說,這事涉及到軍糧安危,我們得仔細點,否則走錯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裴英驀默然,她知道輕重,但驗屍這事她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沈箏接著道,「這事,我們自己解決的好,免費鬧去殿下那,讓殿下難做,也讓許將軍難堪。」

沈箏的意思她明白,殿下選擇不過問此事,是將這事當他們家事來處理,給自己面子,她不能不給王妃這個面子。

咬了咬唇,道,「驗屍可以,但你的我一具完成的屍體。」

「好!」沈箏應道,眼睛撇了撇一旁不語的謝墨江,「謝公子你可以先回去了。」

這位大少爺,看上去是不是少了點血氣方剛,還是這人天生就性子軟弱呢?

4

唐煜帶人將糧倉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為了保險起見,更換掉守衛糧倉的守軍。

唐煜心裡明白,現在最大的威脅並不是沙坨國的這次進犯,而是八大藩王,安西藩王關正霆雖不算八大藩王中最厲害的,但卻是目前最緊要的。

心中思量完,傳令下去,「許將軍,傳本王令,命廣德王唐炯率兵至西都城外駐守。」

「殿下,這西都離關正霆的地方已經不遠了,恐怕……」許慶峰這是擔心唐煜將關正霆給逼急了。

唐煜擺擺手,「本王連夜去見關正霆。向他借道,馳援寧城。」

「殿下不可。萬一他軟禁了殿下如何是好?」許慶峰心裡大驚,「末將願意去借道。」

唐煜笑道,「放心,若放以前,他或許會動本王,但現在……」他沒把話說完,心裡卻是篤定的。

許慶峰見他止住聲音,不便多問,揣測一番,無果,加上惦記著裴英那的情況,一切照吩咐做即可。

這事,唐煜本想瞞著不告訴沈箏,但想想,以她的聰慧,等到第二天見不著人,詐也能從許慶峰嘴裡詐出真相來。

與其這樣,索性說明。

沈箏聽他話,連問了三便,「你決定要去呢?」唐煜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我……」沈箏低頭看著腳下的石子路,在上面不停地摩挲著,許久笑了,拍拍唐煜的肩膀,「放心,你若回不來,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替你報仇的。」

「你?」唐煜嘆息,「行,我還真想看看你如何替我報仇?」

沈箏點頭,「我不會殺人,但是我會誅心。」

唐煜聽了不由地心一疼,她確實懂如何誅心,自己的心不是已經被她誅了一次嗎?

「傻瓜!」雙手將她攬進懷裡,如獲至寶般的,「沈箏,我絕不會將你一人孤零零留在世上,等我回來!」

沈箏環抱住他,「我等你。」

片刻寧靜後,沈箏推了推唐煜,小聲道,「有人看著呢!」

一旁的許慶峰,應該來了有一陣子了,唐煜鬆了手,臉上的溫柔慢慢消失不見,囑咐沈箏道,「別亂跑,出門多帶些侍衛。」

沈箏拼命點著頭,「我又不是泥捏的,你怕什麼?」

唐煜示意自己可以出發了,道,「你留在寧城,本王應該會在沙坨人馬過來前回來。」

「是!殿下!」許慶峰雙手遞過太阿劍。

唐煜轉身,再看了眼沈箏,春風起,風中的女子正凝眸看著自己,是如此的溫柔,難以割捨。

戰馬長嘶,一騎由城門風馳電掣而出,旗幟番號上是大寫的一個唐字。

沈箏回神,心中只盼著,能早日太平下來,所謂情,不過是長相廝守罷了。

「娘娘!」裴英端來茶點,「娘娘先吃點東西,我已命人去準備晚膳了。」

「嗯!」沈箏無心與人說話,心中有的只是無盡的擔心,剛剛不過是讓唐煜放心自己罷了。也不知殿下會如何與關正霆談,相必他應有了萬全之策,如此,自我安慰。

裴英道,「看著殿下如此不舍娘娘,連我都嫉妒了。」

沈箏笑答,「你能與自己夫君同上戰場,我又何嘗不羨慕呢?」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晚膳後,溫瑞清道,「沈箏,可事先說好,打起來了我也不回京,我要跟你在一起。」

沈箏無語,這裡還有一個裴英,「溫潤清,你是又皮癢了嗎?小心殿下回來撕了你的嘴。」

溫潤清尷尬一笑,偷看一眼面如雕塑的裴英,小聲道,「我不怕他。」

這話聽得沈箏更尷尬了,「一會幫我驗屍!」說完,偷眼看了看裴英。

裴英明白她的意思,「娘娘既然我同意了驗屍,便不會再有顧慮。」

「還是裴將軍深明大義!」沈箏心算是落了地。

溫瑞清收拾完,進靈堂,上好三炷香,有人幫忙打開了棺材。

因為天冷,屍體還未有太多腐壞,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沈箏,我來吧!」溫瑞清挽起了袖子,說幹便幹,先是檢查了表現,除了脖頸除了一條痕跡外,再無其他傷口。

「沈箏,你來看看。」溫瑞清指了指脖子,「太乾淨了。」

沈箏上前查看,果真一刀乾淨利落,「這得多決絕。」

說到此,沈箏愣住了。

溫瑞清見她有異樣,重新又檢查了一遍傷口,「這不像是普通的刀,普通刀沒那麼厚的傷口。」

沈箏點頭。

溫瑞清繼續檢查屍體,手摸到小腹處,一驚,「懷孕了!」

「什麼?」沈箏更驚,「多久呢?」

「已經能摸得出了,至少三月以上了!想知道多長時間只能剝開肚子。」

沈箏往外面看了眼,她知道裴英還等著結果,「你等會。」

拉門的聲音驚動了裴英,她凝眉回頭,「娘娘,如何?」

「她懷孕了,你可知?」沈箏問道。

裴英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怎麼可能,她與關正霆三年都沒有懷孕,關正霆娶了別人,別人已經生下了孩子。」

沈箏認真強調,問,「她確實懷孕了,如果想知道懷了多久,只有破開肚子,你可願意?」

裴英猶豫了一下,「有什麼意義嗎?」

「具體的我不知道。」沈箏據實相告,「你妹妹最近可有去見過關正霆?」

「沒有!」裴英答。

沈箏又想到了那首詩,既然沒有,那首詩又是誰寫的呢?總不會是謝墨江吧?

「你要剝就剝吧!」裴英神色黯然。

沈箏知道安慰是沒用的,有用的只有真相。重新回到屋子,半個時辰後,溫瑞清確定,這孩子已有四月。

沈箏想到自己,懷孕兩月自己不知,然懷孕四月,絕不會不知。

若知道,哪有母親會帶著自己孩子一起去死,這未免太殘忍了些。

沈箏突覺一陣眩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5

府裡一陣亂,「溫瑞清你怎麼搞的,怎麼能讓娘娘驗屍?」衛子申劈頭蓋臉便訓斥道。

「她自己要的!」溫瑞清委屈,吃力不討好,又出事了。

謹言從中調和,「快把娘娘放到床上,讓溫大夫給看看。真有事,我們都跑不了。」

衛子申狠狠瞪了溫瑞清一眼,「你等著,殿下回來肯定收拾你。」

說罷,衛子申與謹言將沈箏架到了床上,溫瑞清拿著藥箱不緊不慢地過來,上前把了把脈,點了點頭,老神在在道,「殿下回來得求我,不會罵我的。」

「你什麼意思?娘娘舊疾發作呢?」衛子申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甚是擔憂。

「衛管家,以後你們又得多一個主子伺候了。」溫瑞清說著,眉眼見露出了得意之色,似乎唐煜已經在求他。

衛子申聽懂了,神色飛揚道,「你是說娘娘有喜了。」

溫瑞清點頭,「一個多月。」然後神色一擰,「不過現在胎像不穩,一會我開個方子,你趕快去抓藥。」

「好,好我馬上去!衛子申高興,最近壞事太多,總算有件天大的好事來衝淡一切。

溫瑞清又是一副老子誰都不怕的神色,「放心,等你們殿下回來,多給點銀子,我一定替他保住沈箏肚子裡的這一胎。」

沈箏昏睡了一夜,這裡的事情只能暫時停止。

6

唐煜凌晨時分進了常清城,也就是安西藩王的治所,直奔了府邸而去。

關正霆一大早見著唐煜,難免心裡有異,「廣賢王殿下!」他笑中帶著幾分鄙夷,「殿下在這跌宕起伏之下,還能如此淡定自若,在下佩服,佩服。」

「安西王這是在嘲笑小王。」唐煜拱拱手,與他進府落座,唐煜現在只是郡王,論級別,關正霆還高了他半級,在他面前,唐煜選擇低頭,謙卑。

關正霆哈哈大笑,「殿下,你本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之人,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是可惜。」

「朝堂之上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了。」言罷,唐煜一臉沮喪。

關正霆看著唐煜的樣子,不復當年京城中的意氣風發,想必這位定是心有不甘,「殿下,就打算這樣下去呢?」

「小王能有何法,既然父王已經有的決斷,做兒子,做臣子的只有遵命了。」唐煜抬眼時,露出的全是恨意。

關正霆又是大笑,「看來,你這個皇長子還不如我這個藩王。好歹這裡還是我說的算,怕是……」

「怕是小王回京就得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倒不如就在萬年做一個縣令。」唐煜現在就差沒在關正霆面前摸眼淚了,「可皇命難為。」

關正霆親自為他倒了茶,「殿下可是握有兵權的!」

唐煜苦笑搖頭,「兵權又如何?父皇說收便收。驃騎大將軍無非是個戰時的職位罷了。」

關正霆表現出了憤然之色,「殿下之才,豈是太子能比的。若……」

唐煜驟然打斷道,「小王今日到此,是想問安西王借道,廣德王唐炯帶兵馳援,需暫駐紮在西都城外。」

「西都?」關正霆捏著自己的鬍子沉思著。

唐煜起身,作揖道,「王爺,小王這次能不能回京就看這一仗了,還望王爺相助。」

關正霆沒想到,唐煜會如此來求自己,幫,自己的人情,他欠下了,同時又能表明對朝廷的忠心。但,西都讓唐炯自由同行後,等於給整個潘西開了一個大口子。

唐煜見他遲遲不語,心裡罵了聲老狐狸,但他這個小狐狸也不是吃素的,一聲嘆息,「王爺,你應該聽說過朝廷有撤藩的打算,不光要撤你們的藩,而且陛下和太子打算將京城的各個郡王,親王送回封地,並準備下令,沒有命令不得離開封地。」

「當真?」關正霆忍不住猛地抬起身子,「你說的是真的。」

「小王雖然近一年不在京城,可眼線不會少。」唐煜答。

關正霆盤算開了,唐煜恐怕對朝廷已笙二心,唐炯擅戰,唐煜擅謀,若能將這二人與自己結盟,將來可期。

想著,關正霆上前一步,拱手,「殿下,我同意借,以後這種小事,你派人過來只會一聲便可,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唐煜有羞愧之色,「小王到了萬年就應該來拜訪王爺,但實在是無顏面對昔日之人,固至今才來。還望王爺見諒!」這就是一個落魄的皇子,連小命都不在自己手裡的皇子。

關正霆信了。他沒理由不信,那樣驕傲的一人,今日如此,相必是真的敗落了。

唐煜離府上馬時,眼裡露出了一絲殺機,關正霆,我記下了,你心裡的那點事,你懂我也懂。

薛勝衣長出一口氣,「殿下,你就不怕剛剛關正霆不同意,直接把你扣那嗎?」

「扣我?他扣下我,就是謀反,本王想他還不至於現在就謀反吧?」說罷,兩人朝著寧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7

沈箏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動了動身子,謹言忙扶住她,「你小心點。」

沈箏疑惑地看著她,「怎麼呢?」

謹言笑道,看著她的肚子,「你可小心點,別傷著肚子裡的小世子。」

沈箏眼前一亮,「你的意思說,我肚子裡又有呢?」

謹言點頭。

沈箏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你沒騙我?」

「這事還能騙你?」謹言邊說,邊端來一碗粥,「快吃點東西,溫大夫說,胎兒不穩,得好好養著。只怕一旦開戰,殿下也未必護的住你。」

沈箏卻不擔心,「殿下一定能護好我的!」

然後抑制不住地笑出了聲,這個孩子來的不是好時候,但既然來了,便得好好待他。將他平平安安生下。

吃過藥,沈箏覺得躺的全身都痛,想著去裴玄自殺的地方看看,衛子申生怕她一動孩子就沒了似的,就兩個字,不準。

溫瑞清無奈搖頭,「你以為,這孩子在肚子裡,說掉就能掉的,放心,胎是要保,可也得稍微走動走動,再說,這是頭胎,不動,生起來可是要人命的。」

衛子申不懂,只能他說什麼是什麼。

裴英將幾人領進裴玄的房間,「娘娘,就這裡了。」

沈箏四下看了看,床上有血,想必她是在床上死的,「這裡收拾過嗎?」

「除了搬走了屍體,我還沒來得及收拾。」裴英回。

溫瑞清來到床邊,看了看,又翻了翻被子和床褥,「血有點少!」

沈箏明白這話的意思,「你仔細看看,有沒有噴射出來的血跡。」

溫瑞清搖了搖頭,「有是有,不過只有近處,沒有遠處,而且太少!沈箏,這可有問題了!」

沈箏點了點頭,看向裴英,「裴將軍,你上戰場殺過人,應該明白,被割喉,會有大量血液噴出,你自己去看看。」

裴英這會也明白了大半,學著溫瑞清的樣子仔細查看,「娘娘的意思是,我妹妹不是死於自殺?」

「嗯!這事得仔細查了。」沈箏又是覺得眩暈,大概是這裡的血腥味讓自己覺得不舒服。

衛子申見了,忙扶住,「我先扶你去外面。」

沈箏點頭,嘴上囑咐道,「溫大哥,你再好好查查。別漏了什麼。」

裴玄孩子的父親會是謝墨江嗎?既然都四個月了,就是有生下來打算,或者拿去威脅誰?

還有,為什麼與關正霆時從未懷孕呢?這未必太奇怪了吧?最終要的是那首詩!所有得意問題讓沈箏想的有些頭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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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北大學數學系大一學生作38首藏頭詩,為班上女生過節3月8日,湖北大學數學系大一學生李林楓用最文藝的方式,為兩個班的38名女生每人量身定做一首藏頭詩,瞬間引爆了湖大學子的朋友圈和QQ空間。  「周公吐哺情意切,楠木擎天理相貼。文之以情工之理,情理相連飛蛺蝶。」同班女生周楠讀完李林楓寫給自己的詩後感慨道:「好有才,有心了,挺感動的。」
  • 妹妹結婚我隨禮8千,離開前妹夫強行送我一個包裹,打開後我傻了
    故事:妹妹結婚我隨禮8千,離開前妹夫強行送我一個包裹,打開後我傻了了!(一)那天,是妹妹、妹夫結婚大喜之日。我作為姐姐,也是妹妹唯一親人,自然隨禮最多——8千。我一邊笑,一邊恐嚇他:「這是應該的,曉薇(我妹妹)可是我從小帶大的。」「你小子,要好好對她,要不然饒不了你。」妹夫跪地給妹妹戴上戒指,我眼淚「啪嗒啪嗒」掉下。唉,妹妹終於有了依靠。
  • 男子喝醉後認錯人 與妻子的雙胞胎妹妹發生關係
    美國一名網友在網上發文,表示日前跟老婆回娘家參加一場生日派對,但沒想到玩太嗨喝醉,回到房間時看到老婆,便發生了關係,沒想到卻認錯人,躺在床上的是妻子的雙胞胎妹妹,且過程全被妻子目睹。
  • 末世空間文:末世來臨獲得空間,趙天琦努力變強只為幫妹妹報仇!
    末世空間文:末世來臨獲得空間,趙天琦努力變強只為幫妹妹報仇!1.趙天琦在努力求生的過程中,親手手刃害死妹妹的罪魁禍首,並不斷尋找晶體提升空間等級及自身實力的故事。精彩片段:這套房子,是多年前早逝的父母留下來的。自從趙天琦入獄後,一直便只有妹妹趙靖瑤生活在這裡。如果是熟悉趙家或是熟悉妹妹的人,自然可以感嘆妹妹一個人獨居三居室的寬敞。可這個叫劉東的,應該沒什麼可能熟悉趙家或是妹妹吧?
  • 情感故事:傻妹妹
    忽一日,妹妹病了,高燒不退,鄉衛生所看不好,才抱到縣醫院來。我因功課緊,也沒顧上多問,看一眼就回學校了。誰知妹妹病癒後,人就傻了。人一傻,仿佛就不像人了。後來我每次回家,從不進妹妹的房門。偶爾她跑出來玩,我也儘量迴避,怕沾上了傻氣。媽媽常對我說,當時家裡怕花錢,才把妹妹的病耽擱的。言外之意,省錢是一門心思為了供我上大學。
  • 秦安一中教師作54首藏頭詩寄語本班學子
    會後,即將升入高三的甲一班54名同學意外收到班主任徐君祥老師專門為他們撰寫的54首藏頭詩。學生們驚喜地發現,每首詩不僅隱藏著他們的名字,而且首首寄語流露深情,飽含祝福。汪瀅同學是甲一班學習委員,徐老師送給她的詩是這樣寫的:山溪一路化雨聲,浩蕩萬裏海波生。汪洋水闊藏無界,瀅渟玉潤蘊有成。
  • 故事:妹妹結婚我給她2000元紅包,婚禮結束後她反而給了我五萬
    註:本系列故事是源於真實的口述基礎上所作的文字加工,所有人名均為化名,個別語序瑕疵還請諒解。我們家本來也是一個普通的四口之家,可在我上四年級的時候爸媽去市集上做小買賣。回來的路上出了意外,我和妹妹一下子成了孤兒,全靠著爺爺奶奶拉扯,外婆舅舅接濟才長大成人。妹妹從小就比我聰明,學習成績也比我好。爺爺種地種菜的微薄收入只能養活我們,不能供妹妹上學。所以我念完高中之後沒有參加高考就出去打工了,先是在縣城當服務員,工作幾年膽子大了就跟著村裡人去南方了。每月不管工資多少,我都會把它分成三份。
  • 二胎家庭的痛於樂---我和妹妹系列書評
    有幸碰到了《我和妹妹》系列這一套講述兩孩子日常相處的繪本。這一套繪本總共兩本分別為《小圓妹真討厭》和《好忙好忙的大寶哥》。 當翻看第一本《小圓妹真討厭》的時候,仿佛覺得這不是在看書,這是在看自家孩子之間發生的事情。小圓妹幹的所有調皮事情都是我們所有家庭孩子都會幹的事情,像把哥哥姐姐心愛的玩具搶走了,有時候爸爸媽媽這裡爭得更多的關愛啊。
  • 老城故事多丨發覺中點江西一脈·濟南篇
    ,暖和安適地睡著,只等春風來把它們喚醒,這是不是個理想的境界?」(節選自《濟南的冬天》)作為濟南的代言人,老舍先生為這座城市寫過十幾個短篇,甚至為第一個孩子起名為「濟」,他說濟南的冬天,是溫晴的。但可能也會有人受不了這種溫吞緩慢,新周刊曾評價濟南是「一座鈍感之城」,既內斂又保守,我一時竟不明白這是褒詞或是貶詞,但在時代的發展下,濟南就是這樣不疾不徐,有人選擇離開,也有人因為情懷,而留下來。
  • 「視頻」蘇州這位教英語的班主任創作54首藏頭詩寄語畢業生
    畢業前夕,蘇州北美外國語學校初二(5)班、(6)班的54位同學收到了班主任帥瓊老師為每個人創作的藏頭詩寄語,驚喜又激動。其實帥瓊是一名英語老師,作為班主任,每屆畢業生她都會寫藏頭詩作為畢業寄語贈予學生,深受學生和家長稱讚,甚至其他班的學生也找她求詩。揚子晚報記者獨家採訪獲悉,帥瓊這些詩的背後有著許多暖心的故事。
  • 哥哥一靠近,妹妹就大哭不止,媽媽疑惑打開襁褓後,氣得臉都青了
    相比小慧的開心,哥哥卻因為妹妹的出生而悶悶不樂。看到媽媽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更好地照顧妹妹上,價格比妹妹沒有出生之前自己在家裡獨享父母寵愛,兒子難免會有感到備受冷落。這樣被忽視的心理並沒有得到小慧的重視,導致兒子對這個出生沒多久的妹妹抱有了強烈的敵視態度。
  • "大頭兒子"要有"妹妹"了 作者再寫書講妹妹趣事
    兒子是「大頭兒子」的原型  說起《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系列,大多數的80後、90後都不陌生。  「主要來源於我的家庭生活。我兒子的頭真的很大。」鄭春華自曝,兒子小時候,她從不為他買套頭的T恤,帽子也幾乎不買的,因為套不進去。  回想當年,真正讓鄭春華產生寫這部作品念頭的,是一個關於「三隻蟋蟀」的真實故事。
  • 哥哥喜歡親近妹妹,妹妹卻總是大哭,寶媽掀開襁褓後失聲痛哭
    哥哥喜歡親近妹妹,妹妹卻總是大哭,寶媽掀開襁褓後失聲痛哭孩子之間,如果家長沒有做好"調和"的話,雙方吵架的情況確實會頻頻發生,然而對於兩個年齡不一的孩子來說,就可能出現這類情況——大孩子欺負小孩子,大人卻因為孩子不會開口告狀被蒙在鼓裡。
  • 爆笑故事:我和妹妹撿瓶蓋換零花錢,妹妹拍老爸馬屁就免了挨打!
    也不知是不是運氣不好,居然只中了五毛,就為了這五毛錢的蓋子,妹妹居然和我打了起來,她撓我胳膊我扯她頭髮,正當我倆紅著眼睛,都在考慮要不要連牙齒也一起上陣時,老爹突然回家了,看見滿桌撬開的啤酒,以為我們倆偷喝酒!
  • 邀你細看心中缺口裂縫中留存溫柔是什麼歌 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歌詞
    最近在抖音上聽到一首歌感覺還挺好聽的,歌詞大意是「邀你細看心中缺口裂縫中留存溫柔」。據悉,這首歌是柏松燕長風的歌曲《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下面來看一下。  抖音邀你細看心中缺口裂縫中留存溫柔什麼歌  「邀你細看心中缺口裂縫中留存溫柔」這句話其實是歌曲《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裡面的一句歌詞,是是由尹初七作詞,柏松作曲、演唱的一首歌曲。該歌曲收錄於專輯《聽聞餘生》,於2019年5月8日發行。
  • 民間故事:大哥照顧弟和妹輟學,弟弟妹妹發達後,做法卻大不同
    但人到死,終歸是有些放不下這三個孩子,所以留下了一封遺書。老李最放不下的,不是小兒子和女兒,而是這個被荒廢的大兒子。這些年,小兒子和女兒一直都是翹楚,假以時日,他們肯定是人中龍鳳,而且在孩子們出生的時候都找算命師傅看過,只有看老大的師傅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娃娃生在這個多災之家,肩上的擔子可不小,讓這塊金子發光到了暮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