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歡迎關注我的百家號逗比來搞事,今天給大家介紹的是你所不知道的關於古代洗澡的事兒
潔癖」蒲宗孟 注重個人清潔衛生,養成經常沐浴的生活習慣本是件好事,但亦有一些士大夫愛好沐浴過度,就有點讓人不可思議了。《宋史·蒲宗孟傳》載,官至尚書左丞的蒲宗孟是個有潔癖的典型,在日常生活中,他有大洗面、小洗面,大濯足、小濯足,大澡浴、小澡浴之分。其小洗面,用一湯,用二人,僅洗臉而已;大洗面,三易湯,用五人,洗臉洗肩頸。小濯足,一易湯,用二人,只洗踵踝而已;大濯足,三易湯,用四人,還要洗膝股。小澡浴,湯用三斛,人用五六;大澡浴,湯用五斛,人用八九。每日兩洗面、兩濯足,間日一小浴,又間日一大浴。洗沐本是日常之事,但蒲宗孟的這種個人洗沐習慣,實在太繁瑣、太奢侈,每天伺候他洗沐就要有一批僕人。蒲宗孟自稱這是他的養生之道,還寫信給蘇軾說:「晚年學道有所得」,並喋喋不休地介紹他如何洗沐。蘇軾回信說:「聽說你所得甚高,但是有二事相勸:一日慈,二曰儉也。」法國學者謝和耐在《蒙元入侵前夜的中國日常生活》中稱蒲宗孟為「洗澡狂」。
「竇臭」竇元賓 由於士大夫已經養成經常沐浴的生活習慣,對那些不好沐浴的士大夫,人們嗤之以鼻。宋人歐陽修《歸田錄》雲:盛文肅公豐肌大腹而眉目清秀,丁晉公疏瘦如削。二公皆兩浙人也,並以文辭知名於時。梅學士詢,在真宗時已為名臣,至慶曆中為翰林侍讀以卒。性喜焚香,其在官舍,每晨起將視事,必焚香兩爐,以公服罩之,撮其袖以出,坐定撒開,兩袖鬱然,滿室濃香。有竇元賓者,五代漢宰相正固之孫也,以名家子有文行為館職,而不喜修飾,經時未嘗沐浴。故時人為之語曰:「盛肥丁瘦,梅香竇臭」也。竇元賓雖出身宰相之家,又有才華,但只因他總是長時間不沐浴,世人送給他一個「臭」字,「竇臭」,不僅在當時廣為人知,成為一個不太光彩的「綽號」;而且後世亦把他當作不好沐浴的典型加以嘲諷,可見明人李贄《山中一夕話》。
名流文士溫泉鴻影
溫泉的開闢利用由來已久。宋代,汝州溫泉已具有相當規模,蘇軾與其弟蘇轍都曾官於汝州。蘇軾記載雲:「湯泉七其一,概此地也,且沐浴可以療瘡疾。前人引水行數步為浴池……規模頗宏。」北宋年間,蘇東坡被貶惠州,曾三遊惠州湯泉,並「沐浴於湯泉,唏發於懸瀑之下,浩歌而歸」,寫下了幾首詠湯泉的詩篇,使惠州湯泉遠近聞名。
蘇軾在遊覽廬山溫泉時,瀏覽了上百首題詩,唯獨對宋代僧人可遵《題湯泉》大為讚賞。受可遵的啟發,蘇軾並和詩一首。「餘過溫泉,壁上有詩云:「直待眾生總無垢,我方清冷很常流;問人,雲「長老可進作。』遵已退居圓通,亦作一絕」,和詩云:
石龍有口口無根,自在流來水吐吞。
若信眾生本無垢,此泉何處覓寒溫?
蘇軾對可遵詩中所說清洗眾生汙垢的必要性是贊同的。
內蒙古東南部經棚鎮東北32公裡處有一溫泉,名叫克什克騰阿日山,俗稱熱水湯。據《熱河經棚志》載,熱水湯為經棚十二景之一,每逢春暖花開時,人們紛紛來此沐浴治病健身,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宋人王桓路經此地洗了個溫泉浴,並寫下《宜浴溫泉》詩云:
上方新浴覺身輕,恰喜溫和水一泓。
膏澤不因人世熱,此泉猶是在山青。
沐浴不僅使人感到一身輕鬆,而且洗出詩興來,可見王桓對溫泉浴的偏愛。福州溫泉在北宋嘉祐年間就已被廣泛開發利用,全盛時期共有大小浴室40多家,分為官湯和民湯。宋仁宗慶曆二年(公元1042年),官府在湯泉旁重修碑亭,將外湯院作為官吏休暇沐浴之所。文人墨客更於浴後吟詩作畫,樂在其中。宋代僧可遵和李綱、曾鞏、程師孟、蔣之奇等名流,都曾在雪峰湯院題詠留墨。宋代民族英雄李綱不僅入湯沐浴,還賦詩讚。
江西奉新縣九仙溫泉位於縣城西北澡溪鄉九仙街中心。相傳是九仙女下凡在此洗浴而得名,始建於北宋初年。泉有兩股:一日溫泉,一日沸泉北宋黃庭堅《癸酉八月同百丈肅禪師溫湯作小詩,呈九仙舜公長老》詠九仙溫泉。
重慶北溫泉的溫泉寺初建於南朝劉宋景平元年(公元423年),是中國歷史最為悠久的溫泉之一。北宋彭應求於景德年間赴推官任途中借宿重慶北溫泉的溫泉寺,享受溫泉浴後,賦有《宿溫泉佛寺》詩。理學家周敦頤於嘉祐元年(公元1056年)舟走溫塘峽,到北溫泉講學、沐浴,又為彭應求詩作序,書刻了《周敦頤彭推官諭州宿溫泉寺詩序》石碑,使北溫泉名聲大振宋淳熙六年(公元1179年),著名理學家朱熹在廬山溫泉沐浴後,看到「客來爭解帶,萬卻付一流」的情景,曾探討廬山溫泉的成因:「誰點丹黃燃,爨此山池水?」他對此感到無法解釋。從這些記載均可見宋元士大夫們喜歡溫泉浴甚過一般人。
南宋杭州富裕人家多自備澡堂,光顧公共浴室的多為一般庶民百姓。澡盆內多置有小長凳,以為浴者倚臥之用,旁備有毛巾供擦乾身體之用。婦女沐浴則以屏風圍起,肥皂則是以豌豆和香草渾合製成的液體。通常將一塊熱鐵或熱石投入澡盆中,作為加溫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