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某醫院移植倉內,10歲白血病患兒小欣怡因血液、肺部感染而反覆高燒,已連續15天不吃不喝昏睡不醒,只能靠輸液維持著生命。醫生說情況不太妙,各種併發症會隨時要了她的命,讓家長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更要命的是,由於連日來每日一兩萬的醫療費,才30歲出頭的父母再也沒能力為女兒持續治療了,急得媽媽嗓子都哭啞了,爸爸更是焦急萬分地要賣腎救女兒。「如果可以,我願用陽壽換女兒平安醒來……」媽媽哭訴道。
小欣怡出生於2010年3月12日,家住四川省峨眉山市符汶村。生病前,小欣怡是一個多才多藝、漂亮懂事的好孩子,媽媽是名白衣護士,身為退役老兵的爸爸是個藥廠的司機。因父母是雙職工,小欣怡從小就過著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如果沒有意外她的童年一定是幸福又快樂的。然而,一場磨難的到來不但打翻了小欣怡父母奮鬥多年來之不易的幸福,還迫使他們賣掉了全部家產進而負債纍纍,一家人的命運發生了180度的大轉變。(可進入騰訊樂捐進行了解幫助:【10歲女童病危盼救助】)
2016年8月初,6歲的小欣怡因反覆發燒被送到當地醫院就診,血常規檢查顯示白細胞很低,醫生建議去上級醫院複查。在隨後的8個月裡,小欣怡先後被輾轉到四川省人民醫院、華西二院、重慶醫科大學附屬兒童醫院就診均未果。2017年3月上旬,小欣怡隨父母選擇北上求醫,最終被確診為「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聽聞結果後,小欣怡的媽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了暈了過去,爸爸當場淚如泉湧悲傷不已。
經過再三權衡後,父母考慮到經濟壓力,就帶小欣怡回到四川省華西二院進行化療。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年後小欣怡體內的癌細胞靠化療已無法抑制,只能做骨髓移植手術才能保命。2018年3月,小欣怡在成都軍區總醫院接受了異基因造血幹細胞移植手術。欣慰的是手術很成功,沒過多久小欣怡就出院回家了。在隨後的大半年時間裡,小欣怡的頭髮慢慢地重新長出來了,身體狀態越來越好,父母計劃送她回學校繼續讀書。
然而,2019年2月,小欣怡因腿疼回醫院複查時血常規顯示血小板只有9個,隨即被告知病情復發了。此時,內心剛剛燃起對未來美好希望的一家人仿佛被當頭一棒,摟抱在一起淚如雨下。隨後,小欣怡住進了四川華西醫院,當晚就開始尿血,輸液過敏,醫生說可能是腎臟出血,沒法控制了。無奈下,父母將小欣怡轉院至成都軍區總醫院。然而短短幾天後,醫生說孩子感染太嚴重也耐藥了,沒有好的辦法了,建議放棄治療。
「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小欣怡的父母這樣哭求著醫生。幾天後,在病友的幫助下,父母帶著小欣怡選擇了再次北上求醫,住進了河北燕郊某醫院。當聽說醫生要給自己置管時,小欣怡顯得十分驚恐,哭著說不想再承受以前那種痛苦了,哭鬧著不想治了要回家。父母深知女兒在多年的求醫路上已被「醫怕」了,但為了活命他們必須要說服她。無奈的是,無論他們怎麼做女兒的思想工作,都無濟於事。
「如果你不置管,我就不吃飯,媽媽陪你一起死……」聽到媽媽這樣說,小欣怡淚流滿面地說:「媽媽,我不要你死,只要你好好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幸的是,半個月後小欣怡再次病重病危了,醫生說沒有救的希望了,讓父母籤訂「放棄搶救同意書」。身為白衣護士的媽媽堅信女兒一定能挺過這一關,拒絕了籤字。幾天後的3月12日是小欣怡的9歲生日,父母來不及給她過生日將她轉院至北京博仁醫院。
醫生說孩子感染很重,腫瘤細胞太高,要想拼一拼,唯一的方法就是冒著再次加重病情的風險馬上進行Cart治療,結果可能兇多吉少。「治!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要給女兒博一次!」媽媽堅定地說道。面對醫生的詢問,小欣怡說:「求求阿姨,我想活著……」隨後,小欣怡冒著隨時會死亡的危險開始回輸Cart細胞,與此同時她的體溫也飆升到40度以上,並伴有抽搐。8天後,小欣怡先後出現心臟衰竭、肺泡出血、大小便失禁,陷入昏迷狀態。
醫生說這種情況的死亡率高達95%以上,讓家長隨時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在專家全力搶救的同時,小欣怡的病危通知書像雪花一樣飄來,起初是一天一次,後來變成一天幾次。「那時我的眼淚都要哭幹了,一步不敢離開,一刻也不敢閉眼,24小時抓著女兒的手不敢放……」小欣怡的媽媽說道。皇天不負苦心人,半個月後小欣怡終於有了意識,醒來後的她看到父母喊出那一聲「媽媽」時,母女倆悲喜交加地摟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一個月後,小欣怡能下床活動了,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到了5月中旬,她走出了病房,就連醫生都感嘆:「孩子的求生意識太強了,否則根本挺不過來……」2019年9月,小欣怡回四川老家休養了。在過去的7個月裡,從先後兩次被建議放棄治療到最後死裡逃生,小欣怡說非常感恩父母的誓死守護。此時,父母為讓她活命已將兩套房子和其它家產全部變賣了,還欠了一堆外債。「錢沒了可以再掙,女兒好了比啥都重要……」小欣怡的媽媽欣慰地說。
自從小欣怡患病後,患有嚴重塵肺病的爺爺再也不捨得花錢抓藥了,手裡有點錢就要給孫女攢著;患有高血壓的奶奶因精神壓力大,時常精神恍惚。回到老家後,因城裡沒家了,小欣怡只好和父母住在農村的爺爺奶奶家,每個月有700元的低保,她們在艱難中期待著明天的希望。不幸的是,小欣怡2020年6月初回北京複查時又一次被告知病情復發了。此時,媽媽再也挺不住了,跪在地上哇哇大哭,不斷仰頭質問蒼天。
「我女兒那麼喜歡幫助人,可以把血小板分享給其他小病友用於活命,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她?我作為一名護士一直喜歡打抱不平幫助患者,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我?不是說好人有好報嗎……」悲痛過後,還需理性面對殘酷的現實。面對醫生為女兒制定的「先Cart治療,待緩解後馬上二次移植」的治療方案,父母拼命地四處打電話借錢,但因之前舊債未還如今再借新債,難上加難。好在親朋好友還算給力,最終幫小欣怡湊夠了做Cart治療的10多萬費用。
7月下旬,醫院督促父母儘快準備25萬押金送小欣怡進倉移植,可此時他們再也沒錢了,急得媽媽整日以淚洗面,醫生看他們實屬可憐且小欣怡移植的黃金時機不能拖,破例允許先進倉再補錢。對此,小欣怡感恩地說:「謝謝醫生叔叔阿姨,我要勇敢!我要像爸爸媽媽一樣做一個懂得感恩的人……」移植倉內,10歲的小欣怡需要一個人吃藥、輸液,接受各種治療,即便再難受也很少表現出來,她告訴護士阿姨說爸媽已經夠難了,不想再讓他們擔心。
值得一提的是,年初新冠肺炎爆發後,小欣怡勸媽媽也參加醫療隊援助武漢;7月份南方發生洪災後,小欣怡鼓勵身為退役軍人的爸爸也去一線抗洪……同病房的患兒家長介紹:每當陪護的爸爸或媽媽疲憊地睡著時,小欣怡總是悄悄地把病房的燈關掉,把帘子拉上,不讓別人影響爸媽休息。不能走時,她就寫紙條請同病房的叔叔幫一下忙。小欣怡說長大了想當一名優秀設計師掙很多錢,除了孝敬爸媽,還要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回饋社會。
如今,小欣怡與病魔頑強抗爭4年花了180多萬,放化療16次,卡替3次,骨穿腰穿「很多次」,數十次病危,歷經艱難險阻一次次與死神擦肩而過。8月24日,醫生說小欣怡後續抗排異治療至少還需40萬。多年來為給女兒看病,小欣怡父母早已不上班了,也沒了經濟來源。面對這麼大的缺口,他們再也沒辦法了,「如果女兒因沒錢治療而不在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如果讓我減少一點壽命能換女兒平安,我希望她現在就能醒來……」媽媽握著女兒的手哭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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