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陳情令番外四:上天對我最大的懲罰,是你回來了一切卻已面目全非
兩人來到院中,已月上中天,兩人一路奔波,魏嬰又擔心江澄和金凌,神經一直緊繃,到了之後又為溫情取出刺顱釘,以魏嬰目前的身體,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他看了看藍湛,說道「我帶你找一處地方休息。」「好。」月色中,魏嬰在前,藍湛在後,兩人慢慢地踱出了院子。
他一反常態地安靜,只是在經過某一處的時候會對藍湛說——從前我曾與師兄弟在這裡練武……從前我與江澄玩得瘋了就從此處爬牆偷偷溜回院子……從前被虞夫人罰面壁時在這裡發現過一個螞蟻洞……藍湛靜靜地聽著,看著魏嬰的眼神卻籠著滿滿的心疼。
魏嬰沉浸在回憶之中,對藍湛的異常竟毫無察覺。他只覺得這裡的一草一木,既熟悉,又陌生。這裡有他的歡樂,有他的牽掛,也有他的悔恨,有他的自責。這裡是他做夢都想回來的家!可如今他回來了,卻早已卻物是人非,只剩滿心哀傷的他去面對這一切。
溫情變成現在這樣子,他心中很難過。他轉身問藍湛:「為什麼?他們都是無辜的!」藍湛看著魏嬰,魏嬰心裡的苦,他再明白不過。他一次次地捨棄了自己,去保護著那些無辜的人,可是卻身陷被設計、被陷害的漩渦。所有他想保護的,他去保護的,最後都保護不了,面對這一切,他何其的無力?
藍湛向魏嬰走去,一步步靠近他,直到近的不能再近,他看著魏嬰的眼睛,低沉卻有力地說道「以後不會!你信我!」魏嬰看著藍湛的眼睛,那裡面有堅定、有力量還有著幾分他不懂得溫柔。他愣了愣,仿佛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卻來不及捕捉。忽然他感覺到一陣眩暈,身體發軟,就要暈倒在地的時候,一隻手有力地扶住他的腰,隨之他撞入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他聞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檀香的味道,那味道竟然好聞得讓他想就此睡去。是藍湛!藍湛雙手扶著他的腰,好像怕他再次摔倒,還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口。「魏嬰!你怎麼了?」藍湛擔憂地問道。魏嬰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慌,為什麼他的心跳得這麼快?他甚至不敢直視藍湛的眼睛!他害怕藍湛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就在此時,江澄的聲音響起,「魏無羨,溫情醒了!」一句話打破了兩人的對視,江澄的目光從魏嬰身上移開,看了看藍湛,欲言又止,終於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魏嬰站直了身體,藍湛收回了雙手,魏嬰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藍湛,剛才多謝你,沒事,只是累了而已」三人一同返回室內。
此時溫情已經醒了,她臉色蒼白,極度虛弱地靠坐在床頭,看到走進來的三人,尤其是魏嬰,她臉上閃過欣喜,她掙扎著要起身,卻被江澄攔住。「你現在很虛弱,先不要起身。」溫情看著魏嬰,魏嬰也看著他,溫情心裡是欣喜,而魏嬰心裡卻是苦澀。兩人對望著,眼中都盈滿了淚花。藍湛和江澄看著兩人的神情,不約而同的都沒有說話。
「溫情,你還好嗎?」魏嬰問道。
「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溫情一向堅強,經歷過這麼多,面對魏嬰,她終於控制不住,雙手掩面,哭了起來。魏嬰向前一步,眼角泛紅,他看著溫情那蒼白如紙的臉,問道:「溫情,你都記得嗎?那些事,你都記得?」溫情擦了擦眼淚,看著他,點了點頭。
原來,十六年前,溫寧在窮奇道誤殺金子軒之後,兩人回到亂葬崗。金光善知道亂葬崗在魏嬰控制之下,根本無法派人攻入。所以他幾次派人喊話,說只要溫氏姐弟去金麟臺認罪伏誅,就不再追究其他人。溫情心知,溫寧所犯之錯對魏嬰來說有多嚴重。他殺的金子軒是魏嬰最敬愛的師姐的丈夫,而師姐剛剛生下孩子,就要面對喪夫之痛,金凌剛剛出生就失去了父親。魏嬰的痛苦、掙扎、自責都落在了這對姐弟的眼中。所以溫情在魏嬰沒防備的時候用金針封了他的穴道,使他不能活動,姐弟兩人毅然去金麟臺請罪。
結果到了金麟臺,兩人就被關了起來。溫寧先被帶走了,之後金光瑤帶著一個叫「薛洋」的人來見她。就是那個薛洋把刺顱釘種在她的腦中,把她也變成了傀儡。這些年間,他們讓她製作過各種藥物,既有能讓人短時間提升靈力、能迅速恢復傷口的靈藥,也有能讓人無聲無息失去靈力、瞬間讓人死亡的毒藥。就這樣,她被關了十六年。
溫情說完這一切,已經氣喘籲籲。她與溫寧不同,溫寧體質異常,所以能成為「鬼將軍」,而溫情本來便是溫氏旁支,專攻醫術,靈力微弱。遭此大劫之後,即使被救回,卻如大病一場,連起床都困難了。魏嬰見她如此,對她說「溫情,你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等明日再說。」見溫情點頭,魏嬰與藍湛一同出了門。江澄落後一步,他小心翼翼地將溫情扶好躺倒,為她蓋好被子,見她昏昏睡去,才默默地走了出去。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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