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一葉總關情,孤行只為繪生命——植物科學畫家曾孝濂:描草畫木...

2020-12-23 新華社新媒體

▲曾孝濂7月14日在昆明植物園寫生。

本報記者周磊攝

新華社北京10月22日電(記者嶽冉冉)10月22日,《新華每日電訊》刊載題為《一枝一葉總關情,孤行只為繪生命——植物科學畫家曾孝濂:描草畫木,「把人美哭」》的報導。

有人把曾孝濂譽為「中國植物科學畫第一人」,他自己卻不同意。

「在畫家面前,我懂點植物;在植物學家面前,我就是個畫畫的。」79歲的曾老爺子笑起來像個孩子,他說自己是「半瓶醋」,畫不怎麼樣,植物知識也不怎麼樣。

曾孝濂不喜歡「畫家」或「植物學家」的稱呼,他說自己只是中國科學院的一名老職工,一輩子只會從一而終——中學畢業後只進了一家單位,一直幹到退休;60年只幹了一件事——為植物畫畫;只有一個老伴兒相伴到老,只有一兒僅得一孫。要說有點成績,那就是參與了《中國植物志》的繪圖工作,又在退休後為2019年中國北京世界園藝博覽會創作了《改變世界的中國植物》。

在採訪中,只要聊到植物,曾老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眼睛裡有專注也有天真。

小畫種的使命

曾孝濂是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教授級畫師、工程師,是我國頂尖的植物科學畫家。看他的作品,你會折服於其逼真和精細程度。

他筆下的植物栩栩如生,連最小的細節都和實物一致:他畫的三七,連葉脈走向都有講究;他畫的杓蘭,連上下半段的絨毛數量都有不同。

「植物科學畫就像植物的『身份證』,它是美術跟科學之間比較小的一個分支。它以繪畫這一手法展現植物物種,甚至比文字描述更加精準。」曾孝濂打了個比方。

在植物學界,植物科學畫有公認的重要地位,好的植物科學畫與發表新物種的模式標本同等重要。「這種畫不能有自己絲毫的主觀想像。三個雄蕊你多畫一個就不對,包括雄蕊上開孔的地方,是從側面開孔還是頂孔開,都必須準確,這涉及植物不同屬不同科的特徵。」

作為植物學家,曾孝濂的作品嚴謹到經得住業界考驗。他的一幅畫能囊括幾十張照片包含的信息量,除了根、枝、花、果外,連分類學家最看重的葉片正、反、側面的形態都有。

而作為畫家,曾孝濂說自己也在力求把植物畫美,不能變植物特徵,他就從光線、色彩、虛實、明暗上下功夫。

「曾老師的畫可以把人美哭!」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研究員王立松是曾老的「鐵粉」,在他眼中,植物科學畫有照片不可取代之處,「舉例來說,我可以用微距攝影拍到地衣的細節信息,但大景深卻會虛化背景,一張照片不可能同時兼顧植物與環境,但曾老的畫卻可以。」

曾孝濂說自己有強迫症,畫植物有固定步驟,一般是先看照片,對該植物有表象認識;之後去原產地寫生,觀察植物生長;拿到標本後,進行全面解剖,比如清點花蕊、切開子房,直到對該植物有了十足把握才下筆。有一次他想畫大蒜,但因季節不對,觀察不到大蒜的開花過程。找蒜薹容易,找蒜花難,他足足花了兩年時間尋蒜,終於如願。

「像」與「生命」,是曾老創作的標準。像是起碼要求,難的是表現生命。「植物的生命狀態或柔軟或堅韌,這些都源於它們面對自然的從容。每一朵花怎麼開,它是有道理的,你要用眼睛去觀察,用心靈去體會,然後真正畫出來。」

曾孝濂希望傳遞給觀者一種態度——科學的嚴謹真實、生命的從容淡定。「這個畫種和我們當下的生態文明建設關係最直接。它就是要反映自然、表現生命、喚起人們對自然的認同感和親切感。」

他說,這是小畫種的使命。

45年為《中國植物志》繪圖

1939年6月,曾孝濂生於雲南省昭通市威信縣。他自幼愛畫畫,上了中學又是班裡畫黑板報的主力。

1959年,高中畢業的曾孝濂以半工半讀形式進入到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從事繪圖工作。時值《中國植物志》項目啟動,領導見曾孝濂能畫幾筆,就讓他去畫標本。「那個年代的口號是:做一個永不生鏽的螺絲釘,需要你在哪兒就給你擰在哪兒。」

曾孝濂沒有想到,小時候的愛好竟成了自己一輩子的事業,他與植物和繪畫的情緣,一續就是近60年。

中國有3萬多種植物,要把它們編成書、繪成圖,對於當時中國的312位植物學家和164位繪圖員來說,簡直是浩大工程。

「植物志、動物志是一個國家的基本資料。中國要保護環境和生物多樣性,沒有這些基本數據可不行。」曾孝濂深知編纂《中國植物志》的意義所在。

《中國植物志》的科學插圖,主要是以臘葉標本為依據的黑白線描圖,它有一套近乎程式化的繪畫方法,重在準確傳達物種信息。「我們畫插圖都必須有標本,沒有標本就不能畫,插圖必須寫上是根據某一號標本所畫。」

曾孝濂在繪圖員中不算優秀,他畫畫的方法也與其他人不同——除了像別人一樣摹標本,他還堅持去野外寫生,從活植物身上取材觀察。他認為,樹葉千面,需要畫出生命,「我想把植物畫活。」

正因為此,曾孝濂作畫的速度要比別人慢,因為他每畫一張圖,都得先用鉛筆打草稿,再給植物學家看,得到確認後才用鋼筆著墨。他為《中國植物志》繪製的插圖大抵如此。

比起天賦,曾孝濂更信奉全情投入,他加倍在後天努力上下功夫。他痴迷地鑽進植物的世界,不停地讀書、看畫、臨摹、摸索、實踐。很快,曾孝濂熟記了各科植物的不同特徵。

當時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領導蔡希陶與吳徵鎰,對於曾孝濂「特殊」的工作方式很寬容,不但不催他進度,反而盡所能去幫他,還和他一起解剖植物。

正是在這種寬鬆的環境下,曾孝濂逐漸成長為一代植物科學畫大師,畫出了更加符合植物特徵的層次感和真實感。

從上世紀50年代末開始,曾孝濂等繪圖員和植物學家密切配合,用了45年時間為《中國植物志》畫插圖。最終,記載了中國共301科3408屬31142種植物的《中國植物志》編纂完成。全書共80卷126冊、5000多萬字、9000餘幅圖版。

在2009年,《中國植物志》獲得了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雖然,獲獎名單上沒有這群繪圖員的名字。

對於《中國植物志》取得的功績,曾孝濂謙虛地說:「全國80餘家科研教學單位的312名植物學家、164位繪圖員,都是編纂《中國植物志》的功臣,作為參與其中的一分子,我很榮幸。現在,164名繪圖員已經過世大半,但大家共同的勞動都化作《中國植物志》保存了下來。」

能為國家做一點實實在在的工作,曾孝濂覺得很值。

樹葉不是一般的美

7月的一天,曾孝濂在昆明植物園寫生,面對一株株地湧金蓮而坐時,他特意交代記者說話要輕,不要打擾到面前的「模特」。

「地湧金蓮是中國特有種,花期能達9個月,它是非常好的庭院植物,也是佛家植物『五樹六花』之一。」只要談到植物,曾孝濂的話比平時密。他推了推眼鏡,開始拿鉛筆勾勒形狀:「地湧金蓮的葉似芭蕉,花像金蓮,金燦燦的包片茁壯豐滿。」曾老對每種植物的特徵都熟稔於心。

說起植物科學畫與其他畫種的不同,曾孝濂強調了一個詞——工匠精神。「想把植物畫活,你就得折騰、就得費時間。我也沒辦法憑空畫活,我得觀察、學習、寫生。這個畫種的獨到之處就在於,它除了要呈現植物之美和生命之美,還要正確地表達它的形態結構。」

曾老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世人多不屑一顧,我偏覺味道足。「有的畫家認為植物科學畫很枯燥,但我不覺得。科學畫就是要求把對事物的細節、質感的表現追求到極致,使作品更接近實物原貌。即便有人認為它不藝術、個人情感太少,但它就應該這樣。」曾老畫地湧金蓮的筆沒有停下來。

一花一鳥皆生命,一枝一葉總關情。在曾孝濂心裡,科學畫已不只是真實再現,還是熱情謳歌;不僅是以科學家的眼光觀察自然造物,還是以藝術家的熱情描繪自然之美。「你看這些花,它們是種子植物渴望生存與繁衍,最狂熱、最絢麗、最奇妙的表現形態。花本意不是為人而開,但人卻能從花身上得到愛和美的啟迪。」

在他心裡,植物科學畫的最高境界就是:在那兒,它就迸發出一種生命的力量。

曾孝濂眼睛有點溼潤:「我不期盼人人都喜歡植物科學畫,但願看畫的人能關愛這些大自然裡的生命。它們和人類一樣應該擁有生存和繁衍的權利。」

曾老喜歡孤獨,他總說熱鬧是大家的,孤獨是自己的,在孤獨時,思考最清晰,他能從大自然和植物身上學到很多,比如,寧靜和平淡。

曾孝濂撿起地上一片樹葉,「表面看樹葉多平凡,它春天萌發,秋天飄落,掉到土裡化為泥水。但,樹葉可了不得,它是能源轉換工廠,通過光合作用把太陽能變成化學能,把空氣中的水、二氧化碳變成有機物和氧氣。」

在曾孝濂心中,地球上的綠色就是源於這樣一片不起眼的樹葉,它既偉大,又謙卑。「我經常看著樹葉發呆,看著看著,就會覺得樹葉不是一般的美,那是一種燦爛之極、歸於平淡的美。它在秋天飄落,掉到地裡,腐爛後為新芽提供養料,之後它又從一個小苗長成大樹,帶來生命的綠色。」

這就是輪迴,曾孝濂感嘆。

被螞蟥咬出的42個傷口

除了參與《中國植物志》編纂外,曾孝濂的人生還有兩個關鍵階段,一個是「參與找抗瘧藥」,一個是退休後的「時不我待」。

上世紀60年代,曾孝濂參加了國家「523」瘧疾防治藥物研究項目,這一項目是要在民間尋找可食用的抗瘧中草藥或方劑,用以研發抗瘧新藥。曾孝濂參與了其中的繪圖工作,他的主要任務是把項目組初步篩選出的有效抗瘧植物繪成一本畫冊,交給部隊和科研機構去做實驗。

在找抗瘧植物的那段時間,曾孝濂每天穿梭在深山老林,在野外寫生和採集標本的經歷讓他更加痴迷大自然。「從原始森林到熱帶雨林,我領略到了大自然的狂野之美,更看到了許多各式各樣的植物景觀,從那時起,我立志要把這些美好的植物生態、植物種類、奇花異草儘可能多的畫下來。」

後來該項目篩選出了療效顯著的植物,其有效成分青蒿素的治療效果得以確認。屠呦呦也憑此獲得了2015年諾貝爾獎。

對曾孝濂來說,那段找抗瘧藥的經歷永生難忘,作為參與其中的一員,他無比自豪。也正是從那時起,他明白了最好的植物科學畫一定不是誕生在辦公室裡,而是大自然。

野外科考的艱苦超乎人們想像,遇到螞蟻、螞蟥、馬蜂、蝨子、毒蛇更是常事。曾孝濂說起了一段自己被多隻螞蟥咬出42個傷口的往事。

在一次科考中,他深入一片灌木叢,採到了很多標本。就在滿懷喜悅返回駐地的路上,他感覺身上開始有血滲出。曾孝濂沒有在意,以為只是被蚊子或跳蚤咬了幾口。「後來我才知道,那不是蚊子而是螞蟥,螞蟥咬你的時候不會感覺疼,等它吃飽了走了,你也不會察覺,但血卻會不停地流。」

當晚回到駐地,疲憊至極的曾孝濂很快睡著了,第二天早晨醒來卻發現,自己身上好多地方的幹血塊竟然與被單粘在了一起。曾孝濂數了數,好傢夥,足足有42個傷口。「也就是說,那天我被多隻螞蟥襲擊了,這也是迄今為止,我被螞蟥叮咬最多的一次。」

回憶過往的小苦難,曾孝濂淡淡一笑,覺得不值一提。

退休後的彩色人生

曾孝濂的青春基本獻給了包括《中國植物志》在內的50餘部科研著作,他繪製的科學畫插圖有兩千多幅。退休後,很多人覺得他該享清福了,但曾孝濂卻覺得新挑戰才剛開始。

「我年輕時的夙願,大部分是退休後完成的。因為《中國植物志》主要是黑白畫,所以退休後,我更想畫水彩畫,我不僅要畫植物,還要畫動物。」

畫了半個多世紀,曾孝濂仍然覺得畫不夠,他笑言自己這輩子就沒怎麼休息過,退休後甚至比工作時更忙,忙著創作,忙著到各地採風、寫生。他想畫胡楊,就去了內蒙古;想畫紅杉,就去了美國;他跑寺廟畫古樹,闖壺口畫瀑布,「我特別貪心,有很多東西想畫。」曾孝濂眼睛笑成了縫。

為了與時間賽跑,曾老每天五點鐘就起來畫畫,他說靈感都來源於清晨孤獨中的思考。退休後的曾孝濂做了白內障手術,但手術卻使他的兩隻眼睛出現了視差,「這導致我作畫時定位不準,下筆時筆尖受幹擾,配了眼鏡好一些,基本彌補了視力不足,但要畫很細的東西,肯定比年輕時吃力。」

只要畫起畫,曾孝濂什麼煩惱都沒了,有時候跟老伴兒頂了嘴,心裡不痛快,他就進臥室畫畫,兩個鐘頭後,陰霾一掃而光。「我就盯著植物看,看它跟別的植物有什麼不同,然後你會覺得,自己是它們中的一員,就會把所有世俗煩惱都忘掉。」

退休後,曾孝濂出了12本個人繪畫集。在2017年深圳舉辦的第19屆國際植物學大會上,曾孝濂專門為大會創作了10幅作品,獲贊無數。

曾孝濂教過的學生很多,但大多沒能堅持把植物科學畫畫下去。曾孝濂明白,這個畫種一是小眾,二是需要植物學功底,僅靠情懷和興趣,年輕人難以維持生計。「現在只要有人想學,我定會傾囊相授。」有時候老同事去看他,即便是心血來潮想畫幾筆,他都會認真地教。

他說自己經常跟學生強調的話只有一句——「你不管幹什麼,你得喜歡你自己的工作,你得喜歡你自己,你得看得起你自己,你才會去做好它。」

曾老覺得,一個人要是沒有點定力,什麼都幹不成。

改變世界的中國植物

對曾孝濂而言,每一個時期,都有新突破,比如快80歲的他正在完成的作品——《改變世界的中國植物》。

8月的一天,在曾孝濂位於昆明市翠湖附近的家中,記者提前欣賞到了這幅大型畫作,這一作品將亮相在2019年中國北京世界園藝博覽會上。

「當我接到邀請,創作這幅畫時,我知道有一定難度,但我覺得很值得。雖然我年紀大了,但我也要盡所能把它畫好。」

《改變世界的中國植物》長2.5米、寬1.17米,曾孝濂已經完成了90%,他對這幅作品的立意高度讚賞:「畫中37種植物的原產地都在我國,之後輸入到國外,影響並造福了整個世界,我的任務就是讓大家看到這幅畫後能感嘆一句,哦,原來這些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國植物啊!」

曾孝濂說話時,頭上戴著的放大鏡帽子一顫一顫的,這個帽子有近一公斤重,曾老每天要戴著它作畫8個小時。帽子上的兩個鏡片均可放大3倍,能幫助他更精確地畫細節,比如稻穗上的細刺、獼猴桃的絨毛、柿子上的白粉。

畫面右下角的是水稻,中國是最早種植水稻的國家,之後水稻傳到世界,成為國際上主要的糧食作物。桑樹,桑葉養蠶是中國人最早發現的,蠶繭可以做絲綢,我們通過絲綢之路把絲綢傳到了世界。茶葉,中國種茶有幾千年歷史,茶現在是世界十大飲料之一。

對於這些植物的家底,曾孝濂如數家珍:歐美很多花卉都是從中國傳過去的,比如中國的野生月季,傳到歐洲後,成為重要的觀賞花卉,象徵著和平、友誼、愛情。中國也是杜鵑花分布中心,由「植物獵人」把它引種到了西方。此外,像山茶、牡丹、菊花、梅花,都是人類花卉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值得我們引以為榮。

曾孝濂說高興了,放下了手中正在暈染月季葉片的畫筆。「我國還有一類特殊的花,比如長在高海拔的綠絨蒿,因為它氣質高貴,歐洲人叫它『東方女神』;還有被稱作『中國鴿子樹』的珙桐,因為它開花雪白,像一群群鴿子停在枝頭。還有水蜜桃、獼猴桃、柿子等水果,都是從中國傳出去的,它們都是人類的共同財富。」

目前,這幅畫作已接近完成,曾孝濂正在做最後階段的調整,比如各種植物的小環境、前後層次、需要提亮與加暗的地方。「我爭取順利完成這個任務,也算我這個退休老人為中國植物科學傳播做的一點貢獻。」

結束採訪前,曾老思考了片刻,用一段話概括了自己的一生——

一花一鳥皆生命,一枝一葉總關情。信手塗鴉一頑童,機緣巧合入畫途。以臘葉標本為依據,為植物志畫插圖。世人多不屑一顧,我偏覺味道足。既坐得冷板凳,也登得大山頭。筆耕不輟六十載,一意孤行意未盡。

離開時,記者發現在曾老的床頭柜上,堆滿了各種藥品,有治療失眠的片劑、也有緩解疲勞的眼藥水。

「要是身體好,我會一直畫下去。要是老天說,你畫不了了、手也抖了、眼睛也不行了,那我就高高興興說拜拜。聽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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