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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遇到一位良師,可以引你入門,看你成長。至今,心中仍然深深地感激一個人,她就是我小學時的語文老師——張靜老師。
很多時候,並不總是重大的事件才會影響一個人,潛移默化的影響也許會更加深遠,更加深刻。就像現在,我想起來的張老師,似乎並沒有什麼重要或者特別的事,但是她就是這樣潤物細無聲地以其嚴謹的教學態度、豁達的處世方式影響著我,溫暖著我。
我轉學到肥西的時候,張老師已年近五十,中等身材,一頭齊耳的短髮,性格開朗,樸實中透露出幹練。還算紮實的語文功底,便來自張老師的悉心教誨。回顧後來的學習和人生經歷,便會覺得,語文真是一門特別基礎、特別重要的課程,這需要長期的積累,網上有人說的「得語文者得天下」,的確不無道理。我寫日記的習慣,是在張老師的「逼迫」下養成的,她要求我們每天都要寫日記,每周都會檢查一次。至今還保存著小學時的日記本,開始是用鉛筆寫的,不過是流水帳似的記錄,有時只是短短的兩行字,上面一行寫著日期,下面一行短得只有一句話,寫著今天做了啥,大多乾癟無味,但是張老師一周一次的批註,總是會很細心很詳細,比如她會寫:「今天做的事你覺得高興嗎?為什麼這事讓你覺得很高興?接著寫下去。」批註的篇幅,已遠遠超過日記本身的字數了。在老師的指導下,後來的日記越寫越長,漸漸有了思想有了思考,這個習慣也保留了十幾年的時間。
聽人說,張老師是張老圩的大家小姐,從小便識文斷字,古詩詞很有功底,一手毛筆字也寫得端莊大氣。還記得張老師教我們背古詩的樣子,一手拿著書,一手背在身後,打著節拍,抑揚頓挫,陶陶然融入其中,很有些私塾老夫子的味道。雖然當時年幼的我,還無法真正理解詩詞的內涵,但無疑在幼小的心靈裡已深深埋下詩歌的種子。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張老師還兼職教過我們描紅課,算是毛筆字的入門吧。張老師總是會在寫得好的筆畫和寫得好的字上,用紅筆畫上一個小圈。每次描紅本發下來,同學們都會爭著看誰的圈多,而這許多的圈圈總會讓我開心很久,對書法的喜愛最初應該也是源於此吧。
記憶的碎片中,還裝滿張老師朗朗的笑聲。那次,張老師帶著同學們春遊,去的是合肥市少年宮,裡面有許多益智的遊戲。她帶著我們一個遊戲一個遊戲地玩,還在邊上不停地給我們想辦法、出主意,教我們怎麼去贏得勝利。贏了的時候,她笑得比我們還要開心;輸了的時候,她會比我們還要懊惱,完全不像一個已年近半百的人。
人生遇一良師,實在是莫大的幸福,她引你入門,看你成長。在張老師引導下,我開始領略知識的浩瀚無垠,開始感受詩歌的最初魅力,開始體驗方寸之間的人生態度、做人道理。即便時光悠然老去,縱使白髮染盡青絲,在我心中,張老師也依然會是我無比尊重又倍感親切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