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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新晴
故事在70年代末。
01
我叫阿燕,婆婆和我生活了5年了,我的丈夫是一個農民,每天以種地為生。我和丈夫有倆兒子,倆兒子很聽話,經常去幫丈夫種地,我們一家人的生活雖然不富裕,日子過的平淡,簡單。倆兒子卻不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說要進城學習,找師傅學技術,不想天天喝粥,想吃魚吃肉,不想天天早出晚歸,想在溫暖的房子裡住。我就揪著倆兒子的耳朵,說做夢吧!還不乖乖種地,天天就會偷懶做白日夢。
02
可是婆婆卻想讓倆兒子出去闖闖,萬一出息了呢!婆婆讓丈夫的家底都拿出來,給倆兒子讓他們去城裡學習,丈夫皺眉勸婆婆:「娘,你不知道城裡有多亂,這年頭就在村裡最好,城裡咱就認識一個王大爺的姑爺小康,去了能幹點啥?」大兒子說:「我有力氣,可以幫小康叔挑擔子!」小兒子說:「我跑的快,可以幫小康叔送飯菜!」婆婆露出了笑臉說:「那就快去,你爹和你娘,還有我這個老太太都會等你們的,有出息後回來,沒出息就別回來!有這志氣沒?」哥倆異口同聲的說:有!
03
寒冬裡的那一天,我和丈夫送走倆兒子,丈夫嘆了口氣:「你說咱這倆兒子能行嗎?」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當天晚上,丈夫去王大爺家看王大爺了,順便去王大爺家取取經,問問她姑爺在城裡怎麼發達的。我自己就先回屋裡想睡覺了,寒冬裡,婆婆卻給我蓋薄被子,我突然寒心了,自己的生活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己的兒子都出去了,指望不上。家裡的婆婆待我又這麼吝嗇,真是覺得生活沒有以前的幸福了。
04
那天晚上實在太冷了,我就去外屋烤火了,回到小屋時,看到婆婆給我做了一個又厚又大的被子,我問婆婆這是哪裡拿來的?婆婆說是她每年去東一家西一家湊出來的,這不天冷了,讓我們夫妻過的暖和一點,說從我和丈夫送倆兒子走的時候,自己沒啥事就縫縫補補,沒想到身子不如以前了,手腳也慢了,一縫就是大半天,這不剛縫好就給我送過來了,還要把剛才薄被子拿過去她自己蓋。
05
看到婆婆一邊擦眼睛的老淚,一邊抱著薄被往她的屋走。我泣不成聲:「媽,您蓋厚被吧,我們年輕,不怕冷!」婆婆微笑著說沒事,她那屋還有一個薄被,蓋在一起也不冷了。農村的嚴寒過去後,倆孩子也回來了,都很有出息,大兒子學會了木匠,小兒子學會了算盤。倆兒子說不久以後就可以在城裡穩定的工作了,等攢夠了錢,就把我們仨接過去享福。日子啊!總是在你失望的時候給你開了一個通往幸福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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