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川大周鼎:「老子不玩了」,其實只是退出公選課教學

2021-01-11 澎湃新聞

        「我不是因為(評不上職稱)這個事情才想到(寫「自白書」),而是我對這個事情有更深刻的思考,用具體的內容表達粗淺的感受。」

        12月23日,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講師周鼎的「自白書」引發熱議。其中一句「老子不玩了」,令很多人猜測他是否辭職。24日,周鼎向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澄清,自己只是退出公選課教學,而發布的「自白書」並不是針對某個領導或某個學校。

        在「自白書」中,周鼎稱:「為什麼我們的大學教學質量每況愈下?因為一個老師的職稱只與他的科研成果有關。」「所有高校領導都在說,我們必須重視教學。他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論文發表的數量。」「學生的數量比學生的質量更重要,因為高校經費的劃撥與招生數量有關,與畢業質量無關。」……

        一條條內容引發不少人共鳴,不少四川大學的學生表達了惋惜之情。此前,周鼎曾獲川大第六屆本科教學優秀獎「二等獎」等多個獎項。來自四川大學本科教務辦的一則報導曾評價,「他深受全校學生歡迎,選課人數差不多能把系統給搞崩潰掉。」

        「我在校園裡其實算是個另類,不過一直以來學校、學院都很包容。這次希望通過『自白書』引起社會對高校科研製度的反思。」周鼎表示,退出公選課教學是很私人化的決定,自己也沒想到會變成社會事件。

        周鼎本科學的是工科專業,卻懷抱著對歷史的熱愛,考上四川大學歷史系研究生。隨後,他的人生便一頭扎進了故紙堆。留校至今已有8年半時間,由於一門心思撲在教學上,不想費心寫論文評職稱,如今周鼎只是一名講師。

        今年,所在學院強烈推薦周鼎為副教授,走學校專門為公選課教師特意開闢的「綠色通道」,但因工作年限和工作量等硬指標,還是沒能過關。

        「綠色通道就意味著可以不拘一格地選拔人才,初衷是好的。但理念沒有變,只是把目標變了。在工作、辦事理念上依然是當成任務來完成,而不是改革整個思維方式。思維方式、辦事程序還是從前那樣,無非是換湯不換藥。」周鼎告訴澎湃新聞,這樣的結果他意料得到。

        退出公選課後,有什麼打算?周鼎表示,接下來「必須去完成一些論文和科研工作」。

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講師周鼎的「自白書」引發熱議。其中一句「老子不玩了」,令很多人猜測是否辭職,周鼎澄清,自己只是退出公選課教學。

對話

        澎湃新聞:

工作八年半,問題並非第一次遇到,這次寫「自白書」的起因是什麼?

        周鼎:

很多人關心這個事情是怎麼起來的,可以看「自白書」裡第八九段。

        其實,學校是一番好意,要給公選課老師一個新的晉升途徑,打破以科研成果來定職稱的模式。但在這個過程中,有了改革的熱情,可在改革方法和真正落實改革的決心上拖泥帶水,而且不尊重老師的個人感受,更像是施捨和發福利。這也是全國都有的情況。

        這種官僚主義習氣導致我明確知道評職稱無望的結果,所以我不會因為這個事情才想到(寫「自白書」),而是令我對這個事情更深刻地去思考。思考這個問題時,我就用一些很具體的內容表達自己粗淺的感受。

        但感受的背後,表達了很多高校工作者普遍共有的困惑和問題。所以,才會引起這麼多人的共鳴。

        澎湃新聞:

你寫「自白書」表示退出公選課教學,可以介紹一下公選課情況嗎?

        周鼎:

在川大課程裡,因近幾年各高校都在大力倡導通識教育,以前公選課只有政治、大學英語、數學等,後來就增加了不少讓全校學生可以選的文化素質課,這就是公共選修課。

        這也構成了目前本科教學的一個重要板塊。在很大程度上,和專業課相比,公選課數量更多了。所以介於這種情況,學校就在考慮,對上課壓力更大的公選課老師們,可否在職稱申報上有一個更好的解決途徑。實際上,學校也是一片好意。

        我是以專業課老師的身份,既上專業課又上公選課。這和以前公選課老師不一樣,比如政治課老師就負責政治課。其實,我的課不算多。兩門公選課:《中華文化》一周上三個學時;《百年風流:近代中國人物漫談》也是三個學時,只上大半個學期。兩門專業課:《中國現代史》一年上一次,一學期是四個學時;《歷史與人物》是一周兩個學時。

        澎湃新聞:

你曾表示,雖然課不多,但準備的時間非常長?

        周鼎:

事實上,在大學教書的老師都會發現一個問題,上好一門課的壓力非常大。基本上,剛開始教一兩門課,意味著這一兩年不能做其他事情。這是非常普遍的。課要講過三遍,也就是要講三個學年,你才能把一門課講得成熟。

        第二,像《中華文化》是一個文化素質課,怎麼講這樣的課,沒有模板和範例。而且對於傳統文化、國學的推崇也是近幾年開始的,在文化底蘊比較豐富的川大,老師可以根據自己對國學的了解和傳統文化的研究去講課,自主發揮。

        但自主發揮就意味著很難衡量,這個課怎麼樣。最後還是要回歸到學生自由選課。

        選課不是看有多少人選,而是要看有多少人試圖選。因為這門課是由幾十個老師來上,每個老師都有自己的主題。學生在四年裡必須聽過一次《中華文化》,因此他可能聽不到你的課,就會去選其他老師的。在選課上,老師不愁沒有學生聽課。但關鍵要看,最初在選課時有多少人試圖選你。

        開始我不知道學生有選課這件事,有學生向我抱怨,我才意識到,可能我講的《中華文化》比較受歡迎。

        澎湃新聞:

你在「自白書」中寫到,工作至今仍沒有辦公室,是怎麼回事?

        周鼎:

這件事要澄清。原來川大歷史文化學院相對弱勢,除了在學術上為學校貢獻了很多文化成果之外,在科研經費上受到文科和歷史學本身的限制,從整個學校來看,其地位並不高。因此,這也導致在辦公室問題上分配很少。在老的望江校區,連教授們都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只有教研室。現在到了新校區,辦公面積比以前多了,可老師的辦公室數量依然緊張。

        目前,我們學院裡,考古專業需要實驗室,學院需要會議室,要給學生提供自修室,行政人員需要辦公室……包括領導幹部為了省出空間也兩個人擠一間辦公室,教授兩個人一間,副教授八個人一間……大家都很難。

        說到底,整個背景還是對教學不夠重視。辦公室,誰都覺得有需要。可在分配時,沒有照顧在一線講課的老師們。如果老師到新校區上一天課,情況會比較慘:比如中午和學生見面談話,只能到會議室;自己的電腦、相關資料也沒有地方放;想辦公或午休也比較難。

        真正在一線教書的老師,其實是大多數像我這樣的講師或副教授,至少給一線老師提供一間屋子吧。可能因為辦公樓還在繼續修,也許將來會有的。

        澎湃新聞:

你提到高校對待教學和科研有不同態度,在你看來教學更重要?

        周鼎:

我(「自白書」裡)提出的問題,高校裡存在的弊端,解決起來都不容易。我不是說科研不重要,我的意思是科研很重要,但能否讓教學也受到更多的重視。這樣的呼籲和學校校長的態度是一樣的。但有想法,卻很難做。

        一個高校靠什麼打出旗號?還是靠大學排名。排名怎麼算?都得量化,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論文數量。學校其實也是被綁架的。我們校長非常有人文精神,但關鍵是這些東西最後怎麼落實成政策,需要靠龐大的支持,包括從行政機構到學院。大學體系很複雜,相當於一個大的集團公司,下面又有不同的子公司。所以,校長的想法怎麼落實,這就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所以,要澄清的是,我發的東西不是針對某個領導或某個學校,這是很多人誤解的地方。

        澎湃新聞:

你所理解的高校存在的問題是什麼?

        周鼎:

第一,要如何對待一個大學老師或者學者的尊嚴問題。第二,如何理解一個學者工作的性質問題。這兩者是有內在聯繫的。我覺得,現在這兩者都缺失了,或者都被扭曲了。這是我所理解的高校問題所在。

        要給大學教師營造更為寬鬆的環境,不要太把很多政府部門或者公司裡績效的計算方式放到老師身上,不能把他們看成是打卡上班的,因為精神、智力的產物,不能以時間、工作量、勞動量來計算。

        我在川大的績效工資改革時曾提出,對於大膽積極出勞動、科研成果的人,我們應該獎勵,但是對於科研成果較少的,不要去壓迫,應該給他足夠的自由。也就是說,鼓勵先進,但決不打擊後進。因為有些人可能每年都會寫兩三本書或幾十篇論文,有的人可能一輩子就寫了一本書、一篇論文,但兩個人從文化史的角度來看,誰的貢獻最大?還真不好說。所以,我們必須要給大學營造一種文化氛圍,給大家更寬鬆的環境,而不要把量化指標定太多。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比如我本科讀的工科,考研時轉向文科。從就業、收入角度來看,我工科的專業都比歷史系要好很多,但我為什麼要來?因為我就是抱著一份熱愛。

        很多人尤其是在歷史系,平日我們打交道的都是故紙堆、檔案袋,就是熱愛所以從事這個冷清的行當。對於這樣熱愛的人,需要用這種方式督促、鞭策嗎?工作已經和人生、信念融為一體了。即使是在喝茶、談吐之間,也是學問的增長。這些絲毫不顧,完全按科研的標準去衡量,我覺得都是問題。

        澎湃新聞:

「自白書」引發社會熱議,是否希望藉此能對現實問題有所改善?

        周鼎:

我覺得,可能我個人說的內容得到網上這麼多人的支持,也改變不了什麼。但改變不一定要立刻實現,我們能做的至少是推動。

        我們每一個人零碎的腳印踩上去,日子久了,自然會走出一條路。

        但我也沒想到,這次會有這麼多人來踩這個腳印,意料未及。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怎樣的影響力。原本以為,會有幾個學生看一看,僅此而已。自己也很少在網上發帖。這次可能是我做了這個大膽、堅決的舉動,就是我對公選課改革結果依然停滯不前表示不滿。

        澎湃新聞:

退出公選課教學後,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周鼎:

希望能對公選課少一點關注、少一點牽掛,對自己的專業課多用點心。

        因為下學期我要上《中國現代史》,專業的通識課往往是最難上的,因為它要包括方方面面的內容,還要體現專業水準,需要做大量的備課工作。另外,我也必須去完成一些論文和科研工作。這些都是導致我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我個人覺得,這是一個很私人化的決定,但沒想到會變成一個社會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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