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 / 張靚 文、照片提供 / 解旭華
編者按:在說到「怪傑佐羅力」系列時,曾預測喜歡這套書的大多是男孩子。隨著新版的推出,陸續收到讀者的反饋,原來,有不少女孩子也是佐羅力的書迷。在與孩子共讀這套書的過程中,很多爸爸媽媽也從最初的擔心變成了樂享其中。本期來稿的萌萌媽媽一直在問,後續的「怪傑佐羅力」什麼時候出——她家女兒心裡惦記著佐羅力,很想知道他的理想有沒有實現……
本文作者:解旭華
北京師範大學兒童文學碩士,童書編輯,童書作家。
意想不到的相遇,意想不到的佐羅力
萌萌9歲,三年級小學生。上學期的某一天,萌萌在《萌》雜誌裡發現了一本單獨的黑白漫畫小冊子。「哈哈哈!」閱罷,萌萌發自心底地大笑起來:「媽媽,你一定要給我買這個《怪傑佐羅力》!」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佐羅力的名字。
我也一睹為快。「月光下,芒草叢生的荒原,明亮如雪。」嗯,語言還挺美的,竟有那麼一絲日本俳句的味道。接下來「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媽媽,您瞧著吧。為了成為一名男子漢……」嗯,還挺勵志的。我一邊看,一邊不自覺地在腦海裡給這故事貼起標籤。接下來,我大跌眼鏡!「我決心孤身上路,一定要混成名震江湖的搗蛋天王,否則誓不回家!」什麼?!世界上有對孩子有這樣期待的媽媽嗎?佐羅力是不是搞錯了!不同尋常的開頭繼續著,有山賊打劫小吃攤,啊,佐羅力來了。大英雄要拔刀相助了。沒想到,嘿嘿嘿,對不起了,佐羅力是幫忙打劫好吃的。
哦,原來這就是佐羅力呀。
我幾次都把「搗蛋天王」不小心讀成「搗蛋大王」,看來「大王」滿足不了佐羅力的胃口,一定要成為頂級的「天王」才行啊!不得不承認,佐羅力可真有理想啊!儘管這有些不同尋常。
正是這種意想不到、不同尋常抓住了我們的心。仔細想來,長襪子皮皮、淘氣包埃米爾、匹諾曹、小飛人卡爾松……這些兒童文學經典形象,哪個又生來就是乖孩子呢?
這本薄薄的小冊子,不過是佐羅力的故事部分內容在雜誌中的預熱和宣傳。如果一個故事你只讀個開頭,就迫不及待想讀下去,這無疑是個好故事。
一看再看,機關重重
等到佐羅力四本新書正式面世,趕緊給女兒搞到。為了儘快節省出時間看「怪傑佐羅力」,那天晚上用不著吼,萌萌就飛速地寫完了作業,到睡覺前,她自己一口氣把四本「怪傑佐羅力」全給讀完了。
再次見到佐羅力,是2020年春節以後。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把所有的孩子關在了家裡,本來就酷愛閱讀的萌萌,讀書就更加成為日常。萌萌捧起了大部頭,她以兩三天一本的速度讀完了厚厚的《海底兩萬裡》《綠山牆的安妮》甚至《簡·愛》,以及西方當代兒童小說新的經典《小狼拉馬爾》《悶蛋小鎮》《冒險家》……大約四本長篇小說和近十本中篇小說。奇怪的是,那四本帶著拼音和漫畫的佐羅力不僅沒有因為「略顯幼稚」而被束之高閣,反而被重新拿出來一遍遍地看。
有一天,萌萌發現在每本封面極其隱蔽的地方,有極其纖細的線條勾勒的,小小的一條「小龍」,很快,她又發現這玩意兒在護封和封面上位置並不相同,顏色也變化無常。這引發了我們探究的興趣,這應該不是「龍」因為它的頭和佐羅力很像,是狐狸;但它又像是「龍」因為「它的身體是這樣的」我一邊比畫一邊自語,萌萌突然說:「像幽靈!」謎底最終在我們忽視的書後附的人物介紹裡揭開,原來這是佐羅力的媽媽。怪不得像佐羅力,「像幽靈」也得到了印證,佐羅力的媽媽在佐羅力小時候就去世了。
我們在內文裡繼續有了新發現,原來佐羅力的媽媽時不時地出現,有時在草叢裡,有時在衣服堆裡,難以察覺卻從無缺席。她始終微笑著,不管在哪裡,不管佐羅力在搗什麼蛋。一個簡單勾勒的形象,卻是這樣巧妙的幻想,令人感到溫情脈脈。
《勇戰噴火龍》
《勇闖巧克力城》
在一遍遍的重讀裡,新的機關不斷出現,「呀!作者把自己畫在裡面了,在草叢裡露個腦袋,啊,在這一本的迷宮的牆壁上也有……」「咦,這個飛機怎麼感覺老看到。」仔細去找,其他幾本也有,以至於第四本裡我們怎麼也找不到飛機時,我們一致認為是「作者忘畫了」 。
兒童的眼光跟大人不同,這些細小瑣碎的小幻想、小設計都被他們一一發現,並津津樂道。我不禁佩服這個淘氣的作者是多麼理解小孩子的心啊!
《怪傑佐羅力》系列作者 原裕
我這才發現「怪傑佐羅力」系列的機趣——看似簡單,實則豐富。它像一個千層蛋糕,每一層的幻想都頗有味道。噴火龍的設計固然新奇,但是你發現了嗎?噴火龍的爪子上設計了海綿,為的是,「抓住公主時,公主就不會覺得痛了」。「約法三章魚」「信口開河豚」「舞文弄墨魚」固然「腦洞新奇」、令人捧腹,但其中文字遊戲的趣味同樣繞梁三日。
故事裡的迷宮、各種匪夷所思的設計,無疑是男孩們的愛。但女孩喜歡的戲份分量也是足足的。
「各位小讀者,你們的媽媽一定也想要這枚40克拉鑽戒吧。」(《神秘觀光船》)
「媽媽,你想要嗎?」
「媽媽,以後佐羅力的新書出了你一定要繼續給我買啊!」
「為什麼?」
「因為我想知道佐羅力的理想最後到底實現沒有?」
「什麼理想?」
「建一個佐羅力城堡,然後娶個漂亮的公主啊!」
我不覺得佐羅力是「壞孩子」的故事,因為每個孩子心裡都有一個放飛自我的「壞孩子」的夢。好孩子、乖孩子在現實裡的禁錮就用「壞孩子」的幻想來打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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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傑佐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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