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 | 蔡星卓1
整個疫情期間,許多國際知名雜誌也在嘗試表達自己對於這一流行病的態度,其中最顯而易見的就是它們的封面設計。不論是插畫、攝影作品或是文字,甚至什麼都不放,這些封面作品都反映了疫情作用於社會的某個方面——路燈下孤獨的外賣員,輪班後的黑色皮膚醫護人員,曾經熱鬧如今空蕩的演唱會場地,月色下隔空親吻的戀人......用自己的方式,這些停留在雜誌封面的圖像為這場全球性「戰疫」紀念,引起我們對重要問題的反思,同時也傳遞著某種信心與力量。
2020年3月23日《紐約客》雜誌封面,Christoph Niewmann的「臨界質量」(Critical Mass),呈現了在新型冠狀病毒的傳播之下,一個個人健康和公眾健康似乎越來越相互依賴的世界。
3月16 - 29日的《紐約》(New York)雜誌封面「不要驚慌」(Don't Panic),這一期的主題是關於當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首次來到紐約的情形。
《時代》雜誌在3月份對於新型冠狀病毒的特別報導,包含了六個不同封面,每個封面上都有直接受病毒影響的人的肖像,這些封面「提供了一種COVID - 19是如何迫使世界各地的普通人適應新現實的感覺。」
3月10日《名利場》(Vanityfair)雜誌封面,由瑪格南攝影師Alex Majoli拍攝,以記錄當時義大利日益嚴峻的新冠疫情。「流行病是一場戰爭嗎?如果是這樣,這將是一場難以描述的微觀戰爭。」
3月28日美國音樂雜誌《公告牌》(Billboard)封面,主題為「當演出不再」(When the Show Won't Go On)。
3月30日《紐約客》雜誌封面,Eric Drooker的「中央車站」(Grand Central Terminal),描繪了曾經有成千上萬人經過,卻因為疫情而幾乎空無一人的紐約中央火車站。
4月12日《觀察家雜誌》(The Observer Magazine)封面,主題為「封鎖下的愛」(Love under Lockdown」,關於隔離時期的浪漫故事。
4月12日的《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 Magazine)雜誌封面,由Karim El Maktafi拍攝。
4月13日《紐約客》雜誌封面。Pascal Campion的作品「生命線」(Lifeline),繪製了一個在疫情期間依然堅守在工作崗位的人。
義大利版《VOGUE》四月刊封面是純白色的。在其INS上,雜誌主創團隊這樣解釋這樣的封面設計:「在其一百多年的悠久歷史中,《Vogue》經歷了戰爭、危機和恐怖主義行為。它最高貴的傳統就是從不視而不見。就在不到兩周前,我們打算出版一期我們已經計劃了一段時間的雜誌......但是,當人們在不斷死去,醫生和護士冒著生命危險,世界在永遠改變的時候,談論任何其他事情都不是《Vogue》義大利版的風格。因此,我們擱置了我們的項目,從零開始。在我們的歷史上,第一次印刷完全白色封面的決定並不是因為缺少圖像——恰恰相反,我們選擇它是因為白色象徵著同時發生的許多事情。白色首先是尊重。白色是重生,是黑暗之後的光明,是所有顏色的總和。白色是那些冒著生命危險拯救我們的人穿的制服的顏色。它代表著思考的空間和時間,以及保持沉默。白色是為那些用思想、想法、故事、詩句、音樂和關心他人來填補這片空白時間和空間的人準備的。白色讓我們回憶起1929年金融危機之後,這種完美無瑕的顏色被用在衣服上,以表達當下的純潔和未來的希望。最重要的是:白色不是投降,而是一張等待書寫的白紙,是即將開始的新故事的扉頁。」
《GQ》葡萄牙版4月刊封面,「一切都會好的」。
4月6日《紐約客》雜誌封面。Chris Ware的這幅「睡覺時間」(Bedtime),展現了一個前線醫生與家人視頻通話的視角,提醒人們,除了職業角色,醫護人員同樣有他們自己的家庭與家人。
4月10日《新聞周刊》(Newsweek)雜誌封面,由Alex Fine繪製,關注了疫情期間居家辦公的現象。「自3月11日新型冠狀病毒被宣布為大流行以來,許多公司都試圖迅速將其業務、文化、管理風格和通信完全轉移到網上。剛開始的幾天非常棒,人們不需要換衣服,不需要梳頭,甚至不需要照鏡子。沒有通勤!但與生活中的許多事情不同的是,在家工作並不一定會隨著經驗的積累而變得更好。新型冠狀病毒大流行徹底打亂了數百萬美國人的工作方式,雖然公共衛生緊急狀況終有一天會消失,但「在家工作革命」的某些方面可能會繼續存在。」
4月20日的《時代》雜誌封面,是攝影師Lorenzo Meloni的作品,這一期封面關注的主題是關於前線的醫護人員。
4月20日《紐約客》雜誌封面,Owen Smith的作品「換班之後」(After the Shift)。隨著新型冠狀病毒的流行,美國各地的城市關閉,從護士到地鐵售票員和雜貨店店員等重要的人員則繼續做他們的工作。他們的工作從某種程度上也揭示了階級、種族和行業的不平等是如何決定了誰可以呆在室內,誰只能在室外「冒險」。這樣的工作也會讓人筋疲力盡——這是Owen Smith在最新一期雜誌封面上捕捉到的一個方面。Smith借鑑了大蕭條時期的藝術,在他看來,這是一種「試圖提醒我們每個人都有價值和尊嚴」的流派。
4月27日的《時代》雜誌封面採用了藝術家JR的作品。在此幾周前,這位藝術家自己也感染了新冠病毒肺炎,後已康復,從而創作了這幅作品。4月11日,他在巴黎空蕩的街頭做了這樣一個作品,並拍攝下來。「我堅信奇蹟。」JR說,「這是一種後果十分嚴重的小病毒。但我們可以走到最後。」
4月27日《紐約客》雜誌封面,Tomer Hanuka的作品「道謝的合唱」(A Chorus of Thanks)。在此前的幾周裡,世界各地的城市居民都抽出時間來慶祝,感謝那些堅守工作崗位,保持了社會完整的人們。這個「儀式」在每天晚上7點舉行,紐約街頭的寂靜被歡呼、掌聲和偶爾的牛鈴聲打破。
4月27日的《紐約》雜誌封面,「富有的Corona,貧窮的Corona」,關注有關美國新型冠狀病毒中的那些「不平等」現象。一個問題被提出:「你是否足夠富有,以致於可以從新型冠狀病毒中倖存下來?」封面文章也提出一個觀點,即對於流行病期間的美國來說,「故意無視成為一種應對機制」。
即將在5月3日發表的《華盛頓郵報》雜誌封面,由Tom Haugomat繪製。封面故事有關疫情特殊時期的餐飲行業,美食家Tom Sietsema探討了餐館關門帶給我們所有人的損失——外賣和外送食品固然可以在特殊時期起到作用,但人們依舊會想念被服務員包圍、與同伴共享的擁擠體驗,以及,當進入一家餐廳,不知什麼在等著我們的那種無儘快樂。同時,Tom也與餐廳高管與顧問交談,探討餐飲行業如何,或是否可以回歸到疾病流行前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