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提起導演,大家都會認為不就是坐在鏡頭後面比比劃劃指指點點喊喊卡嗎?最近張藝謀、徐克、周星馳等幾位大導的分鏡手稿驚現微博,大家恍然驚呼,原來每一個大導都是被導演事業耽誤的畫家。
每位大導的手稿風格各不相同,其中徐克的以濃厚的武俠風,讓人無盡回想起他曾經拍過的一部部武俠感十足是作品,卻也不得不反問一下,為啥同樣畫得一手好分鏡,張藝謀和周星馳都擁有了各自的謀女郎星女郎,成就了自己的「女郎」帝國,而最擅長拍女人的徐克卻從沒曾擁有一個「克女郎」呢?
01讓林青霞變男人,讓王祖賢變鬼
在電影圈人送外號「徐老怪」的徐克,他早期的電影都是以「怪」著稱。電影長片處女作《蝶變》就講了一個蝴蝶殺人人類互相殘殺最後全員死去,整個影片沒有一個正面人物,給人的感覺不知所云。《蝶變》之後的《地獄無門》和《第一類型危險》也都是這種奇奇怪怪的模式,票房也都十分慘澹。
但徐克並沒有因此就改走王晶的路子,而是一直堅持在自己的老路上,別人拍什麼他偏不要。別人都講白娘子傳奇,他偏要拍《青蛇》。而《青蛇》中的王祖賢,也早在徐老怪一部又一部經典之作中成就了自己的女神之路。
徐克與王祖賢合作的第一部作品便是《倩女幽魂》,能出演聶小倩也是經歷了一開始不太適合到完美人選的修煉之路。因為身材較為高大,當時負責選角的施南生覺得王祖賢可能不太適合陰柔魅惑的聶小倩。
但是眼見來毛遂自薦的王祖賢,徐克也覺得似乎有深挖的可能。於是幾乎是從零開始,一點點教王祖賢跳古典舞,不斷激發她身上的另一種美,最終聶小倩橫空出世,人們驚呼「王祖賢之後再無聶小倩」。
除了王祖賢,徐克帶出的女神都是如今的「大牌」。當年人氣天后林青霞,到了徐克的作品中,變成了最帥的男人,從《我愛夜來香》、《刀馬旦》到如今被奉為經典的《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新龍門客棧》,林青霞似乎在徐克的電影裡當男人上了癮,也成就了她女神讓人驚豔的另一面。
難怪徐克會毫不掩飾地表示:我這一生最大的藝術成就就有兩個,第一是把林青霞變成男人,第二是讓王祖賢變成了鬼。
02為啥不配擁有「克」女郎
除了林青霞、王祖賢,徐克手下的經典女色形象數不勝數,參演過徐克電影的女星也如雲集。但是在齊名的導演張藝謀、周星馳分別擁有了自己一、二、三至N代謀女郎、星女郎之後,徐克卻從沒能擁有一個「克」女郎呢?
這或許正體現了徐老怪的怪和與眾不同。環顧周、張二位導演,他們的星女郎出道時無疑不是「新人」的人身份,比如謀女郎周冬雨、倪妮……即使不純新人在拍攝他們的作品之前也並非大紅大紫之人,比如星女郎黃聖依。
可以說謀女郎和星女郎是完完全全被這二位導演捧起來的。但徐克選擇的女演員不同,他和林青霞第一次合作時,青霞姐就已經是當紅明星了。但徐克並不懼怕與別人相比較,更不會躺在別人已經發掘的特質上吃老本,而總是另闢蹊徑,別人拍她美那我偏要拍她剛,別人拍她仙氣飄飄我偏要把她拍成鬼。
這樣的女郎在徐克的電影中不在少數,比如《青蛇》中徐克將張曼玉的媚發掘到了極致,「青蛇」作為一種妖孽的妖氣和風塵在《青蛇》中盡現。而在上一部合作的作品《新龍門客棧》裡,張曼玉卻是風情萬種勾人心魄的客棧老闆娘金鑲玉。
從一種魅惑到另一種魅惑,雖然詞沒變,但感覺卻完全不同。這便是徐克塑造人,特別是美人的能力。徐克發現美女不同美的能力,在星女郎身上也產生過神奇的作用力。當年拍了《長江七號》成功火了的張雨綺,被徐克發現,入組《女人不壞》。
不同於《長江七號》裡那種古典淳樸溫柔的美,《女人不壞》中的張雨綺可謂將真實的自己搬到了片場。唐露的那種外放、自我、自信、果敢,正如真實的張雨綺,而徐克作為一個導演也真真實實發現了張雨綺張揚到氣場無敵的那種美。
甚至後來重回星爺《美人魚》中客串的張雨綺,仍然延續了《女人不壞》中的這種霸氣的美與氣質。看來作為本人,張雨綺對於徐克發現的這份美是相當受用和認同的。
03不是不配,而是不想
徐克之於這些名女人的作用,正像分鏡頭手稿與電影成片之間的距離。在一張白紙上創作雖然很考驗實力,但是比起讓一幅名畫通過自己創作再次展現出不同的美,甚至這種美能超越以往所達到的成就,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從未有過「克女郎」的徐克,其最成功之處便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欣賞名畫,找到更多打動人心的細節,不僅驚豔了觀眾也讓演員本身通過這種新的發現找到更多更廣闊的可能。《乘風破浪》裡拿了X的小雨認為這是無限可能高興得要命。
而徐克就是那個手拿X的人,他從不會將自己的視角局限在一個範圍內,而是習慣跳過面前的景象看到背後的世界。他也從不拘泥於別人的勝利成果,也從不恐懼無法超越別人的成績,每一次出手都能在已經定義的內容裡加上新的X,讓一個個已經擁有「美麗」標籤的美女,在他的鏡頭中展現出從未被發掘的美。
這是一種本領更是一種功力,放眼如今的圈子,想來也只有徐克能做到了。但正因為徐克不願設限的性格,所以那些該被叫做「克女郎」的女人們,卻從沒留下這個標籤,而是帶著徐克贈送的美走向更廣闊的X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