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我們還努力地向你母親釋著我們的愛情,我告訴她:「我愛你,從始至終都未曾變過,十年之前我是多麼愛你十年之後依舊如此,你從未曾從我心中離開,而你也愛我,我當時離開你是因為我自卑我根本不知道你愛我,因為那時候我一直以為你愛著別的女生,你帶著別的女孩子去見您,我很受傷,我很自卑,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我死心離開,因為那之前你都只是把我當朋友當妹妹看,可是我已經愛著你很多年!」
「聲淚俱下的解釋,你母親堅決地反對,讓我痛不欲生,你想解釋,你說了很多,但是你母親堅決不同意,我不知道我愛你為什麼會這麼痛苦,這麼多年沒有你我沒有快樂,我厭倦了我偷偷暗戀你的我,我體會到了你之前的感受,但是你如今也終於因為她的離開而體會到了我當初的感覺。」就這樣我在夢中哭著醒過來了,而此時你在另一個城市為自己的妻兒努力工作,你在守候著自己的幸福,而我在秋雨中回憶那些關於你的夢和我們的曾經在一起的所有時光。也許夢不該做的這麼真實。
「是我,點燃了我們之間的導火索,看著糾紛燃起,在內心深處,我知道這是一個關於愛與痛的教訓,這不是罪惡,但我們卻要為此受盡折磨!」我呆在原地,思緒飄空,想起最後一次見面,已經是兩年前了,那時是你訂婚的前一天,我陪你走完了最後一段路,然後說了再見,後來再也沒有見過,兩年來未曾說過多餘的一句話,那一次你的一句:「我夢到你了,你還好嗎?」讓我淚流滿面,如果曾經你這樣一句話我可能會奮不顧身地奔向你,如今你已成家,於是那一句問候都是朋友間簡單的問候而已,因為把它看為愛情我亦不敢。
夢裡的一切太過真實,現實的一切太過世俗,我們從曾經的懵懂少年到如今半隻腳踏進中年的二十年中,經歷的路,見過的人,愛過的人,都成了過往,內心深處最終都只剩下一個人,一個成為秘密的人,大概此生關於愛情,如果心一心鎖定在這個人身上,那麼那個長情的人註定都輸得一塌糊塗。如果你問我愛一個人值得不值得,我只想回答,愛情從來就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愛或是不愛。張愛玲曾說,我以為愛情可以填滿人生的遺憾,然而我發現製造遺憾的偏偏還是愛情,但是儘管愛情會有遺憾我們還是會飛蛾撲火一般地撲向愛情。
一場秋雨一場寒,簡單幾句寒暄,知道你近來都不錯,心中竟也少了那麼些牽掛,其實我知道這些牽掛都是多餘的,所以三言兩語結束了看似談笑風生的問候,欲言又止的背後是我那糾結的夢。從未想過,傷痛會如此折磨我,曾經的那十年,如今的這十年,還有夢裡那些太過真實的場景,在我內心深處我知道這是我所有的自欺欺人。所有的故事,所有的暗戀,所有的欲言又止,從十年前到如今,都是一樣的,未曾變過,而事實上我們都在變。
有一種愛情,叫做「如鯨向海,如鳥投林,如我愛你」,而我對你,亦是如此。聽著秋雨落下,我知道這是關於愛與痛的教訓,如果當初勇敢一點點,自信一點點,或許我們就會兩情相悅,然而最終我沒有踏出那一步,如夢中一樣我很自卑沒有說出「我愛你」而選擇了逃離和躲避。有人說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其實這樣我真的承認,因為當初真的都是我咎由自取,因為只有兩情才能相悅。
「如鯨向海,如鳥投林,如我愛你」這是一種愛與痛的教訓,所以願你我都不後悔的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