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如鯨向海,鳥投林,不可避免,退無可退。
寫信真是一件溫柔的事,細膩的小心思就藏在橫豎撇捺之中,像是一隻害羞的小獸躲在情意綿綿的字裡行間,被火漆封印起來,等著解封的那一刻竄出來,跳進啟信人眼底的柔波裡。
愛情不就像詩人說的嗎,愛一個人,他身上會發光。後來發現,自己也能發光。
十幾歲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清風明月般的人,我什麼都沒想,我只想愛他。
喜歡你怎麼還能端著呢?我要歇斯底裡,我要身不由己,我要在夢裡追隨你。
我要為你悲喜,我要浮沉愛河溺斃,我要拋去雜念九千米,我要告訴你我愛你,我的人間就是你
少年有他的山海,有他的重重山影,有他的萬裡波濤,如果可以,風給他,沙漠給他,天空也給他,是無拘無束的風,會下大雨的沙漠,和滿天星辰的天空,萬物給他,請他自由。
姑娘有她的飛雪,有她的江南煙雨,有她的單純幻想。如果可以,小城給她,硃砂給她,少年也給她。是滿是綠蔭映襯的小城,為心上人點的硃砂和那個帶著無限溫暖的少年。把愛給她,請她自由。
少年與愛永不老去,即便披荊斬棘,丟失怒馬鮮衣。
願一生努力,一生被愛,想要的都擁有,得不到的都釋懷。
善的追隨你,惡的傾慕你。光明的渴望你,黑暗的也希冀你。你是超越一切的存在,是神為萬物鍍上的色彩。
這麼多年我一個人一直在走,走過了人性的背後和白雲蒼狗。總以為答案會出現在下一個車站,隨後的事情我不說你也能明白。
你笑時,雷聲溫柔,暴雨無聲。
我要前半生的煙火氣,我要後半夜的風霜雪。我要去路終己不顧的孤勇我要客途甘之若飴的俗夢。我要胭脂色,我要頹唐客。我要你。
真正值得羨慕的姿態不是戳人痛處,而是撫慰人心,因為後者意味著過剩的安全感。
想開一家店,賣認真對待生活的赤誠、再去愛一個人的勇氣、與過去告別的灑脫和每個晚上香甜的夢。
風經過,輕易亂了白雲的陣腳。
山川是不捲收的文章,日月為你掌燈伴讀,你看倦了詩書,走倦了風物,你離了家,又忘了舊路。此時此地一間柴屋,誰進了門,誰做主。
春天,像一篇巨製的駢儷文;而夏天,像一首絕句。
此去是夏,是秋,是春,是冬,是風,是雪,是雨,是霧,是東,是南,是西,是北,是晝,是晨?你只需在路上踩出一些印跡好讓我來尋你時,不會走岔。
我愛你,與你無關,思念熬不到天明,所以我選擇睡去
人的一生是萬裡河山,來往無數過客。有人給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無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他梁骨。大限到時,不過是立在山巔,江河回望。
兩袖一揮,清風明月,仰天一笑,快意人生,步履一雙,山河踏遍,心有明月,山河明媚。
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這樣的,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麼想嗎,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
有時候我昨天遇到一個人,感覺他非常有意思,印象深刻。但後來就再也碰不上了,人生就是這樣。
我確定風在大多數時候是冷的,可是我確定我最喜歡貼近你時的風。世界上最溫暖的風,是你的呼吸。
歲月不饒人,我亦未曾饒過歲月。
我們笑著說再見,卻深知再見遙遙無期。
讀書到某個相似段落的恍神,在外喝冷飲喚起味覺的甦醒,抑或是整理舊衣物時不落痕跡的嘆息。這些由你衍生出來的瑣碎,在數年如一日的白夜裡,融匯成輕柔而遙遠的光河。不再觸及我。卻依然照耀我。
很多事猶如天氣,慢慢熱或漸漸冷,等到驚悟,又過了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