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維京人,世人往往產生一絲憐憫,一絲嘆息,這個曾生活在北極圈的民族,就像遠古時代的其他生物物種滅絕一樣,永遠地從地球上消失。當眾人都把視野轉向「過渡開採、過度捕殺」,與自然沒有和諧共處等等顯性因素時,卻忽略了一個核心關鍵: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實際上,不管是斯堪地那維亞半島上的資源還是後來佔據的格陵蘭島資源,只要精耕細作是足夠支撐維京人長久生存。但是他們選擇了另外一條不歸路,各種各樣瘋狂的選擇的背後,是維京人畸形的價值觀和不清楚的身份認同規則,在這些錯誤意識形態指導下,一步錯,步步錯,終究給維京社會劃上了句號。
維京人畸形自我認同的開端:歐洲大陸說我是海盜,那麼我就是!
維京人的形象毋庸多說,在1958年上映的史詩電影《維京人》中就展現了那種「身穿鉚釘皮衣,留著大鬍子的野蠻人,在各海盜之間肆意妄為,橫行霸道」的形象,簡稱為「強盜」。
真正出現「維京人」這個頭銜是在斯堪地那維亞島上,因為該半島是距離歐洲大陸最遠的貿易據點,地點偏離,先前羅馬商人從未踏上過這片土地,極度蠻荒。實際上在貿易發展起來之前,斯堪地那維亞就有兩種客觀的自然優勢:北方森林動物的毛皮、海豹皮和蜂蠟,這些都是被後來歐洲視為珍寶的奢侈品。對於中世紀的斯堪地那維亞人和其他善於航海的民族來說,所謂的「貿易」不過我為了後來的劫掠鋪路,一部分人倒是能夠找到願意拿真金白銀來換毛皮的富商,但是大部分都是「黑吃黑」,不想費任何東西就獲得錢財。
所以這些斯堪地那維亞人靠著貿易船隻靠近歐洲大陸的一些海岸線,在城鎮裡面大肆掠奪,而斯堪地那維亞人從這裡開始就成了徹底歐洲人口中的「維京人」,在英語中「vicing」這個詞首先出現在6世紀的古代盎格羅-撒克遜的詩歌中,正是是海盜的意思。
「偽貿易」擴張之下的維京人:海盜還是歐洲人?傻傻分不清
打著貿易旗號開展掠奪,和歐洲大陸建立關係,維京人在歐洲大陸各個民族的眼中是野蠻的海盜,那麼長久被貼上標籤之後,自我身份認知也就形成了,海盜就海盜吧。
所以他們絲毫沒有因為這個稱謂而受挫,還把自己的「海盜屬性」發揮到了極致。維京人以斯堪地那維亞群島為基地兵分多路向外發動攻擊,到達波羅的海附近,甚至於南下到伏爾加河的源頭,遷徙到裏海和黑海一代,建立起各種公國,和當地的民族混合,逐漸被同化,其結果就是除了斯堪地那維亞半島外的族群紛紛消失了。
如此說來,維京人的環境融合能力非常強,原先頂著「強盜」的頭銜,但是對外擴張中又羨慕歐洲大陸上更加文明的社會和群體。從來就沒有堅定自我身份認同的維京人很快就被歐洲大陸上的群體同化,他們逐漸丟棄了這種「海盜」身份,轉而覺得自己是文明的歐洲人。這種轉換無異於是成功的,因為後來歐洲人當中那些所謂的農民、商人、殖民者源頭,就是這些不斷的遷徙和遊走在各歐洲大陸上的維京人,如後來衍生出的俄國人,英國人和法國人等等。
也就是說,同屬一個祖先社會的維京人,在不同的生態環境和社會文化中命運迥異。選擇「歐洲人」身份,還是「海盜身份」,這樣對自我身份認同的不清晰,讓本來為就數不多的「維京群體」分化了一部分出去,剩下一部分在斯堪地那維亞半島上繼續掙扎。
搶佔格陵蘭,畸形的自我認識:我是「殖民者」,也是文明的一方!
對外擴張的一部分維京人丟棄了海盜身份,成為「歐洲人」,但是另一部分留在斯堪地那維亞島的維京人一部分還在繼續向外擴張,當一部分維京人抵達格陵蘭島時,遇到了另外一個民族——因紐特人。後來兩者對於生存問題的不同應對辦法造成了不同的命運結局,格陵蘭的維京人經過5個世紀後徹底消失,又重新把島還給了因紐特人。
這就奇怪了,為什麼格陵蘭島上的維京人沒有像到達歐洲大陸上的維京人群體融合到當地中,形成新族群,而是和因紐特人分化開生存,甚至於有時候大打出手。答案是鳩佔鵲巢在格陵蘭島上的維京人看不上因紐特人,把他們看成比自己還野蠻和原始的群體,這種自我防護的意識,使得兩個族群之間不融合,不學習,也就是格陵蘭維京人狂妄和自大的畸形自我身份認同的開端。
對於格陵蘭上的維京人來說,他們既不認為自己的「海盜」,也不認為自己是「歐洲人」,他們把自己當成了格陵蘭的殖民者,而因紐特人則是被殖民的對象。這種意識催化來自於兩個方面:一方面是歐洲大陸上各國之間相互討伐之下,贏得一方可以獲得大量的好處,於是其他人群也紛紛效仿,捲入到紛爭中去;另一個方面是維京人通過效仿,在公元前793年襲擊林德斯法島上的修道院大獲全歸和在法羅群島上的資源發現,滿載而歸。這種內外雙重的利益趨勢,讓更多的維京人踏上了海外擴張的道路。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有很清晰的認識,既不會融合到新地帶的民族中去,也不是純粹的「海峽中的小海盜」那樣。他們是先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真正「殖民者」。所以在對待格陵蘭島上的因紐特人的態度,就是站著殖民者的角度:要掠奪盡這個島上的有限資源,要屠殺格陵蘭的土著。就像歷史上所有的殖民地一樣,格陵蘭被維京人視為新的居住地帶,並不是原先純粹的海盜行為,打一槍換個地兒,或者按周期來掠奪。他們在此居住下來,從發展農業到資源開採,這種殖民模式跟往後來真正的殖民時代,英國對印度,美洲大陸和澳大利亞的殖民模式一樣。
基於殖民身份的認同,產生各種各樣錯誤的意識引導
當維京人在格陵蘭建立起殖民家園時,事實上他們確實比因紐特人更加先進。維京人把斯堪地那維亞島上的生活方式、生產工具、文化概念、社會組織形式等等全都帶到了格陵蘭。在這種層面上,維京人除了把自己當成高出一等的殖民者外,對於內部組成他們依舊是農民。所以一些列有關環境問題,與自然和不和諧矛盾就此展開。
·殖民者也逃不開「農民」本性
維京人漂洋過海的背後,順帶把不屬於格陵蘭島的物種帶到了這裡,其中包括斯堪地那維亞島上的動物和糧食作物。站在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這樣就犯了「物種入侵」的大忌,正如現在世界上其他國家和地區,格陵蘭也當時也面臨著的物種入侵危機。生物生存不和諧產生的矛盾不僅是「外來物種」,還有維京人對物種圈養的可以選擇。本來格陵蘭的氣候條件下,牲畜要比農作物長得好,維京人相對來說更加偏向於豬、牛和馬,這些盛產肉類,可以作為交通工具,所有維京人人在這裡建立了大興農場來圈養家畜,事實上,格陵蘭島嶼環境,壓根不適合牛和豬這種生物生長,反倒是只剩下羊。這就產生了第二個難題,那些原先身強力壯的維京勇士們,全成了格陵蘭島上的放羊人,這種從「海盜」變「牧民」的轉化也太讓人難以接受。
除此之外,被帶到格陵蘭的豈止是農業生產的基礎資源,還有生產工具附帶。因為維京人本身就是農業社會的主體,一些鐵器也伴隨著遷移出現在了格陵蘭島的土地上。眾所周知,不管是出於煉鐵的原料礦石,還是用於燒制鐵器的木炭,都是格陵蘭島上極其匱乏的資源,這種發展趨勢之下,對於資源的掠奪又進一步加深。
放在短期來看,農業畜業偏向和鐵器資源的採集,可以保證格陵蘭維京群體的貿易和繁榮,但是一旦打破邊際效應,那麼毀滅也將來臨,這是維京人從來沒有意識到的問題。導致這種禍端的原因之一,就是維京人在這片土地上不清楚的身份認可,他們沒把這裡當成家園,而僅僅是殖民地,如果破壞了,頂多換個殖民地接著作死。
·殖民者的宗教雙層影響
在9世紀以前,維京人從斯堪地那維亞出發向外擴張時,對於歐洲大陸上群體來書,他們全都是「異教徒」。眾所周知,當時的歐洲社會瀰漫著濃濃的基督教氛圍,而維京人信仰的是傳統日耳曼宗教中的神靈,這些野蠻人的入侵並不單純是物質條件上的掠奪,還有宗教形態上的衝擊。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維京人原始的宗教意識有多牢固,前面曾講到他們到了歐洲大陸,被當地同化,自然就入鄉隨俗信奉了基督教。這種轉變使得一部分回鄉的維京人把基督教帶回到了斯堪地那維亞島上,使之廣為流傳。從此以後,整個斯堪地那維亞上的維京人都皈依到了基督教門下。
基督教被帶到格陵蘭島上是,產生了積極和消極兩面影響,殖民地的很大一部分人群都開始信仰基督教,這使得原來對於自我身份認同就帶著各種偏差的維京人終於有了統一身份認同基礎——宗教。這種認同感對於社會的穩定非常友好,它把格陵蘭幾千個島上的民眾聯繫在了一起,榮譽共擔。這一認同承載基礎,在促維京人身為外來殖民者的同時,又長期自我認識不清楚的糟糕境況下,在格陵蘭長存了4個世紀。
但也正是這種宗教意識形態下的自我認同和自我文化價值的堅守,成了阻止了維京人像因紐特人學習的關鍵。早在維京人殖民格陵蘭前,因紐特人在這個島上已經生存了多個世紀,其生存經驗遠遠高過維京人。但是這種殖民者的高高在上和狂妄,加上沒有宗教和民族血緣做依託,要使兩個族群走向融合是非要困難的事情。維京人看不上因紐特人,也不願意低下頭向其學習,反而在與自然不可調和的矛盾中越走越遠,最後因此帶來了滅亡之禍。
為何而亡?向來不清不楚,也向來不經反省
人的行為總是處於某項意識趨勢,當然都是站在「趨利避害」的角度。
當斯堪地那維亞島上的群體變成「維京人」時,他們是以外界評判標準為認同基礎,只要「海盜」能夠帶來收穫就可以了;當海外擴張推進時,維京人在自我身份認同上又走上兩個極端,要麼融入歐洲大陸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歐洲人」,要麼在偏離的島嶼上成為了殖民者,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背後全是利益驅動;等到唯一有了宗教屬性支撐自我身份認同時,格陵蘭維京人對於外在環境的認同又轉向錯位指引,他們「高人一等」的狂妄讓其拒絕向因紐特人學習族群長存之道。
維京人所有的不清不楚和不懂反省背後,都是因為短暫的利益獲取能夠產生快感,來麻痺他們的心靈。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族群的長存,除了需要與自然和諧之外,更需要一股強大的自我身份認同感,一種族群之間認可的凝聚力來支撐,這才是不被外界危機衝擊的力量。世界上很多民族和國家,都是靠著強烈的身份認同感團結在一起,它們或是建立自己的國家,或是讓族群得以長存。而維京人過度的短視和畸形的自我認識態度,終究引導了他們做出瘋狂的舉措,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