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時代,「文學青年」是一個貶義詞嗎?

2020-12-12 刺蝟公社

網際網路時代,文學作品更需要提供真知灼見。

作者 | 刺蝟君

編輯 | 石燦

李少紅會在視頻網站觀看《大明宮詞》的彈幕。令她驚訝的是,即便是面對這部已經20年的作品,年輕用戶們依然看得津津樂道,把彈幕鋪了一層又一層。《大明宮詞》的粉絲裡,有的已經當了母親,還有的甚至快有孫女了,彈幕的刷屏,讓她感到意外。

而數十年前,那時的李少紅,還不是一位電影導演,而是四川軍區獨立第2師的一位宣傳兵。在她的軍旅生活中,陪伴她最多的,除了政治學習就是書籍。「文學青年」,曾是李少紅身上的一個標籤,也代表了一個時代的人的故事。

在字節跳動和人民文學出版社「書房計劃」的發布會上,導演李少紅、作家李洱、作家郝景芳,和主持人駱新作為嘉賓出席,他們一起聊了聊有關文學與創作的話題,也從創作者的視角關照著這個飛速變化的時代。

「書房計劃」發布會現場

「文青」往事

「四十年前,一個人被評價為『文學/文藝青年』,他會非常驕傲,這說明他的精神境界比普羅大眾高出很多。但現在『文青』變成了被嘲諷的對象,我確實很納悶,是我們文藝/文學出了問題,還是對文學的評判標準出了問題?」

在字節跳動和人民文學出版社「書房計劃」的發布會現場,主持人駱新表達了這樣的疑惑。

對「文學青年」的追捧,曾代表了文學的一段黃金時期。

從70年代末到整個80年代,中文系在所有學科裡錄取分數最高,其他系的學生都想轉到中文系。整個社會的情緒抒發渠道相對單一,文學就是最重要的傳聲筒,是每個人自我價值的代表。

「很多經濟系、計算機系、體育系的人都在寫詩寫小說,開口都是文學,見面打招呼的方式都是談幾部小說。那是一個特殊的時代。」作家李洱說。

如今,「文青」失去了光環。而作家李洱認為,這種現象恰恰是表明:社會的發展和渠道的多元,褪去了強加在文學身上的多餘功能,讓文學回歸到了自己原本的狀態。

導演李少紅、作家李洱、作家郝景芳都曾是「文學青年」。

在李少紅的記憶裡,她到電影學院上學之前當兵的那段歲月,是她和書籍交往最為「親密」的時光。

那時,李少紅每星期回一次家,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到她父親工作地方的圖書館去找書看。當兵的生活很單調,除了政治學習之外,看書是她最大的樂趣所在。

她看完書以後,還會講給全班的女兵聽,像講故事一樣繪聲繪色。那時候李少紅是班長,她們的班級特別安靜,七點半吃完飯,大家就會往床上爬,故事會就開始了。

就因為這些書,讓李少紅考進電影學院後,讓老師們大吃一驚。《安娜卡列尼娜》《紅與黑》《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老師懷疑李少紅是不是真的都看過,追問作者和情節,她都能一一回答得上來,最後李少紅的文學欣賞課得了最高分。

這些閱讀經歷也影響了李少紅的電影創作。20世紀80年代,正是文學思潮大爆發,第五代導演們的許多優秀電影作品,也都是從文學改編而來。李少紅也保持了從文學中汲取養分的習慣,二十多年前的《紅粉》和《血色清晨》、2019年的《媽閣是座城》,都是從小說文本出發創作的電影作品。

李少紅在「書房計劃」活動現場

而雨果獎獲得者,科幻作家郝景芳的閱讀經歷,從小學就開始了。小學四年級到五年級,她集中閱讀了一大批世界經典作品。由於年紀尚小,理解能力尚淺,像《雙城記》《蝴蝶夢》這樣的書看的是全本,《戰爭與和平》《悲慘世界》就只能看縮寫版,甚至是圖畫版。

郝景芳記得很清楚,她小學五年級時曾看過《悲慘世界》的連環畫版,雖然只是連環畫,但她非常喜歡,到了大學以後又專門把小說文本補了回來。

初一到高一,是她閱讀的另一個高峰期,她看了許多偏現代文學的作品,比如《1984》,還有馬爾克斯的著作。到了大學以後,她就看得更雜,偏愛閱讀一些小眾作家的作品。她把自己稱為網際網路時代的「老派作者」。雖然她是在校內BBS上首發了《北京摺疊》,但她更喜歡用傳統老派一點的方式寫作,作品未完成時不願公開發表在網絡上。

「這也是受我自己閱讀的影響,我看書是什麼風格,寫作也會是什麼風格。我沒有見過不愛閱讀只愛寫作的作者,他一定是先喜歡閱讀,才會轉化為喜愛寫作。」郝景芳說。

而作家李洱也清晰地記得,他上大學時,每天晚上,包括周末,教室裡通宵都坐滿了人,大家都在寫作,寫完後登在教室的牆報上。那個年代好作家很多,是因為參與文學創作的人數太多太多,以這樣的基數,才誕生出了數十位優秀的作家。這些年來,李洱也筆耕不輟,2018年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應物兄》,是他花費十三年創作的心血之作,該書也在2019年獲得了第十屆茅盾文學獎。

網絡時代,創作在變化

網際網路的發展,讓文學創作領域的很多變化,也慢慢浮現。不僅「文學青年」的主觀屬性有變化,文學創作本身也有了改變。

首先,攝影和多媒體技術的發達、讓圖像更頻繁地展現在大眾面前。這使得文學中對具體器物的描述變少,而對人物性格和心理的真實性和豐富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比如在託爾斯泰的那個時代,文學要描述整個戰爭的場景,每門炮都描述得很詳盡。邦達爾丘克拍電影時,他真從博物館拉來了當時的炮,幾十門,花了整個蘇聯國庫裡幾分之一的錢。但現在電影已經不會這樣拍了。這是圖像時代、多媒體時代對當代寫作所產生的根本性影響。」作家李洱說,「以往作者描寫天空和雲朵,而當代小說的創作重點,已經變成描寫人物倒下那一刻看到的雲朵,以及他的心理活動。」

其次,網絡時代下的互動性,也影響到了文學、影視等多個內容領域。

導演李少紅認為,現在的寫作大多和傳統方式不同,要靠創意、靠即興、靠傳播的速度以及觀看的便利。作者和受眾之間通過網際網路完成互動,這種互動性讓作品更加豐滿。而傳統作家寫作要有完整性,甚至不到最後出書的時候,都需要不斷斟酌和修改。電影創作和傳統作家寫作也有相通之處,要考量結構、人設、表達的內涵和豐富性,這對創作者的要求很高。

網絡時代讓作品出現了兩種創作形態。比如電影和短視頻。短視頻更要求互動感,用戶需要用彈幕的方式來評價作品。用戶邊看邊持續發彈幕。李少紅開始時並不能接受,她說:「我都看不見畫面了,這種方式影響了我們創作者的勞動。」但現在,她已經養成了看彈幕的習慣。

然而,雖然和傳統欣賞習慣和觀影模式完全不同,這種互動形態也代表了一個時代。早期,創作者們不知道這種形態會不會長久,但現在的事實情況是,它發展得更快,甚至取代了很多傳統的創作規律,需要創作者們去了解和適應。

同時,李洱還嚴肅地表示,當代文學作品有提供「真實」的責任

「有人我小說裡面的知識是錯的,(他們)在網上查發現是錯的。他不知道網絡上提供的知識出現了錯誤,而我是通過讀書讀出來的,不光讀出來還要多方考證,才確定這個知識是真的。」李洱說。

李洱表示,在曹雪芹寫出《紅樓夢》的時代,中國封建主義已經發展成熟,整個社會價值觀就像賈府門前的石獅子。而在這個每天都在發生劇烈變化的時代下,文學創作要比曹雪芹那個時代的要求高得多。即便作者具有曹雪芹那般的才華,也難寫這個時代的《紅樓夢》。

「當網際網路時代存在著大量的虛假內容,真實就變得尤為重要。哪怕是文學作品,也需要提供真知灼見,提供對歷史真實的看法。這些虛假增加了人們對這個世界的荒誕感,消解了個人存在的真實意義。」李洱在字節跳動和人民文學出版社「書房計劃」的發布會現場發言道。

就在2020年12月3日,字節跳動和人民文學出版社啟動了「書房計劃」合作,致力打造高品質的閱讀品牌。李少紅、李洱、郝景芳、駱新也將作為「書房計劃」的知識分享官加入,助力文學閱讀和出版行業網際網路傳播的發展。「文學青年」們的加入,讓我們看到一個文學越來越蓬勃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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