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菌或者病毒,它們細小而無處不在,它們無色無味,看不見,摸不著。唯其如此,它們才是人類有史以來最為強大和恐怖的敵人,它們殺人於無形,又能快速傳播,一傳十,十傳萬,萬傳億,直至滿目瘡痍,寸草不生,人間變成地獄。
在瘟疫的肆虐之下,往往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一個文明,頃刻之間,便會土崩瓦解,歷史上那些極為嚴重的瘟疫,比聳人聽聞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都要來得更加兇猛和恐怖。
人類文明史上曾經出現過多次史詩級的大瘟疫,每一次都是鋪天蓋地,沒有一絲一毫的死角,它們在整塊整塊大陸上肆無忌憚的肆虐著,咆哮著,成群成群的生靈抽搐著,繼而倒下,不再發出任何有意義的聲音。
那才是真正的慘無人道,那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那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歐洲黑死病和美洲天花,可以說是人類歷史上最為嚴重和最為恐怖的瘟疫了,黑死病造成歐洲兩千多萬人死亡,而天花造成美洲三千多萬人死亡。
歐洲黑死病發生在十四世紀四五十年代,它們首先在義大利南部西西里島的港口城市墨西拿順利登陸成功,在那裡補給一番之後,便兵分兩路,右路大軍朝著義大利城市熱那亞進軍,左路大軍朝著法國城市馬賽進軍。
沒多久,威尼斯和比薩便成為了右路大軍的囊中之物。
在攻佔了威尼斯和比薩之後,黑死病右路大軍再接再厲,攻陷了義大利特大城市佛羅倫斯,佛羅倫斯是當時歐洲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在這裡,黑死病如入無人之境,短短十幾天之內,被黑死病佔領的人類有百分之八十直接死掉了,他們的屍體成為了新的黑死病大本營。
據文學家、戰疫記者和黑死病親歷者薄伽丘在《十日談》中記載,幾日之間,佛羅倫斯便成為了一座令人恐懼的修羅地獄。
街上的行人走著走著,突然之間就被黑死病奪走了生命,一個大活人直挺挺地倒向了地面,旋即變成了死人。
那些待在家裡的人只能孤獨的死去,留下的屍體無人處理,在別人聞到屍臭前,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黑死病右路大軍肆虐佛羅倫斯的同時,派出一部分軍隊,沿著佛羅倫斯發達的陸路、水路,朝著歐洲的腹地出擊,在橫掃了義大利北部之後,繼續一路向北。
黑死病左路大軍以法國馬賽為大本營,朝著巴黎的方向進軍,不久便佔領了法國全境,然後分兵直奔英吉利海峽,它們巧妙地從多塞特郡找到了英國人的破綻,然後順利登陸大不列顛島,並在登陸大不列顛的第二年,成功佔領了倫敦。
在法國的左路大軍和在義大利的右路大軍,一左一右,向歐洲北部進軍,巴塞爾、漢堡、不萊梅和但澤,一個個大城市成為了黑死病大軍的補給點和觀光點,然後兩路大軍合兵一處,浩浩蕩蕩朝著俄羅斯傾瀉而去,俄羅斯也成為了黑死病的佔領區。
至此,歐洲大陸全境陷落,歐洲人損失慘重,兩千多萬人不甘心地離開了這個並不怎麼美好和幸福的人世。
不過正因為如此,黑死病也失去了其生存和傳播的載體,漸漸淡出了歐洲的歷史舞臺,消失在了人類文明漫長的徵途之中。
如此黑死病,就問你怕不怕?
與歐洲黑死病不一樣,極具破壞性的天花是潛伏在歐洲人身上以刺客的身份潛伏到美洲的。
在天花病毒來到美洲大陸之前,那裡大約有三千萬原住民,他們便是印第安人。
歐洲殖民者登上美洲之後,立刻就被這裡的財富和土地吸引住了,可是怎麼辦呢?這塊土地早就已經有了主人,而且他們的主人還很多,多達數千萬。
我們要殺光他們,然後鳩佔鵲巢。
怎麼殺?
一個一個殺!
太慢啦!
那怎麼辦?
派出天花大軍吧!
好,這個主意好,就這麼幹!
歐洲殖民者將天花患者用過的毯子送給了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很高興,卻不知道那是歐洲人的特洛伊木馬。
特洛伊木馬中的天花大軍也開心壞了,它們終於有了一塊嶄新的戰場,一塊任意馳騁的大陸,它們基因中的那種好戰此刻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一傳十,十傳千,千傳萬,美洲大陸籠罩在了天花大軍致命的魔掌之下。
美洲三千多萬人,最後只剩下了一百萬人左右,可見天花病毒的可怕破壞力。
不過不用怕,18世紀70年代,英國醫生愛德華·詹納發現了牛痘,我們終於戰勝了天花惡魔。
那黑死病和天花哪個更可怕呢?
毫無疑問,黑死病更為可怕,不僅僅是因為天花已被人類幹掉了,還因為作為鼠疫的一種,黑死病具有更強的傳染性和致死率,絕大部分感染黑死病的病人,會在四十八小時內痛苦地死去。
從症狀上對比,也是黑死病更為可怕,甚至是更為噁心。
感染天花病毒的病人會出現大量皮疹,並且會伴隨嚴重的病毒血症。
而感染黑死病的病人,身體會出現大塊黑色,同時疼痛不止還會不停地流出血液,高燒不退、精神錯亂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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