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很多村莊房前屋後都種植椰樹。 海南日報記者 張茂 攝
海口街道兩邊的椰樹。 海南日報記者 張茂 攝
郵票上的《海南風光》
文\海南日報記者 單憬崗
編者按:一談到海南,人們腦海中往往會浮現一棵棵、一片片高大的椰樹……海南百姓對椰樹十分認同,在海口市規劃局日前公布的「心中海口」《海口市總體城市設計》問卷調查中,市民首選的最能代表海口城市形象的景物就是椰樹;另一則海口主要道路提升工程計劃補種上萬株椰子樹的新聞近日也引起市民關注。而早在2012年的「省樹省花」評選中,椰樹以高票當選「省樹」。椰樹所承載的椰樹精神和椰樹文化也早已根植海南,融入到海南文化中。本期《海南周刊》推出特別報導,從椰樹的物種、功用、史話和文化等多個方面,對海南的椰樹進行全方位的展示。
「看似尋常最奇崛」,王安石的這句詩是對椰樹的最好評價。椰樹是海南熱帶旖旎風光的象徵,平凡、常見而又珍貴。她樹幹參天,矯健挺秀;她碩果纍纍,一身是寶;她風骨儼然,不懼逆境。
千百年來,各族人民在海南島上與椰樹共生共存繁衍生息,椰文化滲透浸潤到了海南島的每一個地方。
市樹、省樹,椰城、椰島
海口為什麼叫椰城?
早在1985年1月24日,海南學者鍾一在海南大學校刊上發表的名為《海口,我稱你椰城》的文章中寫道:「無論從哪個方面驅車進入海口市,總是那一排排亭亭玉立的椰子樹向您夾道歡迎。」文章指出,全國各地的城市都有自己的別稱,羊城、江城、石頭城、冰城,而「無論是從哪方面,把海口命名為椰城都是稱之無愧的。」
通過百度、知網等搜尋引擎和期刊網絡搜索,迄今還未查到比這篇文章更早提出「椰城」概念的文章。那麼,椰城又是何時被定為海口別名的呢?原來,1985年7月,海口市人大收到了一份關於海口別稱的人大代表建議,建議中提出了3個別稱,分別是龍城、海城和椰城。這份建議被轉到海口史志辦辦理,史志辦認為「椰城」更加貼切,更能體現海口的特色與精神。後經海口市人大常委會審議通過,海口有了「椰城」的美稱。1987年7月,海口市人大還通過了以椰樹為市樹的決議。
不僅海口有椰城的美譽,海南島也有椰島的美名。這是因為海南島上有著約4萬公頃的椰樹,椰子產量佔全國的90%以上。2012年省住建廳發起「省樹省花」評選投票,吸引104.3萬群眾參與,結果椰樹以73.3萬張選票高居「省樹」榜首,其在海南人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海南有很多地名都以椰子命名。比如取名「椰子島」的島嶼在海南就有3個,分別在海口龍華區、陵水河出口處和三亞海棠灣鎮藤橋東西兩河交匯處。以椰子命名的地方還有椰海、椰漁、椰寨等等。
不僅如此,海南很多景點或酒店也以椰子來命名,椰子大觀園、東郊椰林,鹿回頭國賓館的別名也叫「椰莊」。甚至一些重大節慶活動也以椰子來命名,例如國際旅遊島歡樂節的前身,就是「海南國際椰子節」。
民風、民俗,椰鄉、椰味
椰樹已伴隨海南人走過漫長的歲月,融入了海南人的血脈中。千百年間,海南形成了多姿多彩的椰子民風和民俗。
海南人喜歡喝椰子水,各地都有用椰子待客的習慣。當貴客臨門,主人會摘取鮮椰招待遠方客人;作客椰鄉,遊客能嘗到多種美味的椰子食品。
在島東的一些地區,訂婚、結婚、生子、嬰兒滿月或周歲及其他的喜慶活動,經常要栽椰樹作為紀念。訂婚時,女方要給男方送去兩株椰苗,就是「訂婚椰」;結婚時女方還要帶兩株椰苗到男方家裡,謂之「新婚椰」,象徵愛情像椰樹一樣根深葉茂,碩果纍纍。孩子「滿月」時,親戚們送來許多椰苗,稱為「滿月椰」,祈盼孩子像椰苗那樣茁壯成長。
有趣的是,一些地方還會用椰子來考察準女婿:上門提親的小夥子要迅速爬上椰樹,摘下一個椰子。若做不到,女方就不會答應親事。
過去在島東的一些農村,遮掩門戶的是幹椰葉編織的柵欄,灶臺上擺放的是椰殼水瓢;蓋房用老椰樹做主梁,蓋好房屋鄉親要送椰苗,種於房前屋後。小孩還在襁褓中,就在椰鞘做成的軟席上恬睡;蹣跚學步時,便端著耐摔的椰殼碗走來走去……
海南很多農村,房前屋後和村莊周圍,都會種上椰樹。村民自古以來都有著良好的環境意識,會自發地保護這些林木、山嶺不受侵害。
抗風、抗逆,椰樹、椰林
海南的椰子樹,還因其高潔的品性、美好的德行、堅強的風骨,備受推崇。
從外觀上看,椰樹矗立挺拔,敢於直面風雨。
這其實是椰子強大的抗逆性所決定的。椰樹植株富含纖維,莖幹堅韌,根系發達,扎入土層深處,具有較強的抗風、耐旱、耐鹽鹼、耐貧瘠等能力。椰鄉的百姓建房,喜歡選用粗大筆直的椰樹幹做房梁。因為這種木材能夠承受強力,也更耐久。
椰子在海南有著眾多的傳說。一個傳說,椰樹為太陽神和月亮神之女所化,她來到海南落地生根,長發變成了羽狀的椰葉。另一個傳說,南海龍太子來到海南,化作椰樹為民眾遮風擋雨……傳說紛紜,卻都表達了人們對堅韌而珍貴的椰樹的歌頌。
在海南人民心目中,椰樹是母親樹、革命樹。在革命年代,瓊崖縱隊戰士倚靠椰樹搭棚設帳,用椰子水解渴,以椰子肉充飢,用椰子葉當被蓋、作雨衣,用椰子水取代葡萄糖注射液救治傷病員……
丘濬曾有一首《椰林挺秀》的詩,就是對椰樹的禮讚:「千樹榔椰食素封,穹林遙望碧重重。騰空直上龍腰細,映日輕搖鳳尾松。山雨來時青靄合,火雲張處翠蔭濃。醉來笑吸瓊漿味,不數仙家五粒松。」
就像丘濬一樣,海南人對椰子樹充滿著無盡的喜愛,甚至很多企業以創建商標的形式來表達這種鍾愛。
從「椰樹」椰汁,到「椰仙」苦丁茶;從「椰島」鹿龜酒,到「椰牛」飲料……這些椰字頭的品牌代表了海南今天的繁盛,也隨著商品的銷售將海南的美好形象傳播到五湖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