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凡是太后的情人,歸宿大多是誅殺,而他卻善始善終。老皇帝臨終將妻兒託付於他,太后「下嫁」於他,小皇帝侍他如父,死後還入了皇陵。不用說,他就是《燕雲臺》中的韓德讓。
幼年依仗,臨終相託
看《燕雲臺》原著,深深為幼年的耶律賢而哀嘆,小小年紀在一夜之內經歷生死,在急需尋找父母安慰的時候,被耶律璟扔到他慘死的父母面前。巨大的驚恐成為他一生的噩夢!
在他最困苦的時候,有一個人能安穩他,有一個人能讓他靜下身心來依靠,可惜他終是負了那個人。
多少次他從噩夢中驚醒無法入睡,想著父母親哭號不止,永遠有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雙溫暖的手安撫著他,餵他吃飯、陪他喝「藥」、教他握筆寫字、帶他騎馬「射」箭……
每每噩夢纏身,「這雙手臂,雖然不足將他永遠帶離寒冷的黑暗,卻能夠在短時間內安撫他的恐懼和冰冷」。
他信任他,依賴他,卻背叛了他。耶律賢搶了燕燕,從此那顆心不自屬於他。耶律賢嫉妒燕燕和他的感情,他以為自己可以同時擁有他和蕭燕燕兩個人的感情。每當他返回時,他希望他是因為自己而來,不是因為燕燕和國家而來。
他說玉簫是自己的愛情,燕燕是大遼的明珠,可是他內心深處,在最後的那個位置始終留給他。他再也挽不回這自幼相識的感情,他生命的最後,他深切中希望來的那個人沒有出現。
「這個夢已經困住他數十年了,小時候,他經常被這個噩夢困住,嚇醒,然後就再也不能入睡。但有時候也會有一個人輕輕拍打著他,有一個聲音輕輕哄著他,他頓時就感覺到了安全,然後安靜地睡著。」
他臨死前的那一刻,他叫過父皇母后,卻沒有叫過燕燕和他的好情人玉簫,更沒有叫過他的兒女,他一直期待著期待自己心中那個叫不出來的人。
所有的言語盡在他清明時,對兒子說的話,「不要負他」!
兩情若是久長時,豈在朝朝暮暮
小女孩的心思總是會在信任的面前說出來,烏骨裡少女情懷中曾變幻了無數個對象,而燕燕始終想的是,長大要嫁給韓德讓。
確實她們青梅竹馬,志向相同,一心想為大遼做出貢獻,哪怕兩個人因為耶律賢分開。兩個人的志向也並未改變。他們可以和他人結婚,並有責任感的對對方負責。可是愛情卻不能強迫。
愛與不愛,是在不在乎多餘的那個人!當蕭燕燕和韓德讓談論事情時,李思派人來叫韓德讓,燕燕煩躁地道,「有時候我覺得她的存在真是礙眼」。韓德讓走後,婢女青哥認為燕燕不能當著韓德讓如此說韓夫人。
「為什麼不可以?當著臣子我要做皇后,當著主上我還要顧及他的病痛他的心情……」燕燕說到這裡,不禁心酸起來,她唯一能夠無所顧忌發洩情緒的人,竟只剩韓德讓了……
燕燕臨終前,想為孩子和江山解決後顧之憂,也是韓德讓幫他去做她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韓德讓是她的底線,也是她內心深深地依靠。在韓德讓面前,她無所顧忌,在韓德讓面前她不用掩蓋情緒,只要有他,她便安穩!
韓德讓確實維護了她一生,哪怕分開時間,她知道只要活著才能看見韓德讓!
一個擁抱,溫暖了冬日
耶律隆緒是耶律賢的長子,是大遼的繼承人。但他更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父親常年生病,母親忙於政務。
他要求自己以身作則,他是哥哥,他是榜樣。可面對父親將亡,母親過於忙碌,他壓力難以釋放。未來自己能否做個好的君王,未來是否會更可怕?他滿腹疑問,又不能向傾訴。他想哭,又不能,壓抑籠罩著稚嫩的心靈。
當那個人走過來,把他攬在懷中,輕輕拍著時,他終於尋到了依靠一般。從七歲開始,沒有人能再抱他一下,而今尋到了懷抱,他終於能哭出來了。
那一刻他不用想自己是繼承人,不用考慮別人是否會嘲笑他,他只是個孩子,能對自己信任的人說出想法的孩子。他解答了小小少年所有的疑慮。
卸下包袱的少年,終於有了一夜安眠,仿若當年他無助的父親找到了依靠的世界。
這個人也是韓德讓!
蕭燕燕喜歡韓德讓,因為他們青梅竹馬、志向相同;隆緒喜歡他是因為在他懷中有一種安全感;而作為皇帝和情敵的耶律賢,哪怕到生命的最後,耶律賢只見了自己的繼承人和韓德讓。
韓德讓對愛人忠誠,對國家忠誠,對友誼忠誠,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謙謙君子,魅力直抵心靈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