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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鵬飛畫作《山海經》
The Book of Mountains and Seas
山 海 經
英 招
林 曦
英招攥著帝詔冷嗤一聲,他知道他們需要他,他也知道有召必回,但他不甘,不甘就這麼回去。他要一個說法,要大禹給他一個說法!只要他給他一個理由,他英招依舊甘願為他人神大禹徵戰天下,保人間太平。他並非怨怪大禹將他發落此地看守,更多的是不解,他不懂那相繇惡貫滿盈,殺人無數,大禹為何還要留他一命?他更不懂,他堂堂戰將,盡足本分殺了一個為禍人間的惡獸,為何反要受罰?
英招困惑之際,大禹從雲中走來。
英招大喜欲前,卻強拘著禮節,只起身施禮,卻不發一語。
大禹搖頭長嘆,「英招,我知你不服,但若你看了人間這連日來的災禍,還有所惑,這一役你也不必再出。」
大禹說罷,帶著英招飛至人間宮城牆頭,遠眺是滿目瘡痍,哀鴻遍野。原來當日相繇的屍身腐液蔓延人間,從此瘟疫四起,唯有神靈庇佑的王城阻隔了疫毒,不至舉國淪陷。但人間失衡,妖物橫出,鬼方國趁禍滋擾,商王武丁一面要滅瘟疫,一面要阻戰火,就連王后也披甲上陣,一時之間民不聊生,人間仿若煉獄。
英招見狀終於明白,當日的一己之見何其自大!當下應詔,因相繇之毒除了殺他的英招外無神可靠近,英招便與霜神、雪神商議,先由他將他們所下的大霜大雪,凍結疫毒及相繇的屍首,不致瘟疫再延。隨後,英招再用盡神力將足有千丈長的相繇屍身運到幾百裡之外的無人之境掩埋。
解決了瘟疫,人間將士們恢復正常戰鬥力,武丁與婦好也力戰各國班師,人間再得安寧。
天帝花園。
「你當真自願留守此地?」大禹看著眼前戾氣全消的英招,面有欣慰。
「英招願意。」英招看著大禹,堅定道:「園中安寧,便是人間安寧。英招願意!」
《山海經·西山經》云:「又西三百二十裡,曰槐江之山。丘時之水出焉,而北流注於泑水。其中多蠃母,其上多青、雄黃,多藏琅馯、黃金、玉,其陽多丹粟,其陰多採黃金銀。實惟帝之平圃,神英招司之,其狀馬身而人面,虎文而鳥翼,徇於四海,其音如榴。」
「我覺得,羅浮宮裡什麼都有,任何藝術品只要進羅浮宮,就會為人們所接受和喜愛。」保羅·塞尚的這番話是一位流連於羅浮宮內的藝術家的內心寫照。對於藝術家們來說,羅浮宮的藏品帶給他們的不僅僅是美的享受,還有對其自身創作的鼓舞和靈感啟發。不過,任何人只要參觀了這座巨大而非凡、匯集了一萬一千年的文明與文化的藝術寶庫,都會產生這兒「什麼都有」的感想。
羅浮宮博物館誕生於1793年,是繼倫敦的阿什莫林博物館(1683年)、德勒斯登的歷代大師畫廊(1744年)和梵蒂岡博物館(1784年)之後開放的歐洲首批博物館之一。今天,羅浮宮在法國乃至世界文化生活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它的七個展覽部門共同為地中海各個文明的古代藝術的演變和歐洲藝術從中世紀前期到19世紀上半葉的發展提供著見證。要講述羅浮宮的歷史,就不能不提及法蘭西的歷史,以及這個國家所經歷的一系列政治事件和歷史變革。
羅浮宮始建於12世紀末,正值法國政權在「虔信基督教的」幾代國王的努力下得到鞏固之時。1190年,腓力二世·奧古斯都(1180—1223年在位)下令,在面朝今天方形中庭的西南面的地方修建了羅浮宮城堡和塔樓。城堡的遺蹟在當代「大羅浮宮」計劃前期開展的發掘工作中重見天日,如今成為遊覽路線上的一環。
這座古老的中世紀城堡在後來的歲月中被逐步擴建,並於16世紀經歷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弗朗索瓦一世(1515—1547年在位)下令拆除塔樓,將城堡推倒重建。同時他也興起了王室收藏之風,收藏的主要是為他所鍾愛的義大利文藝復興大師的傑作。這些藏品被保存于楓丹白露宮內,直至17世紀中葉。
希羅尼穆斯·博斯,《愚者之船》(局部),約1490—1500年
與此同時,羅浮宮的擴建和裝飾工程也在持續地進行。1594亨利四世(1589—1610年在位)決定修建連接羅浮宮與卡特琳娜·德·美第奇在巴黎城牆外修建的杜伊勒裡宮的「大長廊」,構築一個宏偉壯闊的整體化宮殿建築群。17世紀,路易十三及路易十四在位期間,建築師勒梅西埃和勒沃先後建造了方形中庭的北翼和南翼,將這座文藝復興風格的庭院擴展至先前的4倍大小;克洛德·佩羅率領一支建築師團隊,修建了作為羅浮宮東立面的柱廊,在建築風格的選取上與南立面遙相呼應。
1674年,羅浮宮的擴建工作被下令中止。4年後,路易十四(1643—1715年在位)將宮廷遷往了凡爾賽宮。儘管如此,這位「太陽王」承襲了弗朗索瓦一世樹立的傳統,不惜斥巨資充實王室的收藏。他收藏的藝術名作主要來源於兩次大手筆的採購:一次是買下了紅衣主教馬薩林的畫廊中的大部分藏品,另一次是收購了銀行家雅巴赫的全部個人收藏。路易十四的藏畫最初被集中存放於羅浮宮和毗鄰的格拉蒙酒店,這裡布置得就像是一座真正的博物館,後來漸漸分散至多座皇家宮殿。路易十五(1715—1774年在位)即位後,巴黎成了歐洲藝術品市場的中心之一,他僅僅通過購買卡裡尼亞諾親王去世時(1742年)留下的收藏品就為王室收藏增加了幾十幅外國繪畫,其中大部分出自佛蘭德斯和荷蘭的畫家之筆。正是在這個時期,構建一座集中存放王室藏品並向公眾開放展覽的「繆斯神殿」的構想誕生了。
從1725至1848年,羅浮宮的方形沙龍被用於舉辦皇家繪畫與雕塑學院的藝術展,史稱「沙龍展」。1750年,一批精選的王室藏畫在盧森堡宮一間套房中對外展覽,每周展出兩個半天,同時開放的還有美第奇畫廊,裡面陳列著由魯本斯創作的系列油畫作品。這項展覽活動直至1779年才落下帷幕,它具有博物館的雛形,是先於羅浮宮的最早的探索。隨著公眾對藝術藏品展的需求日漸強烈,博物館在文明社會中的作用越來越朝著現代博物館的方向發展。在百科全書派興起的18世紀,人們設想著將那個時代中享有盛譽的各個畫派的代表作匯集於一處,包括外國的繪畫名作——這主要指的是17世紀佛蘭德斯和荷蘭畫家的作品。
安德烈亞·曼泰尼亞,《勝利的聖母》(局部),1496年
在大畫廊中興辦博物館的計劃,到了路易十六(1774—1792年在位)時期始見成形。1784年,時任王室收藏主管的畫家休伯特·羅伯特奉命對大畫廊進行改造。大革命爆發後,「皇家的」畫廊變成了「國家的」畫廊。在查抄收藏於教會、修道院、流亡者的住所、皇家繪畫與雕塑學院的藝術品的同時,一個由藝術家組成的委員會負責籌備中央藝術博物院的成立。1793年夏,根據國民公會的法令,博物館正式建立,海量的藝術藏品被分放於羅浮宮和其他多座宮殿內。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無論是共和國還是帝國期間,法蘭西的勝利之師不斷將歐洲各國的宮殿、教堂和修道院內最負盛名的藝術藏品掠奪回法國。1798年7月,大批藝術名作從義大利運抵巴黎,其數目之巨,使博物館不得不經歷了一次改造,於1800年重新開放。
(摘自《巴黎羅浮宮》(偉大的博物館書系),〔義大利〕弗雷格蘭特編著、婁翼俊譯,鳳凰壹力出品,譯林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