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神話體系非常的龐大,人物眾多卻略顯雜亂,個性鮮明且均有出處,分支也是層次分明、架構嚴謹,這些都依賴於中國悠久的歷史文化積澱和祖先們那無限的想像和編纂。而對於古希臘的神話本身來說,卻存在著諸多的爭議,無論是從人物關係還是處世態度,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灰暗的陰影。尤其是十二主神的血緣關係,更容易使人詬病。為什麼天神之父宙斯是那麼好色,諸神之間的關係那麼混亂?個人認為主要是以下幾個方面的原因導致了前期古希臘神話的局限。
首先是因為人口稀少。古希臘創世之初的幾位大神都是由混沌之氣誕生,有點類似於大氣中的各種分子聚合在了一起。但僅有這幾位是遠遠不夠的,他們深知只有繁衍後世,才能使神族壯大,於是最初的天神們開始了互相結合。轉過來咱們再說宙斯的好色,這也與宙斯的身世和從小根深蒂固的觀念有關。宙斯的父親和母親是兄妹,結合後生下了宙斯,而宙斯的祖母與自己的兒子結合生下了宙斯的父親,這關係也是夠亂的。
古希臘非常甚至有了同性結合才是極致的雛形講究血統的正宗,他們認為近親的結合最能夠保證血統的正宗,甚至有了同性結合才是極致的這種觀念,也就是同性戀的雛形。在古希臘的詩集中對天神的審美觀曾有這樣的描述:十二歲的少年會給我帶來快樂,但十三歲的少年卻能夠激起我的欲望,十四歲像是那正在盛開的花,而十五歲是最有魅力的存在,所有的天神都發自內心的追捧十六歲的少年,而十七歲的少年永遠輪不到我。
在這種環境下,宙斯娶了自己的姐姐作為妻子,與其二姐三姐表姐姑姑侄女重孫女等等一系列的親戚發生了關係,又先後與聰慧女神、海洋女神、天后、記憶女神等等貌美的女神保持曖昧,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私慾,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壯大神族,這才落了一個好色的名聲。雖然他的情人眾多,但卻個個美麗非凡,這說明古希臘的審美觀並沒有跑偏,跟當今時代一樣,也是一個看臉的時代,這也成了古希臘天神關係混亂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也與古希臘的地理位置有關。古希臘位於愛琴海的西面,而南面是地中海,是一個被海洋半包圍的國家。我們可以試想一下,整天面朝著大海,吹著海風,曬著陽光,心情該是多麼的開闊。俗話說飽暖思淫慾,更何況是天神,他們不用為了解決溫飽問題而四處奔波,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道德觀與價值觀通通都不重要,只要自己喜歡,就可以為所欲為。而作為四大文明發源地的中國就沒有這麼廣闊的心胸了,發源於兩河流域,視野局限,思維禁錮。當古希臘人民放眼於無盡的海洋時,我們只能順著河流遷徙。古希臘的男性地位是超然的,這就是為什麼宙斯的男女關係這麼複雜而女神們卻沒有被貼上好色的標籤。
還有一方面是因為浪漫主義色彩籠罩著整個古希臘。天神們對物質層次的需求是不高的,不會像現在一樣有房有車才是戀愛的基礎,所以彼此之間的愛慕只能在精神層面與肉體上提升,精神層面就是彼此的喜愛,而肉體方面無疑就是奉獻自己的身體,展示自己的力與美,得到心儀對象的青睞。這在古希臘的文學與藝術方面得到充分的證實,比如大衛,比如擲鐵餅者。不管是人還是神,最原始的本能會構建彼此的和諧。他們不會去避開自己的本能,反而會去推崇,去釋放。這種融入自然,回歸原始天性的生活方式註定會造成爭論。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雖然諸神之間關係混亂,但絕大多數都是自願的。就跟我們小時候一樣,整天無憂無慮,喜歡一個人就想跟他在一起,沒有雜念也沒有顧慮,這似乎是我們對童年最美好的希冀,而古希臘的神話,就像是對人類最完美童年的一個闡釋,但童年再完美,也有成熟長大的一天,如果我們以現在的眼光現在的思想去評論這遠古的神話,註定是不被接受的。所謂的宙斯的好色,古希臘道德觀的混亂只是我們站在成熟的角度去看不成熟的表現而已。
文|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