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同聯合國中文組組長、聯合國赴華項目負責人何勇先生相識。今年受何博士之邀，在聯合國阿拉伯語日之際，為他的電子學術刊物上鬥膽「胡謅」一文。
文末的「閱讀原文」即為「語言學世界」公眾號的此文連結。經博士同意，在個人公眾號中也應景做些修改發布。
外語界人士應該都聽說過這麼一種說法：三分鐘韓語，三小時英語，三天的法語，三個月的日語，三年的德語，三百年的阿拉伯語。想表達的意思，大體就是學習這些語言所需要的時間配比。反正，對於中國人來說，阿拉伯語最難。
另外，據說馬克思一生學會了十四門外語，而當他邂逅阿拉伯語的時候，竟然望而卻步，學習無能了。這證明，就算是世界級的語言天才，阿拉伯語都是一個相當難以攀爬的高峰。
想當年我剛剛入學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阿語系之際，來自各方有關「阿拉伯語有多難」的聲音，不停傳到我的耳朵裡面。包括系裡老師，也都善意地建議阿拉伯語系的同學們儘量減少像其他外語專業同學參與的那些豐富多彩的校園文娛活動。因為阿拉伯語太難了，最好把儘量多的時間，用於專業課的學習。
以上種種說法，我當時通通不以為然。現在看來，我很慶幸自己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
我們知道，對於大學生來講，「不掛科」是一個每學期階段性驗收的一個標準。當然了，我倒是沒想過自己會掛科的事兒，因為我從小接觸英語，並始終相信，外語學習，是一個帶有普遍規律性的活動。同時，我對自己也頗有要求，絕不能把考試分數考的太高.我不太想花費過多而無用的精力，在追求「高分數區間內」我認為無用的專業課分數上，丟失本應該承載多維度體驗的大學校內外生活。所謂「高分數區間」，我想，大概是90分以上吧。我不想那麼優秀，也堅信自己不會太差。
基於上述考量，我在還沒有正式開展在阿語系學習的的時候，就在心底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我不要高分數，但我要各科80分。我認為這是一個用通過習得獲得的對語言下意識判斷能力能夠實現的分數；同時我給自己口語考試定了近乎滿分的標準，因為，我深知，聽說能力是一切語言應用的基礎。
我就是秉承著這樣「超自信」的態度，開始和阿拉伯語打上了交道。我個人認為，阿拉伯語，在某種意義上講，是代代世人把它「困難化」了。不妨回看一下本文起初的幾個例子，我都覺得甚至有些「妖魔化」，學習過程還沒開始，就徒增了沒有太多必要的畏難情緒。而一個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自己內心都認為它難了，哪像你攻克它，也變得難上加難。
首先，我鬥膽從業內人士普遍認為的幾個難點出發，來證明一下它為何不難。
一、阿拉伯語的發音系統自成一派，並且帶有大量漢語中不存在和中國人不熟悉的音，包括所謂的「彈舌」音「ر」。
要想攻克一門語言的發音，「模仿」是「捷徑」。阿拉伯語的語音系統中的確含有幾個漢語中沒有的音，但都可以通過模仿來領會掌握。而俗稱的「打嘟嚕」的「彈舌」音，也只是維度較低的難度而已，實際上，我根本沒有見過幾個學阿語的學不會這個音的，練就能有的事兒，不能叫難。
實際上，比阿拉伯語語音方面的難度更大的難度，在於學阿語時的「音色」。這一點正是絕大多數外語學習者沒有意識到的。實際上，每一種語言的母語人士都在語言思維系統成型之際，自然具備適於這種語言的「音色」，而這是非母語人士很難練就的。而正是由於漢語音色和阿語音色差距甚遠，大多數中國人說起阿拉伯語的乾淨，聽起來並不地道。
說這話不為普遍打擊，而是敘述客觀存在。由於客觀存在，更需思考改變。
所以，我們要模仿的不僅僅是阿拉伯語的發音，更關鍵在於模仿阿拉伯人的「嗓音」。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就應該通過對於阿拉伯語有聲語料的海量聆聽，藉助複讀機，是的，學外語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複讀機，來一遍遍「樂此不疲地」進行我們自身和錄音帶中母語人士的「音色」對比，儘可能讓自己的嗓音，貼近錄音帶中母語人士的嗓音。當然了，男生，應該找男「聲」模仿，女生，就找女「聲」模仿。個人喜歡把這種外語的練習方法，叫做「外語嗓音」的尋找過程。當我們通過大量的「嗓音尋找」和「音色對比」練習之後，是一定確定肯定可以讓我們說阿拉伯語的感覺，更加接近於阿拉伯人的。
其實不光阿拉伯語；對於任何外語，尋找外語嗓音，都是語音學習過程中相當關鍵的一步。這一點至關重要，會直接「易化」除發音之外的語言學習環節。
二、阿拉伯語中，名詞的「性」「數」「格」「指」四個屬性統一，變化多端
阿拉伯語名詞分陰性和陽性。絕大多數名詞的性，都可以依靠詞形，直接判斷出來，而一些特殊的單詞，例如حرب、شمس等等都是陰性，العراق、القمر等等都是陽性，無非需要特殊記憶一下即可。不多，在句子中見到，記下來即可。而且話說回來，單詞是句子的組成部分，我們遇見單詞，都應該是在句子和篇章中遇見的（這句話其實還有個意味，就是大綱單詞表這種害人的東西千萬不要看，更不能拿著去學去背，因為這樣無效的單詞記憶，是會忘記的；而既然要忘，為什麼要背？【學外語】單詞不用背！！！）說回阿語，我們可以增強意識，去做個有心人，主動去發現修飾名詞的形容詞，抑或是定語從句當中的引導詞，來「輕鬆且正常」地判斷它的詞性。像跟德語這樣還有「中性」詞的語言來比，阿拉伯語的性，一定不難。
阿拉伯語的名詞，分為單數、雙數，和複數。我發現，有的業內人士沒事兒就愛拿這句話去嚇唬圈外的人，稱阿拉伯語的複數，完全不像英語那麼簡單，直接加s或es就萬事大吉了，它的變化毫無規律.沒錯，這話猛地一聽，是感覺阿語挺難，但實際上，阿語複數，全體統計出來，也就大約存在二十種詞形上的變化。這中詞型變化，是完全可以通過大量阿語原文朗讀，和在不同語境下對於單詞複數多次相遇和「相練」來牢固記憶的。再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誰敢說阿拉伯語沒有十足的韻律感？名詞複數尤其帶有這種韻律感。你越讀，越覺得每一個複數就跟自然這麼變化一樣，根本就不用特殊記憶。至於雙數，那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它只有一種變化形式。說一句公理：打心眼裡覺得阿拉伯語複數難學的，要麼是還沒找到方向的初學者，要麼就是一直靠死記硬背將語言學習枯燥化的人們。不能信！
下面就說到了阿拉伯語名詞的三個格位：主格、賓格、屬格。主格，就是單詞本身，或是說該名詞的原型；賓格，除去以長「ت」結尾的名詞之外，99.99%以「開口符」結尾；屬格，除泛指的「半變尾名詞」之外，都是齊齒符結尾，很有規律；大體包括「正偏組合」中的「偏次」和介詞後面緊跟的名詞。還是那話，你單獨去看我剛剛說的這句話，的確是難以找到直給的親切感，但又還是那句話：在大量閱讀之後，規律不循而有。
「指」，真的就更加簡單，就是加冠詞與否的區別，當然除了一些人名、地名、亂七八糟名的專有名詞。
以上種種所感，我用自己的外語生涯起誓，都不是我靠「學語法」學會的。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阿語語法書，更別提在上學期間學過了。任何語言的語法，都不能通過看語法書去學，都應該通過大量積累正確的句子和語篇來獲得這樣一種「語言習慣」（對，這才是「語法」的內核，即「語言習慣」）。任何語言，就是再簡單的語言，單看它的語法書，看著都難。語法書，其實是通過活語言發現規律，來統計出的一個「公式」集，它最好只用來查閱，不能去學習。
阿拉伯語中的每一個動詞，都有過去式、現在式和詞根三個形式；而過去式和現在式，分別有14種變位。
同理，這句話聽起來看起來，仍然是「嚇人」的；但在實際的語言使用當中，只有「女性複數」那個格位，存在變化的困難，因為的確和動詞原型相比，變化略大。而我們在於母語人士的非正式交談中，哪怕咱們把動詞變位搞錯了，也絲毫不會影響交流（當然，這不是一個高的標準）。我個人在學習阿拉伯語時代的和阿拉伯熱的日常交流中，給自己的動詞變位設了一個底線，就是把「性」用對就好，除「女性複數」之外的雙數和複數變化並不難掌握，多練即可掌握。我們再退一步講，語言是為了交流的，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咱們目的就是為了讓彼此溝通順暢。作為阿拉伯語的專業學習者，是本不應該把由幾個動詞變位而產生的難度，強加到阿語的難度當中，不太值當的。
阿拉伯語的句子可以很長。我們在各種書面阿拉伯語當中，經常看到「句套句」「從句套從句」，看著一句話之中眾多紛繁複雜的各種引導詞，閱讀起來，勢必存在一定的難度。
我還是「固執地」認為，如果語言學習者永遠按句法來對待句子，那麼永遠都不可能覺得任何語言簡單。
在此我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囉嗦這句話：外語的習得過程，都應該是學習者在不同的語境中，通過對有聲語言材料的不斷重複與思索過程不斷鞏固和掌握的。那麼說句接地氣的「人話」，就是咱們得在眼睛看著文本的條件下，聆聽不同母語人士在不同場合當中輸出的外語語料，出聲重複很多很多遍，同時腦子裡不斷主動去反應這些話所描述的具體語境和表達的意思。
我覺得，不是阿拉伯語句法特殊，而是相當多的阿語學人，忽視了「過量」聽說的積累，在自己都沒意識的情況下，放大了阿拉伯語句法的難度。
對於這一點，其實都沒有太多展開闡述的必要。用陰陽性兩個名詞，分別列出它們所有數字的說法和寫法。在語言學習中，永遠使用例子來帶規律，本來就沒什麼可難的。
在「一本正經」的破解了阿語的普遍難度後，再鬥膽嘮幾點個人發現的阿拉伯語的容易之處。
一、阿拉伯語有一種動詞，叫「三母簡式」動詞，這是阿拉伯語動詞的核心！！！一旦掌握一定數量的「三母簡式」，它「同根母派生詞」的意思，幾乎全部都能通過聯想的方式串聯起來。
這一點也可以反向使用。也許你先見到了一個「複式動詞」，也可以通過它的意思，去試著推斷它「三母簡式」的意思。反正動詞的派生是阿拉伯語最有意思的玩法之一，它需要一定的腦洞；加之例句搭配，幾乎可以靠天馬行空「不記而會」。
比如：
فتح 打開（物品）
تفتّح （植物）開花
افتتح （會議）開幕
انفتح （國家）開放...
誒？我舉的這個這個「極端」例子，中文還恰好都有「開」字，那麼各個單詞也都有「向外」的趨勢。
جمع 集合（及物動詞）
أجمع 一致通過
اجتمع 聚會（不及物動詞）
تجمّع 聚集（不及物動詞）
我們仔細體會，各個詞型都有各自的特點。
三母簡式動詞，一般只能有維度較低的意思（我有一個叫LILI的同學甚至說過相當多的三母簡式動詞都跟大自然有關，我覺得不無道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أفعل فعّل 一般含有「使動」意味，افتعل 比其對應的三母簡式動詞，表達維度更高，表達程度更深，تفعّل 一般是自身或群體的集合動作，等等.語法書上比我肯定列舉的要全。但別忘記我們一定對於語法學習的「約定」.要在去「學」語法，我真的不怕再囉嗦一遍：我們要在長時間的有聲語言刺激過程中，首先感知詞義，還沒有摸到語法脈絡的時候，再去試著用語法書鞏固所感。而實際上，沒有脈絡只證明讀的不夠多.足夠多的聆聽、朗讀，和在不同語境下的重複、重複、再重複，任何外語詞彙，都可以做到「不記而會」。
二、阿拉伯語的詞根是一種非常好用的存在。尤其在口語當中。搭配各種句首的詞彙，直接避開一切人稱的附加變位，句子完全可以直接脫口而出。
比如：
想說「應該「，直接يجب \ ينبغي 加詞根，不用加「أن」去動詞變位了。
想說「據估計」，直接من المتوقع 加詞根，看起來有新聞的客觀，又很簡單。
想說「行不行」，يمكن直接加詞根，大一同學都會嘛。
另外，想說「儘管誰怎麼樣」，直接用「怎麼樣」這個動詞的詞根，帶上「屬格人稱代詞」，免去造句之繁瑣。
比方說，儘管有她在，我還是很難過。
رغم وجودها أحسست بحزن شديد.
另外，想說「因為什麼」，直接使用بسبب引出即可，省的造大句。
比如，因為你的到來，我們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أكملنا المهمة الصعبة بسبب قدومك.
還有，
想問價，直接في تنزيل؟
過安檢，直接تفتيش؟
實習，直接تدريب
求職，直接توظيف
等等等等……例子不勝枚舉。
簡而言之，在阿語學習中，有意識地關注詞根，定會找到對詞根使用的「下意識判斷」。而這種被提了不止一次的「下意識判斷」，就是我們常說的「語感」。能否在合適的句子中，使用出合適的詞根，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一個阿語使用者的水平。詞根用的好，是易化阿語的一個關鍵所在。
三、阿拉伯語的發音雖然相對困難，但語調卻比較容易模仿。
而如果語調掌握得好，就為語流打好了基礎，整體聽起來就會比較順暢。一個很好用的練習方法是，都用漢語的「陰平」聲調去練習，有點像機器人說話的那種感覺，每到句子最末的兩個詞，用一個漸變的降調結束，這大體就打好了阿語的語調百分之八十的架構。注意，這僅是一個容易上手的練習方法，找感覺用的，阿拉伯語真正說起來，也可以抑揚頓挫。
四、阿拉伯語的書法非常好看，容易讓學習者產生好奇心。
阿語書法幾乎都可以作為藝術設計來呈現。這絕對是一個絕佳的練習角度，能讓學習者，尤其是初學者，體會到像畫畫一樣的興趣，對起初學習阿語字母詞前、詞中、詞尾的各種連寫變化，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阿拉伯語國家，都擁有自己獨特的國民交流方式，被叫做當地方言或「土語」。注意，不是各國有各國的口音，是各國都有幾乎像不同語言一樣的交流系統。就算你可以聽說讀寫純正的阿拉伯語標準語（也就是好不容易在國內學會的阿拉伯語），到了任何一個阿拉伯語國家，你都不能聽懂他們國民之間的交流。我個人曾在阿爾及利亞常駐工作一年有餘，可是在每天聽到他們交流但並沒有專門刻意去學習的一年多之後，我還是幾乎聽不懂任何阿爾及利亞民眾的溝通。
這一點才是阿拉伯語最難的地方，也是最值得攻克的難點。
我個人認為，學語言的一大要務就是交流。我們會阿語，的確是可以和阿拉伯各國人士交流，但是卻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略有遺憾。
阿拉伯世界的電影、電視劇、音樂、99%都是以方言呈現的。這就導致其他語種同學可以聽歌看劇寓學於樂，而阿語同學只能看聽新聞，由於不可改變的語言學習材料橫向相對短缺帶來的輸入難度，也是阿語學人難以提升對阿語興趣的一大難題。
對於這一點，各大高校會否可以開設阿語土語課，尤其是埃及土語，這是在阿拉伯語世界流傳度最廣，適應性最強的土語，也是眾多阿拉伯語電視劇電影的使用語言。請外教來講述，強調會話應用，我覺得一定會對阿語學習者更好的融入阿拉伯文化大有裨益，也可以對阿拉伯世界產生更加濃厚的興趣。
最後，我想鬥膽再囉嗦幾句，關於阿拉伯語學生由於阿語的難度，而客觀減少的視野和格局上的學養建設問題。
在接觸一門全新的外語專業的時候，專業學習者也需要在「專業外」的一些方面進行考量，用一種最有效的模式，去擊破這門外語的各個難點。誠然，這需要方法，需要時間；然而，我們需要靜下心來，捫心自問，外語專業真的只有寫論文搞研究嗎？外語專業的學生真的就只能硬著頭皮埋頭苦讀嗎？一些難度很大讓我們很難適應的外語就只能帶給我們學習的痛苦嗎？在外語系的四年時光裡，應不斷思索著一個外語專業能給我們帶來的意義。可能除了精讀泛讀聽力翻譯之外，它還可能給有心人帶來更多更廣闊的思維空間。
學養者，學問與修養也。注重自己學養方面的積澱，就要從點點滴滴的專業累積中，提高自己與專業直接或間接相關的文化底蘊和學術修養。
跟所有人文科學一樣，外語專業應該培養出來的是一種認識世界的方法和態度，造就的是一種國際自信與人文情懷。所以，外語專業的同學絕不應該僅僅把外語學好，而應該是能靜下心來，思考和體味外語專業能在不同的維度給我們帶來什麼，這一點，其實比專業課成績更為重要。不管什麼語種，道理均如此。
語言學屬於人文科學；人文科學有一大特點，就是不能什麼都靠「量化」來完成。打個比方，你如果問我背多少課文或聽多少錄音能夠讓自己的書面表達和聽說能力提高到什麼程度，對不起，不僅我無法告訴你，就是有人能告訴你，你也最好別信。因為，人文科學是不能靠數值來衡量學養深度的，並且因人而異。我總是說，外語的練習，絕無「過量」之說。所以，不要因為阿語的特殊性，去試著量化你的學習進程；每天讀多少，每天聽多久，每天背幾個，統統都是不應該提出的問題。
語言是文化海洋的浪花一朵朵。盡情迎著海風，衝浪即可。
另外，在人文科學的研習過程中，很難說一個東西有用沒用。語言專業方面，狹義來講，就是很難說你看一篇文章、讀一首詩歌、背一篇新聞、記一個單詞到底有沒有用。所以這一點認識到位之後，有些諸如「做×××事情/看×××有沒有用」的問題也就不用提出來了。對於語言專業人士，很難說什麼是有用的，更難界定什麼是一定沒用的。
Try to learn something about everything and everything about something. 赫胥黎的這句名言，簡直就應該是最後這一段的punchline。
我在電視臺入行前後一直聽到「主持人要做雜家」，其實，阿拉伯語學習，也需要「做雜家」的素養與勇氣。退一步講，任何一個職業，能做到「雜家」，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你要是只是秉承嚴謹的學習態度，在同一個維度上滿發條，死學苦學，我讚揚你的毅力，但同時也有一絲絲擔心，我擔心你有一天會因為過度疲憊而突然放棄。不妨多多嘗試和體驗一些不用「學」的輕鬆時刻，合理配餐並多方位吸收營養，相信你會事半功倍，開心滿滿。
最後的最後，阿拉伯語同任何外語的學習方法都是一樣的。不要被世人給它強加的難度壓垮，只要我們會說中國話，就能學會阿拉伯語。
P.S.張太太看到我這篇文章之後，主動要求排版，便有了這麼不正經的一篇推送。正經的學術文章，還請點擊「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