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同樣是捕殺野生動物,同樣是封城,同樣是大規模消毒,同樣是戴口罩,同樣是人口流動密集導致大規模爆發,最後同樣是中國人自己力挽狂瀾,消滅了疫情。但不一樣的是那是一個風雨縹緲的動蕩年代。
每當災難降臨在中國大地上總有不畏生死,力挽狂瀾,甘於奉獻的人出現。
基辛格在《論中國》中說「中國總是被他們之中最勇敢的人保護的很好」。正是因為他們,中國才能一次次跌倒中爬起,總是能夠在寒冬中贏得春天,
伍連德,字星聯,祖籍廣東臺山,出生於馬來西亞一個華人家庭,1896年考入劍橋大學伊曼紐爾學院,後在英國利物浦熱帶醫學院和法國巴斯德研究所進修,學成後,成家立業,在家鄉小有名氣。在中國期間,歷經清末,北洋,民國三個時期,為中國公共衛生事業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
1907年受清政府直隸總督袁世凱邀請,回國任天津陸軍軍醫學堂副監督,後又出國造訪倫敦、柏林,並結交胡適、梁啓超、嚴復等好友。到了1910年,一個可怕的現象出現,同時伍連德一生最輝煌的時刻到來。1910年,東北地區一個可怕的流行性疾病暴發,患病者,發燒,咳嗽,嘔血,繼而病發身亡,渾身紫紅。由於中世紀鼠疫大規模報發和中國歷史上反覆出現的鼠疫,這次病毒很快被鎖定是鼠疫。
當時鼠疫大規模爆發,以東三省最為嚴重,哈爾濱、長春、呼蘭、滿洲裡,一個又一個疫情告急,最後席捲半個中國,造成6萬多人死亡。此時伍連德受人邀請,臨危掛帥,出戰鼠疫。
當時的中國積貧積弱,東北是俄國和日本的勢力範圍,有中國最好的鐵路運輸系統,發達的鐵路和較為完善的交通給了疫情大規模傳播很好的途徑。試想一下,這不就和今年的新冠有諸多是相似之處嗎,武漢是中國的鐵路樞紐,春運期間客流量增大,野生動物是傳播媒介,也是像伍連德的鐘南山院士一樣兩度掛帥出徵,而中國遭受著外國勢力的指責,正如百年前日俄插手中國東北疫情處理一樣。讓人真不禁感嘆歷史的輪迴和驚人的相似,不過今日之中國遠非昔日可比。
伍連德初到任上,先是解剖死者屍體,古來死者為大的思想給了伍連德極大的難,通過解剖發現這雖然是鼠疫,但此鼠疫非彼鼠疫。以前歐洲爆發的腺鼠疫是鼠傳人,而這種鼠疫是新型的人傳人,傳染性強,死亡率高,且當時沒有特效治療辦法,似乎新冠病毒也與之類似。
難道真的就扁鵲三連(治不了,等死吧,告辭),伍連德毫不退縮,他認為控制疫情必須實行嚴格的隔離檢疫,對可疑病人進行隔離,通過多方調節,政府軍隊均參加防疫戰鬥,加強鐵路檢疫。
隨後伍連德成立了自己的防疫機構,以山海關為大本營,開始了長期與鼠疫的戰鬥。面對成山的死屍,他冒天下之大不韙上奏火化。迂腐的思想終究沒有打敗人命關天的理念,從此瘟疫活化處理屍體成為了鐵律。經過數月艱苦卓絕的戰鬥,疫情終於被平息,1914年萬國鼠疫研究會在瀋陽召開,中國第一次舉辦了具有國際性質的學術研究會,12個國家來中國進行考察取經。伍連德為這次會議的主席
此次鼠疫會戰,第一次向世界展現中國人的醫學能力,極大鼓舞了中國人民的抗疫決心,同時,中國人第一次認識到口罩的重要性,不再重蹈疫情發源地傅家甸的覆轍,重視個人防護。
從此,中國建立了專門處理疫情的事務所,建立了自己的防疫醫院(方艙醫院的上世紀版本)
作為一個接受西方醫學理念教育的醫學家,伍連德沒有像公知一樣「言必稱希臘」,他推崇古代與現代醫術結合,重視中國傳統醫學,編寫《中國醫學史》,為中醫的推廣和發展作出重要貢獻。在新冠疫情期間,中藥類似於蓮花清瘟起到了重要作用,成為中國向他國輸出抗疫藥品的重要來源。種種現象表明,伍連德不愧為中國抗疫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