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英語翻譯裡的中國生肖

2020-12-12 中國日報中文網

在美國如果你去中國餐館就餐,你常會發現餐桌的碗筷下墊著的紙上印著中國十二生肖(Chinese zodiac)的圖片和英文介紹,因也是每十二年一個循環所以與西方星座概念有幾分類似,不同的是每年賦予一種動物而已,這很容易讓美國人產生好奇心,忍不住在等餐的時間裡查一下自己的生肖究竟是哪種動物。

中國生肖比較常見的英文翻譯如下:

1.鼠(Rat)

2.牛(Ox)

3.虎(Tiger)

4.兔(Rabbit)

5.龍(Dragon)

6.蛇(Snake)

7.馬(Horse)

8.羊(Goat)

9.猴(Monkey)

10.雞(Rooster)

11.狗(Dog)

12.豬(Pig)

但對中國十二生肖中的一些動物該怎樣譯成英文實際是有著廣泛爭議的,上面的這些譯法只是比較常見而已。比如鼠年的「鼠」可以譯成英文的「rat」或「mouse」,因為中文用詞對這兩種鼠類沒有進行嚴格區分。而牛年的「牛」既可以翻譯成「cow」(母牛)也可以是「Ox」(公牛),還好不會有人翻譯成buffalo(水牛)。雞年的「雞」比較常見的翻譯是rooster(大公雞),但也不乏有人譯成「chicken」(雞)、「hen」(母雞)和「cock」(公雞)的。把豬年的豬譯成「pig」應該問題不大吧?但偏偏和中國生肖非常接近的日本生肖對美國的影響同樣不小,他們豬年的「豬」用的是英文「boar」(公豬)這個詞,導致英文中對豬年的「豬」的翻譯中pig和boar在美國幾乎同樣常見。

當然世界英文媒體目前集體糾結的是即將到來的中國羊年中的「羊」究竟應該翻譯成sheep(綿羊)、goat(山羊)還是ram(公羊),因為這三者在英文中代表著截然不同三種羊的形象(見圖),一時間美聯社、華爾街日報、彭博社、紐約日報、CNN、曼徹斯特晚報等世界著名的媒體都忍不住摻和進來「爭論」,甚至還有媒體火上澆油地打趣,「你還忘了gazelle(瞪羚),因為中文翻譯中把它也常簡單地翻譯成一個『羊』字」。

造成生肖英文翻譯困惑的首要原因來自這兩種語系的差別。以目前到來的羊年為例,中文中一個「羊」字成了各種各樣羊的總稱,而英文中則沒有這樣的詞,而是細分到公羊、母羊、山羊、羚羊等等。

其次是中國自己的羊年宣傳圖案中各種羊都有,包括生肖郵票、剪紙、紀念幣、玩具等,不僅如此,還有另一種在中國家喻戶曉但海外人不怎麼知道的「喜羊羊」的形象出現,中國自己的語言專家對此似乎也沒有統一的界定,這讓喜歡較真的歐美人很無所適從。

當然很多國人不理解的是最後這個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這三種羊在基督教盛行的英美有著截然不同的寓意,尤其是「綿羊」和「山羊」。《聖經》中把耶穌基督比喻為羔羊(lamb),而把普通基督教信徒比喻為綿羊(sheep),但是山羊(goat)卻是富含貶義的,常被指責為各種惡行的罪魁,如「Separate the sheep from the goats」(辨別好人壞人)的這個成語就出自《聖經馬太福音》第25章,當救世主坐上寶座時,「萬民都要聚集在他面前,他要把他們分別出來,就好像牧羊人要區分綿羊、山羊一般。他把綿羊(好人)置於右邊,山羊(壞人)置於左邊,右邊的人將受到天父的祝福而永生,左邊的人則會遭受煉獄的折磨。不少英文俚語也體現了這種趨勢,譬如act the goat(行為愚蠢)、old goat(老色鬼)等,從這個角度上看,中國生肖的「羊」實在應該不想和「goat」(山羊)這個詞掛上鉤。

隨著中國的開放,中國生肖逐漸已經變成一個國際流行的話題,目前美國等幾個國家的郵政系統每年都會發行中國生肖郵票來紀念中國傳統,加拿大、澳大利亞、韓國、蒙古等還發行中國生肖紀念幣。除中國外,日本、韓國等一些亞洲國家也使用和中國基本一樣的生肖,但另外一些亞洲國家如越南、泰國等,十二生肖中的一些動物已經和中國不一樣了。由於英語中同義詞的存在,導致中國生肖的英文翻譯目前很混亂,建議中國官方和語言專家能在考慮進去英文可能隱含的寓意的基礎上統一中國生肖的英語翻譯,這樣不僅能集中體現中國傳統文化精髓,也能避免像「山羊」這種貶義的翻譯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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