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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風停夜泊
原創 · 抄襲必究
讓別人決定你的命運,那不可悲嗎?——張小梅對「樹」先生
01
他的名字叫「樹」,人們對他的稱呼都會加上兒化音,成為「樹兒」,他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山村,村裡貧富分化稍許顯著,「樹」曾經是一個在現實生活裡,內心有著對未來盼望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善良的人,但因為天生性格所致,所以,他一直沒有真正得到過誰的重視或者尊重。
當時,「樹」還是一個在汽車修配廠工作的「技術工」,他的存在,和他的名字一樣,是沒有聲音般的存在,儘管他想表達太多的內心世界,但能夠願意聽他表達的人幾乎不存在,在被人「無視」的沉默背後,是他對生活的沉默。
是的,這樣的「樹」或者「樹哥」,在他實際的生活中得不到的尊重,在他後來幻想的世界裡全部實現了。
《Hello!樹先生》看了好多遍,從最初的看不懂,到最後越看越想哭,從「樹」的身上,看到了每一個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可說的孤獨。
或者說,每一個人的內心,都住著一位實實在在的「樹先生」。
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這樣說?你想否定這一點?請相信我,你,一定會承認在你的內心,也住著一位「樹先生」的。
生活在大千世界的我們,時常會因為偶有發生或經常發生不被人理解的時刻,會一度認為「想有個人懂自己真的很難」,是的,換位思考或者真正能設身處地的想別人所想,仔細聆聽他人通過語言表達出來的內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因為,每一個人,包括你、也包括我,都在很大程度上缺少了仔細聆聽他人的耐心。
總有些人樂於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分析他人,也總有人很難願意敞開心扉去接納他人的想法和建議,即使是接受了的人,也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內自我修養達到了一定境界後的事情。
有人說,這樣的現象叫做「成長」,也叫做「經歷」,深以為然。
02
王寶強主演的《Hello!樹先生》這部劇,可以說是王寶強的巔峰作品,很多人看的時候都是一頭霧水,這到底演的是什麼?為了追其究竟,所以反覆品酌,結果,看懂的人,都是淚眼模糊,這位直入人心的「樹先生」,成為了我們自己內心,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的真實寫照。
當年,「樹」在汽車修配廠工作時,從最初的眼睛模糊,到後來眼部受傷被解僱,這便是我們口中說的「喝涼水都塞牙」和「屋漏偏逢連夜雨」。
但是,「樹」的內心有著極度的自尊心,他希望通過自己那句「我還有事呢,我還忙著呢」來尋得他人對自己的另眼相看,這是自卑人對美好的一種盼望。
老話說「人比人不能活,物比物不能留」,可對於低谷期的人來說,如果自己能夠有信心做到完美的逆襲,無需苟且地活著,那句老話也變成了「人比人得活著、物比物得留著」,因為,一心改變現狀要逆襲的人,他會知道,自己承受著現狀不作為,結果只有一個糟糕,而逼自己一把,人生將會有無數種可能。
「樹」,他沒有那麼遠大的理想,他只想有一份收入,因為他和母親的生活過於拮据,同村的哥們、同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自己,偏偏連苦力的工作都丟失了。
當一個人身處低谷時,面對內心無奈的自我掙扎,哪怕任何人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都能對自己造成正反兩個方向的影響,所以,當看到「樹」一句輕描淡寫的「我還有事呢」,讓人深感他骨子裡漏出來的一種堅強是旁人不能及的。
因為,在他失去了健康的眼睛和工作後,被徹底打入生活谷底時,他還想著通過一種途徑來尋得一條出路,儘管沒人把他放在眼裡,但他仍然逢人便說「我和你聊聊、我和你說幾句話、我有事和你說……」
03
「你知道嗎?當我們相視的一刻,就是這世界最美的瞬間,就算給我個村長我也不當。」
「相思是病,相憶是酒,你就像那菸酒搞得我煙不離手,酒不離口。」
「樹」的內心是聰慧的,更是浪漫的,也只有走進他內心的人才能夠讀懂他了解他,但又如何?在眾人眼中,他仍然是那個「村裡的人格不穩定的傻人」。
或者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會在生活的某一個瞬間是別人眼中的「傻人」,有時候自己感知的到,有時候感知不到,像是「樹」,他雖然知道自己和別人的不同,但他不覺得比別人低人一等,那種從內心往外表露出來的「我和你站在一起,你不想站在一起那你隨意,我無所謂的」。
但,「樹」是一個渴望被人看重、更渴望親情在溫暖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活在原生態家庭陰影裡的人物。
他目睹了哥哥被父親毒打的過程,哥哥離世後,他一直記不起哥哥的樣子,但哥哥的輪廓一直伴隨著他,父親冰冷的表情也一直伴隨著他……
「二豬開廠子佔了咱家的地,你也不去說一聲。」母親的話,「樹」記在心裡。
也許只有在母親眼裡,「樹」才是可以被依靠的大樹,父親和哥哥都去世了,整個家,自己是頂梁柱,他去和二豬說了,就在同村哥們結婚的當天。
但他換回來的是雙膝跪地的「哥錯了」。
陳藝馨,是那個眾多人裡唯一一個願意親近「樹」,願意聽他說「活著沒意思,不想活了」的人,更是那個願意把他收留在自己身邊的人,很溫暖。
但,陳藝馨是那個不忠於婚姻的人,他給了「樹」溫暖,卻讓他吸收溫暖時,目睹陳藝馨品行上的醜陋。
我們身邊的人也不乏這樣「溫暖」的人,他可以溫暖著所有人,卻敷衍著自己的婚姻,冷落著最近的另一半。
「樹」,希望親情給他一個正確方向的指引,希望有一個貼心的人和自己面對人生,他看似和誰都聊得來,卻和誰都格格不入,他幻影中的哥哥是他盼望一起生活的念想,他四處逢人便講「我還有事呢」,是他希望得到別人某種程度上認可的期望。
04
同樣生長在一個村子,同樣努力的生活,但事實上就是步伐的頻率不同,帶來的不一樣人生局面。
很多時候,我們埋怨生活的不公平,我們自暴自棄過,我們最終仍未能徹底放棄自我,但在最低谷的時候,眾人面帶微笑的交互中,是「敬而遠之」的鄙夷,直到我們有一天突破了自我,成為了真正成功的逆襲者,我們的風生水起,像是一塊吸鐵石,迎來了人未到便早已經入耳的聲聲問候。
在現實的社會裡,我們必須懂得那句看似殘忍卻再真實不過的一句話:
沒有人關心你飛的累不累,只有人看你飛的有多高、多遠。
是的,一直不飛起來,除了看不到更高更美好的風景、聞不到更美的花香,旁人,就會踩著你的頭頂前行,他才不會關心踩得你疼還是不疼。
是的,沒人關心你經歷過什麼,沒有人願意去探究你內心的世界是怎樣的,大家都很忙。
05
「樹」成為了一位預言家,成為了受人敬仰的「樹先生」……
是的,他瘋了,在他獨有的世界裡,他終於迸發了自己前所未有的能量,他贏得了眾人對他的尊重,得到了別人對他聰慧、才氣的認可,他解脫了,解脫了的他,妻子會說話了,孩子也快生了,自己可以和高端人士並肩行走,可以談天說地……
「樹」在自己瘋癲的幻化世界裡解脫了,而我們有著他瘋癲前的影子,卻不能學著他的樣子解脫,我們要在現實的磨礪中,令自己在清醒狀態下真正的解脫。
我們身邊出現著無數人的面孔,我們甚至和誰都能溝通上三言兩語,氣氛融洽,也可以群友聚會一醉方休,但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我們才能面對那個真實的、孤獨的自己。
人與人之間是個別體,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樹先生」一樣的虛幻世界,別人讀不懂,也走不進去,但作為「樹先生」的我們自己最清楚,我們踏步向前的背後,都有著怎樣數不盡又說不出口的辛酸苦楚。
《Hello!樹先生》,初看看不懂,再看已是「樹先生」,我們盼望著志同道合的哥們,那種可以相互有事一句話就能到位肝膽相照的哥們,我們希望有一個溫暖有愛的家庭,那種一個眼神就能讀懂自己心思的親人,我們希望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風生水起的那種前途……
現實生活中坦誠相待是人所期盼的,但就因為實際上並不能百分之百坦露心聲,所以坦誠相待彌足珍貴。
原生態家庭無權選擇、人心恍惚、前途未卜……
「有事常聯繫,有事你說話……」,聽到了,一笑而過就好。
「你當時為什麼不和我說?如果你告訴了我……」是的,我當時沒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一切必須靠自己,我告訴你了你哪還有機會和我說這句話?
「你就不應該這樣如何如何……如果你那樣做了……」哪有如果?事後諸葛亮讓人明白,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應該藏在心底。說出來,大概是給自己添堵也說不定。
人潮暗湧那麼多人,但人生這條路終究靠一個人來完成屬於自己的裡程碑,我不是你的救贖,你也同樣不是我的救贖。
歲月蹉跎中,我們總不能擦肩而過像陌生人,所以我們總會找一些感覺讓自己舒服的人去打招呼、聊天、聚一聚,但關於自己前途、經歷如何,均與這些並無關聯。
《Hello!樹先生》,前半部分,用心和「樹」一起卑微,一起品嘗著世態炎涼的現實,一起感受現實社會的善與惡,後半部分陪著他一起無奈、陪他一起憋屈,可結尾,沒辦法陪他一起瘋癲,沒辦法和他一起活在虛幻的世界裡。
因為,劇集結束,淚眼模糊下的人們,清醒地知道,日子還是要繼續,晝夜不能停的步伐,不允許我們有半點瘋癲。
到最後,我們才知道,孤獨是一個好東西,孤獨可以讓一個人正確、理性地面對自己的人生,任何人,都有著自己的活法,而這樣的活法最怕的就是「我不行」,心中有「我行」,你才能真的行。
朋友也好,親人也罷,不過是自己經歷的路上簡單陪伴的人,風生水起靠自己,孤獨的人自有乾坤,若不想在虛幻的世界裡解脫,就在現實的生活裡拼搏,內心住著「樹先生」,但不能活成「樹先生」。
人生,酸甜苦辣難不倒,世態炎涼你不惱,你才是最後的贏家,只管善良、只管拼搏,其他的交給時間,即使一事無成,最後內心也舒坦,人活到最後,圖的不就是自己心安麼?
原生態家庭的陰影也好,人生路上的苦楚也好,各種荊棘都好,這些都沒法決定自己的未來,自己不瘋癲,就可以清醒地創出自己的一片天。
不為任何人,只為我們都是「樹先生」,我們卻都不想成為真正瘋癲的「樹先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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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探討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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