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翠西婭·克拉克森是一位演藝生涯已經超過30年、受人尊敬的舞臺劇和影視女演員。
她可以輕鬆地在喜劇片(《緋聞計劃》)、劇情片(《輓歌》)和各種人物題材類型片中轉換角色,比如有《充氣娃娃之戀》《學會駕駛》和《四月碎片》。
《四月碎片》
最後這部影片讓她同時獲得了金球獎和奧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
最近,編劇馬蒂·諾克森和導演讓-馬克·瓦雷根據《消失的愛人》作者吉莉安·弗琳的同名處女作小說改編的美劇《利器》,再次給了派翠西婭·克拉克森的表演才能一個展示的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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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預告
這部八集的電視劇講述了一個曾有自殘習慣的報社記者卡米爾·普萊克(艾米·亞當斯 飾)回到故鄉小鎮去調查一宗失蹤案的故事。
一回到那裡,卡米爾就發現自己又不得不和她那關係疏遠、專橫霸道的社交名媛母親Adora Crellin(派翠西婭·克拉克森 飾)回到原來的爭執關係。
亞當斯是該劇的視角人物,她獻出了一場精彩的、引人入勝的表演,而克拉克森則詮釋了她的角色因創傷和精神疾病而產生的扭曲的愛。
她們二人的關係矛盾使得《利器》有了一些令人難忘的情節。
時光網最近有機會和克拉克森談談她在這個系列中的工作,讓我們來聽聽她是如何談《利器》這部電視劇——
Mtime:現在回顧一下這段經歷,考慮到它的內容的黑暗本質,你在這個系列的工作是怎樣的?
派翠西婭·克拉克森:這個角色是我在最後才做出的一個選擇,因為我一開始並不確定。我和吉莉安(作者)和讓-馬克(導演)談了很長時間。
我沒有讀過這本書,吉莉安卻叫我不要讀。我告訴她,我讀過她的一些其他作品,然後說:「很抱歉,我能先去讀一下嗎?幾天後給你打電話。」
她說,「不,不,不,你只需要知道Adora就可以了。」
然後我們進行了長時間的討論,讓我知道了大致的前提——Adora是誰,她的本質是什麼,以及這個故事意味著什麼。
但我不知道很多細節,其實這樣挺好的。所以我帶著愛從正確的角度了解了阿多拉。
她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她愛自己的孩子,但她運營著這個小鎮,她也想要被愛,她對每個人都和藹可親,除了自己的孩子們。
她有精神疾病,一直都在掙扎——這個故事是關於虐待的,這個通常是世代相傳的。觀眾將會看到她小時候的遭遇。
我在劇中有一場演講,可能是我作為一個女演員所經歷過的最美麗的獨白,當你意識到Adora在孩童時期所忍受的一切時,這是令人震驚的。
Mtime:當你一頭扎進一個如此黑暗的角色時,它對你的銀幕生活有什麼影響?
派翠西婭·克拉克森:這很有趣,因為2004年我在甘迺迪中心扮演布蘭奇·杜波依斯,當我開始深入研究Adora時,我回憶了之前那段經歷,很熟悉的感覺。
雖然布蘭奇和Adora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角色,但她們以相似的方式進入你的身體,以相似的方式讓你付出代價。所以我準備好了。
艾米(亞當斯)和Eliza Scanlen都是很有天賦的演員,我們可以用一種保護性的、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導演讓-馬克·瓦雷,曾執導過《達拉斯買家俱樂部》
讓-馬克每天也會被情緒和性格所影響。這很殘忍,但我58歲了,我現在的年齡更想去做一些嚇人的、刺激的事情。
我想如果我不忠於它,我可能會失敗。如果我以任何方式退縮或迴避,都是不誠實的,對劇本和合作者不誠實,我對他們有著太多的愛和尊重。
Mtime:你對艾米的印象如何,是如何與她合作的?
派翠西婭·克拉克森:艾米是一個活潑的女孩,同時也非常聰明。我喜歡和她一起工作,因為她頭腦和心靈並用。
我們還發明了一種語言,可以用這種語言讓我們彼此非常了解,這對我們很有幫助。
我在開拍前就認識她了,算是我的一個熟人,我很慶幸現在對她更了解了。
艾米有很強的幽默感,但同時也很嚴肅,她知道我們必須要有一些放鬆——我們必須在這黑暗的旅途中走到一起,但一天結束的時候我們要喝一杯酒。
然後我要回去找我的狗狗,她要回家找她的女兒。對一個年輕的女人來說,Eliza 也經歷了一段殘酷的旅程——在鏡頭之外,我對她們每個人都有如此深的愛,這對我在鏡頭前的幫助非常有趣。
你經歷的最黑暗的旅程,通常都是來源於深愛——太多的愛,壓抑的愛。
Mtime:你認為,或者說希望這部迷你劇能引發什麼樣的爭論?
派翠西婭·克拉克森:我認為這是對疾病的啟發,聽起來可能很老套,但它是關於努力尋找更好的自己,接受你是誰,或者你可以成為更好的人——你可以取得勝利。
我認為這三個女人都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關於女性的偉大故事不一定非要是英雄或統治國家的女性的例子。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神奇女俠和黑豹,我喜歡那些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也喜歡一個偉大英雄的故事,但關於女人的偉大故事,應該是關於那些遭受了巨大苦難的女人。
我認為在艾米的角色中,我們看到了一個面對絕望、虐待依然能從灰燼中重生的女人,這是一個非常有力的故事。我想人們會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Mtime:在#MeToo和#TimesUp運動的背景下,這部劇的播出處於一個有趣的時機。你覺得這對女人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時代嗎,尤其是在娛樂圈?
派翠西婭·克拉克森:是的,我感覺到了這種轉變——無論是在情感上還是經濟上。我感覺這種轉變已經到來,因為它必須來自上層。
我們都在試圖以一種反響不夠強烈的方式改變事情,但我認為重要的是我們要記住在這段時間裡發生了這兩件意義重大的事情。
對女性來說,我們正在崛起是件好事,我們的故事將更有影響力,也更普遍,比如說我們有更多的人在運作這部劇。
但也有數量驚人的女性,她們的生活被身體虐待所毀,她們的事業,也包括一些年輕男性的事業,被那些掠奪性虐待、當權者施於他們的身體和精神虐待所毀。
這讓人無法忍受。那麼它會影響到每個人嗎?不,仍然有一些當權者還在做著一些濫用職權的行為,但情況會越來越好。
我認為獨立電影的再次崛起將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因為獨立電影公司經常講述各個年齡段的女性的故事,甚至連我也能從中受益,我都58歲了。哇呼!(笑)
Mtime:你之前提到和吉莉安討論了很久你的角色。她都說了什麼?是怎麼向你描述這個角色的?
派翠西婭·克拉克森:我告訴她我聽到了很多關於Adora的傳聞。她說,「所有的傳聞都是真的。」
吉莉安很直爽,不拐彎抹角,她來自中西部地區,很強壯,她以一種非常直接的方式向我衝過來,這有點不尋常。
她不是那種想要討好我的人,而是對我將要走的路非常直接。我在電話裡的時候就很崇拜她。
她說,「你聽起來像我媽媽。」我覺得可能是我的聲音和語調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吧,可能紐奧良口音和中西部口音差不多,又寬又平,而且有很長的雙元音。
於是我說,「我想我已經成功了一半了。」(笑)我知道她會支持我的,這很重要。
每當我有任何疑問或不確定的時候,我都會給她打電話,她總是在我身邊。
Mtime:回憶和如何處理記憶是這部劇的一部分主要內涵,你對《利器》的研究是否需要從自己的童年中喚起痛苦的記憶,或者是讓你想起那些你可能已經忘記的事情?
派翠西婭·克拉克森:我是我家五個女孩中最小的那個,所以我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我沒有孩子,我永遠體會不到我父母為我所犧牲的東西。
所以當我看到這些被嚴重傷害的人時,我能克服過去這種人人都經歷過的痛苦,因為我不需要。
但我確實經歷過失去、悲傷和死亡,在我的生命中也經歷過一些痛苦——極度的絕望加上深深的悲傷,你會覺得它永遠不會結束。
但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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