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慶,有許多有趣的民風民俗,承載著老重慶人的美好記憶,凝結了一座城市的文明之魂。馬上就過年了,在「老街會玩樂」中,將帶您找回記憶中的年味——一種經久不衰的童年零食爆米花的獨特回憶,那滿口不可替代的味兒,卻裝滿了整個童年。
似乎每個人關於爆米花的記憶,都是從「呯」的一聲巨響開始……
那是深植在每個人心中,有關童年的記憶裡,最熟悉的 「兒時的味道」。爆米花採用的不是多精貴的食材,米、玉米都是最常見的,製作的工具也是粗樸的手搖鐵質轉爐,黝黑簡陋,爆出來的爆米花,味道卻是甜而不膩,保留了食材純真的清香味。
回溯爆米花的由來,時間可以追蹤到5000年前,古代印第安人便已經盛行吃爆玉米花了。而在中國爆米花則起源於宋朝,在南宋著名詩人範成大的《石湖集》中曾提到爆米花的風俗:「炒糯谷以卜,谷名勃婁,北人號糯米花。」清代學者趙翼收錄一首《爆孛婁詩》:「東入吳門十萬家,家家爆谷卜年華。就鍋排下黃金粟,轉手翻成白玉花。」 愛吃的國人把飲食加入到文化中使爆米花有了更豐富的內涵,爆米花不僅僅是美食,在某種程度上講,也是一種濃鬱的生活美感。
在那個物資不豐盛的歲月裡,爆米花也是小朋友難得的「奢侈品」零嘴。在兒時的記憶裡,只要一聽到「爆米花」來了,就知道要過年了。街頭巷尾,趕場的集市上,爆米花的周圍總是圍滿了人,水洩不通,人們紛紛提著自家的玉米(或者米),一口袋一口袋前來加工。那時,走親戚,每家每戶招待客人的吃食裡,都會見著爆米花的蹤影,爆米花成為過年時分孩子們最美味的零食。
爆米花的人通常都是一根扁擔,一頭挑風箱,一頭挑外形像葫蘆的鐵爐鍋。選一個平坦的位置,把工具安放好,其中有一個炭爐,一個燒得黑漆漆帶著搖把的鐵爐鍋,半袋子焦炭,一個可以摺疊的凳子,還有一個長長的裝爆米花的特製皮袋(後端是舊麻袋縫製而成的長口袋)。這些質樸的工具在爆米花人的調教下,即將爆出的是一顆顆令人垂涎欲滴的香脆爆米花。
爆米花是一項技藝活,不僅要掌握火候,還要膽大。手搖爆米花整個過程主要依靠高溫和爐內的高壓,因此對火候和轉爐的壓力掌控非常的重要。老手藝人會根據提供的玉米(或米)數量的多少,先裝上不到半鍋,放上少許甜味素。蓋上鍋蓋,用鐵扳手扭緊,密封好後點火。葫蘆形的轉鍋開始一圈又一圈的搖,確保加熱均勻,大概七八分鐘之後,隨著「呯」的一聲巨響,爆米花從爐裡跳進長長的口袋裡,之前小小的顆粒膨脹變成了白花花胖乎乎的爆米花,噴香的味道隨即瀰漫在街角。
饞嘴觀看的小孩先是驚嚇地捂著耳朵,接著滿心的驚喜,抓一把剛出爐的爆米花塞到嘴裡,咔呲咔呲的聲音聽著就脆,滿口的天然玉米香伴隨著微甜。
時光奔跑至今天,那「爆米花嘍——爆米花嘍——」的吆喝聲已經消失很久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自動機器爆米花機,代替傳統口味演變出了很多新的口味。有來自臺灣的酥脆的爆米花X甘梅的酸甜。有被奉為Zui經典的美式焦糖爆米花,爆米花人氣之王!有濃鬱黑巧爆米花,味道醇厚順滑。有川味麻辣爆米花,作為重慶原生的香料,花椒+辣椒,就是那種想再挑戰一顆的味道。
但是不管這些新口味的爆米花如何的光鮮亮麗、美味香脆,獨獨少了兒時爆米花開鍋時好奇而又不敢上前的興奮。鍋爐、鐵桶那粗樸的機器,原味的爆米花,發酵著人們對於舌尖美味的嚮往,寄託著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希冀,散發著生活單純樸素的氣息,這種香氣留在歲月的深處,經年不散,歷久彌新。
街頭巷尾
再見爆米花人的身影
看著那熟悉的工具
聞著那熟悉的香味
這在記憶中不可替代
卻漸行漸遠的老行當啊
飽含了童年的多少樂趣
思念童年的爆米花兒,思念童年的味道
記憶中的甜蜜與溫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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