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樸初老居士:要找這樣好的法師幾乎找不到
佛門大德眼中的淨空法師
錄自《若要佛法興,唯有僧贊僧》
作者:宏琳法師
趙樸初老居士是當代佛門領袖,太虛大師在上海圓寂前曾單獨付囑他老要護持佛法。
樸老為佛教事業費盡了畢生心血,特別是「文革」之後佛教的重興,可以說功不可沒。
樸老和淨空法師是安徽同鄉,兩人是相知多年的老友。樸老對淨空法師「佛教是佛陀教育」的理念十分讃同肯定,多次在他創辦的《法音》和《佛教文化》雜誌上刊登老法師的文章。
樸老多次邀請淨空法師回國作客並勸請老法師「葉落歸根」。淨空法師在講經中經常提到:「自己在國內有兩個大護法,一位是茗山法師,一位是趙樸初。」
趙樸老1999年在北京淨空法師捐贈《龍藏》儀式上的賀詞
◎ 欣聞「《乾隆版大藏經》捐贈儀式」即將在京舉行,我謹代表中國佛教協會,並以我本人的名義,表示熱烈的祝賀!
《乾隆版大藏經》是我們大家早已熟知的藏經版本,它有另一個更有名的名字叫《龍藏》,這是康乾盛世所修的盛大典藏,既是我們佛教的至寶,又是我們整個民族的文化瑰寶,它和《四庫全書》一樣,是我們中華民族上一次強盛時代的成果和見證,體現了我們民族、我們祖國在盛世的巨大凝聚力和文化連續性。
當然,再後來,這二百多年來,這部大藏經散佚和毀損的歷史,也就是和我們祖國國力衰微、我們民族命運苦難的歷史相伴隨的。每念及此,令人痛心。
今天,適值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五十周年、普天同慶之際,這部大藏經盛世再來,重新流布天下,目睹這一殊勝因緣,我的內心倍覺欣慰。淨空法師慷慨捐贈、國家宗教局毅然接受,這都是莫大的功德,我深表歡喜讚嘆。
我相信,五百套《乾隆版大藏經》捐往各個全國重點寺院和重點大學及其它的學術機構,這既有利於促進我們國家的學術文化繁榮,同時也充分展示了我國的宗教信仰政策之成就,有利於弘揚正信,抵禦邪教和迷信。這樣的大功德,當然也就是我們所有正知正信的佛教信眾所樂見其成的。
我和淨空法師是多年相識相知的老朋友了,雖然我今日因遵醫囑,住院靜養,未能前往共襄盛舉,但是我仍願分享法喜,並衷心祝願活動圓滿成功,祝願淨空法師在北京參加國慶觀禮期間悉皆順遂、六時吉祥!
趙樸初於1999年9月25日
中國佛教協會——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刊物《佛教文化》1999年第5期
新加坡居士林林長李木源講話錄像摘錄
◎ 趙樸初是個維摩再來的大居士,中國佛教有今天,樸老的功勞不可沒。你看你到中國寺院的大雄寶殿跑,很多牌匾是樸老寫的,很多寺院的復原是樸老去爭取回來的。
這次善學法師和皎璽法師他們來新加坡,是樸老批下來的,經過國務院批下來。樸老聽到人家要去讀書非常高興,我去年五月曾去見他老人家,提起淨空法師樸老站起來合掌,說是了不起的大法師。
我請他做居士林的名譽林長和淨宗學會的名譽會長,他推說居士林我應該做,我很喜歡居士林;但淨宗學會是淨空法師在那邊講經說法,我有什麼資格去做顧問做名譽會長?我又請他做培訓班的顧問,他說「他是大法師,我不行啊」。
樸老說他希望在中國辦一所佛教大學,所以他對這些留學生很重視。我跟他講這個培訓班的情形,他聽了非常高興,他說應該的,淨空法師是當代講經的大德,目前非常缺乏,是一位最好的講經法師,要找這樣好的法師幾乎找不到。
淨空法師不只是在我們新加坡,妙善法師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淨空法師回去中國,仁德法師也在邀請。
——《學佛護法心得報告》李木源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副所長、《佛教文化》主編、趙樸老助手
何雲先生講述樸老和淨空法師的情誼
◎ 1997年4月,在北京,我陪淨空法師去到北京醫院看趙樸初會長。老法師和趙樸老是多年的老朋友,談興都很濃。老法師給趙樸老送了相當多的一些材料,基本上都是老法師的講經、開示和會議演說,有書,也有短篇文章。
待送走老法師回來,趙樸老已經從中揀出一篇文章,當面指示我給發表出來。這就是刊載於《佛教文化》雜誌1997年第四期的那篇《佛教就是佛陀的教育》。
淨空法師留下來的材料很多,為什麼趙樸老獨獨挑出這篇來,囑我安排刊發?這個疑問,存在我心裡很長時間,不時自問一個為什麼?
三年之後的今天,從初識淨空法師到較多機會接觸、了解,回過頭來,對於趙樸老當初的指示,我著實有了一點真切的體會:如果我理解不錯的話,趙樸老其實是在淨空法師那種多如恆河沙數一樣的說法講經之中捕捉到了一種獨特的本質、一個獨具的理念:佛教,是一種教育、一種獨特的教育,淨空法師是一個了不起的教育家,甚至不單單限於佛教的教育家。
——《佛教文化》2000年第3期
◎ 作為一位在中國大陸佛教信眾中廣為人知的高僧,淨空法師十多年來多次返回祖國訪問和探親,一九九九年三月底至四月初,老法師在北京短暫停留數日,期間專程探望了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先生,並與中國國家宗教局葉小文局長、王作安副局長、統戰部二局蔣堅永副局長等面晤歡談。
趙樸老與老法師是相知多年的故交,十分關切地詢問法師在新加坡及海外各地弘法近況,葉局長則對於法師弘揚中國文化優良傳統、堅持兩岸和平統一立場、特別是致力國內抗洪救災的感人事跡,進行了熱情肯定。
——《佛教文化》1999年第4期
中佛協會刊《法音》雜誌報導
◎ [本刊訊]3月31日上午,趙樸初會長在北京廣濟寺會見臺灣華藏精舍主持淨空法師暨該精舍圖書館館長韓鍈居士一行。趙樸老與淨空法師原屬同鄉,賓主之間交談分外親切。
趙樸老對淨空法師在臺先後執教於「中國文化大學」及各佛學院並往來於歐美、香港等地弘法、創建華藏精舍及佛陀教育基金會館等佛教文化設施深表讚賞。
淨空法師對我會興辦佛教學校、培養僧伽人才亦深表讃佩,向我會佛教文化教育基金會捐贈4萬美元。韓鍈居士委託我會印刷《佛學大辭典》五千套與各地佛教院校師生結緣。
——《法音》1993年第5期
淨空法師講經談樸老
◎ 從前趙樸老在,樸老跟我是同鄉,他在國內真的是我的護法,任何障礙到他那裡就化解了。所以在過去,我有兩個護法,在家人趙樸老,出家人茗山老和尚,他們真正是知己,是知交。
——《大方廣佛華嚴經》第1314集
◎ 世尊在《大智度論》裡面說二地菩薩所修學的四個科目,其中一條是「知恩報恩」——趙樸老寫的四個字。他是給雜誌上題的,我看到之後,把它剪下來放大,做成一個匾額(有人居然由此事毀謗淨空法師「偽造」趙樸老墨寶)。
你們大家都看到了,這一句話在現前社會我們要特別提倡!一個人能夠知恩報恩,縱然不學佛不出三界,來生也必定是人天福報;而反過來,忘恩負義,決定在三途!
——《太上感應篇》第122集
淨空法師挽趙樸老
◎ 新加坡淨宗學會淨空法師:驚悉樸公老人示寂,嗚呼,化風遽息,人天失仰,噩耗傳來,普天同悼,薄海同悲。隔海聞訃,哀慟曷極!維以日講《華嚴》大經功德,至誠回向,以禱往生上品,乘願再來。尚乞節哀順變,以慰靈爽。
淨空法師贈送的輓聯是:
勳業可觀,豈獨浮名能媲美;
高風堪仰,較諸古德亦無虧。
——《法音》2000年第8期
趙樸初簡介
趙樸初(1907.11.5-2000.5.21),當代佛教領袖,安徽太湖縣人。生前曾任中國佛教協會會長,中國佛學院院長,中國藏語系高級佛學院顧問,中國宗教和平委員會主席,中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中國民主促進會中央常委,民進中央參議委員會主任、副主席、名譽主席,全國政協副主席。2000年因病在京逝世,享年93歲。
【附錄】八萬四千冊《龍藏》捐歸故國,淨空法師在北京出席《龍藏》捐贈儀式,並應邀參加五十年大慶觀禮活動
[本刊訊](行方報導)1999年9月27日至10月3日,淨空法師應國家宗教局邀請,率團前來北京出席「《乾隆版大藏經》捐贈儀式」,並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五十周年的一系列慶典活動。
淨空法師現任新加坡淨宗學會和居士林導師,多年來全力以赴於佛教教育事業,將信眾所供養之淨資悉數用於弘法與佛教人才培訓,取得卓著成就,事跡在海內外佛教信眾中廣為傳誦。
他從八十年代開始,多次從海外回到祖國,關心祖國建設成就,為祖國的佛教弘法、慈善和教育事業慷慨解囊。他有感於佛典寶藏在祖國歷經浩劫所致之匱乏和僧俗信眾對於藏經的渴求,遂在海外發起倡印《乾隆版大藏經》捐贈祖國大陸佛教界。
1997年4月,淨空法師在北京面謁中國佛教協會趙樸初會長,表達此一心願,趙會長深表歡喜,主動表示可由他本人和中國佛教協會名義接受並轉贈全國佛教界。嗣後不久,淨空法師募印得《乾隆版大藏經》一千套,即致函中國佛教協會表達捐贈之意。
1999年4月,中經曲折,在為東南亞佛教界索贈其中500套之後,淨空法師獲得中國國家宗教局和趙樸老與中國佛教協會的支持,終於實現將最後五百套捐贈入境,這在新中國五十年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國家宗教局為促成這一活動的圓滿成功,嚴格按照政策規定,報經國務院領導批准同意後,又多次出面組織協調各有關的國家主管部門和中國佛教協會,在9月下旬完成了從入關、免稅到分配等等一系列繁複手續。
9月28日,在北京釣魚臺國賓館內,簡樸而莊重的《乾隆版大藏經》捐贈儀式順利舉行。國家宗教局局長葉小文先生和淨空法師先後致詞,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刀述仁先生代表趙樸初會長宣讀了賀詞。
9月28日晚,淨空法師由國家宗教局派員陪同前往人民大會堂,觀看了國慶五十周年文藝晚會。9月30日晚,淨空法師又應邀出席了盛大的國慶五十周年招待宴會。10月1日上午,舉世矚目的五十周年大慶閱兵式與群眾遊行活動在天安門廣場隆重舉行,淨空法師亦應邀前往觀禮,目睹祖國崛起於世界民族之林,老法師欣慰無已。
期間,9月29日,淨空法師一行在拜會中國佛教協會之後,前往中國歷史博物館,參觀在那裡舉行的《盛世重光——山東青州龍興寺出土佛教石刻造像精品展》。這批精美無倫、驚豔海內外的佛教文物,令老法師和隨行的法師居士們流連忘返。
國家宗教局葉小文局長和國家文物局張文彬局長親為作陪,中國歷史博物館孔副館長擔任講解。國家宗教局楊同祥副局長、中國佛教協會刀副會長、中國人民大學方立天教授等一同參觀了展覽。
清代刻印的大藏經有三種,就是《乾隆大藏》(俗名龍藏)、《百納藏》、《頻伽藏》。其中以龍藏最負盛名,最為完美。該藏收編了宋代以後元、明清歷代高僧大德的全部著述,可以說把佛教傳入中國一千七百年間翻譯的經典作了一次總結,編刻過程花了五年的時間。共收經1670種,7240卷,版式為一頁五行,一行17字的折本。字體醒目,雕版精緻,壯觀程度,堪稱我國木版刻印精品,東方文化之瑰寶。
至今保存原版龍藏的,相傳只有四部。一部在日本龍谷大學圖書館,是清末慈禧太后贈送給日本國的。一部在馬來西亞檳城的極樂寺,是光緒三十年妙蓮老和尚入京申請的,清代高僧入京請「藏」,要有王公大臣聯名發起,皇帝批准,舉行很隆重的盛典。另外兩部分存在香港和美國的萬佛城。
這次《龍藏》的印刷運用高科技,用最先進的印刷術精縮原《龍藏》刻印版,出版整理工作從1990年開始,先後進行了八年。其中破損、缺字均由專業美工加以修補,重新整理出版。並且將總目錄匯為一冊,如同字典便於查閱。
封面採用日本高級龍紋絲綢,經過「百年不變質處理」。字大清晰,容易閱讀;牢固、莊嚴,可以較長時期地保存。每套經文部分168冊,500套合計84000巨冊,恰好與佛說的84000法門相應。
據悉,在國家宗教局的大力支持下,這500套《龍藏》正在按計劃分送全國各地重點寺院、圖書館、著名大學和科研機構。
——《佛教文化》1999年第5期
【附錄】中佛協——佛研所《佛教文化》期刊詳述淨空法師和趙樸老的法緣及對淨空法師的高度肯定和讚嘆:
佛教就是佛陀的教育
何雲(署名「長河堂」)
1997年4月,在北京,我陪淨空法師去到北京醫院看趙樸初會長。老法師和趙樸老是多年的老朋友,談興都很濃。老法師給趙樸老送了相當多的一些材料,基本上都是老法師的講經、開示和會議演說,有書,也有短篇文章。
待送走老法師回來,趙樸老已經從中揀出一篇文章,當面指示我給發表出來。這就是刊載於《佛教文化》雜誌1997年第四期的那篇《佛教就是佛陀的教育》。淨空法師留下來的材料很多,為什麼趙樸老獨獨挑出這篇來,囑我安排刊發?這個疑問,存在我心裡很長時間,不時自問一個為什麼?
三年之後的今天,從初識淨空法師到較多機會接觸、了解,回過頭來,對於趙樸老當初的指示,我著實有了一點真切的體會:如果我理解不錯的話,趙樸老其實是在淨空法師那種多如恆河沙數一樣的說法講經之中捕捉到了一種獨特的本質、一個獨具的理念:佛教,是一種教育、一種獨特的教育,淨空法師是一個了不起的教育家,甚至不單單限於佛教的教育家。
淨空法師在今天的華人佛教信眾中具有極高的知名度,僅在中國大陸,他的讀者、聽眾和觀眾數以百萬計。按照某種經驗之談來說,有一百萬個讀者,就有一百萬個不同的淨空法師的形象存在各自的心中。
研究淨空法師的角度很多,如果必須用一句話來概括我心目中的淨空法師的形象,那麼,我相信:淨空法師從本質上而言,是一位非常特殊、非常了不起的教育家。
了解這一點,也許不得不追溯到50年前。
1949年,對中國文化的歷史來說,無疑是一種分水嶺。新中國在廣袤的神洲大地開始了創造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的文化綜合體的歷程,而少數本來初衷是追隨舊政權的逃亡者,則在大陸之外的地方——臺灣、香港以及更遠的異國他鄉開始了自己的精神歷程。
五十年之後回眸這一變遷,即使是在中國大陸,今天的思想界、知識界也已相當客觀地看待一些特立獨行的覺悟者,在繼承中國文化傳統並發揚光大方面所付出的艱辛努力,承認和肯定他們的價值。
但是,十分遺憾的是,這種認識和肯定,仍然帶有極大的片面性和局限性——往往局限在那幾位最終身居學界高位的學術宗師,比如錢穆先生,比如牟宗三先生、唐君毅先生、徐復觀先生等。
這是遠遠不夠的,至少對於學界之外千百萬渴求精神撫慰的中國普通百姓來說,是不夠公允的,因為,事實上,即使單純以人口數量論,除了極少數學界精英而外,佔有絕對數的千千萬萬中國老百姓,從來也不曾在多難多劫的社會磨礪之外,在飲食男女的瑣碎平庸之外,徹底斷絕過對於超拔的精神生活的需求。
應當承認,滿足這種精神需求的方式,其實從來都是多種多樣的。在這裡,我願意引用一個比喻,這個比喻在經濟學上十分合理自然、而在我們談論的這個領域聽起來難免有些粗俗——那就是切蛋糕。在所有伸向這個巨大無比的蛋糕的刀叉之中,宗教,這柄刀刃所劃定的份額肯定不比「新儒家」來得少,實際上,多到無法計數的倍數。
而佛教,在中國已經存在了兩千年之久的佛教,又在宗教的份額之中據有無可置疑的頭等地位——據中國政府宗教白皮書所明示,信仰佛教的群眾在一億人以上。
一億人,想想看!
問題是在有什麼人,有多少人能為這一億人提供精神食糧,質量和數量都靠得住的精神食糧。
今天的人們在回顧這五十年一段的歷史時,都喜歡以「文革」浩劫為縮影,說明在中國大陸,能為信眾提供資糧的高僧大德零落殆盡。問題是同樣在五六十年代,中國大陸以外這方面的情形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臺灣和香港的佛教界,老一輩的年事漸高,年輕一代的則正在播遷生涯中進行艱苦卓絕的奮鬥,離「出頭天」還早吶!
法鼓山聖嚴老法師在四十多年之後,回顧這個年代說:「我當年是赤條條地從大陸來到臺灣的……」我記得在歡送大陸佛教教育代表團離臺的時刻,聖嚴法師以這種凝重的語言做了開場白,舉座肅然。
這恐怕就得看怎麼理解「赤條條」了。就逃到臺灣的國民黨政權這個整體來說,它從大陸倉皇辭廟之際,可是一點也不「赤條條」,帶走的不僅僅有看得見的物質財富,比如盆滿缽滿的黃金白銀,故宮的千百年國寶,而且還有看不見的某些純粹精神財產,比如大乘佛教。
大乘佛教這支燃燒了將近兩千年的慧炬,在1949年之後的臺灣,不僅僅只是掌控在官方的中國佛教會這一類機構裡,而且,事實證明,更多和更主要的,是依靠著純粹民間甚至純粹個體的自覺與拼命努力,才得以發揚光大。
今日為世人所知的臺灣佛教幾大「山頭」(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意使用這個詞),佛光山,法鼓山,花蓮慈濟功德會,哪一個不是完全憑個別開山祖師胼手胝足的全力奉獻才打拼出來的?從這個意義上說,赤手空拳打拼出一片佛教的天空,這是事實。
但是,即使在今天的臺灣香港乃至全球華人之中,即使佛教每天每時每刻都在聯繫和滋潤著千萬顆華人心靈,如前所述,佛教連同佛教的大師們也尚未有幸恢復南北朝隋唐舊觀,進入社會文化的主流,而依然只能作為「另類文化」在這個主流之外生存和發展。
如果說臺灣佛教上述這幾個重要道場算是大獲成功的文化「另類」,那麼,淨空法師則屬「另類」之中的「另類」。
芒鞋踏盡天涯路。二十世紀華人高僧之中,還有幾位像淨空法師這樣飄泊輾轉的?
一不修廟不住廟,二則東洋、西洋、南洋不住漂泊,這是淨空法師的兩個十分「另類」的特色。如何對這種十分顯眼的特色進行價值判斷,這並不是我們這篇文章的任務,我在這裡僅僅陳述一種客觀事實:這種奇特的經歷絲毫不曾影響淨空法師擁有越來越多的華人佛教信眾。
淨空法師的履歷,我已經在《佛教文化》雜誌上做過介紹,由中國大陸而臺灣,由臺灣而美國,而澳洲,而新加坡——截止到2000年,老法師年逾七旬,最經常的落腳點是新加坡。
作為一個見識很淺的後生,有時,我常常感到困惑:不知道應該如何理解淨空法師這種奇特的布教方式。
最深的一次印象,就是1998年,在訪問臺灣期間,在一個大飯店裡,忽然看見陪同我們的居士紛紛往樓下趕去,看見她們那種興奮匆忙的神情,覺得很奇怪,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們忽然聽說淨空法師回臺灣了,也住在這座飯店,大伙兒忙著去拜訪他老人家——須知這些居士都是皈依別的大和尚、在另外的佛教機構裡工作的。
我隨同大家一起下得樓來,看望了老法師。老法師不知剛從西洋還是南洋回來,行腳總在萬裡之上,興致勃勃,攤開雙手對大家笑眯眯地說:「我回來了,也沒廟可住,就住飯店好啦!」臺灣是他的第二故鄉,住的時間最長,回來了,卻沒地方可住,不過,老法師卻絲毫沒有周遊列國、無枝可棲的悽惶,反而一臉一身的輕鬆,這個老和尚,太有意思了!
回到北京,有機會把這個印象講給趙樸老聽。比淨空法師年長整整二十歲的趙樸老若有所思,並不回答我的疑問,卻說:過去我們請印光法師講開示,他總是往上一坐,說:「我印光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我又不怕死!」印光大師這三句話,給我印象很深,樸老如是說。
印光大師在關房的牆上大書一個「死」字,這是我們熟知的公案,至於大聲宣示「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的習慣,這卻是我頭一次知道的。
「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的淨空法師把本來可以修大廟蓋大殿的資財,全部投入來修一座看不見的大廟、蓋一個永遠不怕「法難」毀滅的大殿——這就是興辦現代佛教教育。
這種方式,肯定不是所有的出家人在所有的時候唯一的選擇,但卻完全可以是一個人畢其一生為之奉獻的理念和事業。「制心一處,事無不辦」,焉得不成就一番大事?
「佛教是佛陀的教育」,淨空法師在成就這個理念時,是從講經入手的。
講經!這對今天的華人佛教來說是一件想起來多麼遙遠的事情,一個何等陌生的詞語!
講經,曾經是中國佛教歷史所有篇章之中最為精彩動人豐富可觀的一章。宣講佛經,遠不是今人想像之中枯燥乏味的宗教說教而已。
恰好相反,講經不僅僅只是向社會推廣佛教的過程中發揮過不可替代的積極作用,而且是中國口頭說唱文學、通俗文藝的最重要的鼻祖,換句話說,在真諦與俗諦之間、在塑造中國人豐富厚實的精神傳統的歷程中,講經,連同由此派生出來的俗講、唱導、變文等一系列手段與形式,曾經發揮過今人難以想像的巨大威力。
為了幫助今人稍稍了解一點講經的意義,不妨引用一段真實的歷史細節,這個細節是通過中唐時代一位日本來華僧人圓仁的眼睛親睹並由他記錄下來的。
還記得唐武宗「會昌」這個年號嗎?這是「三武一宗滅佛」之中最後一次滅佛事件發生的年代。根據圓仁《入唐巡行求法札記》所記,甚至連這個充斥「法難」記錄的年號,也竟然是在佛教臻於頂峰、大唐帝國首都一片鼎沸的講經之中開始的。
「(唐武宗)改年號,改開成六年為會昌元年。又敕左右街七寺開俗講。左街四處:資聖寺,令雲花寺賜紫大德海岸法師講花(華,下同)嚴經;保壽寺,令左街僧錄三教講論賜紫引駕大德體虛法師講花嚴經;菩提寺,令招福寺內供奉三教講論大德齊高法師講涅盤經;景公寺,令光影法師講。右街三處:會昌寺,令內供奉三教講論賜紫引駕大德文漵法師講花嚴經,城中俗講,此法師為第一……」
這種以日記體方式記錄的歷史,具有著強烈的現場感,千載之下,讀之猶令人如現場目擊之。
當然,追慕或稱頌這種巍巍功德,並不是我們這篇文章的事。這段文字僅僅代表著一個事實:從佛教傳入中國,直到唐宋,這頭一千年伴隨著佛教「徵服中國」(漢學家許裡和語)的步伐,在宣講佛經方面,這種盛大場景不知凡幾!明代以下,情況就發生了變化,用「每況愈下」來形容中國佛教的情況,大概不為過。
事實上,今天的華人佛教,已經與唐代佛教相去甚遠,從面目到內質大都繼承的是明代佛教,衰頹雜亂之象,此處不擬置評,至像創造性的講經這個至關重要的優秀傳統,是基本上喪失殆盡,個別祖師堅持講經傳統容或有之,但是作為一種普遍的制度,作為佛教傳播發展的一種帶有根本戰略性的傳統,明代而後,不復夢見,已告斷絕,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這種斷絕,並不僅僅只是佛教這個宗教的災難,而是中國文化這一複雜的肌體屢屢發生「信仰危機」的重要原因之一。今天,我們習慣於把所謂「信仰危機」理解成「不信」什麼,但更深層次的真實,卻是人們「不懂」、「不辨」和「不知道」應當信什麼,以及怎樣去「信」。這才是真正要命的危機所在。
佛教在鼎盛年代像海潮一樣漫過神州大地,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到處留下了大量的令後來人似懂非懂、似是而非、似悟實迷的詞彙,比如「因果」、比如「緣份」、比如「有」、比如「業報」,這些業已完成融入中國文化的過程、但是真實含義卻隨時隨地都有待準確闡釋——否則就開始了「差之毫厘,失之千裡」謬誤歷程——的詞彙,往往成為中國人用以獲取心理安慰和平衡的最有效的理論武器。
這些理論利器沒有一柄不是雙面刃:對善良而軟弱的百姓來說,運用恰當,無疑是十分熨貼的體己之物,而對那些「聰明」絕頂、膽大包天的冒險份子來說,卻是在靈魂的大市場上攫取千萬人入自己囊中的最好的「魔袋」。
從六七百年前開始,不論是曾經一再製造血流成河、屍積如山之大劫的「BL教」,還是1999年登臺亮相的「FLG」,歷史證明,「白蓮」也罷,「FL」也罷,包括這兩者之間無數的「佛祖」、「法王」,一再對社會與民生構成嚴重威脅的,恰恰就是那些極其「聰明」的信仰市場的假冒偽劣者。
在靈魂與信仰這個無邊無形的大市場上,每當制假者縱橫自如、肆意荼毒之時,極少數還掌握著正牌靈魂產品也就是佛法真諦的人們,卻保持著莊嚴但事實上卻是無可奈何的沉默——既然講經傳統斷竭、講經風氣普遍不存,既然整個社會好像都已經不再需要普及一點基本的佛教常識,進化得越來越科學和理性的人類,不再相信自己的靈魂會出偏岔,會被人輕而易舉地攫取——那麼你還能指望,在民間信仰的大市場上,不會一再搬演「黃鐘毀棄、瓦釜雷鳴」的悲劇、不會再三重複「劣幣驅逐良幣」的鬧劇嗎?
除了佛教之外,道教和佛教同樣不免被民間冒險勢力攫取和制假、冒用的歷史命運,宋元以下,且愈演愈烈。每每看到八卦教「真空家鄉,無生父母」這等口號,總是在驚嘆中國民間搞「群眾運動」的天才代不乏人之同時,更為其中伏藏的殺機和劫數「一彈再三嘆」,「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淨空法師從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開始的講經事業,首先可以理解為一種正面介紹和普及佛教知識的工作。說起來,以他那本風靡華人社會的名作《認識佛教》作為標誌,他的這項工作,竟然是到了號稱科學昌明的美利堅合眾國,取得最初的成功的。他在美國弘法期間,應聽眾的要求,由最初宣講某一部佛經,如《地藏經》,一改而為從佛教的ABC開始講起,沒想到在匯聚出版這本書後,大受歡迎。
不過,那僅僅是開始。
二十世紀最後二十年,現在看來,應當承認,不僅在中國大陸,而且放眼整個的華人世界,大乘佛教都進入了一個黃金時代。這種不同的路徑上,都有龍象湧出:在中國大陸有趙樸初和班禪主持劫後全面恢復,在寶島臺灣分別有佛光山、慈濟、法鼓山在不同領域的崛起和迅猛發展,在香港、在北美……華人佛教大德高僧們在經歷數十年順利發展之後漸入老邁圓熟爐火純青之境。完全可以說,真箇是人人握靈蛇之珠,家家懷荊山之玉。
淨空法師同樣迎來了「花開南洋,果結神州」的鼎盛年代:在芒鞋踏遍後,因為李木源居士的誠意堅請,因緣時至,老人家在新加坡居住下來,在這裡開班講經,並且教會一批一批的學僧學習講經,而這些年輕的學僧,大多數正是來自神州。在短短的幾年之間,通過書籍、雜誌、磁帶、錄像、VCD以及網絡等多種形式,老法師在中國大陸的記者、聽眾、觀眾,人數迅猛地增長,他的「受眾」主體毫無置疑的轉移到了中國大陸這片廣袤的土地上。
如上文所述,如果說,華人佛教在二十世紀最後二十年開始全面恢復並光大發揚大乘佛教的光榮傳統,那麼,其中至關重要的講經這一環節,是由淨空法師自覺地全面著手恢復的,這話決不為過。
當然,講經並不只是在寺院裡集會宣講一番這麼簡單。我們不妨先來看一看新加坡淨宗學會每天的場景:
每天早上,必定由淨空法師作早餐開示,為時總在30分鐘以上。每星期一至星期五上午,由老法師講《華嚴經》,下午全體學僧分頭準備講稿,或分組研講。星期六晚上,固定由老師宣講《無量壽經》,除此之外,每天晚上,就由全體學僧輪流習講大座(在居士林五樓大講堂裡),每次一小時,所有同學均端坐前排,全神貫注傾聽,講畢向輪講同學提供改進意見。每逢周末,從周六至周日,全體參加36小時念佛共修活動。
這是一個教學相長、解行相應、循環往復、務求漸臻圓滿的動態教學體系,頗有古人之風:「大家專習一部經,你講我們聽,我講大家聽,這一部經,每位同學都要聽和講好多遍。每位同學都完全自己動手寫講稿,上臺復小座、講大座。臺下同學必定會提出一些好的建議,對於內容取捨詳略、威儀、聲調運用等等,一一指出不足之處,真正做到小善必採、微疵必除,如此數月,每位同學就都有了明顯的進步」(第四屆一位同學語)。
中唐時代京都大道 場內的講經,講經僧人,有主講、有都講、有復講,講經形式,有唱導、有押座、有俗講。這些法度儼然、莊嚴神聖、同時卻又靈活多變、紛繁精彩的講經活動,與玄奘大師這等不世出的龍象之材所主持的國立譯場一道,將北傳佛教推向歷史的高峰。這等勝境,在神州大地不復夢見,幾百年矣!玄奘大師與前文提到的海岸法師、體虛法師等先賢如乘願再來,目睹去中原萬裡之遙的南洋異國,法子法孫致力恢復講經盛況,不知欣慰何如!
中國佛教協會注意到了淨空法師遠在南洋的獨特工作:恢復講經傳統,培養講經人才。主持中國佛協會日常工作的刀副會長專程來新,與老法師和李木緣居士進行了會談和策劃,雙方約定,從某一個待定的時間開始,聯合舉辦「講經人才培訓班」,從中國大陸佛教界挑選幾十名年輕學僧,先後在新加坡與中國接受培訓與進行實習。
不過,要是把淨空法師單純地看作當代華人佛教中「講經第一」的法師,無疑是遠不夠的。在這位老法師身上,凝結著二十世紀滄桑中國所特有的幾個「中國結」——雖然這些情結最終並不僅僅局限於中國,自有其普遍意義,但毫無疑問,首先起源於中國特定的複雜歷史情境。
這第一個「結」,當屬恢復講經傳統的佛家理想。老法師是在三十出頭的時候選擇的出家之路,但這個選擇本身還不足以完全說明他後來的理想和作為,因為,在華人佛教總體式微的年代,即便是出了家,也完全可能發生道 心退轉再還俗,或者完全走上經懺佛教(教內改革家痛稱「死人佛教」)的路子。後來進一步選擇以講經作為弘法主要方式,這才是老法師最重要也最成功的人生轉折。
第二個「結」屬於強烈的故國之戀,第一次陪同老法師去見趙樸老,我記得老法師臨辭出門之際,對樸老說的末一句話就是「真想落葉歸根呀!」當然說的人和聽的人都會很動感情,但是,這一點也不宜過分渲染,「少小離家老大回」不僅是老法師那一代從大陸去臺灣及海外的老人普遍情結,而且是所有世代遠遊在外國的中國人共同的情感方式。
第三個「結」,就要說到最重要的「中華文化情結」了。
迄今為止,似乎很少有人研究過,那些具有宗教身份的大陸以外華族老人,對於其宗教之外的大文化的關懷與貢獻,甚至他們自己的宗教方面的信眾也未必十分注重這一點,很簡單,因為這看上去,與宗教理念關係似乎不大。
我注意到,舉凡淨空法師所倡導的純粹屬於佛教的自身建設,比如「彌陀村」,比如印經書,比如流通講經方面的音像製品,響應者如影逐日,往往風從。至於老法師在很早就提議過的「建立中華百姓祖先宗祠」,許多年過去了,老法師仍然在堅持,卻沒有發現足夠的響應者。
大抵宗教起源於憂患,宗教家無不具備強烈的憂患意識,而遊蹤廣闊、閱世甚深、見識上乘的大家,則往往能會通諸家,在比較高的層面上有建樹有所為。
這一點,可以見之於淨空法師與李木源居士的兩種合作:一是在新加坡發起組織和推展「九大宗教」的溝通往來與聯合,二是在九十年代以來新加坡與中國的宗教友好交流中發揮重要的橋梁作用。
他們倆人在中國國家宗教局的支持下,成功組織了「新加坡宗教聯誼會訪華團」訪問中國,並且在2000年上半年成功邀請到中國政府及佛教界領導人來居士林、淨宗學會訪問。眼界所至襟懷所及,並不是單純的祖先之國的眷戀,而是對於整個華人世界乃至人類的世界精神文化的關注。
「中華文化情結」云云,並非學理上的清談而已,更不含任何政治、經濟的動機在內,中有飽經憂患的老一輩中國人苦心在焉:中華文化這個行世數千年的古老文明體系,處今日劇變之世,需要全方位、多層次的用心照拂與維繫,哪能局限於儒、釋、道一家之私力!這大概就是大陸以外華人文化之中多通家達者的根由吧!
——節選自《當代華人佛教生態聞思錄一種》《佛教文化》2000年第3期,作者為佛教研究所副所長,《佛教文化》主編,著名佛教學者。
編者按:讀了這一篇刊登在《佛教文化》這種中國大陸佛教界「官方出版物」上對淨空法師的解讀和評價,不知各位讀者有何感想?
二十世紀以來,佛教面臨著諸多挑戰和危機,特別是中國大陸因為「文革」等歷史原因,佛教,尤其是漢傳佛教,經歷了生死存亡的考驗:寺院庵堂被毀被佔,龐大的僧團不復存在、佛法講習傳承中斷……最大的問題是——中華(漢族)文化的花果凋零。
沒有中華傳統文化的滋養,漢傳佛教這棵巨樹就會日見枯槁,最終將無法生存。當佛教處在這樣的危機和窘境之時,一批仁人志士應現世間,為了復興佛法,復興中華文化殫精竭力,不辭辛勞。
上文中對淨空法師有一段客觀而中肯的評價:「如果說,華人佛教在二十世紀最後二十年開始全面恢復並光大發揚大乘佛教的光榮傳統,那麼其中至關重要的講經這一環節,是由淨空法師自覺地全面地著手恢復的,這話決不為過。」
這可不是某個人某個場合的閒談,這可是中國佛教最高研究機構之一——中佛協直屬的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刊物上的評語!而且凡是對佛教八十年代恢復過程這一段歷史有所了解的人,相信都會認同這一觀點。
現在,特別是二十一世紀之後,可能佛門四眾都覺得學習佛法數據很豐富、寺院道場也不少,講經的法師越來越多,這時候,還有沒有人會想到如趙樸老、淨空法師及一大批佛門長老耆宿們在困難時期的艱苦努力。
是不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老人們為佛教復興所做的偉大貢獻已被今天的佛弟子,特別是一些剛學佛時間不久的人(可能根本不曉得)忘得乾乾淨淨了呢?
如果有人想了解「文革」後佛教恢復之初工作的艱辛和困難,編者推薦兩部書,一部是《茗山日記》(上海古籍出版社),一部是《淨嚴法師傳》(中國縣鎮年鑑出版社),讀了這兩部書,沒有經歷過那段歷史的人才會知道珍惜和感恩,今天這樣方便的學佛環境,是一批老人們嘔心瀝血換來的!
編者說句良心話:佛教自八十年代至今,趙樸老和淨空法師的貢獻,是無人可以替代的。無論你修哪一宗、哪一派,都應該心存感激!
【附錄】 中國佛教協會刀述仁副會長一行訪問新加坡
宏度法師
[本刊訊] 4月24日至27日,應新加坡淨宗學會淨空法師、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李木源居士的邀請,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刀述仁居士、張琳副秘書長、國際部宏度法師三人對新加坡進行了為期四天的工作訪問,受到新加坡淨宗學會淨空法師、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李木源居士和四眾弟子的熱烈歡迎。
4月25日下午,刀述仁副會長一行與淨空法師、李木源居士及正在新加坡淨宗學會學習的十幾位中國學僧進行了座談。
刀述仁副會長介紹了佛教在中國發展的簡史、中國佛教現狀以及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取得的重大成就和現行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並勉勵學僧們珍惜光陰,勤奮學習,爭取早日學成歸國,為弘法利生發揮光和熱。
張琳副秘書長也從國際友好交往角度暢談了此次訪問的感受,並希望學僧們以玄奘法師為榜樣,勇猛精進,為將來回國後從事弘法事業打下堅實的基礎。學僧們自由發言,即席提問。三個半小時的座談,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結束。
25日晚和26日下午,刀述仁副會長一行還與淨空法師、李木源居士就中新兩國佛教界合作舉辦弘法人才培訓班事宜,坦誠的交換了意見。26日晚,中新雙方在新加坡佛教居士林講堂隆重舉行籤字儀式,刀述仁副會長代表中國佛教協會、李木源居士代表新加坡佛教居士林和淨宗學會在中新兩國佛教界合作舉辦弘法人才培訓班意向書上簽了字。
中國駐新加坡文化參讃舒曉和新加坡九個宗教團體代表也應邀出席了籤字儀式。籤字儀式結束後,新加坡居士林和淨宗學會舉行了慶祝晚宴和歡送宴會,居士林的小朋友們還表演了具有佛教特色的文藝節目。
刀述仁副會長一行訪問期間,還就中新兩國佛教交流的可行性及具體交流項目進行了廣泛深入的交談。雙方認為通過這一次實質性的會談,加深了彼此間的相互了解,確定了今後的發展方向,為進一步擴大交流奠定了良好基礎。
——中國佛教協會會刊《法音》2000年第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