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德華
再一次,一位西方記者被指控在過去幾年裡撰寫虛假報導。這讓人們更加懷疑,我們生活在一個謊言的時代,用英國作家吉卜林的話來說,「文字是最強大的毒品」。
幾天前,德國新聞周刊「明鏡周刊」不得不承認其前任明星記者之一的克拉斯雷洛秀斯,「大規模杜撰文章」。
《明鏡周刊》承認,就在本月,雷洛秀斯憑藉講述一名敘利亞少年的「迷人故事」。 本月初,又獲德國年度記者獎,因為他講述了一個敘述敘利亞青少年的故事,「編造了故事並發明了主角」。
名利雙收的誘惑,能將雷洛秀斯的造假之舉合理化。 畢竟,記者不是機器人,至少現在還不是。
然而,這一解釋並不能說明西方媒體根基所受到的內部力量的侵蝕。西方媒體是建立在謊言和虛假信息之上的一個機構。
最近的例子,是彭博社所謂近30家美國科技企業被中國情報機構植入「惡意晶片」。儘管被美國土安全部、蘋果、亞馬遜的闢謠,彭博社仍拒絕撤稿。
「通俄門」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這個複雜的神話一再被兜售。是這樣的:一群俄羅斯黑客坐在家裡,用幾百個社交媒體帳號,就能輕易做到美國共和黨競選戰略家們所不能做的事:選舉日到來之際,讓民主黨選民待在家裡的沙發上 ,從而把白宮拱手讓給了川普。而這些共和黨競選專家花了數十億美元。
與此同時,儘管德國《明鏡周刊》被迫澄清克拉斯雷洛秀斯的違法行為,但它很可能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在對中國和俄羅斯糟糕報導方面的事實缺陷。
我們沒有必要僅僅局限於媒體製作的童話故事。西方媒體還編造了其他聳人聽聞的故事,其後果要嚴重得多。
想想2003年伊拉克戰爭之前西方媒體的報導吧。當時大多數記者的行為都是支持軍事入侵,而不是出於良心拒服兵役者,或者至少是客觀觀察者。 事實上,《紐約時報》的兩位記者麥可·戈登和朱迪思·米勒,可以說是給了布希政府提供了採取軍事行動所需的最簡單的理由。
就在炸彈開始落在巴格達的6個月前,戈登和米勒佩內達在《泰晤士報》的頭版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開篇就發表了一篇驚人的文章字「布希政府官員今天說,伊拉克已加緊尋求核武器,並開始在全球範圍內尋找製造原子彈的材料。」
戈登和米勒佩內達還聲稱「他們被告知伊拉克仍在儲存大約12500加侖的炭疽熱」。幾個月後,就在美國入侵伊拉克的前幾周,美國國務卿鮑威爾邀請聯合國大會想像一下,如果「一茶匙幹炭疽熱」被釋放到公眾面前,會有什麼後果。
鮑威爾後來表示,證詞將是他個人記錄上的一個永久「汙點」。他甚至在大會上搖晃了一小塊這種致命生物製劑的假樣本「洗衣粉」,以達到最大限度的戲劇性效果。
《紐約時報》發表這篇文章後不久,布希政府的高級官員就出現在電視上,並提到米勒支持軍事行動的故事。與此同時,在伊拉克的聯合國核查人員從未發現化學武器或製造核武器所需的材料。換句話說,對伊拉克發動的1萬億美元戰爭,導致數萬名無辜平民死亡,是對一個主權國家的完全沒有意義的侵略行為,美國媒體也參與其中。
CNN監製約翰·博尼菲爾德承認:「我熱愛新聞事業,但我對它非常懷疑——同時我的大多數同事也是如此。」他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秘密拍攝了下來。
當被要求解釋為什麼CNN每天都在敲打反俄羅斯的大鼓時,事情變得越來越清楚:「因為它的收視率,」 博尼菲爾德說,「我們現在的收視率令人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西方媒體天天抹黑中國,指責中國的技術進步是偷的。在他們的眼裡,中國和俄羅斯一樣,是一個「大漢堡」。
這讓我們回到了倒下的《明鏡》記者的故事。至少在西方媒體機構的某些領域,一種深深的犬儒主義似乎已經根深蒂固。記者們似乎越來越願意做出極其牽強的, 其中許多的故事幾乎都是由不知名的組織拼湊而成的。
為什麼不呢?如果他們自己的媒體老闆允許在許多重大問題上進行粗劣的捏造,尤其是與俄羅斯和中國更遠的地區有關的問題,為什麼還要強迫這些記者遵守規則呢?
在這種壓迫性的條件下,媒體似乎只是政府在一些問題上立場的喉舌,在這個機構中工作的人最終會得出結論,真相不是最重要的。首要任務是誘騙公眾相信某些事情,即使事實——或者缺乏事實——指向其他結論。
因此,當我們發現西方記者模仿最偉大的小說家時,也就不足為奇了,因為實際上他們已經成為了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