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文記】嚴羽:大抵禪道唯在妙悟,詩道亦在妙悟(上)

2021-02-19 芷蘭齋

嚴羽是中國古代著名的文藝理論家,他自己也喜歡作詩,然而他的詩才似乎跟他的文藝理論比起來有較大的差距,這個反差給後世批評他所作《滄浪詩話》的瑕疵找到了藉口。對於這一點,嚴羽本人也有著清醒的認識,他在《答吳景仙書》中稱:「僕於作詩,不敢自負。至識,則自謂有一日之長。」以我的私見,他的詩名不那麼響,應該跟他年輕時對他最有影響的一位老師有一定的關係,這位老師就是包揚。

包揚的經歷特別奇特,他們兄弟三人先是拜陸九淵為師,而後又轉師朱熹。顯然,他最初走的是經學路數,但朱、陸的觀點有那麼大的反差,他卻先後以二人為師,這也就看出他在觀念上的自我衝突。

那個時候,朱、陸兩派發生了較大的爭論,陸九淵的象山之學以「尊德性」為宗旨,而朱熹的學問則以「道問學」為號召。雖然這兩大宗師的私交還不錯,但他們弟子之間的關係卻形同水火:「宗朱者詆陸為狂禪,宗陸者以朱為俗學」,這兩派弟子之間相互攻擊。那時的包揚堅決捍衛陸九淵的觀念,曾批評朱熹:「讀書、講學,充塞仁義。」這句話罵得有點兒狠,讓他的老師陸九淵都有點兒受不了,於是寫信把包揚批評了一番,同時也把包揚的幾個兄弟罵了一頓。但是包揚並沒有改變自己的這個態度,除了性格,還有可能是年齡的原因,因為包揚只比他的老師陸九淵小四歲。

但不知什麼原因,到了宋淳熙八年,包揚又投到了敵對的陣營朱熹的門下,他比朱熹小十三歲,但對老師卻極其尊重,按他兒子包恢的說法:「某之先君子從(晦翁)學四十餘年,慶元庚申(1200)之春,某亦嘗隨侍坐考亭春風之中者兩月」,但即使如此,包揚依然不改他那特立獨行的性格。那時,他跟著朱熹的其他弟子共同編著《朱子語類》,包揚把癸卯、甲辰、乙巳這三年間所聽到的老師教誨編為了《饒後錄》的第三至第六卷,但他在編輯時竟然偷偷地把自己的觀念以朱子的名義滲入書中,比如他曾說過「書為溺心之大阱」,這顯然是他從陸九淵那兒學來的觀念。包揚將這句話滲入《鬍子知言》一章中,後來黎靖德在編輯《朱子語類》時發現了這個問題,即此可知,這位包揚是既膽大又獨具個性的人物。

嚴羽拜包揚為師時二十二歲,那時的包揚已是七十歲的老人,嚴羽在包揚門下學習了三年,他學到了什麼東西,未見資料記載,但我覺得包揚的這種叛逆性格應當對他有影響。嚴羽有一位詩界的好友是戴復古,他們二人曾在一起交往五年,可謂了解較深,戴贈給了嚴一首詩,名叫《祝二嚴》:

風雅與騷些,歷歷在肺腑。

持論傷太高,與世或齟齬。

從這首詩可以得知,二人的關係很不錯,否則戴不可能說出這麼直白的話,他說嚴羽的性格與世俗太不相諧。由這個側面可以知道嚴羽的一些觀念一定不受到時人的喜歡,由此想開去,我覺得嚴羽的性格在一定程度是受了包揚的影響。嚴羽寫過一首《惜別行贈馮熙之東歸》:

男兒一片萬古心,滿世寥落無知音。

今朝見君握君手,大笑浩蕩開煩襟。

這首詩的前兩句就道出了他的獨特性格,看來他有建功立業之雄心,然而在當時卻很少受到他人的欣賞。嚴羽還寫過一首《有懷閬風山人》:

把酒忽惆悵,君今吳楚間。

孤雲隨馬首,風雨隔河關。

心事競何在?此行殊未還。

空將百年意,泣向寶刀環。

這首詩中的後兩句也同樣道出了他的獨特思想不受社會所重視的悲涼。

嚴羽撰《滄浪詩話》,清乾隆三十五年何文煥刻《歷代詩話》本

從嚴羽的經歷可以看出,其實他學的是經學,後來搞的卻是詩學理論,而其與著名詩人的交往似乎也僅與戴復古較為密切,然戴復古在宋代卻非第一流的詩人。這個經歷可能對嚴羽有影響,使得他的詩作在歷史上沒有什麼名氣。然而他的詩學理論卻受到了後世的廣泛關注,許志剛在《嚴羽評傳》中稱:「嚴羽在中國文學史上之所以能佔有一席之地,產生了不同於一般詞客騷人的影響,甚至於他的影響也遠非一般的詩話作者所能同日而語,就在於他在文藝思想領域做出了傑出的貢獻,在於他的理論的獨創性。他的思想和理論觀點集中體現於《滄浪詩話》中。」

總體而言,嚴羽的詩學觀念是推崇盛唐,而對當時盛行的江西詩派卻多持貶義,而江西詩派的首領正是黃庭堅。到了元代,方回在《瀛奎律髓》卷二十六中將江西詩派總結為「一祖三宗」,這「一祖」指的是杜甫,而「三宗」則為黃庭堅、陳師道和陳與義。

其實江西詩派的真實宗主應當黃庭堅,因為正是他努力地提倡讓天下人學杜甫,黃庭堅在《答洪駒父書》中稱:「老杜作詩,退之作文,無一字無來處。蓋後人讀書少,謂韓、杜自作此語耳。古之能為文章者,真能陶冶萬物,雖取古人之陳言入於翰墨,如靈丹一粒,點鐵成金也。」由此可知,黃庭堅認為,杜甫之詩和韓愈之文最有價值的地方就是字字有來歷,他強調要想寫好詩就要多讀書多用典故,只有這樣作詩,才能真正做到詩學上的脫胎換骨。《野老紀聞》和《冷齋夜話》中都引用了黃庭堅的這個說法:「詩意無窮,人之才有限。以有限之才追無窮之意,雖淵明、少陵不得工也。然不易其意而造其語,謂之換骨法;規摹其意形容之,謂之奪胎法。」

從理論來說,黃庭堅的這種提議有其必要性,這使得詩作變得更加有知識含量,但是能將古代的典故不露痕跡地用在詩中,只有大詩人才能做得到,而這種方法如果人人學之,就使得詩歌讀起來佶屈聱牙,這就是後世所說的以文字為詩、以才學為詩、以議論為詩。嚴羽覺得這種寫詩方式背離了詩歌的本性,他的觀念可以稱之為「興趣說」,他在《滄浪詩話·詩辨》中說:

夫詩有別材,非關書也;詩有別趣,非關理也。然非多讀書,多窮理,則不能極其至,所謂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詩者,吟詠情性也。盛唐諸人,唯在興趣,羚羊掛角,無跡可求。故其妙處,透徹玲瓏,不可湊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鏡中之象,言有盡而意無窮。

滄浪閣的來由

嚴羽的這段論說極具名氣,後世詩學研究者引用過無數回。嚴羽在這裡明確地提出,詩學有著自己獨有的韻味,跟道理無關,但如果不讀書,則難以將詩作得好。

既然讀書多了不行,不讀書也不行,那究竟應該怎樣呢?這就是嚴羽所說的「羚羊掛角,無跡可求」。其實這句話是出自佛學的公案,嚴羽將其用在了詩學理論之中。這個公案記錄於《五燈會元》卷七:「雪峰義存在堂上與眾說法,眾人問答之間,義存禪師說了句:『我若說東道西,汝則尋言逐句。我若羚羊掛角,汝向什麼處捫摸?』」

「羚羊掛角」本自一種傳說。有一種羚羊晚上睡覺時會將自己的角掛在樹枝上,以此四蹄懸空,因為獵人會尋著羚羊的腳印而去捕獲它,將自己掛在樹上,獵人就找不到它了。這個辦法是否管用,我多少有點懷疑。沒腳印了,朝樹上一望,不就看見了嗎?但古人特別喜歡反覆引用這句話,也許羚羊的這種做法真的管用。不管怎麼說,後人用這兩句話來形容詩學的奇妙之處,是不容易用一種簡單的總結就能概括得了。

仙境

而嚴羽則認為,詩學的最高境界就是妙不可言,非要把各種跟詩無關的方式用在詩上,這就不能稱之為詩,他在《詩辨》中又說:

近代諸公乃作奇特解會,遂以文字為詩,以才學為詩,以議論為詩。夫豈不工,終非古人之詩也。蓋於一唱三嘆之音,有所歉焉。

由這句話可知,嚴羽認為以文字等方式為詩,也可以稱之為詩,但這不是古人之詩,而這種觀念正是對江西詩派的批判。

在宋代有一股揚杜抑李的風氣,除了黃庭堅,蘇軾、王安石等人都是如此,比如《詩人玉屑》中錄有王安石的說法:「太白詞語迅快,無疏脫處。然其識汙下,詩詞十句,九句言婦人、酒耳。」

茂盛

王安石說得夠難聽,他說李白的詩雖然讀上去很順口,但見識卻低,因為十句詩中有九句都是說女人和酒。然而嚴羽卻認為李白與杜甫各有所長、各有所短,他在《詩評》中說:「李、杜二公,正不當優劣。太白有一二妙處,子美不能道;子美有一二妙處,太白不能作。」另外他還說過:「子美不能為太白之飄逸,太白不能為子美之沉鬱。」我覺得嚴羽的說法倒是一種公允之論。

《滄浪詩話》中有一個章節是《考證》,嚴羽在這個章節中提及了他所認為古人有問題的詩作,比如他說:「《木蘭歌》最古。然『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之類,已似太白,必非漢魏人詩也。」嚴羽認為《木蘭辭》中的一些詩句特別有李白的詩風,所以他認定《木蘭辭》是後人偽造的一首詩歌。既然這個章節名為「考證」,那嚴羽應當舉出他給出這種判斷的依據,然而他卻完全不這麼做,只說結果,不說考證過程。可見,這個章節的內容與「考證」之名實不相符,這也是後世指摘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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