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庭傳聖旨,異域化戎情。聖旨為何物,放在封建年代,頗有幾分如朕君臨的味道在其中。聖旨至,眾人皆跪,管是什麼皇權富貴、富甲天下,都不過這一張聖旨、一份旨意。放在古代,聖旨便是稀罕物件。
時過境遷,直至今日,社會主義春風吹遍中國,這過往的聖旨,亦有了其研究意義。曾經,一河南農民家中世代相傳一道聖旨,以此為家傳寶物。但當地文化局接走二十餘載,亦不肯好言歸還。無奈之下,老農只得通過打官司要回。
對於聖旨,生活在如今世代的眾人,應當是感到無比茫然的。但感謝資訊時代的到來,熒幕中演繹的古代劇本此起彼伏,自然聖旨便大概率的需要出現。想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八字,是多數人都能夠記住的。
那何謂聖旨呢,特指便是古代中國帝王下令或發表言論的詔書,有個詞語十分有趣,便是「假傳聖旨」,言語此人藉助權威滿口胡鄒。也莫要小看這四字,擱置在古代,這便是殺頭罪名。當然,放在現今,便是笑談。
也無所可與不可,只感慨如今社會的和平與獨立、民主與幸福。古時,皇權之下,一切皆輕。受命於天的皇帝,才能夠理直氣壯的言語「奉天承運」四個大字,不過便是遵循天道旨意,自認為自己是這四海八荒的主宰。其餘人,不能忤逆,亦不敢忤逆。
而聖旨,可以根據區軸柄辨不同,如何細分,感興趣者可自行查閱,一番解讀之下,這聖旨買賣也能值得幾甸金銀。聖旨面以上好綾錦織品為載體,編織圖案多為祥雲瑞鶴。
通體的金黃,金光閃閃的同時,亦為彰顯富麗堂皇之氣。而為區別真假,聖旨兩端會以翻飛銀色巨龍作為標誌。顏色愈豐富,說明受旨者地位越高、成就越大。
當然,耗費長篇言語聖旨,是為之後的故事做鋪墊。河南農民手中的傳家寶,便是道光年間的一道聖旨。說起道光,忍不住多潤色一二筆墨,此人十分有趣。
清朝皇權之爭如何激烈,並不需多加言語,九子奪嫡的悲劇,是不斷被重複演繹的。而道光,是那個碾壓劇烈的清朝中,唯一一位嫡長身份即位的皇帝。
說道光好吧,鴉片戰爭便是在其治理期間爆發的。當然,這中間有清朝先祖早早埋下的禍根,所謂的閉關鎖國,令一個原本應當騰飛的國家,日趨閉塞。喪權辱國的《南京條約》所昭示的意義太多,道光的執政一生,註定抹黑無數。但言語他不好,此人也算勵精圖治,只可惜,封建統治絕非社會主流。
之後種種,國人自然銘記於心。當時過境遷,再度回顧過往,除卻吸取失敗的經驗教訓之外,對於那些距今已久的歲月,亦是存有疑慮。那些歲月中,一切如何,只能在現今憑藉一些殘存之物被解讀。
而這,便是當地文物局和老農接走道光聖旨的初衷,為了研究歷史所用,那為何,這份聖旨被借走26年,未曾想過物歸原主呢?是一時而起的貪婪,還是一心所求的鑽研?
上世紀八十年代,河南開封鄉間一位蔡姓農民正值壯年,他每日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安於平凡,亦享受平凡。此人和周遭人一般,因常年勞作而皮膚黝黑,且性格憨厚老實。但蔡某此人也有所不同,他的家中,有一份世代相傳的道光年間聖旨。
或許有人會好奇,一農民家中如何會有聖旨作為家傳寶物。此處必須言明,河南是中國古代文明的發祥地之一,當地人才輩出,曾是一片牽象之地。
昔日有一關於武則天的典故,她要百花齊放,唯有牡丹誓而不從,發生地,便是在河南洛陽。故便有了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的美麗詩句。後亦有「洛陽紙貴」等說法,都與河南這片地域脫不了干係。
河南藏著許多秘密和過往,一位農民手中,有一份家傳聖旨也算不得多麼稀奇。況且,三代之前,誰人知曉前景與發展是如何。當然,對蔡某而言,這份歷史悠久的聖旨,更多的是一份紀念價值。那是祖輩流傳下來的,是先祖的意志,亦是他對家族的歸屬感和責任感。
當地文物局聽聞這份聖旨,立即登門而來。工作人員表達來意,好客的蔡某自然是欣然答應,拿出聖旨給文物局專家們觀看一二。一時半刻之間,所有人圍著這份聖旨,喋喋稱奇。蔡某見狀是無可言語的自豪感,那畢竟是其祖先創下的輝煌,被人認可,是如何的喜悅。
觀摩一二之後,專家們提出了想要借走細細研究之用,並且再三表示,研究過後,定然上門歸還,絕不拖延。好賴話文物局都說完了,蔡某自然不會拒絕。他生性淳樸,毫無疑人之心。對他而言,與其這份聖旨待在家中不見天日,不如暫時借給專家們研究,好彰顯聖旨的最大價值。
只是,蔡某如何也未曾預料到,當時信誓旦旦的專家們,竟然會食言而肥。他們接走聖旨時是如何的真摯與虔誠,不肯歸還時便是如何的理直氣壯。
這也令蔡某踏上了26年的追討之路,最終迫無無奈,只得將文物局訴之於法律。當對簿公堂之時,蔡某感到了法律的公正,亦終於得償所願,拿回闊別二十餘年的家傳之寶。
蔡某的尋回家產寶之路並不平坦,當地文物局在二十餘年之間,儼然換了好幾位領導人,他也成了局裡的常客,經常登門討要。
門外的保安都換了幾茬,蔡某也從青絲變白髮,壯實的小夥成了佝僂的老人,他不再寬闊的背脊後面,是滿心的自責。倘若聖旨在他手中無法討要回來,便意味著自己斷了家族傳承,這份內疚感,幾乎將老人淹沒。
可是,老人的每次登門拜訪,被回應的都是拒絕二字,文物局表示此等文物,應當留在局內妥善保管,返回蔡某處,定然是不夠安全的。這樣的理由,令老人無法接受。於是,他拿起了法律的武器,將文物局告上法庭。最終,在九年前的盛夏,法院終於宣判,要求文物局即可歸還聖旨。
歲月如梭,時光荏苒,河南農民世代相傳的聖旨,終於結束了二十多年的文物局之旅,回到了老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