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湖北麻城順河鎮長衝村教學點，向明秀老師與8名孩子在簡陋的教室前合影。
9月7日，湖北省麻城市木子店鎮楊嶺崗村教學點，教師汪定茹與學生們在一起。
楊嶺崗村教師汪定茹帶著孩子集體上廁所，廁所距教室100米，為確保安全，汪定茹不時來往於男女公廁之間查看。
西壪村教學點。課間休息時間，孩子們圍繞著唯一的老師陳明志玩耍。
棗林崗村教學點，59歲的老師蘭嬌在廚房為孩子們做營養餐，她在當地已經任教26年。
9月6日清晨，湖北省麻城順河鎮長衝村教學點，孩子還沒有到齊，唯一的老師向明秀已經燒開了水，準備上課。
它都不能被稱為學校：兩間灰黃的瓦房，一間做教室，另一間做辦公室，連著小小的廚房。
有家長領著孩子過來，「小老師，我們來了。」相比其他老師四五十歲的年紀，三十多的向明秀是教學點裡最年輕的老師。
這裡曾有一位更年輕的老師，但終歸忍耐不住這裡的條件，教了幾天就離開了。於是村裡人去找向明秀。之前在私立幼兒園幹過幾年的她成了代課老師，每月600元工資。
向明秀帶學前班和一年級的8個學生，給不同年級的學生上不同的課，孩子們的營養餐也是她來做。
此前，麻城市順河鎮共有51所村小，基本是一村一校，後因「撤點並校」，壓縮至12個教學點供偏遠地區的孩子就近入學，基本為「一師一校」的格局。
楊嶺崗教學點位於大別山的山麓，這是一個被撤銷後又恢復的教學點。
最初的校舍是村中央的一間土房，牆壁快要坍塌，未通水電。每逢下雨陰天，昏暗的光線讓老師汪定茹沒法寫板書。如今，村裡將一間村委會辦公室騰出來做教室，通了水電，有了新課桌。
起初，汪定茹並不願重返楊嶺崗，但校長的懇求讓她動了心，50歲的她又捲起鋪蓋重新上了山。
據悉，今年湖北省將招1.7萬名鄉村教師前往邊遠山區任教，每人每年3萬-3.5萬元，這個數字雖高出當地多數鄉鎮公務員的年收入，但報名人數並不樂觀。
本版攝影/新京報記者 秦斌 採寫/新京報記者 朱柳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