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我們都認為美貌是變現利器。
無論是基於審美還是基於生存,我們都默認,一個人的外型自然是越美越好。
小美女向大美女努力,大美女向神顏努力。
只要不斷變美,就會不斷有好事發生。
不過呢,實際情況可能並不如我們想像得那樣簡單。
浙江大學教授郭繼強曾在2016年發表過一篇,名為《越漂亮,收入越高嗎?》的經濟學論文。
在這篇文章中,他得出了一個或許會讓我們感到意外的結論。
那就是:
美貌雖然在總體上有助於提升收入,但最漂亮的那群人的美貌溢價,其實並沒有次美者高。
也就是說,外型美這個因素,對於人們收入的幹預是有一定限度的。
美到達一定程度之後,美女的收入不僅不會增加,反而會下降。
導致「林青霞」、「古力娜扎」們的吸金能力比不上「鄭爽」、「趙麗穎」們,這類有點動搖認知習慣的情況出現。
那麼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就要從外貌對收入的影響機制說起了。
自1978年美國學者奎恩發現,員工報酬的高低,與面試者對該員工相貌的評價正相關之後。
世界各地就有無數研究者,從各個角度入手研究過外貌與收入的關係。
截至目前,大家普遍認為,人們的外貌主要通過以下三種方式對收入產生影響。
視覺歧視
這種方式我們最熟悉,因為它植根於我們本能的愛美之心,我們每天都在有意無意中使用這個標準。
比如在兩個功能相同的杯子中,我們通常會選擇購買那個更好看的;
在兩個服務態度差不多的櫃姐中,我們也往往更願意選擇更好看的那位,為我們推薦商品。
那麼擴展至更大的範圍,無論是作為老闆,還是作為員工,無論是服務者還是被服務者。
我們中的大多數人,在利益得到保障的前提下,都更傾向於和長相好看(順眼)的人打交道,於是也就向他們提供了更多的獲利機會。
不過,當一個人在團體中擁有過於卓越、以至於突兀的美貌時,視覺歧視就又會反作用在這個貌美者身上。
比如金晨就在採訪中提到過,自己在中學時期,由於外型和才藝突出而被同學們孤立的遭遇。
沒有朋友、沒有說話的人,情緒都自己消化。
進而對人際交往非常敏感,不知不覺就陷入到了抑鬱情緒之中,差點沒能考上大學。
然而在電影藝術領域,神顏遇到的則幾乎是「系統性的坎坷」。
我們熟悉的查理茲·塞隆、妮可·基德曼、小李子。
無不是通過扮醜,降低自己外型的驚豔程度融入角色,才最終獲得了奧斯卡獎的青睞。
而像球花、蘇菲·瑪索這樣的top神顏。事實上只能說是在電影圈混了個臉熟,眼緣佳。
一旦提到影后這樣的專業比拼,她們的成績就超級尷尬。
完全無法和於佩爾、夏洛特·甘斯布這些「普通美女」等量齊觀。
人際交往
美貌可以作為人際交往能力的信號,間接影響人們的收入。
比如我們都知道好看的人比起長相一般的人,更容易獲得社交機會。
與此同時也就意味著,他們有更多時間來訓練溝通和協作技能。
由於現代生產大多都是團隊性質的。
於是那些好看的人比起長相一般的人,在其他指標均等的前提下,也就擁有了更高的生產力。
然而在這個方面,從小因為容貌被大範圍無條件寵愛的神顏們,表現普遍比小美女捉急得多。
李嘉欣可以深夜打電話,對著劉鑾雄的原配寶詠琴,連罵九句「x你老母」。
關之琳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向懷了孕的陳美琪開嘲諷,說她是一隻不會下蛋的雞。
致使後者情緒激動流產,不能再生育。
即便是中年以後填充不當、饅化了的關之琳。
上康熙時依舊可以略帶輕蔑地說道,「沒有這個必要(去追別人)啊」:
搞得小s等一眾小美女,滿臉尷尬。
除了李嘉欣、關之琳這種明晃晃的持靚行兇。
王祖賢的我行我素,在娛樂圈也是人盡皆知、令人畏懼的存在。
面對初次見面,手捧花環接機的前輩齊秦。
19歲的她直接說道,「俗氣、沒有創意」,導致之後的合作氣氛一度十分緊張。
在古巨基探班《東邪西毒》的視頻裡。
作為觀眾的我們也不難感受到,王祖賢那遍布周身的「生人勿近」氣場。
更不要說向太口中,用十世美貌換一世情商,滿嘴跑火車、社交節奏迷之詭異的張栢芝。
總之,在社交網絡還沒有普及、顏值變現的渠道很少,以及醫美技術落後的時代。
公司包裝小美女的成本高、風險大,所以原裝神顏在很大程度上,壟斷了大眾的外型審美消費。
這導致了她們的社交宜人性普遍都不會太好。
然而到了現在這個大眾傳媒的時代。
雖然美顏依舊是稀缺的,但遠不及八九十年代那樣高不可攀。每天都會有曾不出窮的網紅、愛豆跟明星們搶關注度。
所以我們能感受到,社會和行業本身對美顏們的社交宜人性,期待越來越高。
能站在收入榜前列的,普遍都是社交手腕與顏值並駕齊驅的社會哥和社會姐。
自我認知
美貌可以通過塑造自我認知,影響收入。
我們都知道,漂亮的人能在成長中收穫更多的誇獎和善意,從而比相貌平平者,更容易塑造自信。
像張雨綺的盲目自信,就在浪姐開播初期,給觀眾們貢獻了很多歡樂。
不過隨著賽程的推進,人們也發現了她的自信特質,對於團隊和個人發展,是多麼的重要。
以自信為基礎的敢挑戰、敢承擔,使得這樣的人,更有可能獲得超額回報。
除此之外,在有些研究中,容貌還與智力水平,存在著一定水平的正相關。
白痴美女,並不如大家想像的那樣普遍。既漂亮又聰明,才是比較常見的情況。
觀眾緣非常好的康熙卡司Melody,就畢業於著名的UCLA政治學系:
這對於她們塑造具有社會競爭力自我認知,無疑十分有利。
不過呢,顏值過分突出的人,在這方面依舊有著令普通人無法想像的煩惱。
就像有錢人談戀愛會很擔心對方是為了自己的錢,而不是自己的人而來。
神顏們也會介意別人只看ta的臉,而不關注其他方面。
導致他們中的很多人雖然顏值自信,但精神自卑,從而在事業方面拼勁不足。
比如被陳昇稱為「天母草包」、進酒吧會被全體行注目禮的金城武。
就曾在多個採訪中表示,他的才華配不上他的臉,這讓他感覺很尷尬。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更希望自己能擁有一張普通人的臉。
習慣性反覆拒絕名導的演出邀約,也是為了讓對方證明不是為了他的臉,而是因為這個角色真的需要他。
比金城武更極端的,是八十年代的好萊塢顏霸米基·洛克。
1986年與金·貝辛格合作了電影《愛你九周半》,名聲大噪之後。
演藝事業如日中天的他,毅然選擇了去成為一名職業拳擊手。即便後來被打碎臉、毀了容,也沒有後悔。
好萊塢的叛逆者並非只有米基·洛克。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光芒萬丈的瑪麗蓮·夢露,也曾因為沒有受到過良好的教育,而深深自卑。
其他演員空閒時看《聖經》,她看《夢的解析》和意識流文學《尤利西斯》。
這一幕正好被攝影師拍了下來:
她與劇作家阿瑟·米勒之間的跨圈婚姻,也被歷史學家保羅·詹森,認為是一種「文化和精神補償」。
以至於很多人認為。
如果她能在有生之年,遇到維根斯坦這樣的頂級知識分子,或許之後也就不會選擇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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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顏值與收入、顏值與人生質量之間的關聯,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和必然。
如何過好這一生,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會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
即便她看上去,手裡有著比我們多得多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