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雲社閻鶴祥:從網絡工程師到相聲演員

2020-12-11 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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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哲按:

作為播客節目、音頻節目的主播,我偶爾會去各大音頻平臺上看看排行榜,學習下現在的聽眾都在聽什麼節目。我發現,在這些榜單上,排名第一位的永遠是郭德綱——德雲社相聲。

我原來以為,相聲的聽眾主要是中老年男性。結果這兩年,尤其是嶽雲鵬、張雲雷、郭麒麟火起來之後,我驚訝地發現,原來現在去德雲社聽相聲的,都是揮舞著螢光棒的年輕女孩。

那現在這些相聲演員們是怎麼走上說相聲這條路的,做這個工作又有哪些體驗和觀察?今天,我請到了 故事FM 的資深聽眾,德雲社四隊的隊長閻鶴祥,來給我們講講他的故事。

■ 閻鶴祥 圖/來自網絡

我叫閻鶴祥,是北京德雲社的一名相聲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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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試牛刀

與很多同行一樣,我從小就喜歡相聲曲藝,但這個行業門戶的界限非常嚴,若沒有師傅領,難以進入這個行業。

我記得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北京市舉辦春芽杯,開展北京市中小學生文藝匯演,當時有一個曲藝門類,我也不懂,但我仗著膽子跟老師說我要報名。老師說,「你要願意報,就報一個去。」

那時,我自己寫了一個雙簧,硬拉著我們班一個同學跟他說:「按我這來,我教你就完了。」於是後來演出,他在後邊說,我在前面演 。

這次演出給我留下的印象特別深。當時我們在北京的北海中學演出,別的學校都是老師領著,或者藝校的學生,他們都專業的,穿著演出服化著妝。而我就只有我和我同學兩個人。

我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怕,上去就演了。我記得當時一共有三個評委,我把其中一個評委逗得哈哈大笑受不了了,最後我獲了北京市一等獎。

那時候有一個規定,獲得全國比賽前三名或是北京市比賽第一名的,有資格評北京市三好學生保送重點中學,而我因為曲藝匯演得了北京市一等獎,最後成功保送了重點中學——北京十三中。這是我跟曲藝結緣的一個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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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報志願

我上中學以後還是很喜歡相聲,每次學校聯歡會我都說相聲,學馬三立,學馬季,最後全年級師生都知道我愛說相聲。

後來,到高考報志願了,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開始有一些啟蒙思想的時候,我挺喜歡文藝的,我甚至還動過考中戲的念頭,想跟父母和老師說我的想法,但當時的大環境嚴酷到我想說都不能說,因為社會上普遍認為「學習不好的人才去學文藝,理科不好的人才去學文科。」於是後來我去北京工業大學學了通信工程。

那時,北京市有很多「票房」。票房是過去的老講究了,一群曲藝愛好者周末找一個時間,聚眾演出一下。後來我們學校成立了一個票房,每周末大家都定期的去北工大第一實驗室的四樓頂層。

■ 北京工業大學 圖/人民視覺

但我其實是一個偏內向的人,我非常喜歡觀察,總是呆在一個角落,認真地觀察大家。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我對相聲整個行業漸漸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 ,因為慢慢開始接觸這個行業的人了,也逐漸認識到了這個行業的一些問題。

時間到了 2004 年,我面臨畢業了。

我學的通信工程,這個行業當時分高,畢業了好找工作,而我正好趕上了這個行業繁榮的一個末期,華為中興這些公司來招聘我們都是不去的。我可能運氣比較好,投了當時幾大運營商,結果三個運營商都要我了,最後我去了中國移動。

事情轉折在 2005 年,這一年我印象特別深。

有一天我坐 66 路公交車回家,突然聽到北京文藝臺的 87.6,有一個叫開心茶館的節目,主持人叫大鵬,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了北京德雲社的錄音,一下子耳目一新的感覺。

它不是我們以為的那種相聲,演員站定,說親愛的觀眾你好,抖這個包袱說那個段子。當時說相聲的是我未來的師傅——郭德綱先生,我師傅在臺上的狀態是非常灑脫自如的,說的內容是能打動人的。相聲這個東西就怕假,我做學徒的時候,最怕師傅說的一句否定是,「你這東西是假的,你不是真的,你回去先想想,技術上我先不跟你講。」

當時我發現郭老師這感覺驚為天人,他整體的狀態是完全不一樣的,他不是說我跟這個人比哪比他好,而是他完全活在另外一種狀態。

尤其讓我驚奇的是,當初在學校教學樓那些業餘的票房人都去郭老師那了,原來在教學樓聽他們講相聲,現在在電臺裡聽他們說了。

那時候我工作忙,於是天天追著 87.6 廣播聽,後來知道他們在天橋演出,我就想我要去一趟。大概是 2005 年底 2006 年初的時候,當時我在菜市口上班,天橋離我也不遠。但那時候已經一票難求了,並且在聽相聲之前就要把上廁所的欲望通通解決掉,否則只能憋著看,因為只要坐進去就出不來了,出來了也進不去,可見當時的火爆程度。

■ 北京文藝廣播《開心茶館》節目主持人大鵬(左) 圖/來自網絡

在這之前,大家對這種小劇場相聲完全沒概念,因為我們小時候聽相聲都是在春晚晚會上,或在廣播裡,看不見人。但現在觀眾可以在劇場聽相聲,相聲演員會呈現一種和觀眾交流的狀態,非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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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進德雲社

我記得我師傅開始火起來是在 2006 年的時候,那時網上到處都是郭德綱老師,而且因為活躍的演員之前都和我在一塊,彼此都認識,於是我一直沒能圓舞臺夢的癮被勾起來了。

相聲這個行業,存在師承的概念,內部是存在一些行業保護的。過去拜師有一個行業總譜,所有人名字都在總譜上,在你拜我當師傅後的第二天,我帶著你到這個行業的掌門大師兄那把你的名字寫在族譜上,你才算是這個行業的人了。它就像行業資格證,在解放以後,這個東西消失了,但它仍存在於一些行業的人的觀念裡。

2006 年 4 月,北京德雲社在網上發了一份面向社會招生的帖子,相聲愛好者想要深入學習,可以公開報名。這是我覺得對整個行業功德無量的一件事,因為它改變了這個行業的選擇機制,行業壁壘被打破了。

那是德雲社第一次面向全社會招生,於是我填了報名表。據說當時僅是收報名表,就收了上萬份。

而且我記得當時有一個不能超過 26 歲的年齡限制,由於我 1981 年出生,所以剛剛卡在這個年齡段上,再過 5 個月我就超了。當時是我師傅的經紀人打電話通知我,4 月 13 日到北京廣德樓劇場考試,我也沒準備什麼,背個八扇門貫口還是不成問題。

■ 德雲社北京廣德樓劇場 圖/人民視覺

去了那裡進了後臺,大家都在那準備。有穿著大褂來的,有背著弦來的,有練快板的,我覺得我終於找到同類了,挺興奮的。

實際上,那會兒考試的要求挺低的。要會貫口就背一個,不會背就唱個戲,不會唱戲就唱個歌,要是唱歌也不會就隨便說兩句話。我當時擺了個貫口,唱了一段戲,聽到「行,你等通知」之後,我就回去了。

後來我入選了,和其餘幾十個人到現在的北緯路天橋上課。現在中國相聲界 80 年代生人當初都在那上課,現在都是藝術家了,但當時無論有名沒名都在一個小屋裡學習。上課內容很簡單,給我們幾個文本回去背,一周之後考核。但當時很苦,劇場可能九十點鐘才開門,但因為要求早到,我們早上六七點鐘就要在天橋底下練習,北京冬天早晨非常冷,但我們還要站在那說話背東西。

我印象很深,我第一次上臺是 2007 年 1 月 13 日,這是我大學畢業之後第一次商演。後來陸續地可以給我安排演出了,但因為我們只有一個劇場,演員有很多,所以對上臺的考察非常的嚴。印象中,2007 年一整年,我可能只演了四五場。

這就談到德雲社的選才和教育機制了。

當時德雲社剛招人的時候,先考察人品,留厚道人。在每天演出結束之後,學員要跟著服務員一起幹活,掃地、擦桌子。有的人在單位是那種,領導來了以後就幹得特別起勁,領導一走就歇著了,這個過程刷掉了許多這樣的人。

■ 德雲社劇場的內廳 圖/來自網絡

其實,這對我也是一件比較有挑戰的事。因為當時在中國移動我已經是工程師了,但在這我得掃地擦桌子當服務員,更何況有些觀眾和我還認識,很怕碰見熟人,覺得臉面上過不去。這個過程是把你的自尊全部打翻在地,但我現在回想起來,發現它對我影響很大,它讓我變得無比謙虛,對什麼都能接受了。

後來我們不僅要擺桌子擺椅子,師傅來了還要給師傅倒水,開場之後不許坐著,站三個小時看老師的演出,這三個小時腦子裡還不能斷,得消化得記。

這個過程又淘汰了許多人,很多人接受不了。現在想想,2007 年站著聽的經歷對我幫助很大,因為坐著聽可能會走神,站著聽需要認真聽,每天有大量的輸入,我對整個行業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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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平衡和正職的關係

在德雲社,如果你想要有演出的機會,有好的發展,你就必須天天來。因為這個,我還被德雲社開除過一次。

那時候我得了痔瘡,因為做手術住院了一兩個月沒去德雲社,回來之後就被告知開除了。於是我第一次跟郭老師有了當面接觸,他考慮到我這是特殊原因,讓我回來了。

由於我當時的本職工作是中國移動的網絡工程師,專門負責核心網維護。而核心網維護,需要 24 小時值守,就要不停地倒班。所以我一邊上著班,一邊說著相聲,要花費很多的精力來保證兩邊的時間不衝突。

但劇場裡其餘的人,包括我搭檔,他們都是拋家舍業的,來北京打工的,都是一門心思扎在這兒學相聲說相聲。除此以外,那時候只有我是開車去說相聲的,我只把它當作一個交通工具,但這與大家顯得十分格格不入,讓人感覺我不是來學東西的,這導致我後來車也不開了,儘量讓我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點。

我當年是羞於開車,但如今劇院不是這樣,演員已經開始攀比開什麼車了。

■ 圖/來自網絡

2008 年以後,我們新開了一個劇場,於是我開始每天都有演出了,但兩邊的衝突也更大了。

在單位,中午別人吃飯的時候,我先不吃,我把吃飯的時間空到下午兩點到三點這個時間段,因為劇場是下午兩點開始演出。於是時間快到的時候,我說我去吃飯,實際上是以最快的速度騎摩託車到劇場,然後衝到後臺,換上衣服上臺說一段相聲,再衝到後臺換上衣服回單位。

我平常喜歡騎摩託車出去玩,但實際上也是因為當年趕場才騎的摩託車,每天像超人一樣,掀開衣服換上馬褂,往返於單位與劇場之間,那應該是我最辛苦的一段日子了。

按照過去的規定,我們這個行業是不能收業餘的票友,但 2009 年我師傅收我當徒弟的時候,我還在外面上班,所以我當時非常的糾結,包括跟搭檔的關係。我後來有很大的精力都在協調相聲和正職之間的關係,這應該是我職業生涯裡困擾我最大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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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擺不定

到了 2009 年,我也算主力演員了,開始掙錢了,掙得偏多一點的一場能有幾千塊。於是我周圍的人開始來勸我,可以把之前的工作辭了,專心致志做這行。

但我當時完全沒動過這方面心思。首先,家裡不支持,我媽會堅決反對我辭去穩定的國企工作;其次,我個人對整個相聲行業非常擔憂,無法找到職業上升的渠道。

因為我認為如果一個行業整體向好,那麼一定是有一群人都在改變。但我所看見的,只有我師傅一個人在變化,其餘人都在混飯吃,所以如果讓我全身心投入相聲行業的話,我還是非常擔憂的。

事實也證明當時確實是這樣,整個行業狀態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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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郭麒麟合作

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大林——郭麒麟,他現在正是火得一塌糊塗,各檔綜藝節目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2011 年,郭麒麟當時剛 15 歲,經過父親的同意,他選擇退學,進入相聲行業。於是,于謙成為了他的師傅,而我是他的搭檔。

■ 郭麒麟與閻鶴祥 圖/人民視覺

和大林合作之前,有一次去外地演出,我師傅找我談了一次。問我,如果讓我給大林捧哏,我樂不樂意。因為我們這行搭檔還是很重要的,尤其父親給兒子選拔,尤為慎重,所以我很高興地答應了。

很多觀眾說捧哏特別重要,「三分逗七分捧」,但這種說法不對。其實逗哏永遠是最重要的,逗哏要佔到 99% ,捧哏雖然也重要,但它只是錦上添花。

起初我進德雲社,我是想做逗哏的,但因為兩邊工作的時間衝突,做逗哏不能保證我上臺的機會,如果我選擇捧哏的話,這會是我職業上的一個機會。

更何況我看過大林和別人的演出,他反應非常快,特別聰明,特別有靈性。像我們背的貫口,他基本看兩遍就能背下來,記憶力令人驚嘆,另外,他的平臺特別好,師傅是於老師,郭老師是他爸,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合作機會。

我的期望特別高,因為我覺得每個藝術都有時代的因素,要有引領時代的東西,如果我和大林真能合作的話,是有可能超過他父親的,大林是有這個潛質和能力的。

2011 年到 2012 年,我當隊長了,也是個小領導了。後來南京德雲社開業,組織上宣布我們要外地駐場演出。

從菜市口趕到天橋,我一個小時還能趕得到。但從菜市口到南京,我可趕不到。可由於我是隊長,我得帶隊去演出,於是我開始利用起單位的年假,和同事換班,勉強應付得過來。直到 2015 年,突然有一天告訴我,哈爾濱我們又開了個劇場,這我實在調不過來。

有一次我在哈爾濱演出,幹了一件特別瘋狂的事。

那天演出晚上 10 點才結束,但我第二天要回北京上班,當時沒有飛機,也沒有火車,於是我開車從哈爾濱出發了。北京距哈爾濱 1200 公裡,導航當時給我定的時間是 10 個小時,這意味著我要卡著每小時 120 公裡的限速。半夜我往長春方向開的時候,松原市還地震了,我印象特別深,那天路上有個大木墩子,雖然有驚無險,但還是讓我有所反思。

■ 閻鶴祥在國外旅行時,自己騎摩託車

我那時都三十多歲了,要真出點什麼事也沒人心疼,我不能再這樣折騰自己了。

況且在單位裡,大家都知道我在說相聲,所以晉升的機會肯定也不給我了。要說領導唱個京劇,談個琴,這都是雅好,沒見哪個領導說相聲,每日在外說學逗唱報菜名的。

我一直認為,一個人一輩子,只有認真幹一件事,你才會幹好,所以我一直對我兩邊反覆折騰這個狀態也很不接受,你這樣折騰的話不可能在兩邊都有成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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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單位辭職

2015 年突然有一天半夜,那時候我還在單位裡上班,郭麒麟給我打電話說,「哥,你下來一趟,我到你樓下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是大事。

坐進他車裡,大林跟我說,「哥,我不想幹了,我想去上學。」

■ 郭麒麟與閻鶴祥 圖/來自網絡

我趕緊在牛街找了個烤串的飯館,開始跟他聊這件事,我說,「這個世界上如果就剩一個人反對你上學,也應該是我。」

因為如果他走了,這意味著我前面的投入都付諸東流了,而我之所以跟郭麒麟搭夥,是因為我看中了這個合作的機會。我一直認為當男人與男人之間是事業的夥伴的時候,他們的關係是最穩固最和諧的,這是非常好的一種狀態。

但是我又補充道,「如果從朋友的角度來講,我舉雙手贊成你出去上學。」

郭麒麟太應該去上學了,因為之前退學之後他就一直和我們呆在一起,接觸的環境非常窄。其實在學校裡與同學的接觸等等都會帶來一些認識上的改變,這是人生當中不可缺少的階段。

郭麒麟肯定認識到這一點,並且我認為他對這個行業其實很多困擾跟我是一樣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能在一塊合作,也是因為他一樣跟我看不慣這個行業很多陋習,並且他也應該能認識到,這些問題都跟受教育有很大關係,所以他急於要衝出去要看一看。

而且我跟大林說,「如果你去上學,我也不幹了。因為我覺得這個行業除了你就沒有我能看上的人了,我看中你的平臺,你所受到的薰陶,除了你有希望拯救這個行業以外,沒有別人了,所以你走了之後,這個事業基本就斷了。」他說,「行,那我再考慮考慮。」

後來大林去上託福學英語去了,不來演出了,於是我進入了一個更糾結的狀態,在兩邊苦苦支撐。

到了年底,大林跟我說,他不出去了,還想繼續在中國發展。於是我們繼續搭檔了。

而真正促使我辭職的是另一件事。

2016 年嶽雲鵬參加「歡樂喜劇人」第一季,好多人通過這個節目認識了他。第一季火了之後,大家對第二季的關注度就特別高,那時候組織上通知我,讓我跟郭麒麟去參加「歡樂喜劇人」,這事就變得麻煩了。

因為只要一上「歡樂喜劇人」這麼一檔婦孺皆知的節目,我們中國移動集團全單位的人就得知道我在外面有兼職,之前只是我們一個小部門知道這事。最要命的是周日晚上播完歡樂喜劇人,周一大家還在議論我的節目的時候,看見我背著包上班來了。這會讓別人知道我們部門不符合公司規定,而我已經給人添了這麼多麻煩了,不能再因為這事影響我們部門人的前途了。

於是我從單位裡辭職了。2016 年 12 月 9 日這天,當我從單位樓裡出來,我感到無比的輕鬆,我再也不用一天到晚謹小慎微的了。

■ 閻鶴祥的旅行照片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意識到我是一個職業演員了。

以前其實我有點在逃避這個事,因為原來我覺得相聲行業存在很多問題,但今天你已經進來了,你再認為有問題,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你愛它,你就希望它好,因為它不好就是你不好。我跟我師傅都是這樣想的:有些人認為行業不好跟我沒關係,但我認為行業不好就是我不好。

實際上,社會上對我們這個行業非議非常大,我們是特別希望扭轉大家對這個行業很多不好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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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哲按:

成為了職業的相聲演員之後,閻鶴祥不得不開始去正視相聲這個行業裡出現的一些現象和問題。但社會上究竟對相聲行業有哪些非議,閻鶴祥希望扭轉大家對這個行業什麼樣的認識,因為篇幅的限制,我將會在下一期節目裡和他重點討論。

-封面圖 來自網絡

未註明來源圖片由 講述者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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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ff

講述者 | 閻鶴祥

主播 | @寇愛哲

製作人 | @寇愛哲 朱司帷

聲音設計 | @故事FM 彭寒

文字 | 劉藝

校對 | 張博文

運營 | 翌辰

BGM List

01. StoryFM Main Theme - 彭寒(片頭曲)

02. Junkyard Residents - 彭寒/Yangfan(啟蒙)

03. Non_Sense - 彭寒(拜師)

04. H - 彭寒(痔瘡)

05. 花格襯衫 - 彭寒(重逢)

06. 媽媽的童謠 - 彭寒(郭麒麟)

07. Future In Valley - 彭寒(牛街)

08. Send Off - Explosions In the Sky(片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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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德雲社閻鶴祥:從網絡工程師到相聲演員 | 故事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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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文一半英文的表達 閻鶴祥回了一句網友炸了:德雲社都這麼說話麼
    相聲是一門傳統藝術,而社交媒體是近幾年才興起的交流工具,大家欣喜的看到,德雲社的演員們非常善於靈活應用社交媒體,不但嶽雲鵬、閻鶴祥,包括郭德綱、于謙都經常在社交媒體上跟網友交流,而且金句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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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雲社大部分演員說相聲才是副業,真正賺錢的在其他領域。德雲社純粹靠相聲當主業,而且一腦門子鑽進去,其他領域基本上玩不轉的人,大概只有高峰等少數幾人。德雲社2019年商演收入也就幾千萬,總場次好幾百場,而且還要扣除各種成本,真正能分給每一個演員的少之又少,如果就靠商演的話,郭德綱嶽雲鵬這些根本進不了娛樂圈收入百強榜。郭德綱真正的收入大頭,是他在娛樂圈拼來的,包括各種綜藝邀約,品牌代言,影視劇客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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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樂融融的德雲社,一個公式相聲引發的爆笑故事,喜提新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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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娛樂圈」原創現如今相聲是越來越好,曾經在相聲圈子裡苦苦掙扎的郭德綱也早已紅遍大江南北,創立的德雲社也一躍成為國內最大的相聲社團,佔據了國內外幾近80%的商演市場,可謂之輝煌到了極點。大家都知道,現如今輝煌的德雲社早前也有衰落的時候,尤其在衰敗時期還有頂梁柱的相聲演員出走,最關鍵的是這幾個人都是郭德綱當時力捧的相聲演員,他們當時的粉絲數量是不容忽視的,相聲演員李菁也是當時退出的之一。在德雲社時李菁和何沄偉是搭檔,兩人的截然不同的表演方式獲得了很多人的喜歡,但可惜的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 最幸運的相聲演員,躺進德雲社——朱鶴松
    眾人眼中躺贏的德雲社成員,也是小先生周九良最欣賞的捧哏演員,就連師傅都會公開承認他是德雲社的捧哏巨匠,但是他自己卻一直致力於用50塊錢和各種方法整死他的逗哏,這個人啊,就是我們今天要聊的朱鶴松。
  • 郭德綱連發2條微博教D&G學「規矩」,閻鶴祥就粗魯多了,直接剛!
    德雲社的相聲在中國可以說是非常出名了,原本沒有多少人關注的曲藝,在經過郭德綱的大力推廣之後,終於重新煥發了勃勃生機。如今相聲的火爆程度和明星的演唱會有一拼,有的甚至比演唱會的門票還難搶大名鼎鼎的「雲雷灰」是張雲雷的粉絲們全新創造的名詞,因為張雲雷相聲門票開售的時候,通常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門票售罄頁面就已經變成灰色的了,許多網友只能在心底默默哭泣,因為根本搶不到張雲雷的票!!!而另外一個票比較難搶的,自然就是郭德綱的了。
  • 龐博對話閻鶴祥:如果喜劇行業蓬勃發展,不會是異軍突起
    活動一開始二人就強調,本次對談他們不代表彼此的行業和供職的單位,雖然他們各自的單位——笑果文化和德雲社在一些人眼中,幾乎就等同於脫口秀和相聲。活動前我們問兩位嘉賓如何看待對方的行業,閻鶴祥對脫口秀的看法是:「何不就叫相聲?」這是一句容易被誤解的話,在對談過程中,他給出了他的理由。龐博對相聲的評價則是:「說話還能這麼好玩兒?」
  • 德雲社相聲春晚郭德綱唱大戲,于謙變郭夫人,多人扮女裝驚豔
    隨著春節的日漸臨近,天津衛視和德雲社聯手打造的德雲社相聲春晚,也讓人越來越期待了。如今,德雲社相聲春晚的最新劇透又來了。此番德雲社相聲春晚,郭德綱不僅要帶著德雲社眾弟子一起說相聲,還要和大傢伙一起唱大戲。據悉,此番大戲叫《打金枝》。從演員表看,這絕對是一場大戲,因為參加演出的演員一共有將近40人,也就是差不多有40個角色。
  • 德雲社、青曲社當家班主相聲水平,「說學逗唱」你認為誰能力強?
    大家都知道,德雲社現在是屬於國內的第一大相聲團體,班主是郭德綱,他有很多知名的徒弟。德雲社是第一的話,那第二的相聲團體應該是屬於青曲社,班主是著名的相聲演員—苗阜,現任西安曲藝團團長。在相聲界,很多人都默德雲社是行業第一,第二則是青曲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