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詩書傳統裡的江南,謝靈運曾出任太守,孟浩然乘舟而來

2020-12-16 北晚新視覺網

十月,去溫州永嘉。所到之處,皆是一樹一樹的丹桂,在風裡釀成了酒。面龐稍顯黧黑的嚮導小夥子是當地人,介紹說:「永的意思是水長,嘉的意思是美,『永嘉』指的便是水流長而美,隋文帝時正式作為郡名。」

張玉瑤

永嘉巖頭鎮蒼坡村

好名字。我便抬頭,細細張看眼前那一路並肩同行、「長而美」的水。水喚作楠溪江,從北至南,蜿蜒曲折,匯入甌江,流入東海。地圖上看,只是一條淡藍細線,毫不起眼,眼前的江景,卻不負「永嘉」之名,讓一個北方人羞赧於自己南方水文知識的匱乏。已是深秋,水尚不見枯,反而因漸涼的空氣愈發映得澄淨縹碧,竟是明鏡一般,照出天光雲影徘徊,照出秋盡江南草未凋,夾岸青山隱隱如黛,讓人不由想起古人將江南比作美人不是沒有道理的——「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說的不就是這浙東的山水?永嘉人自豪地說,這楠溪江,是永嘉的母親河呢。

坐在竹筏上,坐在這眉眼盈盈的懷抱裡,四面闃然,惟有船夫的竹篙杲杲敲著河底的鵝卵石,像是從古代傳來的嘆息。想像一千多年前的孟浩然也曾乘著像這樣的一隻小船,在潮聲中醒來,看見江上月斜,不禁「借問同舟客,何時到永嘉」,忽而產生了一瞬間的心意相通。原本以為溫州繁華地富貴鄉,該是處處透出一股精明氣息,到了永嘉,這片山水卻舒舒蕩漾出一派清明氣象,從千年前的詩人墨客,到眼前的船夫、岸邊販賣各色山果的農婦乃至鎮支書或是企業家,個個眉目舒朗坦蕩,頗有江水風神。

一江水,清且漣漪,不急不緩地流去,一如江南人的稟性。歷史隨著竹篙的起落,從水底浮起又復沉靜,而今天的故事,又迎面打來一個浪頭。

山水

公元422年,沿著楠溪江,渡來了詩人謝靈運。誰也沒想到,這位新上任的永嘉太守,讓這裡成了名副其實的「中國山水詩之鄉」。後世的蘇東坡一言以蔽之:「自言官長如靈運,能使江山似永嘉。」

城與人的相遇是亂世裡的因緣際會,卻也有某種宿命的味道。官場命途乖舛,來到永嘉任上時的謝靈運懷著一腔被排擠的鬱郁不得志,幸而有永嘉的山水撫慰了他,遠離權力中心的樊籠,反而獲得自由,成了真正的「康樂公」。為了方便遊山玩水,他還發明了一種登山專用的木屐,也就是後來李白所稱頌的「謝公屐」。

想來奇異,山水自古存在,中國自來也從不乏文人,可「山水詩」作為一種專門的品類,卻一直要等到南北朝的謝靈運,在他手中幻化成形。將案牘勞形拋諸腦後的謝靈運像一個現代意義上的旅行家,出入山川不為勘察民情,不為百姓稼穡,只為欣於所遇,方真正發現了「風景」。山水不再是人類生存的處所,不再是勞作歇息的背景,而只是人眼所觀照的純粹的審美對象,又被投射進了詩人的悲欣情感,成為飽含寄託的詩性的所在。謝靈運和永嘉堪稱是相互成全又相互增輝,他一生留下山水詩不過百首,其中一半多乃是寄情於永嘉山水,儘管在這裡出仕僅僅一年多。

秋風漸冷的夜晚,我們坐在楠溪江畔,欣賞一場質量極高的「中國山水詩楠溪雅集」。席間,溫州書法家協會副會長陳勝武用溫州方言唱誦了謝靈運的《登池上樓》。對這首詩我本有些心理陰影,因上大學學習時老師要求全詩背誦,雖是名篇,又有名句,整體卻艱澀拗口,背起來真是苦不堪言。然而,一襲短褂的陳先生一張口,金聲玉振一般,洋洋盈耳,令我突然領悟到原來之前是「打開方式」不對。謝靈運是紹興人,同屬浙東,離永嘉不遠,這裡方言比北方話少了鏗鏘決絕之氣,多了幾分婉轉柔媚,連帶著詩句也飄逸起來。於是仿佛第一次才領會到此詩中所蘊含的蜿蜒不盡之意,看見了那個初來永嘉時心緒不寧、憂思百結的謝靈運。陳先生音色頗不俗,尤其一句「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驟然清越,情景為之一變,令人仿佛置身於明媚可喜的江南春天。這句說起來也並不是多麼標新立異的字眼,但奇就奇在,那一片春意飽蘸的淺綠碧綠,好像就飛上詩句,映在了眼睛裡——想必謝靈運也是這般體驗吧,那個春天或許是永嘉給他的第一份驚喜。正如元好問在《論詩》裡的讚嘆,真真箇「池塘春草謝家春,萬古千秋五字新」。

在謝公身後,山水詩作為一個重要的傳統,在中國詩歌中綿延下來,傳遞到王維、李白們的手中,又是一番嶄新光景。但永嘉的名字,沒有因謝靈運的離去而磨滅。南宋中葉,這裡又出了一個頗有名氣的詩歌流派,且直接以「永嘉四靈」名之,乃是徐照(字靈暉)、徐璣(字靈淵)、翁卷(字靈舒)、趙師秀(字靈秀)四位。其中,趙師秀詩名最盛,留下餘韻悠長的名句「有約不來過夜半,閒敲棋子落燈花」。說來也巧,在永嘉巖頭鎮蒼坡村,見到一處小小的水月堂,建於北宋,紀念的是為抗遼捐軀的李氏先祖李錦溪,現在改作棋館。永嘉人善弈,永嘉棋派頗有聲名,尤在明代隆盛,從圍棋到象棋,歷來皆出過諸多棋藝大師國手。棋館中庭是碩大的棋盤模樣,楚河漢界的盡頭,端端長著一株美人蕉,在陰鬱而青的天色裡開得一叢嫣紅,美得有些清冷。雖屬秋意,「閒敲棋子落燈花」的句子卻驀地浮上心頭,仿佛看見自古以來的所有江南文人的清癯背影。

耕讀

蒼坡村坐落於稻田之畔。正是江南稻熟季節,滿隴金黃的稻穗,極目處環以群巒,覆以層雲,間有幾個農人在田間勞作,煞是一番田園好光景。

和許多江南村莊一樣,蒼坡村很好地體現了氏族的耕讀文化。村始建於五代後周,李氏先祖為避亂自福建遷來此處,依山傍水,真是桃花源一般的洞天福地。現存村落乃是在南宋淳熙五年(1178)設計的,以「筆墨紙硯」進行布局,歷八百餘年而不改其顏,建築雖牆壁斑駁,但桂枝掩映下,宋時營造風格依然在目。難得的是,不像許多所謂「古鎮」已被過度的商業化侵蝕,這裡依舊古風盎然,將文化視為第一宗。在宗祠裡,掛著歷代中進士舉人的匾額,最新的一塊乃是中國工程院院士李大鵬,真是千年文脈未曾斷絕。

最顯蒼坡村聲名的,是永嘉學派的大儒葉適,世稱水心先生。葉適幼年時隨父母遷居蒼坡村,從儒師李伯鈞學習,又在楠溪江畔與永嘉學派的諸位前輩鄭伯熊、薛季宣、陳傅良等交遊,繼承了永嘉學派的「事功」思想,後來成為學派的集大成者。南宋時期,永嘉學派與朱熹的理學、陸九淵的心學三足鼎立,不可小覷。在村中義學祠裡讀到葉適的生平與哲學思想,心下暗暗稱奇:這位生於江南富庶之地的先儒很早就有了成熟的經濟思想,不低看工商業,提倡以實用之學來振興南宋,精神道統竟和今日胼手胝足、實業振鄉的溫州人有藕斷絲連的貫通處。

義學祠是為紀念葉適修學所建,行倡學之用,迄今已二百餘年。嚮導不無自豪地說,歷代永嘉進士佔到溫州的一半,尤其至南宋,江南經濟發達,風氣開放,士農工商皆可讀書,不拘出身。於是耕讀文化盛行,村外稻田,村內學堂,子弟既接受文化的涵養,又鍛鍊強壯的體魄,既可以為文,也可以從武。

在與蒼坡村相去不遠的芙蓉村,就見到了這耕讀文化的另外一面。芙蓉村得名自村後蓮花狀山崖,「花瓣」綻開之處,卻是歷史的一道慘烈傷痕。南宋末年,村中出過一位進士陳虞之,公元1276年,元軍攻破臨安後南下,他率族人千餘鏖戰,據守芙蓉巖長達兩年之久,逼退了元軍的多次進攻。然時運不濟,南宋大勢已去,對峙至1279年,終於傳來了崖山兵敗、陸秀夫背幼帝投海而死的消息。陳虞之聞之悲痛欲絕,率妻子、兒女、子侄、族人、鄉眾等八百餘人從崖上跳下,以身殉國。

如今站在村後的田間道上望去,群峰靜默如謎,炊煙嫋嫋直上,勞作罷的農人正在歸家,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歷史如何會如輕煙一般散去。裸露的石崖如峭立劍鋒,無語指向蒼天,與之默然對望,不覺竟落下淚來。每每聽及崖山海戰往事,都禁不住泫然淚下,以其難以想像的慘烈與悲壯。不曾想,在千裡之外的江南鄉隅,也有這般同樣的血性,國境之南,處處哀鴻,處處鐵骨,令人肅然。陳虞之本一介文人,若在太平盛世,本可碌碌沉浮宦海後告老歸鄉,平穩度此一生,但在時代的危亡變亂中,他以文人之軀挺身抗敵,做出了無愧於先輩和後世千萬鄉人的選擇。村中有陳虞之的紀念堂,迎面是他的一面木製浮雕,一手執書卷,一手執長劍,雙目炯炯,望向遠方。耕讀文化下的子弟,極傳神。

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一直以為這八個字不過是古詩文裡略顯浮華的修飾語罷了,到了永嘉,方悟得確是其來有自:一地確可有物,有詩,有學,有史,有藝。村中路畔,逢一棵木芙蓉樹上開滿碩大的花朵,滿枝搖搖欲墮,人們一個接一個謙卑地從下面低頭走過去。香遠益清,下自成蹊。

傳統

今日的永嘉以及整個溫州,更多時候當然是以改革開放橋頭堡的形象存在的。人們認識溫州,多從新聞中來,從影視劇中來,精明又勤懇的溫州商人,把生意做到了海內外。但從楠溪江順流而下,遇見一處處山山水水與歷史語境時,不禁感喟傳統與當代並未割裂。時時思考,豐盛的傳統究竟給這裡留下了何種遺產,以澤被至千萬現代人?

菇溪河的故事讓我想了很久。這條小河位於永嘉橋頭鎮,是楠溪江的支流,當年因發展工業,汙水直排,河水汙染嚴重,成了令人退避三舍的「垃圾河」。2008年,當地40多位心懷家鄉的企業家自發捐資3200萬,作為河道治理資金,普通百姓也紛紛解囊,民間捐款達6000多億。十年過去了,眼前的河水碧清,映著山色,幾隻白鷺點水而過,儼然詩中的樂園。河畔有紀念碑,鐫刻著當年的捐資名單,有意爾康這樣的當地龍頭企業,也有最普通的村民,多至幾百萬,少至幾千,一分一毫,皆是力量,透著極樸素又極熱忱的情感。一行一行看下來,眼前仿佛浮現一張張質樸的中國人面龐,令人不覺心頭一熱。一江水,從古流到今,到底有它始終未曾斷絕的東西。

外人皆道溫州商人善於經營,到了這裡,真聽真看,卻是情懷大於天。一窮二白中,率眾鄉親族人白手起家,發展壯大,讓故鄉小城變作富饒之鄉,又懂得以退為進,回報社會。在當地這樣的故事聽到許多,對那些世俗意義上功成名就的人士來說,卻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觀念。細想想,時代的大潮外,或許也是南方深厚宗族文化裡一直綿亙著的常理——想想村落宗祠裡,那高高懸於梁上的「狀元及第」匾額,以及密密麻麻長幼有序的族譜。

江南古來富庶,尤其南宋遷都臨安以降,更為發達開化。但文化化人之力,確不可小視。永嘉的學者重工商水利是從實踐中得來的思想理論,而文人墨客筆下的山川之美,更令人魂牽夢繞,不忍捐棄,縱是幾百幾千年後,也要留住印刻在所有中國人心中夢中的杏花煙雨的江南圖景——這大概是一種一廂情願的解讀,但我寧願如此猜想。

歲將盡,「故人早晚上高臺,贈我江南春色一枝梅」。這是時間的願望。

(原標題:永嘉:詩書傳統裡的江南)

來源:北京晚報

流程編輯:孫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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