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來聊一聊英文當中表示性別的詞彙。任何語言體系當中,都有一套用於區分性別的詞彙。中文當中有「他」、「她」和「它」,英文當中也有完全相對應的詞。一般來說,he/she特指人,it指代物。但也有一些特殊情況:
在英文當中有時會用he或she來指代動物,尤其是當所指代的動物被認為是有思想或性格的。這在指代寵物或家養動物時比較常見,比如貓貓狗狗:
Once upon a time there was a rabbit called Joe. He lived...
Go and find the cat and put her out.
再比如下面這一段選自經濟學人上的關於兩隻豬造房子的故事:
這一段當中用he/his指代了第一句的little pig。但是注意一下,這一段的第三句當中,引導定從指代wolf時用的卻是which,而不是who,因為在這個語境當中,狼被認為是沒有思想的動物。
在英文當中,有時也會用she來指代國家,這種用法在現代英語當中出現的較多,比如下面這句話:
Britain has decided to increase its(her) trade with neighbouring countries.
在非正式的語境中,這句話中的its改為her也是可以被接受的。
以上是關於指代「物」時的一些特殊用法,接下來我們來看一下指代人的時候,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1 he or she
相信很多同學在英文寫作當中,都曾經糾結過一個問題:在指代前面提到的性別未知的單數人稱,比如a person、a teacher時,究竟是用he/his還是he or she/his or her呢?
在大多數情況下,一般是用he/him/his來指代前面出現的未知性別單數,尤其是在正式的英文寫作當中。比如
If an employee fails to meet the expectations of his superior, he may face the prospect of being dismissed.
但是目前有些人認為這種用法存在性別歧視,因此會使用he or she/his or her來代替he/his,不過目前這種用法在正式的英文(比如學術英語寫作)當中並沒有被視為正確標準,反而被認為是比較累贅的寫法。
為了避免上述關於he或者he or she的爭議,主流英語當中目前有兩種alternative:
①用one來指代。
比如One must believe in something. 人一定要有信仰。
One must work hard if one/he? want to get ahead in life. 如果想飛黃騰達,則必須要努力。
通過這種方式,就可以避免he造成的性別歧視和he or she這種累贅的寫法。但是仍然存在一個問題,當one在句子中重複出現時,該繼續用one還是用he/his指代前面出現的one呢?在之前有一篇公眾號文章中也有粉絲提出了這種疑問:由於英語是中國人的第二外語,而非母語,因此對於這種非常細微的語法點,國內的很多語法書並沒有確定的說法。在四六級考研等國內英語考試當中,寫出When one has good health, he should feel fortunate. 這種句子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因為閱卷老師不會糾這種錯誤。但是在雅思託福GRE等國外英語語言考試當中,可能是會被閱卷老師扣分的(語法錯誤)。接下來我們來看一下native speaker對於one作為代詞用法的權威說法。
著名的英語寫作指導書《The elements of style》上給出的答案是:one在句子中重複出現時,只能以one/one's來指代,而不能用he/his。
國外的一些權威網站上給出的解釋也是:one後面的代詞需保持一致,不能用he/she/his/her來替代。在朗文、牛津、劍橋等知名英語詞典當中的例句裡,也並沒有one後面用he等代詞指代的情況。
不過,one作為代詞表示「一個人」的這種用法在經濟學人等雜誌當中出現的較少,因為很多英文雜誌是社論形式的文章,而非學術寫作。比如,經濟學人雜誌為了避免上述的性別問題,表示一個人時用的詞通常是you:
在一些非正式的語境當中(比如口語、景區介紹等),經常用you來表示性別未知的個人。但是在非書信類的英文寫作當中,我們一般用one或he,不能使用第二人稱代詞you,不管是在國內英語考試還是國外英語考試中。
不過,在美國一些非正式的語言風格中,為了避免重複用one過於正式,有時會將重複出現的one替換成he/his。但是這一用法在正式的英文寫作當中尚未被認可。不過隨著語言的發展,一些用法也會隨著發生改變。
上面講的是第一種方法,用one指代一個人,避免性別問題。第二種方法就是用they指代。
②用they指代
在非正式的文體當中,一般會用they來表示he或she。尤其是在somebody、anybody、nobody、person等詞之後,比如1)When a person gets married, they have to start thinking about their responsibilities.
2)Every individual thinks they're different from everybody else.
再比如英國護照申請表上有一句話:
Dual nationality: if the child possesses the nationality or citizenship of another country they may lose this when they get a British Passport.
這種用法在英語母語國家很廣泛,但是有些native speaker認為這種用法是錯誤的,因為they這個詞最初的本質是複數。
不過,正如上面所述,語言的用法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在不斷發生變化。就在2015年,致力於研究美國範圍內英語語言用法的America Dialect Society將they一詞的單數形式(singular "they")選為當年的年度之詞,也算是正式接受they在一些語境中作為單數的用法。
這種用法雖然在英語國家逐漸被接受,但是在平時的寫作中用到,可能會被老師算作錯的,所以知道這種用法即可,慎用。
最後總結一下平時在寫作當中完全正確的寫法,以「只要努力就能成功」這句話為例,可以寫成如下形式:1 One can succeed as long as long as one works hard.
2 A person can succeed as long as he works hard.
2 actor/actress等區分性別的詞
在英文當中,有些表示職業的單詞會分男女。比如waiter/waitress、actor/actress、author/authoress、steward/stewardess(空乘人員)、hero/heroine(英雄/主角)。其中一些以-ess結尾的表示女性的詞已經不被使用了,比如authoress(女作者)一詞,而是統一用author。再過十幾年actress/heroine等詞也極有可能會被棄用。
3 以-man結尾的詞
英文當中一些以-man結尾的單詞也有相對應的-woman單詞,比如policeman/policewomen、spokesman/spokeswoman(發言人)、chairman/chairwomen(主席;董事長)。但是後者的使用頻率非常低,一般都是用前者來表示,即便性別是女。
很多人覺得這一用法存在性別歧視,因此在很多情況下,會將後綴-man改為-person。比如Alice has just been elected chairperson (or chair) of our committee.(代替chairman)
或者替換成其他無性別標誌的詞,比如很多英文報刊中會用police officer來代替policeman/policewomen。
4 man和mankind
一直以來,man和mankind都被用來表示「人類」這一概念。比如Though it is one small step for a man, it is one giant leap for mankind.
但是當前有些母語人士認為,man和mankind同樣具有帶有性別歧視,麥克米倫詞典(Macmillan English Dictionary)上也提到了這一點:
因此,現在在有些語境中,表示「人類」,用的更多的可能是people/humanity/humans等詞。另外,還有一個需要注意的詞:man-made(人造的),這個詞有時為了避免性別問題,會被替換成manufactured或synthe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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