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感情上極度混沌的時代,睡在一起的男女不一定是夫妻,是夫妻的也不一定睡在一起,睡在一起的夫妻,也不一定做著同一個夢。
有的婚姻,雖然存在,卻如同喪偶,沒有一絲溫度。對於女人而言,在冰冷的夜晚中承受孤單,有時候不是因為沒有人陪,而是因為雖然對方就睡在你身旁,兩個人的距離卻如同隔著千山萬水。
有多少女人,在風雨飄搖的婚姻裡,和已經不愛的人出於種種原因維繫著夫妻的名分,卻承受著感情流逝之後深夜的冰冷。
人民的名義裡,李達康和自己的妻子曾經分居八年。兩個人住在一間房,然而白天從不聯繫,晚上兩個人更像是鄰居。
牆不是隔開了兩個房間,而是隔開了兩個人的心。
在感情日益淡漠的今天,有多少喪偶式的婚姻存在?
這樣的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洞悉,但是懂得的人往往都選擇了去承受。女人在婚姻中有太多委屈自己的理由,尤其是在考慮到自己母親的身份時候。
小潔,和很多因為孩子不肯離婚的痛苦女人一樣,出於對孩子關愛,最終選擇承受婚姻的破碎。
為了孩子勉強在一起維繫的婚姻,往往夫妻間的話題只剩下了孩子。兩個人除了孩子,再沒有交流,包括身體上和心靈上,都疏離的不像是夫妻。
但是孩子這根線,總是會斷的。孩子總會長大,長大到有一天,不需要父母再表演家庭的和睦。
於是兩個人連最後的溫度都失去了。本是夫妻,生命中最貼切,最坦誠的兩個人,本是夫妻,深夜裡最應該擁抱和相互撫慰的兩個人,最終卻形同陌路。
白天沒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訴說,夜晚沒有和對方訴說的欲望。婚姻最後剩下的只剩下虛無,對方存在,但和不存在沒什麼區別。
小潔和丈夫,把對方變成了自己臥室中的租客,不用掏房租,已經是兩個人之間最後的體諒。
直到有一天,雙人床變成了兩張單人床,兩個人之間也隔了一堵牆,剩下的也許就只是把那張證明兩人關係的紙,換種顏色。
這對女人是一種殘忍,因為男人尚且能夠經受住韶華流逝,女人卻難抵美人遲暮。隨著時光老去的,不僅僅是女人的容顏,還有女人的心。
婚姻,是虛妄的,但是應該有各種事去證明它的存在,比如鍋碗瓢盆,纏綿悱惻,或者吵架拌嘴,而不是只成為一個空虛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