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沒有_____ 」(放棄、哭泣、退縮、驕傲、守信、堅持……)請先用一個詞語補全題目,然後作文。
要求:書寫整潔,文中不得出現真實的地名、校名、人名,不得抄襲和套作,文體不限(詩歌除外)。
審題立意
「那一刻」是一個時間短語,它直接提示寫作者:除了此時此刻,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入文外,行文時還必須凸顯特定情境、特定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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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沒有哭泣
或多或少,誰都會哭。或因為一些小事,或因為一些潸然淚下的事。然而在那一刻,我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
偶然的經歷,我的身體被檢查出了問題,需要做手術。當全家人得知這個消息時,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誰都不說一句話,像心照不宣似的。我知道,他們在等我開口。可我能說什麼,只是笑笑,說了一句:「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做個手術嘛,幹嘛弄得這麼嚴肅。」她們看到我這麼一說,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找醫院找醫生,收拾住院要用的東西。但那時我心裡的真實想法卻是:手術什麼的都去死吧,打死我也不做。想是那麼想,但事實還是容不得我。
迅速迅速,我可算是明白了什麼叫迅速。前一天晚上住院,第二天中午就做手術,什麼嘛,總得給人一個衝破心理防線的機會吧。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那個罪惡的、接我到手術室的床還是來了。
並且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我在「萬眾矚目」下,被抬上了床,然後去乘電梯。那時候,我媽還在我旁邊,我還拉著她的手,緊緊握著,一直沒放開,她不停地和我說:「寶貝,別怕,沒什麼,一會兒就好了。」她總是這樣,明明自己怕得要命,卻還在安慰我。本來是很快的電梯,卻在那一刻顯得無比漫長。
終於到了手術室,我們都出了電梯,然後就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阿姨要把我帶走。我爸一直死死拽著那個床的邊,一場拉據戰就此展開。那兩個阿姨最終妥協了,說了一句話:「有什麼事趕緊說,裡面都準備好了。」我心裡咯噔一下。那時,我見到了一直沒在我面前哭過的爸爸眼眶紅了。奶奶一直哭著對我說:「沒事,別怕,奶奶一直在呢,別怕。」姑奶一直摸著我的頭,姥姥一直拉著我的手,我哥笑著對我說:「有什麼好怕的,哥哥陪著你呢,不許哭啊。」我媽沒在,我知道她一定躲在旁邊,不想讓我看到。那時,我把我快要溢出來的眼淚強忍了回來,不停地對自己說:「不許哭,哭了他們會擔心的。」就這樣,在那一刻,我沒有哭,我不敢讓自己哭。
「不許哭,要堅強。」「不能哭,要堅強。」(丁文堯)
那一刻,我沒有放手
天色近黃昏,一望無際的橙紅,正被那彎曲的紅船渲染的。而在那一片橙紅下,一棵小樹苗正靜靜地享著這份寧靜。
再次聽村裡人對我說到那棵已長得與房梁齊高的槐樹時,我的笑容不知何時已躍然臉上。驀然回首,過往的十幾年曆程中,大多歷程已成為了一種灰色的記憶。唯獨它沒有改變本色。
時光返轉到了八歲那年,年少氣盛的我上了三年級,已沒有太多空閒的時間,所以說最令我開心的,莫過於回一趟老家了。
那時的爺爺奶奶還住在老家,因此我見到爺爺奶奶的機會就少多了。
老家的院中本是一個大空地,也不知那時誰來我家看見這景象說了一句,你們這樣顯得中間好空......對於他說的這些諸如此類的話,我又看向那裡,果然,是有些空了,於是中午吃完飯趁著大人們熟睡的功夫,便向對面家戶裡的小孩要了株樹苗,插在了院中的那片地裡。此後的那幾個星期裡,我就一直在庭院中陪伴著它,和它一起在黃昏時,享受那片寂靜。
一連幾周,小樹苗的生長趁勢都良好,但是,在一天晚上,我驚訝地發現了,小樹苗的枝幹上,葉子上,不知被誰用刀子劃了幾下,把些嫩綠的葉子劃到了地上。我看著地上這些殘缺不全的翡翠。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竄上了頭。我憤怒地看了它一眼,回屋了......
那個夜晚後,當陽光透過我的窗戶再次把我叫醒,我抬頭看向窗外的那棵小樹苗,告訴自己沒事的,忍一下就過去了。
是呀,那一刻,我沒有放手而是依然去相信,去熱愛他。
放手,是為了讓你我自己釋壓,而不放手,則是你來自內心的堅守與執著。(文/朱昱笑)
那一刻,我沒有放棄
「隊長,此樓已經檢查完畢,經確認,沒有其它傷員。」「好看,開始最後一步排查。」隊長說完後,大家進入另一棟樓,一層確認,內屋確認,二層確認,儲物間確認,忽然,耳邊傳來一陣「轟、轟……」的聲響。「什麼聲音?」我嚇的臉色大變。
就在此時,我猛地一驚,坐了起來,感覺全是溼溼的,原來是南柯一夢。
我穿上衣服,走到門口,天灰濛濛的,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濃濃的雨味圍繞在這小小的院子裡。夢中的景象一遍遍的重複在腦海中,這是什麼夢呢?
「加油!」爸爸看見我走了過來,對著我舉了一下拳頭,「今天還要去打比賽呢,不要讓任何事去打擾你現在的心情,一心一意的去比賽。做到真正的無目之睛,加油!」
「嗯,謝謝爸爸!」說著,我跳起來和爸爸擊了一下掌
簡單地準備一下就出發了。路上,冷冷的風把讓我那原本興奮緊張的心情平復了不少,看著身邊飛速過去的一切車輛、建築……我逐漸找回了自信。
我來到了被我們教練稱之為王者之路的比賽現場,進入會場映入眼帘的是「冠軍之路」四個字。在技術臺籤過到,比賽不一會便開始了,經過幾個月前一輪輪的晉級淘汰賽,最終進入半決賽,可一定不能輸,正在遐想時,「3號、4號請入場」
戴好裝備,穿上道服,我心裡念著加油加油,跳上了擂臺。
「敬禮,開始……」我和對手很快進入比賽狀態。「加油」、「加油」、腿如旋風般一遍遍踢了過來,我逐漸落入下風,由強攻轉為防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心裡想起了早晨的畫面,強撐著痛努力回踢,+1分、+3分、+3分,stop,10、9、8、7、6……
上半場結束了,我來到臺下看著大屏上的分數,和對手竟然差了整整12分。我沒有退縮,握緊手,咬緊牙,開始下半場,心裡努力想著加油、加油、再加油呀!差6分、差3分、平了,超過了,但是猛不及防,對方一個旋風踢,將我踢翻在地。10、9、8、7、6、5……我又站起來了,周圍一片模糊,憑著最後一絲毅力也要撐到最後一分,30秒、15秒、9、8、7、6、5.......
「停,紅方勝。」裁判宣布了結果,我輸了,被人扶下臺,教練迎上來幫我取下保護帽,擁抱了我一下說:「今天你表現很棒!」「可我輸了?」我沮喪的說。教練拍了我一下說道:「不,你沒有輸,因為你努力了,堅持拼搏到了最後一刻。永不服輸,就是跆拳道的精神。」
回到家,爸爸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孩子你很棒,你今天沒有放棄,一直在追趕比分,打出了血性,雖然比賽輸了,但雖敗猶榮,因為你堅持到最後也沒有退縮,這是你讓我為你驕傲的地方。」(張書銳)
那一刻,我沒有回頭
那一刻,腳步,悄悄地。
朋友問我要不要出去逛一逛。我想張口拒絕,可寫著的筆突然一澀,在紙上留下了一道不算淺的劃痕。這是最後一支黑筆了,我想著。又甩甩筆,終是向椅背一靠,回答了句:「好啊。」看了眼依舊不出油的黑筆,轉手將它扔進垃圾桶。
我套上外套,跟上朋友的步伐。是一路的歡聲笑語。眼景突然熟悉起來,踏上的石板路清脆地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樹木茂盛,樹葉颯颯下落,落在眼前的地面上。我朋友失聲笑了:「這不是我們小學嗎,怎麼繞到這裡來了?」我也跟著笑了,並張望著,站到身旁左側的香樟樹下,觀望到那家文具店,在閃光的樹影下。我向朋友招了招手:「那家店還在,陪我去買支筆吧。」
我跑跳著過去,笑容在踏進門的那一刻僵了下來,變為禮貌的微笑。坐在門口收營處的,不是那個滿面笑容的精瘦男人,而是一個面容陌生的中年發福婦女。我伸出揣在口袋裡的手,她也只是淡淡地回了句「自己看看吧」,便是沉默。無處安放的手無奈地藏在了背後。我大步跨進了屋深處。我細細地划過一排筆,手停在一支上。我總是買一種筆,是因為熟悉吧,所以我很快就從筆的海洋中脫身而出了,也不想讓身旁的朋友等太久。
我將兩支筆放在收營桌上。她終是抬頭看了一眼。我嘟囔著六塊六塊,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十元紙幣。她用她那肥粗的手拿走了我的十元紙幣,又用手指摩挲著將四個角攤平。「正好。」「等等,你還沒找錢。」我愣了愣,有些不解的開口「不是六塊錢嗎?」「什麼找錢,這筆五塊錢一支,兩支十塊嗎,可貴了。」說完又嘖了嘖嘴,似嘲諷似的看了我一眼。我張口想說什麼,但又只是啊嗚了兩聲,似乎無言以對。「什麼啊,這上面寫的就是三塊一支啊。」是朋友的聲音。那婦女猛地抬頭,瞪大雙眼,說道:「那上面沒改過來,知道嗎!」「那說明它以前就是三塊一支啊。」婦女的雙眼越瞪越大,像個燈泡似的。我轉手拿了那兩支筆,拉著朋友就往外走。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一個落荒而逃的士兵。恍悟間我似乎聽到了那個女人嘲諷的笑聲,但是我沒有回頭。
我拉著朋友一直走了好久好久,直到她甩開我的手。她問我為什麼,明明是那個女人她算錯了錢,沒找,我們逃什麼。
是啊,我又為什麼要逃呢。我聽見自己說:「因為這錢已經要不回來了,她今天是不會找給我們的,等她把我們趕出去的時候,那時候更狼狽。」那悶火卻燒的越來越旺,沒有隨我表面的釋然而消失。我拉著她,走著,走了很遠很遠。
現在想想,那四塊錢還是回不來了。但我應該可以再做些什麼,至少不像我那時那樣。但想著,想著,現在的我,好像也沒有這個勇氣把錢要回來。心,便又沉下去了一點。
那一刻的遠走,成了我永遠的傷痛。( 九( 13 )班 凌櫪珊)
點評:記敘文的選材其實就來自我們的經歷。一段故事,一個場景,一個至今回憶起來讓我們或喜或悲或努或憂的瞬間,都可以成為寫作的素材。圍繞命題,作者寫了自己一次買筆的經歷,表達了至今想來仍不能釋懷的氣憤、無奈之情。
記敘過程中,長短句了配合,語言、神情、心理的描寫,向讀者呈現了事件的情景。其實,寫記敘文就是用語言描繪生活場景,一如美術裡的「素描」。對一些語言表達欠妥的同學而言,一次「畫不好」,完全可以「擦掉」重來。從這個角度上講,好作文是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