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專訪】你不可不知的嶺南「地獄教師」——何靜春
嶺南新聞中心訊 (學生記者 黃貞璇)本學期回到嶺南,不少小夥伴們都驚奇地發現課程表上出現了一門新科目:大學生心理健康。
心理健康課,如今中學普遍都有開設。但在中學,它是一種類似選修課的輔導課程,並沒有納入考試範圍,因此老師通常隨便一教,同學也是隨便一聽,甚至心理健康課經常落到和體育課一樣的下場——被語數外霸佔。
言歸正傳,看到課程表上的這門「無足輕重」的課,小夥伴們又蹦又跳:「太好了,又有得睡咯。」然而,當你迫不及待地在朋友圈分享興奮時,師兄師姐的回覆卻莫名其妙潑了冷水。
1、你們老師是誰?——何靜春,腫麼了?—— 呵呵!
2、Aced(團滅)!
3、你能低下頭,我去吃翔。
或許你隱隱約約聽到過嶺南有關一位「地獄教師」的傳言,但你很難將此邪惡的稱號和這個名字聽起來暗含「寧靜的春天」的女老師聯繫在一起。她真的來自地獄嗎?她頭上長著角嗎?請看嶺南新聞中心的記者為你起底何靜春。圖片由受訪人提供
她為打破大學生「睡堂」風潮而奮鬥
眾所周知,在何靜春老師的課堂上,低頭、玩手機、玩手指、打瞌睡、講小話,都是絕對的禁忌。只要有同學處於「離線狀態」(意為走神、離神),那麼他(她)的名字就會在課堂上被響亮地叫到。兩次被點名之後,即算作曠課一次。
如此嚴厲的作風,不免私下遭到同學們的非議。「為什麼搞這麼嚴,又不是高中時候,又沒有高考了。」「太奇葩了,想不聽課都不行。」
這些風言風語,其實不少都飄進了何靜春老師的耳朵。她告訴嶺南新聞中心記者,她清楚學生對她的抱怨和議論,但她信守自己的教學原則,「我既然作為你們的任課老師,我就需要為課堂負責任。我不會對任何一個不學習的學生視而不見,每個學生都在我的心裏面,在我的眼裡面。」
何靜春老師說,現在的大學課堂,隨處可見一浪又一浪的「睡堂」風潮,這種現象往往是由一個「病原體」傳導,之後便肆無忌憚地橫行整間教室、整個校園。「面對違紀學生,如果老師不管理,就將成為一個無形的『負能量』幹擾他人。久而久之,很多同學就會效仿,課堂的學習氛圍就會鬆散。如果作為老師不能充分調節這一點,那這個老師一定是失敗的,課堂管理能力也是不符合心理課堂要求的。」
「身體的距離代表心的距離」
嶺南新聞中心記者猶記得第一次上何靜春老師的課,剛走進教室,就發現同學們都爭著搶前排的座位。要知道,有的課堂第一排都是「禁區」,為什麼,因為怕點名回答問題唄。但何靜春老師的課,大家為何反其道而行之?
原來,何靜春老師特別喜歡點離她最遠的同學提問。對此,她是這樣解釋的,「身體的距離通常代表的是心裡的距離,往往坐得離我最遠的學生,是要逃避,遠離我的視線,拉長和我的距離。如果越是如此,我就更加要關注他了。」
她說,心理教育本身就是要讓大學生學會怎樣激活自己的潛能,培養正能量,所以讓學生貼近老師,主動接受知識,也應當從心理健康課開始。
一個人和一本書引她走上這條路
何靜春老師在比你我還小的時候,就樹立了兩個遠大的志向。
「在我上小學時,就覺得老師特別神聖,很崇拜他們,可以傳播知識;後來年齡稍長,我又想做醫生,可以救死扶傷。」
90年代的大學還沒有心理健康課,身為大學生的何靜春,也並不知道何謂「心理健康」。有趣的是,一位大學的物理教授,每次在他的課堂上,都要留下10分鐘時間來講授心理學,面對這些「天方夜譚」的言論,不少學生覺得沒什麼意思,但這卻抓住了風華正茂的何靜春的心。整節課,她都在等待屬於她的最後10分鐘,由此也逐漸對心理健康產生了興趣。
另一件機緣巧合的事情同樣發生在大學,當時圖書館進了一批新書,一些舊書則當做廢品要賣掉。何靜春從舊書堆隨手撿了一本——《弗洛伊德傳》。當時,她不知道誰是弗洛伊德,且這本書對當時大學生來說很難看懂,不過何靜春被裡面的精神分析吸引住了,越讀越痴迷。如今這本書一直存放於她的書櫥,是她的另一位「導師」。
「課堂是不容褻瀆的聖地」
鮮為人知的是,何靜春老師之前在遙遠的大西北——新疆工作過,同樣也是作為老師。回憶在大戈壁的經歷,何靜春老師說,那裡的生活條件比較艱苦,學生們也純樸,或許是在偏遠的地方不會接受太多的世事,學生們上課都非常認真,「真是他們求知如渴的態度,讓我萌生出了使命感。」
到了嶺南,她發現最不能適應的地方就是,課堂上總是能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照鏡子的同學,簡直將教室當作是自己的家,甚至就算不是下雨天,卻能看到穿拖鞋的人。
對何靜春老師而言,廣州是別樣於新疆的,充滿了活力,充滿了靈動。但不管怎樣,視課堂為聖地的她,就要用行動來捍衛。「我很尊重和熱愛我的事業,要讓學生們知道我的課堂是一個聖地,不容人來褻瀆,踐踏它。」言語間,她希望同學們能感受到她對於職業、生命的態度,理解她。
起底何靜春,通過嶺南新聞中心記者的採訪,不知道大家覺得何靜春老師是傳說中的「地獄老師」呢?還是在地獄中將你救贖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