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衣中,我們總會看到一些片段一閃而過,就像國畫中的留白,留給我們無限遐(yì)想(yín)的空間。我想寫寫在這些片段中我的腦補,也許和你的不一樣,但並不影響我們永遠都是一起蹲坑的兄弟姐妹。
備註:今天有事耽誤了,再刷寫不出來了,更兩篇畫外音求別嫌棄。麼麼!
01.你還要我怎樣?
[三十二集陸繹告訴今夏表妹動心]
陸繹本以為人生最悽慘的事情就在於,親口告訴心上人,自己的表妹看上了她。說完這句話之後,陸繹有種迴腸九轉的痛感。
然而,人生哪裡有這麼簡單。小捕快不僅沒有察覺到陸繹的委屈和尷尬,反而給出了靈魂拷問:
行,好極了,隨風去吧,愛咋咋……陸繹丟下一句「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便快步離開……愛情,太難了!
02.心痛
[三十二集陸大人給今夏擦藥]
當然不能真的隨風去,更不能真的愛咋咋。陸繹揣著傷藥去找小捕快,今日在馬場表妹受傷時擦的藥很一般,讓小捕快帶著這瓶好藥上門表明女兒身,顯得更誠懇一些,也可以避免表妹遷怒於她。畢竟,印象中的表妹還是有些嬌蠻,陸繹捨不得小捕快吃虧。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小捕快已經去了表妹的房間,陸繹趕到樓下的時候,聽到了樓上有東西奮力砸向地面的聲音。他的心緊了一下,快速上樓,正好撞上了披頭散髮一臉白色粉末的小捕快。
她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低著頭準備離去。陸繹的心,悶得發慌。
他將小捕快拉回自己的面前,終於沒忍住伸出手幫她擦拭起臉上的灰跡。
小捕快伸手阻攔,讓陸繹看到了她手背的燙傷。那一刻,陸繹又品味到了在楓林坳時心揪得生疼的感覺。真奇怪啊,那時的小捕快是因為快要毒發身亡,自己心痛難耐很是正常,可如今,看到她受委屈受傷,和當日中毒的危險性其實差距甚遠,但為什麼還是這樣難受?
陸繹摸出了藥,認認真真替小捕快擦拭。
而小捕快大眼睛裡噙著的淚水,陸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頭。他怕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將小捕快擁在懷中。
陸繹繼續幫小捕快清理著頭髮上的灰質,小捕快卻攔下他的手,告了辭。陸繹沒有追,或許小捕快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待一會。此時緊追不捨,只會讓她更難堪罷了。
心中的情感湧動再也無法壓抑,陸繹想,是時候爭取一個名正言順保護她寵愛她的身份了,再也不想讓她受這般委屈。
03.有了身份就能讓她不受委屈嗎?
【婚後小劇場】
近來陸繹發現,京城竟有說書的將他和今夏的家仇愛恨編成故事。
雖然在陸繹出獄時,皇上就直言已經知曉了今夏是夏家後人的身份(畢竟每天都去詔獄痴痴望著監牢等陸繹的少女太引人注目了),皇上不願替夏家平反但也沒有追究。可如今這情況有些麻煩,很多事情私底下心知肚明不攤明可以相安無事,但若擺在面上來就就容易起風波。
難免會有小人以此事給陸繹使絆子。這些陸繹都不在乎,只要在宮牆之內今夏看不到的地方,再大的衝突他也能承受也能努力擺平。他在意的,是今夏身份曝光後對她的影響。滅門的悲劇已經給他的寶貝帶去了太大的傷痛,如今還被外人加之嫁給仇人之子不忠不孝的帽子,對她實在太不公平。
他不想讓今夏承受這樣的委屈。趁著六扇門最近比較忙今夏還沒有察覺,陸繹派岑福出面平息此事,能花銀子的花銀子,不肯收錢的就威逼,不出幾日,京城那些講故事的說書人倒也收了口,不再講兩人的故事。但畢竟已經有人聽過了,多多少少也有議論的聲音。
幾天後,今夏手上的案子都解決了,告了兩天假回府休息。夏季炎熱,百姓多愛開窗通風,是入戶盜竊和搶劫的高發期,可忙壞了她這個追蹤術高手。如今天氣漸涼,她終於可以歇一口氣。
今夏好不容易休假,陸繹趕忙也調休,準備好好在府中陪夫人兩天。可是今夏哪裡是安安靜靜在府裡呆得住的主,纏著陸繹陪她逛街。
平日裡總是對今夏百依百順的陸繹,這一回卻拒絕了:「夫人,這京城日日上班也逛、休息也逛,我也是乏了,這兩日我們乾脆去遊山玩水,你說好不好?」
「乏了?我可沒乏,這段時間太忙,早上出門的時候街道還沒支攤,晚上回府時他們也休息了。好久都沒吃過巷口那家卷肉餅,夫君陪我去嘛!」今夏撒著嬌。
「那有什麼意思?我們去山林打野兔飛鳥,在外露宿,不是更妙。還記得以前你讓我教你槍法嗎?這一次,剛好可以再多教你一些。」
「大人,我怎麼感覺你是不想讓我進城?」
「怎麼會?我只是想要一些兩人的獨處時光。你想想看,在樹林深處生一堆篝火,我們可以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嘿嘿嘿……」
「陸繹!你流氓!」今夏羞紅了臉。「以前怎麼沒覺得你是這樣的人!」
陸繹也跟著笑了起來,剛剛那話說出口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心裡是那麼想的,但是直接說還是很讓人羞澀。不過為了打消夫人進城的想法,犧牲一下面子也無妨。
陸繹正得意著,今夏卻把話題又繞了回去:「大人,我還是覺得你是不想讓我進城。」
「你想的太多了。」
「……你是不是因為說書人編咱倆的故事,所以才這樣?」
「你……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錦衣衛出面讓說書人不許再說。我天天街坊鄰居家裡解決各種案子,這種八卦當然有所耳聞。」
陸繹神色暗了暗:「我以為,辦案的話一般無人會直接當面講這些事情。」
「是不會,但他們會在背後指指點點,我又不聾。」
陸繹有些惱火:「都是哪些人長舌,我去解決!」
今夏抱住陸繹:「大人,不用了。他們愛說就說吧。我們的過去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那些不幸是事實,但我們相愛也是事實。」
「可我不想讓你受委屈。陸家對夏家犯下的錯,我一輩子都記得。我無法接受明明什麼都忍耐下來的你居然還要因為嫁給我,而被人指責。以前我就發過誓,一定要以名正言順的身份好好疼愛你呵護你不再讓你受委屈,可現在有了身份,我卻沒有做到我的承諾。」陸繹反身環住了今夏,聲音裡滿是疼惜。
「沒關係啊,或許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是有些委屈。但,不管他們說什麼也沒有人能撼動我的幸福,那些真實的可以擁抱的幸福。就像小的時候,總有人罵我是娘撿回來的野種,那又如何,他們的嘴再惡毒,又能搶走娘親給我的愛嗎?」
「我只是想用全力保護你。」
「大人,你已經用全力了。你背著我搞定了那些說書人,不就是你盡全力的表現嗎?至於那些封不住的嘴,由他們去吧,不管那些空虛的嘴再如何嚼舌根,完全不會影響一個真真切切的你在我身邊,又可以抱又可以親啊!」說完,今夏輕輕往大人嘴上落下一個吻。
陸繹的心舒展開了,笑到:「不僅僅可以抱可以親,還可以做很多別的事。」
「你!你個登徒子!」
「夫人可不能這樣說,我可是用盡全力搞定了亂嚼舌根的說書人,夫人總得有點獎勵吧?」
「如何用盡全力?」
「當然是靠北鎮撫司的威名。」
「我不信,你從來不是公辦私事的人。」
「好吧,花了一些銀子。」
「花了多少?」
「這夫人就不用擔心了,我不缺銀子。」
「哦,不缺銀子?你不是說把全部家當交給我管嗎?你哪裡來的銀子?」
糟糕!陸繹心裡一咯噔。他處理這件事是靠著幾天前的一筆額外賞銀,想著花了就花了今夏也不知道就沒有報備,今兒怎麼就說漏嘴了呢?
「你還沒說呢?到底花了多少?」今夏心疼著銀子。
陸繹單手扛起自己滿心滿眼都是錢的夫人,邊走邊說:「我們回房再談吧。這大白天的,來來往往這麼多傭人,給為夫一點面子。」
「陸繹,你放我下來!」
陸繹任由今夏在身上撲騰也沒有鬆手,哎,這花銀子的事兒是過不去了,只能靠個人魅力讓今夏少計較一些,待會得好好表現了。不過這倒是正合他意。
路過的夥房阿姨背過了身迴避,一邊感嘆道,真難為陸大人還知道這是大白天。只是,他現在想做的也不是大白天應該做的事兒吧?年輕人啊,精力就是好呀!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