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今年45歲,在他10歲那年,他娘得了肺結核,由於當時交通不便,小縣城的醫療水平有限,生病1年後就去世了。
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經過疾病的洗禮生活更是困難。
王濤的父親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沒有什麼手藝,只能在家種地,農閒的時候會跟著村裡的建築隊打點零工。
迫於生計,王濤讀到初中就輟學出去打工。開始的幾年,在外做過服務員,在工廠的流水線做過一線工人,做的都是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所以工資也不多,沒能攢下多少錢。
到了20來歲,本應該是提媒說親的年齡,可王濤家卻沒有來的,偶爾來一兩個,女方一打聽他家的情況,連見面的機會也沒給就拒絕了。
因為,他家住的還是土房,沒能蓋上磚瓦房,而且還是單親。
王濤的父親想讓他學一門手藝,多掙點錢,儘快把房子的事情解決了。就這樣他跟著同村的一個叔叔學了電焊。
過了幾年,他家的5件磚瓦房終於蓋好了。可這個時候王濤已經25歲了,這個年齡在當時已經屬於大齡剩男了。
年齡相仿的女生基本都已經結婚,剩下的要求已經不止於5間磚瓦房。
王濤的小姑姑,看到侄子這麼大了還沒有媳婦也很是著急。她的鄰居有個獨生女還沒有對象,但是有個要求是要倒插門。
王濤家就她一個孩子,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同意。
她去娘家問了一下大哥,王濤的父親覺得倒插門也能接受,畢竟孩子大了,再不找以後可能就要打光棍了。
就這樣,在姑姑的介紹下,他去做了倒插門的女婿。
他媳婦是獨生女,從小就養成了大小姐的習慣,在家基本什麼都不做,而且還得由著她的性格來,稍微有不順心的地方就鬧脾氣。王濤覺得自己先遷就一下她,慢慢地她會改掉一些壞毛病。
有了孩子以後,她媳婦每天就是看孩子,孩子兩三歲的時候,王濤想讓她去找個工作,掙點錢補貼家用,他媳婦說:「我爸媽掙錢,你也掙錢,現在就養一個小孩,我掙不掙的無所謂,把孩子哄好才是主要工作。」
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王濤選擇了妥協。
雖然他媳婦不上班,但他對王濤的工資卻把的很緊,發了工資必須按時上交。開始的時候,她媳婦還會給他留一點菸酒錢,可後來菸酒錢都不留,而是把工資全部上交完了以後,她每天給他幾塊錢讓他去買煙。
王濤剛開始來的時候,嶽父嶽母對他還是非常好的,覺得能夠來他們家做上門女婿,給他們臉上添了光彩。
看到他們女兒對王濤管的越來越嚴,他們並沒有教育她,而是也學會了刻薄待人,王濤稍微做的不好,他們就埋怨,嚴重的時候他們還罵王濤。
王濤開始覺得改變一個人可能需要時間,沒想到由於自己的妥協,換來的卻是自己在家庭中地位的降低。
今年春天,王濤的父親患上了腦血栓,栓住了右腿和右手,需要住院治療,王濤回家找媳婦拿錢,媳婦卻對他說:「給你爸看病,又不是給我爸看,他沒給我們這個家出過力,我憑什麼給他拿錢看病。」
王濤本來就內向,不善說話。他就想找嶽母、嶽父說一下,讓他們幫忙說點好話,讓他拿點錢給父親治病。
到了嶽母、嶽父那裡,嶽母卻說:「你爸又不是沒有錢,先讓他花自己的錢,等花完了他的錢,你再回家拿錢。」
「我爸的錢是拿來養老的,現在拿他的錢來看病,等病好了,他拿什麼生活?再說了,他就那麼一點錢,真要看起病來,也不夠啊,他的錢不能動」王濤氣憤的說。
「他自己有錢,不拿出來看病,這算怎麼回事,他的錢不花完,你別想在家拿錢」他嶽母掐著腰說。
這時,他媳婦也趕來了,看到王濤在跟她母親提拿錢的事,就嚷著:「今天這錢啊,你是不用想,老頭子看病,你自己想辦法去。」
王濤說:「你們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給我爸看病,這是我應該做的。他老人家有那麼一點錢,那是留著養老的。」
「不講道理,我打小就不講道理,他的錢,他的錢等死了還不是照樣給咱,現在花是花,死了花也是花,為啥先不花他的。」他媳婦瞪著眼,手還不停地指著王濤說。
王濤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想打他媳婦。
剛抬起手,丈母娘就說了:「回趟家還長本事了,還想打人啊!你打一下試試!」
丈母娘剛把話說完,他媳婦就先動了手,朝著他臉就摟了過去,王濤躲了一下,卻還是被摟到了。
王濤埋藏在心裡多年的怒火一下被點燃,衝著他媳婦來了兩拳,媳婦被打的坐在了地上。
他丈母娘看到女兒吃了虧,趕緊護起了女兒。並大聲說:「你還是不是男人,打自己家的媳婦,你現在趕緊滾,滾到你老家去,跟你哪個糟老頭子爹過去吧。」
回到老家,他父親看到王濤低著頭走進屋,臉上有被抓的痕跡,猜出了他的心思,就說:「我這病啊,不是什麼大病,只是栓住了左腿和左手,不著急去住院,在家調養調養就沒事了。你不要為了這事跟你媳婦鬧彆扭。」
「爹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受了不少罪,委屈歸委屈,日子還是要過的,不為別的,為了兩個孩子,受點苦、受點累也是值得的。」
經過這件事,王濤覺得兩個人的沒有繼續生活下去的必要,準備離婚。
他媳婦以為,他也就鬧幾天,過幾天就會回去。到了第10天了,給王濤打電話讓他回去,王濤說:「這次我是鐵了心要離婚。」
丈母娘、丈人一看事情不好,便帶著女兒買著東西去了王濤的老家。
見到王濤的父親,他丈母娘說:「親家,這病啊該住院就住院,不要心疼錢。」
「我這病不是啥大病,在家養一養,自己多活動活動就好了,不用住院。」
在父親的勸說下,王濤回去了。
回到家,王濤把積壓在心裡的話向一家人說了出來:「我進這個家門,是奔著過日子來的,一開始覺得她有點小脾氣,我忍一忍,慢慢地她也就能改了。沒想到我的遷就,換來的是她的不理解,是她的變本加厲。我覺得為這個家,為兩個孩子吃點苦受點累不算什麼,沒想到你們把我的沉默當成了我的無知。雖然我家裡窮,但我父親從小就教育我讓我做個好人。」
他們一家人也都沒怎麼搭話,只聽王濤一個人講了半天。
對於上門女婿,你們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