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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獨立出品【見證】
文| 喻書琴
在菲律賓叢林17年的飛行員宣教士夫婦,面對綁匪非人的折磨和槍林彈雨,丈夫馬丁說:「也許這不像事奉上帝,可我們確實在事奉他。」在他葬禮上人們唱道:「我越飛越高…輕輕走進無人能至的聖殿…感觸上帝的容顏」妻子說:「基督支付了我倆的贖金,這已足夠。」
離開美國 叢林宣教
馬丁·伯納姆和格蕾莎·伯納姆是美國新族宣教使團的一對飛行員宣教士夫婦。
格蕾莎出生在伊利諾斯州,其父是一名牧師兼神學教授,格蕾莎從小就欽慕諸如印度女宣教士賈艾梅、非洲女宣教士施勒塞等女子的英勇事跡,長大後,她就讀於加略山聖經學院學習音樂和基督教教育。
而馬丁出生在堪薩斯州,其父本是化工廠職員,聽了海外部落宣教演講後大受感動,夫妻倆不惜賣掉房屋,去參加一年的宣教培訓,隨後帶著四個孩子奔赴菲律賓鄉村,在交通不便、條件艱苦的土著部落安家落戶,從事宣教服務。馬丁從小接觸宣教士飛行員,對駕駛飛機和宣教服務產生濃厚興趣,隨後在加略山聖經學院開始接受飛行訓練。
就這樣,兩人在大學期間相識相愛,1983年5月28日正式結為夫妻。婚後,馬丁在美國有了一份薪水豐厚的長期工作,但他總覺得這種安逸生活不是上帝的呼召。而格蕾莎則認為,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去哪裡她都願意。
菲律賓急需飛行援助,於是,夫妻倆報名參加了新兵訓練營以學習適應原始叢林生活。一年後,他們被差派到菲律賓呂宋島內陸的阿里陶,為長期服務土著部落的宣教家庭們效力。馬丁負責在叢林中駕駛飛機,運送郵件、食品、藥品、設備和需要就醫的土著病人,而格蕾莎則協助丈夫承擔後勤保障和通信聯絡等工作。
17年充實而忙碌的異國服侍歲月如梭飛逝,他們的三個孩子在當地出生並成長。馬丁無數次駕駛著飛機,在僅有300米長,兩處都是密林的短跑道上安全著陸,運來當地急需的各種物質,贏得了宣教士和土著人的敬重,而三個漸漸長大的孩子更是無比崇拜爸爸。
結婚紀念 遭遇綁匪
2001年5月26日,伯納姆夫婦來到朋友推薦的菲律賓雙棕櫚度假村,希望休息一天,以慶祝他們的結婚18年紀念日。
然而,第二天凌晨時分,三個身穿黑上衣和迷彩褲,手持M16自動步槍的綁匪強行闖入,挾持他們到碼頭邊的一艘快艇上。
不久,陸續20名人質被押送到快艇甲板上。這些人中,有度假村的廚師和保安,也有來此度假的商人及家眷。
當馬達發動,駛離碼頭後,15名綁匪齊聲高呼:「真主至大!」 伯納姆夫婦才意識到,綁匪們正是菲律賓著名的恐怖分子阿布沙耶夫(意為持劍者之父)。
綁匪們為了報復菲律賓政府「佔領穆斯林家園」而發起綁架,但原本他們打算襲擊另一所富商大賈和高官名流雲集的度假村,因為中途迷路,才轉而綁架了這群普通民眾。
隨後,綁匪要求每名人質想方設法籌到1000萬比索(20萬美金)作為贖金,當得知伯納姆夫婦是一窮二白的宣教士後,綁匪大為失望:「基於政治原因,你們也要支付贖金,我們會提出要求,而且會最後處理你們倆。」
一切兇多吉少,但格蕾莎依然天真地根據其他綁架事件推算,最多兩個月就應該能虎口脫險獲得營救,見到翹首以待的孩子們。
與此同時,他們的親人朋友、為他們提供資助的十個州的教會、分布在25個國家的3100名宣教士,開始了持續53周的禱告……
綁架伯納姆夫婦的伊斯蘭恐怖分子
贖金拒付 營救蹩腳
茫茫大海上,顛簸的小船嚴重超載。
沒有床鋪,只能整夜坐著抱團打盹;沒有熱水,只能用冰冷的海水洗澡;沒有淡水,只能用貨艙裡取凍魚用的冰化成的水飲用;最慘的是女士們,因為沒有衛生間和衛生用品,她們屈辱地被迫在角落解決方便,來例假時只能揉搓硬紙板充當衛生巾。有些女子神經崩潰,嚎啕大哭,堅強勇敢的格蕾莎好言安慰她們,大家唱著一首又一首的歌曲來打發生死未卜的時光。
5月31日,在水面漂泊五天四夜後,綁匪們在一座叫巴西蘭的阿布沙耶夫根據地小島靠岸,並押送人質趕往山頂的小棚。
但沒過多久,突然槍聲大作,尾隨至此的菲律賓政府軍向綁匪們激烈開火,綁匪立即展開反擊,人質們一會兒奉命臥倒,一會兒奉命逃跑,在槍林彈雨中驚魂未定。最後,綁匪勒令一名女性人質向政府電臺呼求施加壓力,武裝部隊才放棄了進攻。
20名人質被綁匪們用鐵鏈拴住,跌跌撞撞走向崎嶇的叢林深處,直到被驅趕上一輛吉普車,因為人質太多坐不下,最沒有經濟利用價值的三名人質——度假村的廚師和保安們慘遭殺害。
當吉普車剛抵達拉米坦鎮的一座小醫院時,再度遭遇菲律賓政府軍發動的槍戰,除了地面部隊,還有飛機在醫院上空的火力襲擊,手術室火光漫天,到處鮮血淋漓。綁匪們立刻勒令馬丁給美國方面打電話施加國際政治壓力,停止向醫院開火。
6月2日,部分家境不錯的人質的贖金到位,於是綁匪們釋放了這幾名人質,又從醫院抓了幾位護士充當新的人質,開始在叢林中潛伏下來。
綁匪們擅長在叢林中生存,而政府軍恰恰相反,他們缺乏叢林作戰經驗,好幾次正面襲擊營救人質,不但適得其反,還傷及無辜。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談判。
但談判無效。菲律賓總統委派的談判代表態度強硬,拒絕支付贖金,大大激怒綁匪;而美國總統在對話中同樣要求其無條件投降。大失所望的綁匪發出最後通牒:「如果72個小時內還不讓馬來西亞出面調解,我們就會殺死一名白人!」
人質中只有三名白人,馬丁、格蕾莎、吉列爾莫。
6月11日,也就是通牒最後期限那天,政府表面上同意了綁匪的部分條件,隨後卻進行了武裝偷襲,槍戰再度爆發,眾人再度逃亡,綁匪因為威脅未能奏效而怒氣衝天,為了懲罰政府的出爾反爾,槍殺了三名白人中的吉列爾莫,繼續扣押其餘人質輾轉叢林。
生不如死 懷疑上帝
將近半年跋山涉水的叢林流亡生涯中,他們除了要時刻提防躲避槍炮襲擊、飛機轟炸,還要忍受毒蜂、蚊蟲、水蛭、毒蛇的威脅。
他們無鞋可穿只能赤腳走路,無床可睡只能席地而枕,無衣可換隻能任憑身體發臭,無藥可用只能任憑痢疾腹瀉皮膚化膿,無碗可用只能用骯髒的手抓來吃——食物常常是生的大米鹽巴或偷的莊稼果實,說是茹毛飲血也不為過……一度堅強勇毅的格蕾莎變得越來越脆弱,覺得自己「活得像一個畜生」。可是,這樣度日如年的苦難何時才是個盡頭?上帝為何見死不救?
長期的睡眠不足和營養不足使得格蕾莎精神狀態日益惡化,她仿佛聽到撒旦在不斷嘲笑自己:「你相信上帝,可你還在這裡!」她幾乎快聽信了。她說:「我沒有放棄信仰,我依然相信上帝創造世界,他派自己的兒子耶穌為我捨命,我只是決定不相信有上帝愛我這回事,因為他沒來救我。」
在傷心欲絕的情緒中掙扎數日後,她發現對上帝的失望和憤怒並不能使目前的狀態更好,而是更糟。她知道自己是有選擇的——可以就此沉淪任憑怒火灼燒自己,也可以相信上帝依然在巨大的苦難中與她同行。畢竟,上帝尊重人的自由意志,既沒有鼓動綁匪綁架他們,也沒有強迫綁匪違背意願釋放他們。
就在這時,她仿佛聽到上帝在對自己說:「如果你相信我為你捨命,為什麼不相信我愛你?」終於,她冰釋前嫌,重新唱起頌讚之歌。
而丈夫馬丁則不斷自我檢討在漫長的流亡生涯中,是否因為忍飢挨餓而抱怨過?是否因為遭遇苦待而仇恨過?最後,他甚至決定要為那些綁匪們禱告:「耶穌說要愛你們的仇敵,為逼迫你們的禱告。」他不僅這麼說,也這麼做,當他看到一個看守自己的士兵患有頭痛時,總是友好的拿出止痛片。
格蕾絲情緒不穩時,馬丁會不斷安慰妻子,哼唱他最喜歡的讚美詩《奇妙平安》來哄妻子平安入睡。
生靈塗炭 生死告別
9月,美國發生震驚全球的911事件。菲律賓綁匪擊掌慶賀,而伯納姆夫婦的處境變得更加嚴峻。在此之前,他們的處境只是局部問題,而非全球問題,很多人認為不過是在菲律賓的一對美國夫婦碰巧在錯誤的時間來到錯誤的地點,但九一一之後,國際地緣政治衝突激化,他們的處境變得更加晦暗不明。
10月,外界首次獲得他們被虜的照片,在夫妻倆左邊是綁匪頭目薩巴亞,他微笑著打出代表勝利的v字型手勢,以索取高額贖金。
終於,某位馬尼拉富人答應替伯納姆夫婦繳納贖金。綁匪們趕往指定地點,卻發現這只是調虎離山之計,菲律賓政府一方面好言安慰美國政府和人質家屬,一方面對恐怖分子態度強硬,武裝圍剿。
不久,戰鬥躍升至全新級別,不止是步槍加大炮,還有架設重機槍的武裝直升機在頭頂雲集,咆哮而下,每次俯衝都足以使人斃命。他們只能在血肉模糊的槍林彈雨中東奔西逃。
綁匪頭目們在逃亡過程中經常下令掃蕩村莊,殺戮婦幼,槍斃民兵,其殘忍令人髮指。但他們卻認為這些都是收復失地的偉大聖戰,那些死者只是「命中注定」的棋子,他們的遠大目標不止是「收復穆斯林家園」,更是「佔領整個菲律賓,並向泰國和其他存在壓迫的國家挺進」。
與此同時,綁匪頭目們一邊譴責現代文明:「在伊斯蘭國家,所有女人都穿著得當,只露出眼睛,如果哪個女人的眼睛引起公憤,那麼連眼睛也要被蒙上,那裡沒有招致罪惡的誘惑,沒有西方電影,沒有菸酒,沒有毒品。」一邊又強迫人質中稍有姿色的女性做「戰利品」,這些首領都已婚甚至有好幾個妻子,但他們認為霸佔有夫之婦並不違反教規,因為這些女子的丈夫都是非穆斯林,所以第一任婚姻是無效的。
就這樣,好幾位女性不幸成為綁匪頭目們的性奴,甚至懷孕生子。格蕾莎很同情她們,想方設法幫助這些被迫就範的女性;而當個別女性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轉而迷戀綁匪,甚至認同「聖戰」時,格蕾莎則提醒她們千萬不要麻痺大意。她在眾女子中得到很高的尊敬。她甚至憐憫那些被強制徵募的年輕綁匪——他們也不過是20出頭被戰爭洗腦的大孩子。
無數次激戰,無數次冒雨前行,無數次忍飢挨餓,使得伯納姆夫婦瘦骨如柴,病痛纏身。在朝不保夕的處境下,格蕾莎對丈夫說:「馬丁,我想跟你正式告別,一旦你被打死,或者我被打死,我也就沒什麼可遺憾的了。我們共同度過了美好的一生,做你的妻子,我感到非常幸福,我們相濡以沫,志同道合,我從不後悔嫁給你……但願我們能活著出去,可是如果不能,我不想錯過和你道別的機會。」
夫妻倆含淚對望,卻因綁匪在一旁虎視眈眈,甚至無法相擁片刻。
政治博弈 分贓籌碼
11月,在經歷長達半年的劫持後,所有被扣押的人質都交付了贖金,得到了釋放,最後只留下馬丁、格蕾莎、菲律賓護士長埃蒂博拉三人。綁匪開出的贖金籌碼是100萬美金。
然而,一位與阿布沙耶夫有交情的戰地女記者在採訪中偷偷告知格蕾莎,自從九一一事件後,美國政府對恐怖分子恨之入骨,不願支付這筆會促使綁匪購買更多武器的贖金。如果從民間渠道籌錢,又因為數額過大而困難重重,而且即使能夠籌到,菲律賓軍官和政府要員也試圖從這筆大買賣中分一杯羹。所以,伯納姆夫婦只是各方面利益博弈棋局中的政治籌碼。
果然,菲律賓總統堅決反對支付贖金,但總統的政府軍統帥卻私下與綁匪頭目薩巴亞談判,商量如何分配贖金。統帥要求五成贖金,薩巴亞只願意給出兩成贖金,最後,談判破裂。
薩巴亞殺死一名「偵查員」,再次劫持三名人質轉移到更偏僻之地。由於政府軍內部有人私下做軍火交易以謀私利,所以綁匪們總是軍備充足,這也增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2001年12月,新族宣教使團的宣教士們向白宮遞交了兩萬多人籤名的請願書。
2002年1月,菲律賓政府接受美國提供的訓練及後勤支持,660名美軍抵達菲律賓南部。
2月,美國政府對平民人質問題的政策發生微妙變化,從完全沒商量到視情況而定,如果有助於將恐怖分子繩之以法,也會考慮支付贖金。美國海軍陸戰隊則希望在巴西蘭小島上展開救助行動,但菲律賓憲法禁止外國軍隊在本土境內作戰,美軍只能望塵莫及。
3月,格蕾莎的叔叔向一位美國慈善家爭取贖金,得到積極響應。綁匪頭目薩巴亞因為這近一年時間疲於奔命對抗外部進攻,內部又不斷有下屬叛逃,便鬆口對中間人說:「給多少就要多少,我們要儘快了結此事。」
然而,當他真的收到33萬美金後,反而得寸進尺,仍不肯釋放伯納姆夫婦,決定索要全部的100萬美金。
美國方面獲悉支付第一筆錢反而引發了綁匪們的內部矛盾和利益爭競,於是得出結論,再付錢只會使窟窿越補越大,態度變得猶豫不定。
與此同時,菲律賓軍方拒絕了綁匪們釋放一名人質作為條件換取暫時停火和醫治傷員的建議。
格蕾莎終被營救
樂意事奉 裝死逃脫
5月,持續的談判僵局中,綁匪們將三名人質挾持到荒蕪偏遠的三寶顏半島。此地沒有食物,沒有水源,路極其險峻,人質們時而陷入淤泥,時而漫過深水,時而擦破胳膊,時而扭傷後背,生存比被俘虜期間的任何時候都艱難。
格蕾莎無數次對丈夫說:「我真覺得自己再也撐不下去了。」馬丁便安慰她道:「我真覺得咱們馬上就會離開這兒,我覺得這一切就要結束了,回家以後,我們會覺得這一切仿佛是一眨眼的事,我們一定要挺住。」
格蕾莎一面背負著幾十斤的炮筒奮力前進,一面默默背誦《希伯來書》12章1-2節:「我們既有這許多的見證人,如同雲彩圍著我們,就當放下各樣的重擔,脫去容易纏累我們的罪,存心忍耐,奔那擺在我們前頭的路程。仰望為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耶穌,他因那擺在前面的喜樂,就輕看羞辱,忍受了十字架的苦難,便坐在神寶座的右邊。」
6月7日,在長達九天沒有吃上飯,不得不以樹葉充飢、以河水解渴後,他們來到一座山坡的小溪邊安營紮寨。
濛濛細雨中,馬丁突然對妻子說:「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這事發生在我們身上,我最近一直在考慮詩篇第100篇上說的樂意事奉上帝的事。也許這看起來不太像在事奉上帝,可我們確實在事奉他,你明白嗎?也許我們不能活著走出叢林,可我們能在滿心歡喜地事奉上帝時離開這個世界,我們能向他歌唱……」
說完這話沒多久,突然,山頂傳來一陣激烈的槍響,護士長埃蒂博拉當場身亡,格蕾莎右腿中彈,而馬丁右胸中彈,衣服被鮮血染得通紅。格蕾莎趕忙爬到呼吸沉重的丈夫身邊,雖然她身體和內心都痛苦無比,但不敢發出任何哭聲。丈夫曾教過她,在戰火紛飛時刻要集中精力,高度克制情緒。
於是,她心生一計,佯裝已死。果然,槍戰中的綁匪們放棄了這名「身亡」的人質,倉皇逃往下遊。等到菲律賓政府軍佔領山腳時,她舉手致意,終被營救,然而馬丁卻因傷勢過重而倒在這片充滿腥風血雨的土地上。
基督贖金 這已足夠
被營救回大使館後,格蕾莎徹夜失眠,一會兒想到丈夫死去的悲慘場景,一會兒責怪自己沒能採取任何行動營救丈夫,一會兒又夢到槍聲響徹大使館。最令她痛苦的是今生再也見不到丈夫,孩子們再也見不到父親。最令她安慰的是丈夫已經結束地上的勞苦,回歸上帝的懷抱,而自己在地上繼續履行完被託付的使命後,終將與他重逢。
她在接受各大媒體採訪時,並沒有遷怒於菲律賓政府和美國政府的無所作為,只是善良地強調:「馬丁和我被扣為人質,這是莫大的不幸,但希望大家了解,在我們被俘虜的每一天裡,上帝都賜福我們。馬丁也使其他人質得到力量。他是個非常優秀的人,他配為主殉道。」
在隨後舉行的葬禮上,弟兄姊妹們都提到馬丁的死在永恆中的價值:「我們沒有失去馬丁,我們知道他在哪兒,而且有一天,因著上帝的應許和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捨身,我們會和他團聚。」
他們的孩子都忍住悲慟為爸爸寫了悼詞。
15歲的傑夫回憶道:「爸爸對我很特別,他願意花時間跟我一起做事,我們一到巴拉望就遍訪土著部落。他說有一天我可以為這些人開飛機,等我一到15歲,他就教我開飛機……當我把車撞壞或者發動機需要檢修時,他還幫我修理。我很懷念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13歲的明迪回憶道:「爸爸是我認識的最大方的人……他是個非常顧家的男人……他會給我唱他改編的歌,把我的名字放進歌詞裡……」
最後,整個告別儀式演唱了一首福音四重唱《展翅高飛》,似乎象徵著馬丁——這位勇敢地奔赴異國他鄉服侍,且靜默地受難於這片他所熱愛的土地的美國飛行員——的一生:
我掙脫了大地的束縛,
駕著輕盈的銀翼在空中飛舞。
我越飛越高,直上那令人目眩神迷的藍天,
優雅地滑過沒有雲雀,也沒有雄鷹飛舞的長空。
我輕輕走進那無人能至的聖殿,
伸開雙手,感觸上帝的容顏。
格蕾莎建立了馬丁格蕾莎·伯納姆基金會,以支持宣教士飛行員事工、穆斯林救援事工、土著部落援助事工。她獨自撫養三個孩子長大成人,長子傑夫已婚,在非洲博茲瓦納宣教;次女明迪已婚,陪伴母親左右;幼子扎克在父母曾相識相愛的加略山聖經學院就讀大學。
格蕾莎陸續聯繫一些當年看守過她後來被捕入獄的年輕綁匪,其中四位受感動已經信主。她寫過兩本暢銷書《我的人質歲月》《再度飛翔》。她說:「基督支付了我倆的贖金,這已經足夠了。」
(本文參考了中國電影出版社2008年出版的《我的人質歲月》一書,格蕾莎·博納姆和迪安·梅裡爾著,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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