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朋友在給孩子報興趣班時,特別是小女孩,大都會報一門能培養氣質的音樂或舞蹈。其中芭蕾舞,更是熱門選項。
如果想走專業路線呢?學芭蕾的成才之路要怎樣走?
在美國青少年芭蕾舞大賽YAGP(Youth America Grand Prix),這個世界頂級的芭蕾舞選拔賽場上,每年匯聚了約5000名舞童,從9~19歲都有,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佼佼者。
過關斬將後,這場大賽的獲勝者,將有機會得到世界頂級芭蕾學校的獎學金,繼續深造,或直接籤約有影響力的專業芭蕾舞團,相當於是跨入職業芭蕾舞者的行列了。
這部經典紀錄片《起點(First Position)》,跟拍了6個學芭蕾舞的孩子,從日常訓練到參加美國青少年舞蹈大賽。
他們的經歷,給了同樣正在學芭蕾舞的娃以激勵,對於其他準備學芭蕾的孩子家長,也是很好的參考和啟發。
First Position,在芭蕾舞中指的就是「一位」,一位手、一位腳,是所有人學習芭蕾最最初始的姿勢。這也象徵著,這群孩子們芭蕾舞生涯中的起點。
紀錄片中第一個出現的孩子,是11歲的小男孩Aran Bell。
他從4歲開始學舞,對芭蕾舞是出於連自己都解釋不了的喜歡,真的是打從心底裡的熱愛。
在自己家中的房間裡,他展示了各種各樣的練功道具,壓腿的、旋轉的,熟練地穿上,告訴我們「很疼」,「等實在受不了時再壓5個數」。
黑人女孩Michaela DePrince有著一個並不快樂的童年。
她出生在非洲,親生父母遭到了叛軍槍擊,自己成了孤兒。她有白癜風的皮膚病,在孤兒院裡也受盡了歧視。
偶然間,她在一本雜誌上看見一個跳芭蕾舞的女孩,優雅而美好,瞬間就點亮了她的生活。學芭蕾,成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希望,也是她畢生最大的心願。
後來幸運的她被一對美國夫婦收養,於是來到了費城學芭蕾,圓了自己的夢。
不過黑人學芭蕾舞,在美國的大環境下頗受歧視,所以她的芭蕾之路也並不好走。
都說名師出高徒,在孩子學芭蕾舞的過程中,師資很關鍵。Aran就擁有一個賞識他的好老師。
在老師心裡,Aran是天才,屬於「一輩子難得遇上一兩個」那種。而老師算是遇上了倆,其中一個是自己兒子,考進了巴黎歌劇院芭蕾舞團,而今所有的精力都撲在Aran身上。
在老師嚴格指導下,Aran練舞時很痛苦。老師也很風趣幽默,把Aran當兒子看待,師生關係非常和諧。
混血兒Miko Fogarty是我印象最為深刻的孩子,她有一位「虎媽」,在女兒的芭蕾舞之路上鼎力相助。
Miko在4歲時就下定了決心,要以芭蕾舞為終身事業。而大多數同齡人,都還懵懵懂懂的呢。
老師建議Miko退學在家自學,這樣每天能保證6小時以上的練舞時間,進步也將更為明顯。
於是,就由媽媽就在家上課,Miko也遠離自己曾經的小夥伴,每天只能見到媽媽和小狗而已。雖然有點孤單,但一想到每天可以有六個小時練習芭蕾,她就感到無比滿足。
媽媽自述,自己為孩子付出很多很多,甚至其他媽媽都覺得太過了。但她只是為了不希望以後會後悔,所以她盡力每件事都做到最好。
在她身上,我似乎看到了很多中國媽媽的影子,為了孩子不惜付出一切。
對於芭蕾來說,它有比大多數運動都要更殘忍的一面——必須更早開始,卻要更早收場。
練芭蕾舞的孩子,要犧牲掉大部分童年,他們平時不和其他朋友玩耍,生活非常單調,一有空檔就要練功。
但有的孩子甘之如飴,比如每天只和媽媽與小狗相處的Miko就說,「我覺得我的童年和芭蕾剛剛好」,是真心熱愛芭蕾的模樣。
但哪怕再愛芭蕾舞,也不是沒有一刻動搖的時候,也有孩子清晨醒來,頭一天晚上練舞的疲憊還沒消散,會在睡眼惺忪間反問自己,「何苦要這樣做?」
但一旦開始跳舞,這些孩子又會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真的很想拼下去」。
在這群孩子正在參加的美國青少年舞蹈大賽,舞臺上僅僅展示5分鐘,臺下卻是十年功。若有絲毫閃失,便是前功盡棄。
芭蕾舞者優雅的姿態,都是平日裡每一分每一秒的堅持。芭蕾舞者全身的肌肉,都是每一個努力鍛鍊所得到的結果。
和很多競技體育的運動員一樣,芭蕾舞者也會經歷韌帶撕裂、骨折這樣的身體損傷,還有的因為身體發育而不得不告別摯愛的舞臺。
很多人都只看到表面的優美,而忽略了背後的傷痕累累。
學芭蕾這麼辛苦,為什麼還要讓孩子去學?
或許是想讓孩子學會欣賞且嚮往美好的事物,並且想要努力成為這份美好;
或許是想讓孩子懂得堅持,不輕視自己的天賦,願意付出汗水和金錢去展現;
或許是想讓孩子去追求極限,不斷超越自己,達成一個又一個的高度。
正如在這群參加大賽的孩子們面前,對芭蕾的興趣依然轉化為了對舞蹈的熱愛,而夢想也真正變成了一種力量,一種勇氣,讓他們明白即使前方荊棘密布,這依然是他們所選擇的道路。
我想,這或許也是很多家長們,希望孩子愛上芭蕾舞的初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