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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 雀
文/王建祥
一隻麻雀來門前覓食
那天起
太陽落山時準能來
當我抬頭不見了太陽
它也消失了
總是自己一個人來
從沒有過夥伴
看著它，天天變模樣
有一天它來了
一瘸一拐的，也沒有說什麼
天空中沒有太陽
雷聲響起，它就急匆匆走了
第二天清晨，我走在雨後的小樹林
看見一隻瘸腿的麻雀，死了
死的很安詳
後來，每天仍有太陽落山
再沒看見有麻雀來
那食物，依然天天換著新花樣
再後來
那片小樹林裡，多了一座墳冢
在秋的最後一片葉子裡找尋她
她不見了
在那個悽涼消瘦的夜晚
跟著一束會拐彎的光走的
一場秋雨，把她的蹤影洗的乾乾淨淨
我順著記憶的繩索
在二兩月光裡，在大海的回音裡
來來回回找尋
我聽見候鳥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南飛
遙望山巒，把眼睛交給它
我眼底滿是金色、紅色
所有的色彩慢慢從我的眼角溢出
最後，在最後一片葉子裡找到了她
夢想，要腳尖向前
鳥在天上飛
必須張開翅膀
必須不停的將天空收入胸膛
我們初戀的女孩不見了
必須發瘋的找
必須看到她或妖豔或蒼白的影子
病了，發燒了
必須多喝水，
必須把病從汗水裡一點點排出去
天陰了，不管有沒有雨
必須把牆角的梯子扶正
必須爬上去把屋頂的瓦片擺的整整齊齊
想丟掉憂愁
必須往大山裡走
必須要到雲煙的深處去
想離太陽近點
必須踮起腳尖，脖子也得伸長
必須有渴望從想像的空間中攀爬
遊子歸來
必須把閉著的另一扇門也打開
必須把月兒點亮掛在屋前
行走在豐收的玉米粒上
必須把香甜的秋摟在懷裡
必須是金黃色的，要越來越豐滿
手中握有夢想
必須腳尖向前
必須不停的走，那個沒有也回不去的終點
晨於河濱公園
月圓的時候，人們在歡慶
你分不清他們在為哪個節日慶幸
都是美好的日子
初晨，誰都不睡懶覺
有思想的在思考，沒有思想的跟在後頭走
分不清是哪個和尚念出的經咒
太陽總是要出來的
沒有哪一日倖免
我們不停息的腳步一樣無奈
灑向塵世的光
一粒粒塵埃漂浮著，遊移不定
微風吹著也倒退也前行的時光
河濱公園的草，讓一縷晨光洗得發亮
忘了秋來來回回寖泡的日子
或本不愛理會這秋，獨自高傲的綠著
是誰將幾棵老柳樹安放於八卦陣中
固守著那方土地，若有所思的
腳步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舒展
一牆爬山虎，偏有一株不樂意
它爬上身邊的梧桐樹
纏綿了幾丈高
摘一朵月季當玫瑰送給心愛的人兒
總有些相像的事物和情景在眼前或夢裡
迷惑的，恍恍惚惚
水芙蓉搖擺著身子，一汪溫柔將它包圍
眼睛裡不見荷花盛開
蓮蓬正期待遮擋秋的最後一場雨
榆溪河中大鳥展翅
一絲不苟，飛得那麼白
我在天上和人間都看到過它的模樣
瞭望臺遠眺
雲煙四處起伏
金戈鐵馬在遙遠的北國留下深深烙印
文中插圖來自網絡
作者簡介
王建祥，男，陝西榆林人，在《黑松林文學》《陝北文學》《陝北詩刊》等刊物發表詩歌多篇，在《新絲路》《卷宗》等刊物發表全面從嚴治黨理論文章多篇。